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坦诚的两个人
“见识了足够多的好男人对你有什么用？” “嗯，美好的优秀品质会体现在一切行为上，这可以用来筛选优质生意伙伴，当然，您要是愿意包揽这事就再好不过了，婢子也能轻松一点。” “你这么能干，我就不抢你的事了。” “那婢子可就要尽情地享受男人们的恭维了。” “去吧，反正能出来和你谈生意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你的美学修养别跑偏了就行。” “不要紧，那些大叔们会带着新鲜的小鲜Ｒ做随从，多数是子侄，一个个都鲜嫩可口的样子。” “鲜嫩可口？你对人Ｒ有特别喜好？” “才没有，人Ｒ是咸的，不好吃。” “……” 顾昀瞪圆了眼睛，勾起白蔻的下巴，缓缓低下头。 “我真是蠢，为什么要听你歪理一堆，胡说八道。” 白蔻赶紧抬手，及时地捏住了他的嘴。 “离远点，热死了。” 顾昀抓下白蔻的手，改为将人抱在怀里，嘴唇贴着白蔻的额头。 “你热？正好，我出了一身冷汗，你给我暖一暖。” “啊？！难道有什么坏消息。” “圣人发现你是官场杀手，我们晔国公府这几年里卷进了四起案子，导致大批官员撤职的撤职，判刑的判刑，你都在其中发挥了多多少少的一些作用，偏偏还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点事就值得让您出冷汗？您太胆小了。” “喂喂喂，搞清楚，因为是你，所以圣人才不追究，不然换任何人都会惹人起疑，怎么你每次都那么恰到好处地发挥作用。” “但圣人没追究，所以一点事也没有，他会失望难过伤心愤怒，但都是针对那些不争气的臣子，没一样会落在婢子头上。” “你哪来的自信？” “自然是那如阳光般耀眼灿烂的煌煌圣恩。” “是，你有圣恩照拂，我们全府上下都沾你的光。” “真的？圣人是这么说的？” “你又知道了？！” “嘛嘛，婢子又不是新来的丫头，好歹侍候您有两年了。” “就你聪明。”顾昀不再忍着，终于成功在白蔻的唇上偷得了一下。 “圣人说现在但凡晔国公府卷入的案子事后必有官员要为此负责，都快成极其灵验的官场诅咒了，而这诅咒都是你带来的。不过虽然对官场不利，但是对晔国公府有利，遇事都能化险为夷，简直福星高照。” 顾昀的语气越来越无奈，白蔻忍不住，笑得全身颤抖，站都站不稳，还得依赖顾昀扶着。 “笑够了吧？” “好了，笑够了。”白蔻捂嘴憋笑，努力想自己站好。 “圣人说了，要是将来你与少乃乃合不来，就把你送回宫去，让你去服侍东宫。” “好啊。” “好什么好？进了宫你还想有多大的便宜行事的权力？宫里的规矩可比我们府里严多了，进了宫门你还想随意上街？” “不要紧啊，有什么要紧？少乃乃是少主子，就算她过门第二天就要把婢子打发了，那也是她掌管内宅的权力，您身为世子还能为个下人与妻子吵架？” “所以你就宁可回宫？” “多条退路多个选择嘛，婢子的身契是在大夫人手上，婢子属于公中奴婢，少乃乃最多只能把婢子打发出钟鸣院，又不能赶婢子出府，那是大夫人的权力。没想到圣人也Ｃ了一手，今年冬狩得给他做几道好菜表示谢意。” “太悲观了，圣人这句话就是在给你撑腰，被圣人撑腰的官婢真是前所未有，少乃乃恐怕还要担心你给她小鞋穿呢。” “主仆不分，这样不好，还是照规矩来吧，主是主，仆是仆，何况那时喜乐坊的生意肯定已步入平稳期，每天公事繁多要天天过去盯着，婢子就算想Ｃ持内宅事务也已经分身乏术无能为力了，婢子可不想Ｃ劳过度年纪轻轻地就猝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喜乐坊对你有别的意义。” “喜乐坊当然对婢子有特殊意义，三七分润呢，冲着这个婢子也一定要好好经营生意，谁会跟钱过不去呢，连圣人都希望国库能连年增收呢。” “所以说这么多都是为了钱？” “婢子身为官婢，不爱钱爱什么？而这正是您予以信任的动力。” “我信，我信，我信你会把生意经营得很好，我给了你便宜行事的权力，越来越大的自由度，你迟早有一天会懒得天天在天水坊和喜乐坊之间跑来跑去，不用我Ｃ心，你会以最自然的方式从我眼前消失，你才不屑和少乃乃争夺内宅权力，你总是知道什么是你应关注的重点。” “对呀，府里拿的月例加起来才几两而已，可是工场经营顺利的话，三成分润就是成千上万两银子，哪头更重傻子也知道啦。”白蔻大力地拍拍顾昀的胸口，“您一定能娶到一个擅长持家理财又宽容大度的好妻子的。” 顾昀沉吟了一会儿没说话，白蔻一脸纯良地抬眼看他，不知过了多久，顾昀低头在白蔻脸颊上用力亲了一下。 “你就是仗着有圣人撑腰。” “有靠山就要用啊，不用怎么体现靠山的价值和意义。”白蔻永远歪理一堆，振振有词。 顾昀又被逗笑了，但总算放弃了这个越聊越不爽的话题，他也不看书，就坐在白蔻身边看她整理案卷，除了大车行和铺子，作坊都要迁往喜乐坊的新工场，有很多琐碎事情要处置周到。 至于搬迁后空出来的宅院，白蔻还没想好怎么再次利用，反正产权是世子的，暂时空置一些日子也不要紧。 夜深后，众人各自休息，白蔻洗浴完毕，回到房间睡下，脑海里浮现出顾昀先前在耳房说过的话，圣人竟然想把她弄回宫去，只是因为担心未来的少乃乃与自己相处不了。 如此恩宠真叫人受宠若惊，未免有些奇怪，小小官婢，只是姓白而已，何德何能，能得一国之君如此照应。 顾昀在入睡前也在想这个问题，左思右想都想不通，唯一能确定的是肯定与白蔻无关，而是另有原因，但要验证自己的猜想，得先做一个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