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禅机
如果有人打了你的人，打伤了你的亲人，打死了你的手下，你会如何？ 问这个问题的人就是傻子，因为已经被打死了还不是不死不休吗？谁还有时间和你废话呢？ 可是，现在的叶凡就非常地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这个老人让他感觉很不自在，如果一上来就是骂骂咧咧或者很粗鲁的样子，叶凡反而觉得舒服，可是你现在这算是什么事，你当我是你的好友啊？ “算是吧，年轻人年轻的时候不飞扬跋扈一点，等老了，拿什么度过那些漫长的日子？”叶凡说道，人在一个时期里就会有一个时期的事情要做，这是人性也是人必须要做的，如果所有的生活都是简单而又粗暴的过去了，那么你的人生最后是什么？苍白的吗？ 有人说，如果你今天不给明天留点墨迹，你的明天就会是一片空白的，这句话可能会有点过了，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的。 这个生活的年代，你如果一无所有，最后可能就真的是一无所有，如果你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一点东西，那么你最后应该都会得到，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关键是看你自己怎么做，奋力拼搏，你才有机会活的不一样，虽然累，却还是幸福的。 那些轻松的生活，不适合很多人，不适合开拓的人，也不适合努力的人。 “你看看那片林子如何？”老人似乎毫不在意叶凡的想法，指着不远处问道。 在寨子大门的正对面，差不多五十米的地方，有一片树林，也不是什么珍贵的树木，就是一般的杨树和一些杂树。不过说也奇怪，可能是周围的树木太少的缘故，这片小树林格外的茂盛，虽然只有不到十棵树，却长满了叶子，其中有两棵树差不多十米高下。这个在这里是不多见的，其中一棵树上有一个鸟窝，虽然这个时节其实已经没有什么鸟了，因为温度慢慢地就要变冷，这个时候如果要下蛋的话，到时候可能没东西喂养小家伙，可是这棵树上却有一个鸟窝，从不时会有老鸟飞来飞去，叶凡可以判定。那里肯定是有雏鸟的。 不过呢，这里四周倒是有不少稻田，可是现在农药用的多了，稻田里的虫子已经非常少了，它们飞翔的距离也不远，从什么地方找食物呢？ 很快，叶凡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个老人好大的手笔。竟然用人工捉虫，这里根本就没有农药。叶凡深吸了几口气就感觉出来这里的稻谷果然比自己在家里吃的要好的多。 “好林子，可惜，孤单了点。”叶凡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王家就像是那片林子，就算是只有几棵树也不会放弃的，可是叶凡却要告诉他。孤立的东西总是没有最后的下场的。 “孤单不好吗？”老人微笑地说道，双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孤单说明内心很强大的。” “可是如果外强中干呢？”叶凡反问道，同时感觉到后面的大门竟然缓缓打开了。 “那就看看吧。”老人转身。步子不大，却极为的稳妥，叶凡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让自己看看现在的他是个什么样子的。 铁门果然不错，叶凡用力拍了拍，发出的金石之声刺耳却又让人提神，叶凡刚进入门里，就看到满地的野草，到处横生，一点都不像是个休息的地方，倒是一片原野。 “这里的野草都长了三十多年了。”老人似乎看出了叶凡的疑惑，解释道。 这就是说，这里从来都没有人修剪过，虽然经常有人，但是叶凡可以肯定，走的人一定不多，因为就在边上有一条羊肠小道，上面铺满了这里并不多见的黑白鹅卵石，上面光滑而又刺目，特别是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那边的石头不错。”叶凡的脚趟在地上，感觉很舒服，脚可以透过鞋子感觉到那股子通透的感觉，就像是踩在地摊上一样，不过如果你仔细感觉的话，就会发现上面其实还是有不少根茎的。 “石头虽然坚硬，可总有被磨平的时候。”老人走在前面，来了一句。 两人很快就到了一个凉亭，那里也没有特别的地方，只是有一个三十公分左右“不习惯。”叶凡的话引起老人哈哈大笑，指着叶凡说道，“你喜欢喝茶，而的小茶几和两个杯子，一壶茶，壶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茶壶，只是普通的泥巴做的，看不出深浅，不过应该用来不少年，上面被摩擦的很有光泽。 “喝一杯吧。”老人伸手给叶凡倒了一杯茶，一股淡淡的野趣味道就涌现出来了，叶凡没有动，而是看着老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似乎很舒服的样子，自己才端起来，没有喝，而是看着他。 “怎么不喝？”老人可能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好奇地问道。 “你小子喜欢喝茶，而是铁观音，你当我不知道？” “王老先生果然慧眼如炬哦。”叶凡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微微靠着凉亭的柱子上，微笑地看着他。 “人老了，眼睛都花了。”他这话绝对是故意的，叶凡感觉的出来。 “人老了，为什么会去一些地方隐居呢？我个人觉得吧，应该是为了不给别人添乱，可是有的时候有些人就是放不下，唉。”叶凡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前世坐在公交车上发生的事，一个年轻人要是不给老年人让座，那绝对会被批惨了，可是很多老年人的身体比年轻人都好，很多年轻人天天上班，下班的时候好不容易挤上去了，找到一个座位，坐下，还没来得及打个瞌睡，边上就有好几个人看着自己，似乎自己是罪大恶极一样。 “难道尊敬老人有错？”老人这话可是一个陷阱哦，你如果说没错，那么你刚才是什么，如果你说错了，那么他下面肯定是一堆的话在等着你。 “不是老人变得无赖了，而是无赖变老了。”说这话的时候，老人正在喝茶，结果直接就喝到嗓子里了，咳咳不停，抬头看叶凡的时候，眼睛都被咳嗽弄的红了点。 “这个地方，我呆了很多年了，熟悉了，不想离开。”老人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咳嗽，看着四周的一草一木，很有感触地说道，他太久没有这么看了，可是这里的熟悉程度不下于自己的身体，因为如此，所以难以割舍。 “离开不需要，只是有的时候放手是一种智慧。”叶凡端起那杯已经冷透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笑着说道。 “不放手，就会失去，是不是？”老人的眼睛里有一丝笑容，似笑非笑的那种，仿佛叶凡刚才喝的就是毒药一样。 “也不一定，虽然老而不死是为贼，可是有些人还是可以当个架子，站在门口给别人看的。”叶凡这话够狠毒，这是当着和尚骂秃驴啊。 “你就这么自信？”老人盯着叶凡，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在等某个消息。 “你这里一共二十四个暗堡，六百零仨人，虽然不都是好手，可是你有三十七把枪，还有一些弹药等等，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可是我不希望我出去闯的时候，后院起火，那样子的话，就不好看了。”叶凡又喝了一口茶水，感觉味道还真的不错，不老不嫩，温纯入口。 “你果然早就进来了。”老人的眼睛里虽然有一丝惊讶，不过还是说了出来了。 “其实呢，我得感谢陈辰啊。”叶凡感慨地说道，前世这人威胁自己，现在被自己打个半死，这就是所谓的生活吧，有些时候生活不可复制，却又充满了偶然性。 “你没打死吧？”老人虽然很不喜欢陈辰这个外孙，可自己的女儿却是非常疼爱的，虽然知道他飞扬跋扈，不过自己有底子为什么不那么做？ “还好，半死而已，不过如果我从他的嘴里再说什么杀我全家的话，我可能会不太舒服哦。”叶凡随口说道，一点都不在意，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挠了挠头道，“利剑先生可能不在了，出手重了点，我想以您老的涵养是不会跟我计较的，是吧？” “你？！”王明一回来就在边上，可是自己却没有问，可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的大条，利剑虽然不是自己身边最厉害的角色，可是却是个不错的人物，却被这小子给废了。 看着他生气的模样，叶凡指着不远处蹲在那里除草的老人道，“虽然利剑和枯木都不行了，可是你这里不是还有一个东方老头吗？” “你这个也知道？”老人盯着叶凡，眼睛已然非常大了，那个东方老管家如果只是单独看看的话，不过是个普通的老人，脸上皱纹横行，不管你怎么看都知道是个快要死的老人。 “他是谁，我不知道，可是一个老人能够蹲在那里这么久却一点都不腿麻，这个可不简单哦。”叶凡说完就对着那边的老人道，“东方一，你是为了黑三的事来的吧？” 这个东方老头虽然是王家的管家，却很少在家里，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这次是王磊特意喊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