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深入虎xue(上)
这句话,悟缘有一半是在问韩氏兄弟,有一半则是在问自己。他确实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石全和那个高个子手下,按理来说,杀掉他们是最简单的处理方法,就像是处理其他那几个人一样,可是悟缘却觉得可以用他们来做更多的事情,可是究竟怎么做,悟缘倒是有些无从着手。 悟缘瞥了韩氏兄弟一眼,向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灵感和启示。 韩湘被悟缘瞥了一眼,身体抖动了一下,忙向悟缘露出了讨好的笑容,说道:“所有的事情,您看着办。”他可真是被悟缘的霹雳手段给吓着了,石全是什么人哪,他的那些兄弟又是什么人哪,那可都是一些不好惹的狠人呐。虽然平日里韩湘总是一副不将石全等人放在眼里的做派,行事上也屡屡与石全等人有冲突,但他在暗地里也不得不承认,石全若是发起狠来,收拾自己兄弟也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石全才隐隐成为了这附近缉拿建安寺僧人的赏金猎人的无冕头目。可是就是这样的狠人,在悟缘手下却是毫无还手之力,不,应该说是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就这样落到了悟缘手上,连他的那些兄弟都不知道被眼前这个和尚弄了什么手段,被烧成了飞灰。因此,悟缘一显示出要询问他的样子,他赶紧向悟缘示好,让悟缘自行决断,生怕稍有触怒悟缘。 倒是他的兄弟韩仝在旁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说道:“我看不如……”韩湘赶紧瞪了自己兄弟一眼,让他闭上自己的嘴巴。 韩仝果真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悟缘瞪了韩湘一眼,吓得韩湘赶紧缩了一下脑袋。悟缘看向韩仝,问道:“你看不如什么?” 韩仝张了张嘴,还是说道:“呃,我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只是他们既然是建安寺和尚的同党,不如将他们送到那几位大师那里去,让大师们来发落处置……” 不等韩仝说完,悟缘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笑道:“如此甚好。”他是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让他茅塞顿开。自己不是想要了解这里的情况吗,还有谁会比东莱寺留在这里的僧人更了解这里的情况。悟缘问道:“他们都在什么地方?” 韩仝伸手向山上的建安寺废墟一指,说道:“那几位大师都在原来的建安寺中。” 悟缘向上看了一眼,触目所及全都是断壁残垣,也看不见有人在的模样。他问道:“他们待在那废墟里做什么?” 韩仝摇摇头,老老实实地说道:“不知道。”停了一会,韩仝又说道:“那里并不全是废墟,在那后面还有两间房子,虽然比较破旧,但是还是可以住人的。” “你们怎么知道?”悟缘追问了一句。 韩仝说道:“我们之前去过——” 韩湘赶紧截断了韩仝的话,解释说道:“是去领任务,任务。我们兄弟虽然想捞点好处,可是倒现在为止还没有抓到任何一个人呢。”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叫做悟缘的和尚究竟与建安寺有没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将这件事情提前解释清楚的好,省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不明不白地成了冤死之鬼。到了这个时候,韩湘才有些庆幸,自己兄弟二人之前没有抓到建安寺的僧人,否则的话,现在自己的小命能否保住,还真是一件未知的事情。 想到这里,韩湘又不由得想起直到今天之前,自己还在自怨自艾,没有能够在追捕建安寺僧人这件事情上一展身手,现在看来,还真是靠了这件事情没有成功。 悟缘看了他们一眼,轻轻地“哼”了一声。对于韩氏兄弟的言辞,他是不信的,不过他也不怕他们说谎,既然要去见东莱寺的僧人,用不上多长时间,韩湘所说的话的真伪,自然就会水落石出。 韩仝又说道:“那几位大师一直待在那里,除了特定的时刻出来吩咐一些事情和见一见抓住建安寺和尚的人之外,几乎从来不见人,也不让其他人靠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里面藏了建安寺的什么秘密,他们才一直躲在那里。” 悟缘心意猛然一震,顿时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建安寺已然建立超过三百余年,寺内有些秘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究竟是什么,悟缘对此倒是一无所知,而且听韩仝的意思,他们也不知道。也许悟至和尚能够知道,不过这要等悟至和尚到达才行。
倒是另外一件事情显得更加迫切和重要。悟缘沉吟着问道:“你刚才说,已经有建安寺的和尚被抓进去了?” 韩湘赶紧回答,说道:“我们也只是听说,听说而已。”说完之后,他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兄弟一眼。 韩仝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 悟缘哈哈一笑,也不追究这件事情了,还是那句话,反正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的,也不怕这韩氏亮兄弟能逃到天上去。他随手将一直抓在手中的高个子男子扔给韩湘,说道:“把他抓好,还有在地上躺着的那一个,我们一起去见见你们所说的那几位大师,看能从他们手中获得些什么好处。” 两人答应了一声,一个拖着一个,折转方向,向着建安寺废墟的方向而去。中间有一次石全醒了过来,张嘴想要呼救,可是悟缘哪里会让他得逞,直接一巴掌将其抽晕了过去。 从悟缘等人的所在地前往建安寺所在之处并不需要多长时间,不过就是这段短短的路程,也够时间让悟缘弄清楚现在在这里处理建安寺后续事情的有哪些人了,他们分别是普贤和尚,富能和尚、富奇和尚以及念空和尚、念玄和尚。从他们的法号上判断,普贤和尚是东莱寺的僧人,富能和尚、富奇和尚则是安国寺的僧人,至于后面两个,则是不好判断。悟缘对于这些知识,还是了解得太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