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不被相信
“你知道不管他开出什么条件，我都不会跟他走的。他不懂我，不懂我作品背后的意义。所以，休想我为他效力！我就算在国内找不到工作，也不要在他的手下帮忙做事。”寻戈看着戎轶坚定道。 “你不要这么任性，不然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戎轶听寻戈如此赌气，不由的劝道。他似乎忘了以他现在的立场，作为寻戈的现任老板，根本就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劝我跟他走？你吃那一颗栗子吃傻了，这是一个老板该说的话吗？你这是在劝我跳槽，可不是留下呀！”寻戈笑道。 她当然知道戎轶这么说只是更多的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这么说都是为了她好。感动是感动，但既然他一直不愿把自己的心理清楚，不愿把话都挑明了说，那她也只能调侃似的提醒他。不管怎么说，寻戈虽然喜欢调侃他，但还是不忍一直惹他为此烦恼。 “哦，我当然希望你能留在甄氏。只是，如果你有了更好的去处，我也不会再多阻拦。毕竟，心如果不在了，人在公司也干不了什么。我不会说我完全懂你，但我能满足的都会尽量满足。所以，你能选择留在甄氏，我代表公司全体员工真诚的欢迎你。”经寻戈那么一提醒，戎轶也便不露声色的自圆其说。到最后竟然还拉上了整个集团来“欢迎”寻戈。 “唉，要不是了解你，知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心的。我还真是忍不住要去怀疑你这高明的回答。没明说一定要让我留下，话听起来也是完全尊重我的意见，留下你欢迎，不留下你也不强留。唉，独孤世恒要是也像你这么说，我还真怕就这么信了他的话。不过，有了你这个boss的‘前车之鉴’，他再这么说的话，我肯定就会留个心眼儿，不信他的话了。”寻戈玩笑道。不过，她说的又何尝不是个事实。 这话真的只是戎轶说的她才愿意相信。不然，出了那么多的事后，现在她看谁都是不怀好意的。知道身边的都是一些老谋深算的家伙，自然听到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仔细拆解个半天。不去怀疑的，也只有那少数的几个人。 寻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样。单纯这个词，也早已经淡出了她的生活。不过，现在的她也丝毫不以不再单纯为耻。单纯是小孩子的事了。人在不断的长大，再做白日梦的单纯下去最后只能变成单蠢。 “不去害人，但也不容人来害自己！”就是现在寻戈的原则之一。以前，她只愿与世无争的活在自己最爱的世界里。知道现实残忍但却宁可视而不见的逃避。可现实总是打碎她自己编织的梦。 明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跟本就不记得得罪过什么人。可为什么偏偏就有人要来跟自己过不去。那么多次的追杀，那么多次的打破自己追求的平静，早已让寻戈怒火中烧。 而且这么多年来，她总觉有许多哪里不对但就是说不上来的地方。总觉得只要是回想过去，就会感觉到眼前笼罩着重重的迷雾。似乎所有的记忆都变成了“大事记”。大家都记得的，她也记得。个别人记得的，她却不记得。这种不由自己掌控自己的感觉，寻戈不论怎么尝试都没办法把它压制下去。 她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没心没肺，但在她心里的某个地方早就有团小火苗在熊熊燃烧起来。那么多想不通，不清楚的事都成了那团小火苗的薪柴，助它越烧越旺。 不过这些，她都没有告诉过给任何人知道。因为她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完全可以一个人解决。而且，那种孤独一人的感觉其实从未消退过。 喜欢戎轶虽然让这种孤独减轻许多，但也让她更加迫切的想要把所有不清楚的事弄清楚。因为要确定自己对戎轶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寻戈不断的面对内心的自己，追问自己对戎轶的感觉。而项郁的事，也让她努力的追究过往的回忆。毕竟，她不想在内心尚未明了前就轻易的下决断，然后害得几个人都一同痛苦。 但是，得到的结果，一是她现在真的很喜欢戎轶，很想待在他的身边。但二是，她想到头痛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打他，又为什么会在五年前跟项郁分手。事情的结果她都记得，但原因却想不出来，也想不明白。如此有果无因，让寻戈怎么会甘心就那么让事情过去。她讨厌这种不明不白！ 直觉告诉她，问题的关键还是在自己身上。只是，也不必费心去问那些不说话的，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的。他们要是发现不对早就说了，也不用等寻戈自己去问。寻戈知道自己该去问的，是那些觉得她哪里不对的人。比如，梁警/官。 他是唯一问过寻戈是否整过容的人。虽然当时寻戈也给了他答案。但寻戈总觉得梁警/官还是知道些什么不一样的。只是现在大家都看她看的很严，生怕她再出事，所以现在寻戈也没办法去找梁警/官问清楚。不过，寻戈迟早会找上他，他的手机号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被寻戈要过来了。 寻戈虽然瞒了众人她已经有所警惕的事。但她刚刚的那几句话，虽说是以玩笑的口气说的，但她面对的人是戎轶，不是其他人。所以戎轶听后，直接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转头看着寻戈道：“要不是知道你在开玩笑，听了你刚刚的话，我还真会怀疑我之前的判断。”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寻戈见戎轶突然停车，而且还正色起来，心下突的后悔，但随即释然的看着他问。她信他不会误会，不是他要自己多加小心的吗？ “既然想扮猪吃老虎，就不该露出破绽。”戎轶提醒道。 “我虽然一直待在国外，但你的这句‘扮猪吃老虎’还是有些过分了。我不想吃什么老虎，我只想把事情都弄清楚，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的打项郁吗？你既然一直想我跟项郁在一起，那肯定不是因为项郁单方面的喜欢。你不会那么自私。一定是以前我跟他的感情好到极点，你觉得我们在一起都会幸福才会这样。可你相信，只是短短的五年时间，我就会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而且这中间根本没发生什么事，更没什么人插进来。我就算会喜欢上别人，在面对他时，我也不可能会没有一丝愧疚的感觉。可偏偏，我就是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没有恨，更没有爱。同情吧还可以算一点，可是人都会有同情心不是吗？”寻戈看着戎轶，坦白道。 “你的话也不无道理，也许，你真的该跟他好好坐下来谈一谈。也许你想不通的，他能解答也不一定。毕竟你们当时的事只有你们自己最清楚。”戎轶看着寻戈，眼神深了深。 其实在他看来，这些话似乎还是寻戈的推托之词。她要保护她自己，他没意见，也更乐意。但他是真的不喜欢她找理由一直对项郁视而不见。毕竟他们曾经相爱过，就算是不爱了，也该把话说清楚，而不是一直找理由逃避。这样，对她，对项郁都不是一个好的解决方式，对双方都不够负责。他其实不希望寻戈会是这样一个不负责的女人！ “你……你说来说去，还是想我去陪他？你不是说好了不逼我，而且还去劝他放弃吗？”寻戈失望道。别以为她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自己对他如此掏心，结果他非但不信，还误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