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李敏的眼泪
大坝是附近几个村子的命脉，特别是当时还是以种地为主的时候，它的作用显得尤为重要，每次大坝放水的时候，都是要种地的时候。＝＝x＝ 不过大坝不在村子附近，而是距离那里骑自行车至少两个小时的车程，如果是叶凡一人自然是没问题了，但是还有两个女生，所以叶凡就买了一点果汁和饮料带着。 车子穿过了村子，看到了不远处的挖掘机在那里忙活，叶凡的眼里闪过一丝可惜，然后就跟着三人一起绕到岭上，夏天的外面是一片生机，特别是山岭之上只有一条小路，周围的杂树还没被清理，时不时地就会出现一两只山鸡或者某种不知名的大鸟飞过，都会引起几人的惊呼，大自然的造化不是一个只有几千年历史的人类可以理解的。 车子差不多到了王小红的那个庄子附近的时候，两个女生彻底没力气了，庞小雷虽然说还行，不过呼呼的喘气声还是告诉别人，他的体力也差不多了。只有叶凡没事，不过他不得不照顾三人啊，就提议休息一会。 四人在一处断岗处停了下来，那里有一块大石头，不知道是谁放的，林真惜和李敏坐在上面聊天，而叶凡则和庞小雷在边上看着四周，果汁一人一瓶，庞小雷看来平时也极少喝这些东西，很快一瓶就没有了，又喝了一瓶，才好。 “你是叶凡的同学吧？”林真惜身上都是汗，还好出来的时候将胸衣什么的都穿上了。否则的话，非得贴出来不可，不过腿上却可以看出来，明晃晃的，很诱人，要不是因为庞小雷和李敏在身边，她都打算脱掉鞋子了呢，虽然单鞋不是很热，不如光脚来的舒服啊。 “恩，我和他初一的时候就是同学的。”虽然刚才在叶凡家里的时候。李敏就觉得林真惜和叶凡的关系不一样。不过她的猜测应该是表姐之类的，因为这个成熟不少的女生一看就比自己要大，不太可能是别的关系。 “那你们是怎么熟悉的？”林真惜却很想知道叶凡的一些事，虽然两人的关系很密切了。但是她知道的其实不多。 “学校有一次出黑板报……”李敏断断续续地说着。让林真惜暗道。这个臭小子，还真的会找机会哦，不过呢。那个时候似乎也没别的办法吧。 “真羡慕你们啊，我就不行了。”林真惜感慨了几句，要不是自己遇到了叶凡，说不定过了几年自己就得嫁人，如果是郭海那样的人的话，自己还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呢。 “你现在应该也在上学吧？”李敏看着她虽然灵动，却不是那种很土气的女生，应该还在学校里的。 “恩，我是学习动漫的，现在在凡子家里学习画画，暑假之后还得回学校呢。”林真惜说到这里，有点感慨，自己和叶凡下一次的独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学校里还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女生对叶凡有想法的呢。 “动漫？是动画片吗？”李敏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专业，毕竟这类东西平时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的。 “算是吧，不过呢，具体的也不算是。”林真惜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只是叶凡说好，那就好啦。 “叶凡，你小子牛啊，这么快就找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生，不简单那。”庞小雷找了一个水汪子洗了一把脸，然后也不擦，笑着说道，水珠子慢慢地从脸上滑下来，有点滑稽，不过阳光下，反而觉得大气。 “算了吧，对了，你是怎么让李敏也跟来的，不是说暑假里有事吗？”叶凡其实放假的时候就打算冷处理一下这个事，没有想到庞小雷这小子又搞了出来。 “哎，家里的事我就不说了，不过好歹是解决了。我跟你说，不是我找的里面，而是她找的我。”庞小雷本来是要去省城的，看来家里的事虽然解决了，不过结局应该不是很完美。 “她找你，她是怎么知道的？”叶凡找了一个阴凉一点的地方，弄了一个小窝子，将周围的杂草都弄干净了，然后让凉凉的水进来，一会就清澈了。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我们之前说过的吧，你不知道那天我刚回来，在路上遇到她的，她就问我是不是和你一起要出去大坝玩，我说是啊，她说，如果去的话，就带上她，你也知道，带上一个女生有多麻烦，可是她说了，不带的话，以后朋友都没得做，我有什么办法。”庞小雷看起来是被讹上了，一脸无奈地说道。 “好了，这事就这样子了吧。”叶凡也没想到李敏竟然是主动的，这样的话，就不太好了，看着坐在那里的两个女生道，“真惜，李敏，过来洗把脸吧，一会继续上路。” 看着叶凡指的地方，林真惜赶紧拉着李敏过来了，洗了洗脸，趁着李敏也洗脸的时候，她走到叶凡的身边，捏着他的膀子，“你小子是不是在学校里骗了很多女生。” 看着醋味十足的林真惜，叶凡捏着她的鼻子道，“说什么呢，你又从李敏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了？” “哼，你如此欺骗一个无知的少女，你好意思说啊。”她嘟囔着嘴，一副小女人生气的模样。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切都是巧合。”叶凡指着李敏和庞小雷道，“其实，你不觉得他们更加合适吗？” 顺着叶凡指着的方向，林真惜看着李敏和庞小雷，还真的是一个小受一个强势的模样，庞小雷对她明显是个很听话的人，这样的组合其实也不错，可惜的是，此时的他还是不知道的。 “虽然是巧合，可是巧合还是有点多哦。”林真惜轻轻地抱着他的胳膊说道。 “是啊。有些事就是如此的简单和复杂的关系。”叶凡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四人休息了一会，继续上路，不过李敏和林真惜明显很对脾气，加上今天林真惜来了是有任务的，所以，她们聊天的方向也慢慢地靠拢。 到了大坝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虽然很饿，可是大坝的景色还是让人心旷神怡。 大坝此时还处于蓄水期。一望无际的水面碧波荡漾。水光琳琳，不时远处就会有一两个小渔船出现，点缀其中，仿佛是一两个水中画一样。大坝边上有几簇芦苇。站着一些白鹭仰着脑袋看着四周。不时会有一两条小鱼露出水面，然后突然踢开脚下的芦苇杆，修长的黑色长腿突然伸直。脖子前倾，飞过去，点了一下水面，一条银光闪闪的小鱼就被长长的喙夹住，来到半空中就直接吃了下去。 阵阵凉风从水面吹来，人站在大坝山感觉真心舒服不已。 庞小雷以前和同学来过，叶凡也来过，可是李敏没有，林真惜也从来没有过，一时不说话，都被这份大自然的馈赠弄的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眼神不停地贪婪地看着。 “咕咚……” 庞小雷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看着三人看着他，有点尴尬地说道，“我饿了。” “呵呵。”叶凡笑道，然后指着大把边上的一个小集市道，“走，吃饭去，虽然美景不错，可是肚子里没东西，再美的景色也没心情看的。” “给我和李敏拍几张照片再去吧。”林真惜拉着李敏的胳膊对叶凡说道。 “好。”叶凡让两人背面是水面，清风吹起，勾起了两人的长发在眼前挥舞着，一张照片，定格了。 拍完了，叶凡打算和几人一起去吃饭，却被林真惜拉过去说，想和叶凡合个影。 庞小雷自告奋勇地上来拍照，让叶凡也无可奈可，最后大家似乎也都不饿了，几人不停地合影，一直到交卷都用完了为止。 中午吃饭的地方是一家不怎么样的餐厅，这种地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餐厅，不过四人的心情不错，吃什么不重要，特别是林真惜不停地强调要给自己洗一张好看的，放大的照片，自己好收藏起来，让李敏和庞小雷都心动不已。 吃过饭，几人在小集市上逛着，集市不大，东西不少，林真惜身上有叶凡给的一些钱，买了不少小东西，李敏本身也带了钱了，却没花多少，都是林真惜结账的，庞小雷买了一个项链，说是纯什么的，不过叶凡看来应该是纯铁的，不过大家也都高兴不在乎这个。 集市虽小，被几人逛了一个多小时，也差不多了。 再次来到大坝上，林真惜看着叶凡不停地看着自己，就对身边的李敏说道，“你和叶凡是同学，关系不错吧，等到我们结婚了，你们会来吗？” 本来挺高兴的李敏听到这句话啊，愣了一下，看着林真惜道，“你们订婚了？” “是啊，我们两个是娃娃亲，虽然现在都还小，可是总会有那么一天的。”虽然林真惜不知道哪一天到底是什么时候，说这话的时候去很兴奋，有盼头才是关键。 “现在不是都新社会了吗？”李敏感觉自己鼻子有点酸，突然问道。 “恩，虽然是新社会，可是父母的话还是要听的，而且我们彼此都觉得还不错。虽然我知道他的事不多，不过他也不是刻意的隐瞒，所以，这些事都是早晚的事。”林真惜也觉得这话很残忍，特别是对于一个青春期的少女来说，可是她更加希望李敏可以退出，其实几人之中，她是最没优势的，所以也比较热衷这些事。 李敏看着叶凡和庞小雷两人指着不远处的水面不知道说什么，似乎是刚才的大鱼跳跃引起了两人的主意，想到和叶凡认识的点点滴滴，她突然眼泪落下来了。 很多时候，真相可能并不完美，在大石头上休息的时候，她就感觉出来了，可是她不愿意去承认，只是事情还是发生了。 李敏承认，林真惜真的很完美，不管是身材还是气质都很好，自己现在是肯定比不上的。而且今天叶凡还带着她来，其实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可是当人家都这么说了，她心底的那点想法也突然变得可笑起来。 吸了吸鼻子，她露出了一个笑容道，“那恭喜你们啊。” “谢谢，其实呢，以你的条件，找个不错的男朋友应该很简单的。”林真惜的话还真的安慰人那，李敏除了苦笑之外，没有别的态度了。 几人站在那里呆了一会，李敏就说想回去了。 庞小雷虽然还想四处转转，可是看着李敏的样子，还是决定同意了。 四人回来的时候，态度有点改变，气氛有点尴尬，车速倒是快了不少。 在到了路口的时候，叶凡拍着庞小雷的肩膀道，“帮我照看一下她吧。” 庞小雷粗归粗，可不是傻子，点了点头，“我会的。” 看着他们离开时候的身影，林真惜抱着叶凡的胳膊道，“我们是不是过分了？” 叶凡看着他们离开时候的样子，知道可能会失去一个朋友，但是还是说道，“可能是吧。” 一路上，庞小雷想说几句，可惜的是，李敏都没给他机会，两人一路朝家走去，到了家门口，李敏将车子停好之后，对庞小雷说到家了，自己没事，然后就扑进了自己的房间，哭喊起来。 很多时候，幸福的事可能就是一个瞬间，她哭了一会，从抽屉里拿出那个盒子，看着里面的那个初一的时候叶凡送的东西，直接扔到地上，没有摔碎，只是绳子突然断了。 她看着那些珠子在地上流转，阳光下，刺目而又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很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李敏mama对于女儿的第一次出行可以说是很在意，可是当听到珠子落地的声音，还是推开了门，看到满地的珠子，她心疼地问道，“怎么了？” 这串珠子，平时可是连她都不能动的。 “没事，可能是累了吧。”李敏说完就起身将珠子捡起来，然后放在盒子里，然后钻进毯子里，不说话。 李敏母亲没有问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她傻傻地躺在那里，看到的是被单上的那个图案，一个小熊很憨厚地吃着果子，而自己呢，只能吃这枚苦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