楔子:你听,他说的是什么
相传,有一神兽,名为角端,浑身青毛,头有一角而成名。角端乃祥瑞之兽,若是国家得一明君,角端必会下山衔书而至。所以皇室之人都在秘密寻找角端,却始终一无所获。 有传言说,有一凶兽,名为风狸,又名风生兽,似貂,淡青色。为兽形则火烧不死,刀砍不入,却以锤击千下方死。但只要风入其口,便立即复活。若用菖蒲塞其鼻,方可杀之。方溺可入药,其脑和菊花入药服满十斤,则寿可五百。 风生兽修炼百年成型,如少女,其肤白皙如凝脂,体有异香,似草木浮游于鼻尖,淡可隐去。其性格乖僻,不爱聚居。成型后,性格腼腆,易娇羞。喜独来往,长隐居深山隐林,不喜闹,乖巧安静。唯独与角端来往甚密。 由于风生兽与角端来往甚密,使得皇室之人对风生兽产生了强烈的欲望,一来,找到风狸,就算还是找不到角端,五百寿命也是一个令人垂涎的诱惑;二来,找到了风狸,那么找到角端的可能性也就更大。 所以千百年来,皇室之人以及民间武林着或是觊觎江山之人皆在找寻着两只兽,然而,去的人总是一去不复返。 风生兽与角端皆属于灵性兽类,久居于龙鳞之巅。而这龙鳞之巅,是属于南临国的国土,位于南临国的最北部,气候变化无常,那里是没有人居住的,所以精灵妖兽都集结于此地。虽然对于人类而言,这片地方着实难以生存,对于妖兽而言,却是一片难得可贵的清静之地。没有人世间的纷争烦扰,没有人世间的事故情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皆匍匐在地,心中无不是不服,却在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众爱卿平身!”站在步阶顶端的白翳水袖一挥,大声的说道。 “谢皇上!”众人平身。 继位大典如期举行,给白翳带来的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的快乐,而是整夜整夜抹不去的愁容。“水烟阁,你可知朕心中所忧?” “奴才不知。” 白翳看着他,轻叹一口气,说到:“你下去罢。”四周终于寂静无声,回想起先皇在临终前说的话,他的心着实悲凉。身为亲兄弟,他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如今,虽已登上皇位,自己也知众人皆不服。可是,他想守护的,谁都不可以动。彦歆,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如有朝一日,我权倾朝野,你便凤临后宫? 可是,你在哪里? 白翳皱的双眉,似乎再也抚不平。 自先皇仙逝,朝廷动乱,皆不以白翳为首,反而一边倒的趋势看好桤年——白翳的亲弟弟。虽说朝堂之上没有几人是白翳的内助了,这么多年以来,自以为是的韬光养晦,到头来再别人的眼里就是一无是处!他差他的弟弟太多了。 虽说白翳是大皇子,桤年为二皇子,但是在这朝中权高位重的哪一个不是看着白翳想着桤年? “皇上,皇上?”迷糊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叫,睁开双眼,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你是谁?为何在朕的寝宫?!” “皇上莫要担心,吾乃修仙之人,算的皇上有一劫,乃情劫,此劫难渡,特来助皇上一臂之力。”那老头捋捋胡子,继续说到:“南临国位处中南地带,最北端的迷离之域与龙鳞之巅不适长人居住,却能够培养出珍贵的精灵神兽。相传风生兽与角端生长于此地。” “风生兽与角端乃灵兽,要寻找到他们实属不易,最重要的是看缘。若是有缘人,角端会自动出现。而今南临国出于内讧之中,皇上又刚刚接任皇位,想要稳固江山,实难。” “依你之见,可有何法?” “皇上要寻得角端,全凭机缘,但是吾看皇上要寻到角端怕是有些困难。”那老头转身大笑几声,负手与身后,说到,“皇上即日启程,去龙鳞之巅,那里有我要给你的东西。切记莫要张狂。”说完便隐身而去。 “皇上?皇上。”水烟阁推推白翳,将他叫起来。登基第二天,可千万不能当误了上朝,否则更加难以服众。 现在令白翳最头疼的就是服众,前面的几十年,一直说韬光养晦,到头来却发现所养的东西毫无用处。朝堂之上那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若不是先皇坚持要将皇位传于他,且有水烟阁在一旁主持,这南临江山怕是要拱手让与别人。这个别人还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弟弟------桤年。 现在的丞相手握重权,在朝堂中,有一大半的臣子皆倒戈于他,想要二皇子桤年继位。可是谁都知道,桤年庶出,且其母为丞相所爱之人。所以难免的,在所有人的心中,对这位二皇子的身份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怀疑。如今,先皇仙逝,看这情形,众人心中大概也了解了一二,却都不说出来。 白翳却不这么认为,觉得无论他是谁,是什么身份,毕竟也是和他在皇宫里生活了二十载的弟弟啊!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他的子民,守护好先皇交给他的江山。 “皇上,你当真要去?!”水烟阁又急又气却毫无办法。 “朕必须要去。”白翳看着他说道,“要知道,朕守护的是朕父皇的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那是他的梦,我绝对不可以把它弄丢了,哪怕要了我的性命!” “那好歹让老奴跟在身边啊!” “不用了,我说过,我要一个人去。你就留在宫中主持大局,毕竟,这宫中不能少了理事的人。”说完,白翳披上一件青色外套,拿起包袱就离开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不必带上许多东西,不必。所以他的行头很轻,仅仅是带足了够他在路上花的盘缠,然后一人上路了。也没有对外公开他去了哪里,只说新皇微服出巡,使得各个地方官员不由得产生恐慌。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审讯的人会不会是微服的皇帝,亦或是看他公堂的“路人”。 白翳要了最好的马,日日赶路,好在这匹是难得珍贵北境灵狐,否则,换了普通的马,怕是要累趴下了。 几天几夜没有睡好觉,终于在第六天出露曙光之际,白翳来到了迷离之域。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美丽的森里,那片森林仿佛有一道摄人心魂的光,他忍不住加快了速度,来到迷离之域的森林前。看着这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估计谁都不会联想到食人花,野兽和妖精吧。精灵或许还可以搭上边。 下了马,将灵狐搁置在一旁,灵狐倒也不客气,甩甩马尾走到一边大口大口的啃起嫩草来。白翳看着眼前的大森林,想起梦境里的老头儿,他说,要去龙鳞之巅!可是,这迷离之域他有七八层的把握能过,到了龙鳞之巅他可就没有把握了。毕竟,要是进入迷离之域就遇到灵兽,他可就是必死了。
看着丛林里时常探头出来的花精灵和小灵虫,白翳就开始有点渗得慌。花草修炼成精怕是也要数百年,那里面的灵兽怕是连他的老祖宗是谁都知道吧。 白翳自嘲的想,一个梦境就驱使自己来到南临的禁地,真是...... 找到森林的入口,将灵狐拽过来便走了进去。给白翳的感觉就是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嘛!肯定是骗人的。你看花丛中的小蝴蝶,落在草尖花精灵,正在忙碌的小粉色蜜蜂,都告诉他,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平静与祥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嘛! 灵狐也十分好奇的东嗅嗅西闻闻,一路上居然没有发生像故事情节安排的那样有什么野兽和会吃人花,白翳也没有多想,就直接一直往里面走。天都快黑了,灵狐也一直没有休息。看着前方绵绵不断的路,白翳感到一阵眩晕,这......这那里是什么有灵兽出入的森林,分明是......!! 白翳压了压心头的怒火,依旧前行。天终究还是黑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白翳刚想骂人,就看见四周星星点点的亮了起来。是一些精灵。 像萤火虫一样的,星星点点,一闪一闪。他们越聚越多,竟照亮了前方的路。他们跟着白翳的步伐,时而嬉戏,时而停下等白翳追上来。一些大胆的精灵落在白翳的肩头,倒挂在马鬃上,随着灵狐的起伏晃来晃去。白翳忍不住想要用手抓住他们,却被他们灵活的闪开。 就在这样的嬉闹中,白翳忘记了路上的艰辛与怒气。笑着向前。 看着这样的场景,白翳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感觉整个人都是飘飘忽忽的。渐渐的,他好像失去了一切思想,失去了一切力气。灵狐焦躁的甩甩尾巴,想要叫醒他,却被一个老头拦下。 “果然是一匹好马。”那老头在萤火中忽现忽隐,看不清他的脸庞,“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对吗?”他伸手摸摸灵狐的头,灵狐也渐渐安静下来,不再焦躁不安。“你要记得保护好他啊。”老头笑笑说到,“我给你一样东西,你要记得带回去交给他,现在的一切他还不能知道。我只取他一滴鲜血,赐他一份重礼。” 他会挥衣袖,手中多了一个瓶子,装着一瓶液体,里面有一滴血,是白翳的。将瓶子打开,周围的精灵全部都进去了,瓶子也闪闪发光,像一盏灯一样。 他将瓶子晃晃,注入了一丝灵力,出现了一个婴儿,身周闪着光晕。“你要记得将这个孩子带到他的身边,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你和他都不可以出事。”老头抚抚它的头说,“,我会告诉你怎么找到他的,他会在那里等你们。” “还有,小马儿,今天的事情除了你,谁都不会知道了,记住我的话,一定要找到他。”摸摸灵狐的头,就消失了,世界上的一切开始回到今天的“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