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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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闻言玉钥一脸不情愿“…小姐…奴婢一人陪小姐便好,何必…” 涟汐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玉钥你且收拾收拾,不要耽搁许久,莫要迟到” 玉钥虽是不情愿可小姐发话也不得不依,只狠狠剜了莫秋一眼。 莫秋笑得一脸明艳,俯身行了礼“谢小姐” 途中,玉钥和莫秋俩人跟在涟汐身后,暗中明里都较着劲,一会绊一脚一会掐一下,只差没有打起来。涟汐本也懒得管,只到进了东暖阁才敛起笑容“一会见了祖母你们俩收敛些,莫给祖母添堵,可知否” 玉钥福了一礼“小姐放心。” 莫秋则是不情不愿的开口“知道了” 涟汐颔首,淡淡的瞥了一眼莫秋不再言语。进了正厢房。 上座,穆老夫人身穿金丝绒缎稠服一身贵气,更显得精神矍铄。身旁坐着一身华贵宝蓝锦袍的穆伊承。张氏柳氏和穆月珮穆倾悦也都是华贵佳仪,此时正其乐融融的谈些趣事。 涟汐看到穆伊承也在有些奇怪,平日请早安时只有家眷来此,爹爹都是早早便去了公堂,今日怎么大家都在? 穆老夫人见了穆涟汐自是欢喜,招呼涟汐过来与她同坐。而穆伊承望着一身平常衣饰越显容貌平淡无奇的穆涟汐,有些不悦“涟儿,今日同去灯宴,女孩子家怎也不梳妆打扮” “灯宴?”这个生词对于穿越而来的穆涟汐是一头雾水。 一旁穆月珮望着相貌难登大雅的穆涟汐,就一肚子气。都是这个丑笨的丫头,自己才会被爹爹责罚。她嗤笑道“是啊!今日灯宴,涟汐meimei却穿的这般寒碜,莫不是让那不知情的外人看了爹爹的笑话,说咱们穆府虐待没娘的丫头。” 柳馨兰看了看面色不悦的老爷,拉了穆月珮一把。这丫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穆伊承虽是不悦也无追究之意,不过听到穆月珮此话也觉得不妥,本就是秋闱之时,朝中多少只大臣的眼睛都盯在自己身上。巴不得自己出一点差错好将自己连根拔倒。如若真盯上此事做文章,可判自己个不义不仁的罪名。那事就大了。奈何穆老夫人护着涟汐,穆伊承话也不能说得太重“涟儿,你二姐说的不无道理,为何穿着这般平常” 穆老夫人虽不喜欢穆月珮说的刻薄话,可这是关乎儿子前程的事也不敢马虎。只冷冷望了穆月珮和柳氏一眼哼了一声,没搭腔。 穆涟汐根本就不知道灯宴的事情。如今被穆伊承盘问心中也觉得好生委屈,如实道“爹爹,并不是女儿这般不懂礼仪,只是女儿本不知今日有灯宴之事,只道是给祖母请早安,故穿的家常。” 穆伊承见穆涟汐说的诚恳,问道“昨日你二姨娘已差人告知贴身婢女。你jiejie们都知晓,你怎会不知?” 二夫人张曼珠见自己也被扯了进来,急忙想撇清干系,道“老爷昨日吩咐过,我便即刻派婢女罗秀告知各厢房的丫鬟。”一旁的罗秀也道“奴婢按照夫人的吩咐各个厢房都告知了,不敢马虎。” 站在涟汐身旁的玉钥也是一脸茫然,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啊!而旁边的莫秋却惴惴不安,眼神有些躲闪。穆涟汐望着莫秋躲闪的眼神再想到早上的故献殷勤,事情眉目立刻了然于心。她笑问道“不知罗秀,你通知的是我身边哪个婢女?” 罗秀望了望垂着头的玉钥和莫秋。半晌道“回三小姐,奴婢通知的是莫秋。” 涟汐心中轻笑了一下,面上却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爹爹,莫秋并没告诉我今日有什么灯宴啊?莫不是罗秀弄错了?” 罗秀听到此言立刻跪了身子“夫人亲自吩咐的,奴婢不敢马虎。” “哦?”涟汐接着道“如此便奇了,如若罗秀通知莫秋了,她怎会不告诉我,险些害爹爹出丑” 穆老夫人已经听出些许眉目。“莫秋,你且说来怎么回事?” 莫秋闻言,一下跪了下去“回老夫人,昨日罗秀…确实告诉奴婢了…只是…只是…” 穆老夫人一拍桌子。厉声道“只是什么” “只是…昨日奴婢身子有些不适,昏睡了一阵竟…竟将事情忘了告诉小姐了…奴婢有错,望老夫人开恩” “好个身子不适,险些误了主人们的事情,你自己且说,该当何罪?”穆老夫人威仪震怒,旁人自是不敢劝说。 一旁一直静默的穆倾悦站起身子向老夫人福了一礼,淡淡开了口“祖母,常言道人有祸福旦夕,生病也乃人之常情,还望祖母莫要动怒伤了自己的身子。” 穆伊承望了望地上跪着的莫秋,身披曼罗纱稠的身子瑟瑟发抖,更显得柔弱犹怜,心中难痒的渴望也越渐越深。道“母亲,悦儿说的对,莫秋也是一时大意,幸而并未误了大事,母亲如果因此责罚她,世人会说母亲不够深明大义。且就饶恕她这一回。” 莫秋听到老爷为她求情,更是抬起一双如水秋眸泪盈盈的望着穆伊承。 穆老夫人轻哼一声,道“老爷此时怎不忍责罚了?既然并未误了大事,刚才又何故朝涟儿发那么大脾气?” 穆伊承被穆老夫人说的脸色隐晦不明,尴尬不已。 柳馨兰看出老爷的尴尬,道“母亲,老爷刚刚也是怕有人故意隐瞒事实,情急之下才责怪涟儿。现下事情既已明了,只是一个婢女无心之失,老爷是宽宏大量的人,自是不会责罚无心之失” 柳馨兰已经为穆伊承铺好台阶,他自然是见好就下“兰儿深知我心。” “哦?”穆老夫人望向柳馨兰,与生俱来的威严让柳馨兰不敢直视。“你如此说道,便是老身太不宽宏大量了?” “母亲勿怒。妾身并无…并无此意”柳馨兰急忙辩解,脸上虚汗连连。 穆涟汐在旁边见隔岸观火已瞧得差不多了,方道“祖母切勿动怒,本并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事情已水落石出,那涟汐便换一套衣饰便好,又碍何事” 穆老夫人望着穆涟汐白嫩嫩的脸,笑着道“涟儿说的是。且去换一身便好。”而后扫视着众人,道“你们说起来都是长辈,心境还不如一个娃娃开阔,涟儿说的你们可听见了?本不是什么大事倒叫你们神乎奇乎搞的人心惶惶,成何体统?”穆伊承被当众训斥又是和自己的女儿去比论,自是面上过不去,怎奈是老夫人。也只得起身作揖道“母亲教训的是。” 张氏柳氏一见老爷起身,纵是面上挂不住也都跟着起身皆道“母亲教训的是。” 穆老夫人却充耳未闻不理睬众人,只慈爱的对穆涟汐道“涟儿,快去打扮打扮,祖母等着你。” 穆涟汐笑着道“是,祖母稍等片刻”然后向穆伊承、张氏柳氏行了礼,走出了东暖阁。
“莫秋”穆涟汐淡望了一眼身旁的莫秋。接着道“你昨日,真的是身子不适吗?” 经过刚刚的一劫,见老夫人如此疼爱三小姐,又见三小姐真如众人所说,变得能言善辩,莫秋不敢再小窥与她,恭敬的答道“奴婢昨日染了风寒,身子确有不适” 一旁的玉钥冷哼一声,插话道“每日恨不得什么都不穿勾引老爷,活该染风寒” 穆涟汐已懒得去思量她的话的虚实。只道“既然身子不适,不好好休息,为何又今日毛遂自荐陪我同来,又为何打扮的比平日娇俏?” 莫秋被穆涟汐问的哑然,竟一时词穷找不到理由来辩解。“小姐,我…我…” 穆涟汐打断她,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每个人都有目标,我不想干涉。只是我希望你能首先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吃里爬外没有好下场,这个道理…”说到这,穆涟汐轻瞟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明白。我不介意亲自让你明白” 莫秋被穆涟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震骇了,她回过神来紧盯着穆涟汐“你不是三小姐,她不会像你这样,你到底是谁?” 玉钥在一旁看的很得意,听见莫秋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嘴角嘲弄的一勾,轻蔑的瞥了瞥莫秋,道“怎么?被我们小姐吓得神志不清了?这样就最好,以后少在小姐眼皮下耍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省的被人家笑话。” …… 经过这小小的插曲后,穆伊承的兴致已没有先前的那般喜悦,吩咐家奴备好轿子。便和家眷陆续出了穆府,轿夫抬了轿子往城南奔去。 路边的小贩行人被轿夫赶至两边,一路上张灯结彩,锣鼓喧闹声不绝于耳。 穆涟汐坐在微颠的轿中,心情格外愉悦,她掀开窗幔,望着街道。只见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薄暮的阳光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都城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穆涟汐望了望一旁的玉钥,问道“玉钥,你可知“灯宴”到底是什么呢?” 玉钥知小姐失了记忆,些许事情都模糊不清,于是解释道“小姐,你有所不知。每次秋闱之前,芸芸学子都会祈求神明的保佑,也会举办猜灯谜和宴会展示个人的才学,也是对考官的尊重。所以灯宴上有许多人大部分都是赶考的书生,和一些官员,老爷是这次秋闱的徐州主考官。所以老爷要带上家眷参加灯宴,一是对秋闱的尊重,二是接受众学子的瞻拜。以表示对学子一视同仁,不会徇私舞弊。” 穆涟汐颔首道“这样啊!”在现代每次猜灯谜她经常参加,既然是古代的灯谜肯定很有意思,穆涟汐也来了兴致。又问道“那猜对了灯谜有奖品吗?” 玉钥摇了摇头,“这儿…我倒不是很清楚了,应该会有吧!” 经过几番颠簸,轿子终于停了下来。穆涟汐刚想揭开窗幔就被玉钥打掉了,她凑近穆涟汐的耳边小声道“小姐,怕是到了,没有老爷的吩咐先不要接窗幔”穆涟汐虽然心中难耐,可她知道古代规矩礼仪繁多,稍有不慎做错一点就会扣上大大罪名的烂帽子,于是只得乖乖安分的坐在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