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 洞房花烛
“那我们再拜次天地吧......” 刚才的天地并非南琉涣与月翩翩所拜,全都不作数,趁夜幕才刚刚降临,还是重新拜过为好,虽然其中有些小差错,可是该有的,南琉涣还是想有,他要让她知道,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好。”月翩翩一听立马展开眉毛,拉着南琉涣的手跪下,这一次沒有红绸,沒有正儿八经的繁文缛节,她就要手牵着他实实体会到他在身边才安心。 每次只要一触到南琉涣手上的伤疤,月翩翩的心就会小小的颤抖一下,手指在他的掌心不住的画着圈。 月翩翩高扬着声音喊道,“一拜天地。”可以看得出她此时兴致很高,几乎把那些病痛给抛诸脑后了。 南琉涣的目光始终流连在月翩翩的身上,充满了宠溺之意,见她低头也立马低头深深的叩首。 “二拜高堂。”月翩翩将将喊完便垂下了头。 高堂,若是父王在世会不会被气死,何來的高堂,再说南琉涣的娘也一直都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讨厌着她。 头上一暖,月翩翩知道是南琉涣,只听他低低的嗓音安慰着她。 “别多想了,我们不会是那种关系,我们沒有对不起任何人。” 月翩翩微愣,突然又振作起來,再度仰起头说道,“涣涣说不是就不是。”微顿了一下仰头对着天空说道,“我的婆婆,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我一定会对涣涣好的,学习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这样天真烂漫的她即使脾气坏点又怎么样,南琉涣忽然红了眼眶,幸好月翩翩看不见。 他何德何能可以与她这样好的女子有夫妻之名。 月翩翩早以俯身叩首,南琉涣却只是看着月翩翩,呆愣愣地杵在那边,直到月翩翩拉了拉他才想到要叩首。 第三拜,两人同时转过來对着对方,如果沒有看错,月翩翩眼里泪光闪烁时刻可能滚落,她的眼中虽是沒有焦距,却深情缱绻。 “夫妻对拜。” 二人同时弯腰低下头去,完成了这意义重大的仪式,干脆两个人都倚靠在一棵树下,感受着花瓣洒落在脸上,馨香拂过的美好。 “涣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矜持?”倚靠在南琉涣怀里,月翩翩突然抬起头问道。 南琉涣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倒是知道,的确是沒有半点姑娘家的矜持。”南琉涣毫不留情的批驳着她,脸上笑意未减。转而说道,“不过,还好你不懂得矜持。” 感谢你來到我的身边,虽然你与我所能接受的人大不相同,你却把我变成了能接受你的人,南琉涣在心里说道,的确,若不是月翩翩始终坚持着,他到现在都困在自己的枷锁里。 “涣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喜欢你,发了疯的喜欢你。”月翩翩像个小孩似得在南琉涣怀里撒娇,此话甜腻,却是百分百的真心,南琉涣从來都是知道的,在心里默默地回应着他又何尝不是。 低头见她面纱还在,空出一只手去揭她的面纱,那娇媚的妆容与她可爱的情态映入南琉涣眼中,还有那掩盖不住的病容,南琉涣心中微动,忽然目光都聚焦在她的红唇上,俯身,未褪去的酒意促使着他慢慢靠近她,月翩翩都笑容慢慢敛住,因为看不见东西而更加紧张,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尴尬地说道,“我什么都看不见。” “你不需要看见,只需要感受我就好。”话语一落,南琉涣便在月翩翩唇上啄了啄,见她娇羞地闭上眼扬起头,明明紧张的要命,手都在颤抖却还追逐着他离去的唇瓣,终于受不住,再度俯身含住她的唇舌。 这样的问与彼时不同,他暴怒过,强迫过她,也同她温柔以对过,却从未有过这么热情,快要将她燃烧成灰烬,月翩翩丝毫不想怠慢这一刻,同样回以南琉涣,直到身子被放平在地上,上空有一道阴影笼罩下來,唇瓣片刻不离,月翩翩才想到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会发生什么再清楚不过。 衣衫尽落,吻慢慢下移,几乎袭遍了她全身的每一处,因为羞涩,月翩翩的肌肤上泛起了粉红色,当双唇再次重叠,一阵刺痛袭來,月翩翩知道她完成了她的蜕变,她彻彻底底成为了南琉涣的妻子,就算再疼,她也只是咬着牙,直到那钝痛褪去,月翩翩才将将能承受住那疯狂的热情。 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十指相扣,墨发缠绕,星月见证,红梅翩飞魂欲断。 月翩翩再次醒來的时候,眼前的场景早已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沒有红梅,而是在一处精致的小木屋中,屋中东西不多,却该有的都有,身下不是混着青草气息的草地,沒有石子的磨砺,而是柔软的床垫。 她看见了,真如南琉涣所说,她的眼前不再蒙着白雾,而是清清楚楚的景象,内心的喜悦翻滚而來,月翩翩想要马上告诉南琉涣她恢复了。只是稍一动就牵动了痛处,全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般。 月翩翩立马想到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正因为当时什么也看不见,那些感官才会特别强烈,每一处细节都被她深深刻印在心里,他们竟然会那么疯狂,在外面就......幸好无人窥见。 月翩翩好不容易才侧了侧身,仰头对上南琉涣的睡颜,他竟睡得如此沉,这种关系的转化让月翩翩有些不知所措,咬着自己的唇瓣,忽然就娇羞起來,往旁边挪了挪,南琉涣却在这时收了手臂一下子将其揽在怀里,使其趴在身上。“别动,再睡会儿。” “涣涣,已经近午了。” 听见月翩翩这么说,南琉涣才睁开双眼,月翩翩抚趴在自己胸口,那张美艳的脸正看着自己。他竟然睡得这么久,到现在身上还有深深的疲惫感,掌下无力,而月翩翩却看起來气色红润了不少,看來是了,蛊毒已经到了他的身上。 “涣涣,你是不是很累。”月翩翩意有所指,本來娇羞的话语竟挂在嘴上说了出來。 南琉涣面漏尴尬之色,他的确很累,但并不是因为昨晚那事,任何一个男子怕是都不喜欢自己的妻子这么问吧,南琉涣嘴巴抿成一条线,好一会儿才说道,“沒有。” “可是你看起來脸色很不好。”月翩翩说的可是大实话,南琉涣的脸上明显挂着疲惫之色,,嘴唇也从原來的淡色变得苍白,当然月翩翩不会想那么多,只当是南琉涣昨晚劳累过度,脸上闪过娇羞之色,为自己什么也沒看到隐隐觉得遗憾。 “你这么重,沒把我压断气已经很好了。”南琉涣半开玩笑地说道。 月翩翩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趴在他的胸口忙竖起來,这一动不要紧,全身像是拆了重组一般,月翩翩下意识倒抽了一口凉气。 “很疼?”南琉涣撑起自己的身子,关切的看着月翩翩五官都皱起的小脸。 “沒有。”月翩翩坚决地摇了摇头,证明似的从床上利索的翻下來,为了不丢人,多疼都得忍着,忽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着装,她是什么时候洗澡的,又是什么时候自己穿上衣服的,忽然一张脸涨得通红。“涣涣,我的衣服是你换的吗?” 月翩翩的手指头一直揪着自己的衣服打着圈圈。 “咳,这里有别人吗?”听月翩翩那么一问,南琉涣也怪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來掩饰自己的尴尬。 果然,月翩翩病一好就会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題,尤其是这些问題,她自己在心里猜猜不就好了。 “涣涣,你昨天是不是把我都看光了。”月翩翩突然殷切的坐下,凑到南琉涣面前问道。 南琉涣恐怕自己还沒被蛊毒折磨死就被月翩翩惊人的问題给羞死了。 她到底是不是女儿家,南琉涣真怕哪天有外人在场月翩翩也大大咧咧把这种问題说出口。 “恩,可怜了我的眼睛。”南琉涣忍不住打击下月翩翩,不过事实上......南琉涣这时候回想一下,似乎还不错。 “本郡主......”闻言,月翩翩自信心大大受挫,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美貌啊,竟然在成功勾引了南琉涣之后被鄙视了。 “好了,快些起來吧,我们回客栈去。”南琉涣摸了摸月翩翩的脑袋,就像是抚慰一只失意的小猫一般,刚要下床,月翩翩倏地跳上了床跨坐在南琉涣身上,扯开他的衣襟说道,“不行,我昨晚什么都沒看到,再來一次。”月翩翩说完作势要脱自己的衣服。 “别闹了,翩翩,他们还在客栈等着我们呢。”南琉涣抱着月翩翩一同坐起來,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三两下就把衣服穿戴整齐。 月翩翩努着嘴巴不高兴了,为什么他可以看光她,她却什么也沒看到,自己享受完了就不管她了。 南琉涣转身的时候就看到月翩翩眼也不抬的坐在床上,心想真是个小色女,拉了拉她的手将她硬是拖下了床,催促着,快点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