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一场无聊的戏
这边夏雨落,刘柳柳和鱼长弓苦想办法之际,一位仆人报告到:”将军,鱼家主家寄过来一封信,是快马加鞭寄来的,需要您亲启。“ 鱼长弓接过信来,当着两人面就看了起来,读着读着鱼长弓先是震惊,又是满脸的疑惑。之后鱼长弓把信交给夏雨落二人。 那信中先是说了一个好消息,说是鱼红袖已经安全的到达了鱼家,并没有受到什么伤,这让一直担心的两人安心了不少。 但是之后信中说了两个十分坏的消息,和一个十分惊人的消息。 信中说。鱼家的老家主,那个名镇中原的雁北侯,鱼兵甲死了。 原因是因为旧病复发,现在鱼家已经开始准备丧礼,要求鱼长弓一定要赶回来。又说鱼长弓的弟弟,管理家族商务的鱼长玉同样身死,尸体不知所踪。 十分惊人的消息是,老家主鱼兵甲死前,竟然亲自宣布下一代家主直接定为年仅二十几岁的鱼红袖,鱼家上下莫敢不从。交接仪式和葬礼同时进行,由几位族老主持。 夏雨落两人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抹惊讶。两人知道鱼红袖确实被隔代钦点为家主不假,可这有太快了吧。 第二天,鱼长弓安排好关内事务,便与夏雨落和刘柳柳一起来到燕京。 大将军进城士兵自然不敢多做过问,身为燕国第一世家,鱼家自然影响极大,不只是邻里,整条巷子都挂起白绫。 此时鱼家大宅里全都是人,他们有的是当朝大臣,有的是富豪巨商,还有各门各派派来的代表,有的掌门亲自到场,有的派出出色弟子,燕国有影响力的人物几乎全聚到这鱼家的院子里。 出来接鱼长弓的自然是鱼红袖,看到夏雨落二人,鱼红袖先是很惊讶,之后压下神色向两人使了一个眼神,没有跟两人打招呼,把他们当作鱼长弓的随从。 折剑山庄,和玉华殿自然不会缺席。袁小珊在折剑庄庄主的后边站着,看样子很受庄主喜爱,玉华殿来的人是在广陵看到那个跟在周衡和麻衣老人后边的年轻人。 巨大的黑棺椁停在该为灵堂的大厅,前边摆着几十根特殊材料制成的蜡烛,它们火苗旺盛一根可以燃烧很多天。先是从鱼长弓开始向棺椁上香,之后是鱼红袖,在之后才是诸位来客。 等到诸人上完香,一个白须老人走到前边说道;”诸位,鱼老将军走时候把遗嘱交给我,让我宣布,诸位可有异议?“ 下方一个官员打扮的中年人,回答道:”宰相大人在朝多年不偏不倚,我们都知道,由您来宣布老将军遗嘱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原来他就是燕国三朝的宰相,洪祥元。 洪宰相拿出一张宣纸,先亮给众人看了一下,那是鱼兵甲字迹写的洪祥元亲启几个字。 他润了润嗓子读到:“所有我鱼家人听此令者,若有不从者一律逐出。” 夏雨落心想:“鱼兵甲不愧是半辈子的将军,第一句便是如此,真是军人作风,杀伐果断之气尽显无遗。” 低下的人听到后一阵喧嚷,毕竟逐出家门算是最为严厉的惩罚,意味着这个人不能从鱼家带走任何东西,在外边也不受到鱼家的保护,鱼家更不会帮着去报仇。“ 宰相接着念道:”近日先是我孙鱼红袖遭遇袭击,又是我儿鱼长玉失踪,我鱼家正遭大难,可惜我已有预感自己身体不适,不能主持大局。于是我决定立我孙鱼红袖为下代鱼家家主,长弓,长文,诸位族老不得以年纪压人,妨碍红袖处理家族事情,鱼家全部财产加上在外产业店铺全部划到鱼红袖名下,诸位切记全力辅佐红袖。“ 遗嘱不长这就完了,低下下一众顿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虽然说这是鱼家内部的事情,他们无权过问,不过虽说因为长子鱼长弓身在军队为了避嫌不好立作家主。可是放着儿子不立,立孙子可是头一次见到。全部都议论纷纷。 宰相拿着宣纸便质疑道:“鱼长弓,鱼长文。为何不听令” 鱼老将军戎马大半辈子,在家也是只用军队的口吻对家里下达指挥。每次鱼家人接到老将军指令时,都会喊一声得令。 鱼长弓没有犹豫跪倒前去说道:“长子鱼长弓得令,定当全力辅佐红袖。”
家里的老三,鱼长文,犹豫了一下也上前跪倒:“三子鱼长文得令,原听新家主号令。”两人跪倒,长房和三房的人也没有理由站着,一下子跪倒一帮人。 二房鱼长玉的儿子,是鱼金宵,此时只剩下他和几个二房的人孤零零的站着。 要说承认鱼红袖这个被赶出家门好几年的长子家主,他心中也是十分不甘心,可是要说站起来反对他也没那个胆量。正当他犹豫不决时有一道声音传来。 “鱼长玉他现在还没找到尸体,现在就断定他身死,未免太早了吧。”说话的是谢家家主。 他没穿官服,而是穿着一身镶金线的鹤袍。打眼看去像是五十多岁的老人。 他又说道:“鱼长玉生死未卜,他的儿子恐怕还不能代替他。那遗嘱写的全部财产还包括鱼长玉的吧,他不亲口答应很难承认这些都归到红袖所有啊,而且哪有不立儿子立孙子的道理,莫不是这遗嘱哪里出错了。” 宰相顿时不悦道:“怎么谢元裴,你想说我私自串改遗嘱吗,喏,这遗嘱在这里你要不要亲自看看。” 接过这遗嘱就代表彻底得罪了洪家,谢岚当然不会接过去,只是说道:“宰相大人我当然信的过,我只是说着样有点不太符合礼法,而且那鱼长玉信都没有便被剥夺了全部资产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谢家主这话说的不软不硬,现在谢家得圣恩实力直逼鱼价,叫不准谢元裴插手鱼家的意思,也没有人敢出来搭话。 鱼长弓站起来说道:“我鱼家在父亲这辈放扬广大,父亲自然有决定家里一切的权利,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二弟他不能来这里接令,那便只能忍痛把他逐出鱼家了。” 这时一道声音传出”我不同意“只见一个身穿豪华镶玉锦衣的男子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他说道:”真是演了好一场无聊的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