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恩情与要求
恩情这东西，如果刚开始付出的时候就想着如何偿还的话，那么就是一场交易，所以恩情有的时候就是货物，虽然加上了一个情字，可本质却是金钱，所以施恩不图报有的时候才是真的一种感情，而且不属于任何人和事。< 差不多九点钟的时候，外面的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叶凡一家才去外婆家，说真的因为就是一个村子的，所以距离不远，叶凡家在村子的中间位置，而他外婆家就在村子的南面，差不多五百米的距离。 因为这两年叶凡一家基本上是没参加这种类似家庭聚会一样的宴席，所以当叶凡一家到的时候，发现家里只有四五个人，叶凡的外婆，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还是那么慈祥，叶凡的外公则不再，还有的就是叶凡的小舅母，说真的，对于这个人叶凡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人的嘴巴太碎了，做事情总是叽叽哇哇的，让人挠头，而叶凡的大舅母是个老实巴交的女人，做事可以，但是不能当领头的，否则就会出现麻烦。看到他们一家来了，最高兴的就是叶凡的外婆了，招呼一家人来到院子里坐着，然后看到叶凡的父亲将手里的东西拿过来，还有些不高兴，她从来都不会多贪一点点别人的东西，因为只要孩子过得好就好。 看到叶凡和叶明明就更加高兴了，叶凡外婆最喜欢的人就是叶凡，小的时候家里一共只有四个男孩。叶凡就是其中的一个，但是买衣服什么的总是有叶凡的一份，至于小舅家的就没有，叶凡的表弟，也就是郭天的弟弟郭宇，也没有这种待遇，可要记得，那个时候的所谓的新衣服可不是现在的说是买就直接买了，那个时候布料什么的都极为的少，一般一身新衣服都是家里的大孩子穿了之后。就是小孩子穿。中间别想别的了。 “外婆，你身体还好吧？”叶凡笑呵呵地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外婆，自己还记得大学的时候在外地。当时外婆就走了。他本来不知道。可是说也奇怪，当时是十二月份的十号，他订了回来的车票。等到了家也就是十二号的时候，外婆在十一号的时候去世了。当时他回来的时候，好几个小学同学都奇怪呢，你是怎么赶回来的，而自己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你说奇怪不奇怪？ “好好好，看到你们都长大了，我也高兴啊。”外婆说着就站起来去了屋子里，叶凡记得小的时候经常会在晚上的时候和父母来外婆家，之所以是晚上是因为白天的时候外婆基本上是不在家的，她虽然是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女人，可是怎么说呢，却是个实实在在做事的女人，从来都不知道闲着为何物，天天都在忙，那个时候总是会有很多好吃的，不是一个苹果就是一段香蕉或者几块糕点，反正是各种东西都有，叶凡也高兴吃这些东西，家里人也高兴，不过那个时候这些东西可不多见哦，所以对于外婆，叶凡的心里多了一些别人没有的感情。 “呵呵，外婆，你也别老是忙着，有时间的话，多休息休息，有时间去市里转转如何？”叶凡扮作小孩子的模样，问道，说真的，他真的很享受这种感觉。 “市里啊，我现在是去不了了，家里很多事呢。”叶凡的外婆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是几个苹果和一些其他的点心，叶凡没有推脱，因为这是老人能够拿出来最好的东西了。 接了过去，让meimei去洗洗，叶凡就坐在那里陪着外婆聊天，而叶mama则去帮忙处理一些菜，这些东西大舅母和小舅母其实是不擅长的，看着她们切菜的模样就知道真心不怎么地，刀工太差了，而且做事情根本就没有条理性，很多东西不能直接切碎的，她们倒好，直接就切了。 叶mama在郭家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平时就连大舅和小舅都很怕她，主要是平时她做事就极为有主见，所以一看到叶mama过去，两人也就打打下手了。 叶父则帮忙扫扫地什么的，他本来也都干不了什么重活，这样子其实也好。 大舅和小舅跟着外公一起去卖小猪了，用的是借来的拖拉机，他们还没有这个能力购买，最主要的事压根没这个必要去买。 一家人在一起总是热闹的，等到差不多十点半的时候，外面的拖拉机声音就响起来了，叶凡知道外公肯定是回来了，就出门去看看。 叶凡的外公当时不过六十多岁，不过因为从小娇生惯养，所以皮肤和样貌倒是比一般人的要年轻的多，稍微略紫色的脸庞，nongnong的眉毛说明此人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个子不高差不多一米七左右，双手布满老茧。正坐在车子的后面，而开车的事叶凡的小舅，三十多岁，人比实际年龄要小，加上头发略长，所以开车的时候还是有点气势的，至于叶凡的大舅则跟着外公坐在后面，脸蛋略长，眉毛很细，嘴唇很薄，在叶凡的记忆里，这是个和自己家邻居的二舅是一样的人，做人很刻薄，极度的自私。 拖拉机的声音很大，叶凡站的远远的就能听到这个声音，很嘈杂。 拖拉机刚停下来，叶凡的外公就从后面下来，然后叶凡的大舅也跟着下来，看来今天的生意不错，所以回来的挺早的。 “凡子来啦。”可能是郭天最近的表现不错，大舅的态度也好了不少，而叶凡的外公只是点了点头，就走进了屋子里，他一直都不喜欢多说话。 “恩。”叶凡说完就喊着自己的父亲一起去拖拉机的后面，不用说。肯定是买了不少东西，他过去一看，果然，不仅有水果和西瓜，还有不少的大鱼大rou，虽然现在的叶凡已经对于这些东西有点敬谢不敏了，可是毕竟是记忆里的东西，还是很高兴的，就帮忙搬下来。 那个时候最喜欢吃的不是牛rou，因为那玩意塞牙。叶凡最喜欢吃的却是牛头rou。很有嚼劲，叶凡的外公从来都不是个小气的人，自然买了不少。 等到东西都拿完了之后，叶凡跟着几人一起搬桌子。弄椅子。而几个女人则开始准备各种吃的。 叶凡的外公喝了一些水之后。就让叶凡的小舅将几个孩子都喊来。 说也奇怪，叶凡这一代，就两个女孩子。一个是叶明明，一个就是小舅家的郭晓晨，也就是叶凡的表妹。 一帮人来了之后，巨大的桌子开始上菜，先是凉菜，叶凡的外公喜好喝酒，加上做事比较硬朗，所以说话也很大声。 “坐坐坐，大家都坐吧，吃点东西。”叶凡的外公让大舅母洗了一点水果端上来，几个孩子看样子都饿了，吃的很欢实，叶凡刚刚吃过了，所以也就没动。 人多就有很多好处，上菜很快，不一会桌子上的菜就多了起来。 叶和生本来打算坐在下席的，因为平时他都是坐在那里，而且说真的，他总觉得自己的媳妇家里的几个人不太看得起他，除了叶凡的外婆。要是平时，绝对没人说什么，可是今天他刚坐在那里就被叶凡的外公喊道，“来，坐在这里。” 看着叶凡的外公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叶凡的舅舅和几个亲戚都愣住了，这个东西不太科学啊。 叶和生愣了一下，想要站起来却又觉得尴尬，想要坐下吧，又担心折了老人的面子，叶凡的外公这一辈子最要的就是面子，谁要是让他的面子折了，绝对的会不好受。可是看到叶凡的大舅的表情，他又不想过去，否则的话到时候会更加的难堪，叶凡的大舅是什么人，他很清楚，自己刚结婚的时候可以说是一无所有，要不是叶凡的外婆暗中自助，这日子根本就过不下去的，因为如此，所以本质上来说，他还是挺自卑的。 不过呢，今天的叶和生却不会那么自卑了，有能干的儿子，聪明的女儿和爱自己的老公，这一切都显得格外不同，他刚要推脱一下，却被自己的儿子一把压住了，“爸，你就坐这里，外公，我父亲习惯了。” 一句习惯了，让叶凡外公的表情显得格外的不自在，似乎是讽刺一样，其实呢，这里还真的就有讽刺的味道，以前都是坐在这里的，你们也没说什么吧，现在为什么要这么样子做，这不显得就有事了吗？ 看着自己的父亲铁青的脸，叶凡的大舅就赶紧过来说道，“爹，和生想坐那里就坐那里吧，不用强求了。” 家里的话，真正能够说的有用的就是叶凡的大舅和母亲，大舅从小被外公宠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宠坏了，所以叶凡的外公只能哼了一声，就没有说话。 菜很多，不仅有平时可以吃到的豆腐，还有一些炸鱼、红烧rou、排骨、丸子等物，等到差不多都到齐的时候，叶凡的外公才心情好点，毕竟是一家人聚餐嘛。 “来，今年的收成不错，今天小猪卖的不错，大家喝一杯。”叶凡的小舅看着自己的父亲还不怎么说话，就端起杯子说道。 毕竟是一场聚餐，大家还是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开始吃菜。 卖猪宴里的菜要求的都是大块，毕竟可以大块吃rou的机会不多，不过也因为如此，叶凡吃到了好几块牛头rou上都有毛的，让他吃不下去了，只能吃点饭，然后就放下碗了。 “凡子，吃饱了？”叶凡的外婆很关心叶凡，所以一看到这个平时能够吃三碗的外孙竟然只吃了一碗多，不由得问道。 对于外婆，叶凡是喜欢的，虽然她经常做饭会糊锅，做饼的话，也是黑乎乎的，可是他就是喜欢那股味道，因为很真实的关心，不是那些空话。 “恩，今天早上吃的晚，现在吃饱了，外婆。你吃吧，我去溜达溜达。”叶凡说完之后，在父亲的后背上拍了一下，然后就走了出去。 叶和生总觉得今天吃饭有些问题，不像是平时吃饭的那种感觉，被儿子拍了一下之后，早就想放下的碗赶紧放下，说了一声，大家慢用，就出去了。 父子俩走到门口。看着一头牛正在那里大便。周围散发着淡淡的牛粪味道，叶和生不太习惯这种味道，叶凡却很喜欢，这是正宗的农村才有的味道。父亲这些年虽然出去干活。可是都是在城里。所以这些东西都不多见。 “怎么了？”叶和生不解地问道，儿子今天很反常呢。 “爸，你觉不觉得今天这场卖猪宴有点奇怪？”叶凡刚才吃的还算是饱了。不过却觉得有点堵得慌，这顿饭吃的有点压抑。 “是啊，我也觉得是了，平时我来这里吃饭的时候，你外公可不会多说一句话，今天却说让我坐他的下手，让我吓了一跳。”叶和生颇有感触地说道，要是以前，绝对是激动的不行，现在呢，却觉得惶恐。 “我看这事八成和我们家的饭店还有养殖场有关系。”叶凡想了一圈，看到小舅今天都回来了，不由得说道，他记得自己的小舅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外面干活啊，虽然说卖猪宴比较大，可是这几年日子慢慢好了，应该不至于这样子吧。 “饭店，养殖场？”叶和生不解地看着叶凡，这两个东西如果说真正的归属人应该是叶凡，为什么要这么讨好自己呢。 “是的，你没发现小舅今天都回来了吗？我记得上次外婆生病了，他都没回来，这次怎么为了吃一顿饭就回来？”叶凡反问道。 “是啊，上次你外婆生病，给他打电话，说是忙，就没回来，可是这次就为了吃一顿饭，竟然回来了，这个挺奇怪的。”叶和生对于叶凡的外婆极度的孝顺，容不得别人多说一句话，所以对于叶凡的外婆不好的人，不管是谁，他都不喜欢。 “看来，不是我的表哥回家叽叽哇哇说了什么，可能被大舅知道了，然后跟外公说，想让小舅一家和大舅一家都去我们家的饭店。”叶凡已经慢慢地理出了思路了，只是这个思路却让他挠头。 “都去我们家饭店？那里还有位置？”现在饭店的管理这一块都有严格的制度，就连郭天现在是个采购部的小负责人都是经历了很久，如果让他们去的话，太脏的话肯定不会干，太累的话也不会干，简直就是一群祖宗哦。 “所以，刚才外公让你去坐他的下席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同意，这就是认为给你莫大的恩惠了，然后提出来的时候，你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叶凡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外公虽然为人不错，可在心眼方面像极了自己的大舅，两人几乎都是有便宜的时候就想起你，没便宜的时候，绝对不理会。 “这就是恩惠？”叶和生苦笑道，他对于叶凡的外公也不喜欢，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外公是极力的阻止的，加上家里的条件不好，这些年在这边吃饭，也会受到讥讽，所以他内心还是挺不太高兴的。 “是啊，你想啊，你平时有机会在这边吃饭的时候都是和我们一起吃的，我们这些小孩子，你是大人，现在突然将你变成了大人了，这不就是恩惠嘛。”叶凡也觉得好笑，自己的外公还真的将这里当成自己的一个王国了。 “你说的也是，只是这事怎么办，一会吃完饭了，你外公绝对会将大家都喊过去，过去是每家都发点东西，今天恐怕就开始说这事了，要是直接就拒绝的话，到时候会让大家都十分难堪，你外婆也会很难做，可是如果同意的话，到时候可怎么办，饭店还不得垮了？”叶和生这段时间也算是开始学习管理了，知道如果一个企业没有太多的能干的人的时候，基本上也就完蛋了，指示不动别人，最后就会出事。 “放心，我到时候会看看的。”叶凡感觉到后面有人，就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小鸡道，“爸，你看那只鸡养了多久了。” 叶凡的声音和手掌都在告诉他有人来了，叶和生也不是蠢货。就顺着他的话说道，“可能有半年了吧，不过这种鸡一般都不大，不是用饲料养的。” 两人正说话呢，后面终于传去了声音，是小舅。 “凡子，姐夫，爹喊你们呢。” 叶凡的小舅其实是个挺能干的人，如果说问题出现在那里，肯定是叶凡的小舅母身上。这人似乎是遗传。她们家的几个姐妹都挺不讲理的，特别是大姐，简直就是吵架和挑事的牛人，所以最后两人是离婚了。只是这种离婚却让她更加的胆大了。 “哦。小舅。就来。”叶凡转脸笑着看着小舅，三十多岁，很年轻。说真的，他虽然有了孩子，可脸上的那份稚嫩还没被生活磨平，“小舅，你不是在外面打工的嘛，上次外婆生病的时候，你说很忙，今天怎么回来了？” “哎，外面的事那里那么好干啊，又脏又累的，不想干了。”小舅的话说的很随意，看来是吃了不少苦，不过似乎还不够呢。 “那你想干什么？”叶凡跟着小舅还有父亲一起朝院子里走，笑着问道。 “我想……”叶凡的小舅到底脸皮还是薄了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叶和生，却发现人家似乎不看自己，就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 “哦。”叶凡没继续问，他已经有八成可以肯定接下来的事了。 刚到院子里，就看到大舅和外公和母亲说真的，似乎挺激烈的，母亲一直都是个脾气很倔强的人，做事做人都是如此，不喜欢别人叽叽喳喳的，而且是别人错的事就更加如此，可是今天吃了这顿饭却让她觉得肚子都要炸了。 “大舅，外公。”叶凡笑着走到两人面前，看着mama的表情就知道刚才大舅肯定是说了一些过分的话了，什么现在有钱了就看不起家里的穷亲戚了之类的话。他轻轻地拉着mama手，感觉有点凉，肯定是她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为了家里cao心，最后却落到这样的地步，放在谁心里都是如此，叶凡还知道母亲平时都会偷偷地给大舅家还有小舅家一点好处，虽然不多，但是架不住次数多，自己和父亲都知道，不过都装作不知道。可是好心往往带来的不是好意，而是更大的贪婪。 “妈，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们直接去医院？”叶凡说着就要拉着自己的mama走，却被大舅喊道，“凡子，等等。” 叶凡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大舅，从小被宠坏了，后来外婆去世了，他身为大儿子应该去守灵的，结果呢，他直接跑去睡觉了。外公说的话也不听，脾气大的不行。 “等什么等？没看到我妈身体不舒服吗？”叶凡这一辈子最在乎的人就是父母和meimei，其他的人可能也有比例，但是绝对不重要，他可以为了家里的人舍弃一切。 “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爹，你看这孩子？”大舅被叶凡的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转脸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似乎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看着叶凡要拉着自己的母亲走，叶凡的外公脸黑的跟包公似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回来。” 说真的，叶凡的外公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都来自他外婆，自从他外婆去世了之后，一大家子没人听他的，因为外公从小是独生子女，所以有点娇生惯养，加上外婆不跟他一般见识，养成了他天老大，自己老二的性格。 叶凡根本不理会，直接拉着母亲就要出门口，却被小舅挡在那里，看着自己的jiejie，他有点苦笑，叶凡的小舅和叶凡的母亲关系极好，可是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性格，他是知道的，而且叶凡今天做的不地道，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不是。 可能这句话是个极为重要的万能句子，不管别人怎么做，都是你的长辈，就是这么一句话，似乎可以磨掉一切。 “小舅，我要带我mama去看病，你拦着干什么？”叶凡看着面前的小舅，冷声说道。 “凡子，你还是等一下吧，你外公还没说完呢。”小舅的话刚说完，叶凡就直接抓住他的胳膊扔到一边，指着他的鼻子道，“没说完就不要说了，难道我mama身体不好不重要。一两句话很重要？” 叶凡说完拉着mama刚走到门口，却被她拦住了，眼睛里都是哀求，她是极聪明的，自然明白叶凡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这边都是自己的家人，她也放不下啊。 叶凡刚要说什么，大舅那讨厌的声音就传来了，“爹，你看看。这小子是反蛮了。竟然敢打自己的小舅，真的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叶和生身份一直都十分的尴尬，所以此时却更加的尴尬，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叶凡的外婆已经去屋子里了。她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自然明白什么事，可是这些事她说不出口。 “是啊，你没事吧？我看你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小舅母赶紧扶起自己的老公。指着叶凡骂道，叶凡从小就被老家人照顾，让她儿子变成了第三份了，所以对于叶凡，她一直都十分的讨厌，或者叫嫉妒吧。 “回来。”这次叶凡的外公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声音大的很，让叶凡的母亲都颤抖了一下，拉着叶凡走回院子里。 看着一院子里的人，叶凡感觉到很悲哀，这些人丝毫都不觉得是来求人的，而是在给自己恩典一样，可惜的是，给恩典的人是外婆，却没有出来。 “外公，有事就说吧，我一会还要带我mama出去看看医生。”叶凡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一直很强势的老人，说真的，外公的身份没什么优点，喜欢作假，极度自负，却没有多少本事。 “和生，我听说你开了饭店了？”叶凡的外公却没有理会叶凡，他也看出来了，叶凡是不太喜欢自己，于是打算从叶和生这个女婿身上打开缺口。 “是的，爹，开了一年多了。”叶和生对于这个岳父还是挺害怕的，都是以前留下的阴影。 “开了一年多了，怎么不跟家里说？”叶凡外公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似乎叶凡的父亲做了极大的错事。 “跟家里人说？”叶和生不解这句话的含义，什么叫做家里人，可是自己的家里人都基本上去世了，娘家人应该不算吧。 “是啊，你要是早跟家里人说，家里人也可以自助你一点，毕竟是家里的生意嘛。”叶凡外公这话绝对不是他的主意，而是叶凡大舅的，因为虽然叶凡的外公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却有一个好的地方，就是没什么坏主意，有什么说什么。 “自助？家里的生意？”叶和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爹，我家里早就分家了，爹娘也去世的早，这生意不就是我自己的吗？” 他的话让叶凡的外公差点背过气去，却不知道说什么，而叶凡的大舅则直接说了，“和生啊，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家里人没有了，难道我们不是你的家人吗？你忘记了，当初和我meimei结婚的时候，你房子是谁帮你盖的，家里的墙是谁帮你砌的？做人怎么能忘本呢？” 这话让叶和生无法可说，因为是实话，当初结婚的时候一无所有，最后叶凡的外婆要求一家人都帮忙，才算是结婚了。 叶和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一直都不是擅长嘴巴说辞的人。 叶凡的大舅一看如此，继续说道，“既然是家里的生意，那么就应该用家里人，怎么可以用外人呢，要是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所以啊，和生，我觉得吧，还是让家里人接管比较好。” 这就是直接抢夺了，打算将家里人都塞进去，至于自己嘛，肯定是个总经理啊。 “外公，你的话说完了吧，说完了，我就带着我mama出去了。”叶凡根本就当他的话是放屁，以为自己是谁，而且这事绝对有郭天的成分，至于郭宇，他是比较喜欢的，为人很憨厚老实。 “去哪？”就在这个时候，郭天突然从外面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小伙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其中一个胳膊上纹身很难看，不知道是龙还是条虫，至于另外一个则是一头黄发，看样子和手里的烟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