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2 记忆如潮水

    她晕睡过去后，他一身大汗搂着怀里娇小的人儿，伸出颤抖的大手掌，沿着她光洁的面庞轻轻抚摸下去。

    如此来回几次，特别是他大手掌落在她耳根后，更是细细的摩娑着，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沿着她的下额和耳垂后，来回摸索了一桩香的功夫，手下的触感没有任何异样。

    他将怀里累得酣睡过去的小人儿，轻轻平放在枕榻上，举着夜明珠，在她耳垂下细细看了一圈。

    依然没有发现任何接缝的痕迹，一时心情烦燥收了夜明珠，看着灯火映照下她半明半暗的脸庞。

    他猜错了吗？

    难道他真的猜错了吗？

    如果是错了，为什么从一开始，她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

    他会贪恋她身上的气息？

    他会喜欢她的每一次靠近？

    如果他猜错，那些画里的故事怎么解释，更难解释的还有从昨天搂着她回府后，静静守着睡过去的她，脑子里会自动闪现出一些她没画过的记忆碎片。

    他将画中女子冰冷的双脚捂在胸口，一脸疼惜看着她；

    他搂着她平放在落满红枫叶的大石上，轻轻俯身吻下去；

    她和他一起相依相偎在一处断崖上看日出，彼此深情对望，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如果他真是她画中的男子，为什么她不是画中的女子？

    如果不是，为什么他第一次见到她，会对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更是喜欢她身上的气息？

    那就是一种在茫茫人海中，唯有她能走近他的感觉。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他一时心烦气乱，总感觉能抓住点什么，又有什么突然从脑海里闪走了，越想快点抓住，那种记忆的碎片越是抓不住。

    看着床榻上酣睡的小丫头，一时睡意全无，披上一件袍子出了卧房，走在飘雪苑雪地里。

    天气很冷，转悠到书房门口，轻轻推开书房门点燃了灯火。

    夜深人静，没有她在的书房，也静寂得可怕。

    书房的桌子上，摆着几张画，其中一张是他背着画中那个女孩儿在街市上狂奔的情景。

    不知道是她染颜料时出错了？

    他半遮在她臀部的手掌边，她衣袍赫然染上了一抹血迹，沿着背一路往上看去，她将头贴在他背上，模样还有一丝娇羞，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唇轻颤了颤，又是一脸为难的模样。

    接下来一幅，是一个老者为她号脉的画面。

    他看着那幅画，总感觉自己应该站在画中女孩的身边，脑海里还自动涌出大夫的几句话来。

    “这位公子，你家小娘子这是来了月事，公子也是，怎么娶这么小的娘子，哈哈哈……”

    他想着自己站在女孩身边的画面，应该是一脸的大窘，因为知道她不是负伤，只是第一次来初潮后，同时又长长吁一口气。

    “哈哈哈……”

    老者笑得前仰后合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老夫这就让小女去为你家小娘子买月事带，公子先等等。”

    轩辕辰自己都不知道，当脑海里浮过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画面，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了半弯新月，甚至那种窘迫的感受，那么突然的涌上他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