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悟缘苏醒
这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因为赤曜炎雷惊虹棍法和琉璃宝焰是完全独立的两件事务,要向将这二者融合起来,这中间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风险谁也说不上来,究竟有多大的风险谁也不能肯定,但是现在悟缘也没有别的办法,若是想要从这里离开,那就只能冒险一试。 悟缘运转赤曜炎雷惊虹棍法的心法,随着心法的运转,百影长棍上冒出了赤色的火焰。悟缘精神一振,知道这是心法自带的效果,他维持着火焰的稳定,开始尝试将琉璃宝焰引入到自己心法中。出乎他的意料,这一过程异常的顺利,体内的琉璃宝焰被顺利的引了出来,延伸到了百影长棍上。 悟缘忽然记起来了,在收复琉璃宝焰的时候,类似的过程已经进行过一次了。不过那时候悟缘是用赤曜炎雷惊虹棍法的心法来引动琉璃宝焰,将其引入自己体内,淬炼自己的身体。当时的情形也是异常的危急,稍有不慎,悟缘就会被琉璃宝焰焚烧殆尽,连一点飞灰都不剩。但好在他成功了,早就了今日的悟缘,不仅自己涅槃重生,而且将罕见的琉璃宝焰纳入自己体内,如臂指使。 悟缘小心翼翼地引动琉璃宝焰,琉璃宝焰与赤曜炎雷惊虹棍法自身产生的火焰刚一接触,二者就如同水rujiao融,融合在了一起。悟缘脸上露出了微笑,想不到事情如此容易,真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 但是悟缘脸色忽然又是一变,变得难看起来。原来,他察觉到了,琉璃宝焰与赤曜炎雷惊虹棍法自身产生的火焰并不是水rujiao融,而是鸠占鹊巢,琉璃宝焰要将赤曜炎雷惊虹棍法自身产生的火焰全部通化。 如果是这也就罢了,但实际上远不止如此。随着琉璃宝焰鸠占鹊巢行为的持续,悟缘发现自己开始有了控制不住它的趋势。这,这,这该怎么办? 悟缘左思右想,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只好横下一条心,使出自己的全力,将赤曜炎雷惊虹棍法的心法运转到极限,让赤曜炎雷惊虹棍法自身产生的火焰的火势膨胀到了极限。与此同时,他分出一部分心神,开始控制琉璃宝焰,让琉璃宝焰的输出不要过于猛烈,平缓下来。现在悟缘所要做的,就是让二者趋于平衡。 悟缘仿佛是在走钢丝,随时都有可能从钢丝上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不,应该说是被火焰烧成飞灰——不管是哪一边。 悟缘现在处于两种火焰的包围当中,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人形火炬。周围的温度也非常高,将空间都烧得扭曲了。但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悟缘的额头上还是有着滚滚的汗珠,看上去十分诡异。 这样的情形维持了约有半刻钟时间,悟缘终于掌握住了其中的规律,保持了琉璃宝焰和赤曜炎雷惊虹棍法自身产生的火焰这二者之间的平衡。接着悟缘开始将琉璃宝焰一点点地引入到赤曜炎雷惊虹棍法自身产生的火焰中,将其替换掉。每替换掉一点,悟缘就暂停一下,继续维持双方的稳定,使所有的事情都处于自己的控制当中。 就这样,悟缘一点点地替换,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赤曜炎雷惊虹棍法自身产生的火焰被全部替换为琉璃宝焰。这个时候,百影长棍上的火焰更盛,一举将悟缘脚下的泥淖烧成了虚无。悟缘脚下出现了一个黑黑的空洞,他怪叫了一声,整个身体落入了那个空洞之中,从这里消失不见了。 洞xue中,覆盖在悟缘身上的冰棺轰然炸裂,无数的冰屑在空中乱飞,还没有落下,就已经变成了蒸汽,消失得无影无踪。 悟至和尚伸手拉了旁边的空庆和尚一把,将其拉到了一边,警惕地看着冰棺炸开的地方。那里,就是悟缘一直躺着的地方。果然,随着冰棺炸裂,一个浑身冒火的人影从哪里站了起来。 悟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发现自己身上全身上下都被琉璃宝焰包裹着,他催动心法,将身上的琉璃宝焰全部收纳入体内。知道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那赤曜炎雷惊虹棍法的心法与之前有了不小的变化,悟缘稍以体会,发现发现更加玄妙精微,变化更是繁复多样。悟缘正要细细品味,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喝问:“你是谁?”
悟缘抬头,才发现悟至和尚与空庆和尚正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脸警惕地盯着自己。悟至和尚甚至连自己的刀盾都已经亮了出来,时刻准备将悟缘斩于自己刀下。悟缘一愣,却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说道:“悟至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悟至和尚并没有放下自己的警惕,说道:“不要废话,你到底是谁,快快报上名来,否则休怪悟至刀下无情!” 悟缘无奈,说道:“悟至师兄,是我呀,我是悟缘呀,你为何会突然不认识我了?呃,空庆师侄,莫不成你也不认识我了?”他将自己的目光转到了空庆和尚身上。 悟至和尚看了空庆和尚一眼,然后又将目光锁定在悟缘身上,说道:“你真是悟缘师弟?” 悟缘更加无奈了,他抬起头,翻了翻白眼,说道:“我当然是悟缘了,难道还会有谁来冒充我不成?师兄你想让我怎么来证明我是我自己呢?” 悟至和尚想了一下,提出了一个问题来。这个问题甚是私密,除了悟至和尚与悟缘之外,也只有在场的空庆和尚知道,却是事关发生在建安寺船上的一件小事。悟缘是亲身经历者,当然毫不费力地就回答了出来。悟至和尚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更是私密,但也没有难住悟缘。但是悟至和尚第三次提出了问题。 悟缘哑口无言,没有回答。 “哈哈,”悟至和尚冷笑道,“我看你是回答不上来了吧。” 悟缘翻了翻白眼,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悟至师兄,当时我就不在场,这件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