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齐光再现
将墓地和墓xue弄好之后,悟缘和尚和悟至和尚一起动手,将悟缘从黑狱中带来的那些建安寺僧人的骨灰埋葬在了那个主墓xue中,其他人的那些骨灰则是被埋葬在了那个从墓xue中,一是让他们为建安寺的逝者陪葬,二则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安息之所。做完这些之后,悟缘和悟至和尚又双双站立在那里,为这些逝者念了一段《往生经》,为他们超度亡魂。 等悟缘和悟至和尚将这些事情全部完毕之后,东边的天上已经出现了一片晨曦。悟缘向东边的天空看了一眼,对悟至和尚说道:“悟至师兄,那我们——”悟缘没有继续说下去。 悟至和尚也向东边的天空看了一眼,说道:“空庆师侄还没有回来吗?”悟至和尚的话语中透露出了一丝担心。之前空庆和尚去追那个突如其来的少女去了,一夜过去,依然没有回转,也不知道追上了没有。 悟缘安慰说道:“悟至师兄不必担心,空庆师侄也不是莽撞之人,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险的处境,也必定会三思而行。”悟缘还有一点没有直说,那就是空庆和尚在从海外归来之后,功力明显有了精进,应当刮目相看,而不是总将其当成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悟至和尚闻言,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赶路吧。反正他也知道我们的去处,要找我们,自然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我们。” 悟缘点头说道:“师兄说得有理。”他走到了一边,叫醒了正在酣睡的韩氏兄弟——这两个家伙,悟缘和悟至和尚在开辟墓地的时候没有让他们动手帮忙,而是让他们警戒四周,以防有其他什么人摸过来捣乱,可是这两个家伙到最后居然睡着了,简直就像是两头酣睡的肥猪一样。这也是悟至和尚在修为精进之后心态异常平和,若是换了之前,他早就上去踢这两人的屁股了,岂能让他们如此安睡。 韩氏兄弟均是一个激灵,从地上跳了起来,紧张地四处张望。待看清楚了是眼前的悟缘叫他们,他们的脸上又露出了尴尬的神色,说道:“啊,悟缘大师,是你叫我们?有什么事吗?” 悟缘也不同他们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此地的事已了,我们该上路了。” “上路,”说话的韩湘嘴里打了个突,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猛然才醒悟过来,领会到悟缘所说的并不是自己所想到的那种意思,“是要前往东莱寺吗?” 悟缘点点头,说道:“不错。”悟缘看了悟至和尚一眼,见悟至和尚并没有什么表示,他就继续说道:“此去前路艰险,前程莫测。我之前要你们兄弟也跟着前去,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现在我再问你们一句,可还是要跟着我与悟至师兄前往东莱寺?” 韩氏兄弟面面相觑,不知悟缘是真心这样说还是在测试他们,不过他们并没有让悟缘等太久,再次齐齐跪倒在地上,对悟缘说道:“我们兄弟当然是真心愿跟随大师,赴汤蹈海,在所不辞。” 悟缘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也罢,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就跟在我身边吧,他日若是有什么逃不过的灾祸,那就自行逃命去吧。”说完之后,悟缘伸出手轻轻一托,将二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悟缘转身对悟至和尚说道:“悟至师兄,我们启程吧。” 悟至和尚也点点头,说道:“好啊。”他率先向前走去,走出了建安寺的山门,悟缘和韩氏兄弟都跟在他身后。只是出了山门之后,悟至和尚站住了,转身,面对着建安寺,缓缓向建安寺废墟躬身行礼,嘴里说道:“诸位师长在上,悟字辈弟子,悟至与悟缘,这就前往东莱寺,为我建安寺讨还公道,请诸位师长在天之灵,保佑我二人旗开得胜!”说完之后,悟至和尚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悟缘也是如法炮制,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韩氏兄弟又尴尬了,不知道该如何做是好。等他们下定决心要有样学样,悟缘与悟至和尚都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动作,重新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韩氏兄弟只好拱起手,向建安寺的废墟摇了几下,也不知道算是作揖还是行礼,总之算是表达了自己二人的心意,然后赶紧跟上悟缘的步伐。
悟缘一行四人,速度很快,只是片刻功夫,已经从这里离开。又过了一会儿之后,太阳已经升上了半空,从远处晃晃荡荡地走来了一名年轻的男子,慢慢地到了建安寺的山门前。当然,此时的山门已经坍塌,所说他是看不到的。这人嘴里“咦”了一声,说道:“这里,难道我弄错了,这里不是建安寺吗,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映入此人眼帘的,自然就是建安寺的一片废墟。看来此人定是消息闭塞,竟然连这里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可是,他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 如果悟缘他们稍稍走得慢一点的话,或者是走了另外一条路,双方就有可能会碰上,悟缘也就定会认出现在站在山门之前的这名年轻男子究竟是何人。他不是别人,正是齐家少爷齐光。只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之前悟缘曾与他在那泾阳城的红春馆中有过一面之缘,悟缘还曾打算将其抓住,要从他嘴里逼问出齐家的事情来。只是后来齐泰出现,与悟缘交手,这齐光居然趁着混乱之际,直接从窗户中逃走了。当时悟缘被齐泰拖住了脚步,没有及时追上他,后来再去追时,除了抓住几个齐泰的仆从之外,再没有他的消息。 只是,当时悟缘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与来历,齐光为何会找到这里来?再说了,他不是在逃婚吗,居然不是躲藏到隐秘之处而是带着闲情逸致到这风口浪尖之地来?这中间,真是令人捉摸不透,莫非,其中又有什么隐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