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家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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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贵人顺势起身,一双杏眼细细打量着我,笑道“meimei今日当真美艳绝色,同为女子,就连jiejie我,都被meimei的绝代芳华倾醉了。” “jiejie哪里话!说起美艳,这偌大深宫当然为画妃娘娘绝代风华,但若说柔婉靓丽,jiejie自当深宫第一佳人,” 她今日着意打扮了一番,一袭瑰色抹胸香裙下,缀着颗颗圆润饱满的洁白东珠,袖口的描金缠枝莲在艳光的照射下,明昧璀璨如梦幻一般,长长的缎花蚕纱拖尾更衬的她身姿如柳,大有飞燕临风的娇弱绰约,而她身旁的陶阮儿则穿了一身描金绛红雍容牡丹织锦裙,三千青丝高高塑起,更拿了名贵的赤金珍珠做点缀,虽艳丽华贵,但金红之色终究端庄大气之人才衬得出那般高贵雍容,而陶阮儿许是因着年岁小的缘故,华丽之余更显得成熟老气,将她年轻纯真的资本却掩盖,如此倒显身边的妍贵人的柔美无双,而她只沦为陪衬。虽是如此,我还是违心的赞了句“阮meimei这一身也更衬得华丽高贵” 谁想我话音刚落,那陶阮儿描绘的精致双眼便斜睨我一眼,语气不阴不阳道“出身簪缨门楣,当然是气度高贵,那出身卑贱之人再怎么身着奢华也是衬不出万千风韵之一的,倒是白白辱没了那上好的绫罗绸缎了。” “阮儿”妍贵人面色微变,忙厉声呵斥住陶阮儿余下的话,转而含笑望我道“她年小说话没分寸,姌meimei还要多担待。” 压下心中的古怪之感,我淡笑着道了句“jiejie这话见外了,阮meimei赤子之心,心中想什么便说什么,言语率真,自是无妨。” 寒暄几句,便一同结伴而至凉亭。 还未走进凉台之内,便闻丝竹之声缭绕不绝,清幽雅静。 凉亭名为琼玉亭,取自琼楼玉宇楼台仙境之雅意,只见凉亭四周被嫣红姹紫所环绕,三面环水,亭内栋柱皆绘有描金五彩图案,精巧华丽,亭阑之间垂挂着碧色如雾的冰丝帘幔,微风一拂,潋滟的碧波印着金灿灿的艳霞,直印衬的琼玉亭如同彩光环绕的琼瑶仙境一般,着实不负琼玉二字。 引路的宫人停步垂首恭声道“娘娘小主,琼玉亭到了,奴才告退”说罢,便欠身退至一旁。 我与妍贵人一同上了玉石梯,陶常在跟随其后,恭候幔帘两边的婢女掀开帘子,福礼道“姝嫔娘娘万福,妍贵人陶常在吉祥”我微笑颔首示意她们起身,深吸了一口气端然进入亭中。 皆是盈盈下拜道“皇上万福金安。” 坐于正上赤金九龙盘顶宝座的瑄祯垂目缓缓扫视着我们,微微一挥手,朗声道“起,赐座” 立于两边的宫女带着我们依次入座,只见瑄祯坐下的刘阜立含腰恭笑道“这几位分别是姝嫔娘娘,妍贵人与陶常在。”他说着,伸手又向我们示意,瑄祯坐下第一席上的身着石青宁绸朝服中年男子与旁侧一身绛紫色蜀锦绣鹿鹤长春的端庄女子,介绍道“这位是清合王与华王妃” 我、妍贵人陶常在皆是欠身福了福,含笑道“见过清合王、华王妃。” 清合王与华王妃起身回礼“姝嫔娘娘安好,妍贵人陶常在安好。” 刘阜立手又移向一旁身着藏蓝朝服的瑄曜“这位是瑄曜王爷” 互相见过礼坐毕,瑄曜望着我,目光含笑,却有几分意味深长,我避过他的视线,眼神顾盼了一周都不见宣硕的身影,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瑄祯语义带笑“春浓时节,一家人围坐一起吃顿家宴已是难得,不必动辄便礼节约束,反而倒生分了,”他说着轻击了两下手掌,顿时一队手端楠木食盘的绯衣宫女鱼贯而入,一股浓郁食香扑鼻而来“这是秋日里朕与宣硕瑄曜在木兰秋狝中打获的黑绒熊掌,御膳房配了紫参来做,味道十分鲜美,皇叔、瑄曜都来尝一尝。” 宫女们将盘中的散发着热气的紫砂螺钿汤罐依次端上,瑄曜朗笑道“那次围猎,皇兄围剿了两只黑熊,宣硕也围剿了一只黑熊,独独臣弟无所收获,今年入秋,臣弟一定再与皇兄比试一番。” 刘阜立将熊掌剔rou夹至与瑄祯面前的银盘内,瑄祯手中的银筷拨弄着熊rou,笑道“你却捕获绒鹿四头有余,足足是不满足的。” 清合王也大笑插话道“皇上猎术高强,瑄曜王自小熟与围猎自然也不差,倒是老臣体力不如以往,想与皇上一同尽兴也体不由人了。” 瑄曜笑说“皇叔谦虚了,谁人不知皇叔征战沙场,勇猛过人,一如从前********龙骧麟振风范!” 清合王捋了捋颌下胡髯“到底是老了,身子骨也不像年轻时那般了,”他话语渐渐低沉下去多了几分感慨“否则自此与胡人之战也不至…” “刘玄德五虎上将关云长尚有仗败之时,皇叔又何必耿耿于怀”瑄祯挥手阻断了清合王的话语,显然不想再提,他笑道“家宴之时不提战场之事,来,与朕同饮此杯”他说着举起面前金樽。 瑄曜举杯微笑说“皇兄可不能干喝,可有名头?” 瑄祯笑望着他“你向来主意最多,且由你定罢!” “那臣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瑄曜狡黠一笑,眼眸绕视了我几圈“就祝皇兄再添佳人” 瑄祯仰笑几声“你这油嘴,朕且赐你几位美人如何?” 瑄曜慌张摆手道“孔夫子尚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皇兄还是莫要为臣弟寻难题了” 妍贵人掩嘴笑道“常听瑄曜王年轻才俊,风流不过,却不知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她忽而举杯道“依臣妾只见,就祝皇上龙体康泰,国盛民安。” 清合王大笑道“好个国盛民安,虽是常语却也比瑄曜王的正色多了,”说罢他也起身举杯道“祝皇上长乐永康,祝我大鄞朝龙腾九州、繁荣昌盛。”
众人皆起身举起金樽皆仰头饮毕,我正要饮下,却听瑄祯转首对刘阜立道“姝嫔身子刚愈,拿杏仁露换去酒” 刘阜立应声对身下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即刻撤下我手中了金樽,换了温热的杏仁露来,瑄祯这般堂而皇之的嘱咐让满亭的目光纷纷集中到我的身上,只听陶常在酸意深浓的一句“皇上果然看重姝嫔娘娘啊,姝嫔娘娘这好福气可羡煞旁人”她说着带了些撒娇意味“臣妾前些日也身子不爽,也喝不得这烈酒,皇上只顾得姝嫔娘娘,却不理臣妾,皇上偏心,” “无怪皇兄偏心”不等瑄祯开口,瑄曜却笑吟吟得接下这句话“实在是陶常在骁勇果决的名声传的太快,连小王也听说了,乍一听陶常在身子不适,还以为是讹传呢!”瑄曜言语虽溢满笑意,话中的浅浅讽刺有心人还是一听便懂。 陶常在面色微变,却无奈瑄曜身份在那不好发作,只得生生忍住扯笑回答道“宫闱传闻罢了,瑄曜王倒也听说了,妾身当真惭愧” 瑄祯轻瞧了瞧她,淡声道“这膳食要温热吃也能觉出其中美味,大家都开席罢!” 他这般一说,众人福礼应道“是” 绯衣宫女又密密端上了十多个菜色,道道都是色香味俱全的饕餮美食,另外又上了六道精致可口的点心。 宴过一半,刘阜立轻轻击了击双掌,箜篌丝竹之声从悠然清澈渐渐宏大壮阔,从幔中涌进身穿七彩罗云舞裙的舞姬,踏着翩跹轻步,曼声放歌,载歌载舞,长长的云袖恣意妙曼纷扬,柔美的双臂舞动跌宕,如烟波浩淼,香风扑面。 一曲终罢,掌声不断,舞姬纷纷垂目福身。这时却听一声略有不屑意味的高傲言语“这舞虽好,却俗意太过,不得半点飞仙洒脱之感,就让臣妾一舞为皇上及各位王爷助兴如何?” (1)木兰秋狝: 所谓“木兰”,本系满语,汉语之意为“哨鹿”,亦即捕鹿。由于一般情况下是在每年的七、八月间进行,故又称“秋狝”(古代指秋天打猎为狝,如秋狝。称春天打猎为搜,夏天打猎苗,冬天打猎为狩)。清代皇帝每年秋天到木兰围场巡视习武,行围狩猎。这是清代帝王演练骑射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