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怀孕诸事
“原想着彩珠这次有了身子,我还可以带在身边自己养,可谁知道她是个沒福的。”妍琪叹口气道。 青鸾接口道:“彩珠那次就是被人红了眼陷害了,幸亏八嫂当时不在,不然被疑心的可就是她了。” 我算听出这画外音來了,这可是变着方儿提醒我要注意别莫名其妙的着了别人的道儿,果真都是聪明人啊,说个话都是拐弯抹角的。 因为我刚怀孕,所以两个人也不多留,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不过就这几句话,信息量也不小。因为彩珠的流产,老康准备亲自插手老八纳妾的事情,对此妍琪很是头疼;棟鄂.诗忆因为有次和妍琪见面,因为妍琪和她即将朝夕相处的侧福晋青鸾交情不错,以至于对妍琪冷嘲热讽说她生不出孩子,导致老九最近在妍琪那里吃了不少挂落,冤枉的不行,只好从自家侧福晋这里來曲线救国。 她们走后,我被我家霸道的大丫鬟押进了卧室去休息,只要稍做一点反抗人家就抬出我的长期饭票來压制我。我突然发现其实我的这个大丫鬟实际上是在扮猪吃老虎,不然我怎么会被她吃的死死的呢? 被迫在床上看了一个时辰的帐顶,看得我都差点想把这帐顶拆了找人重新做,昨儿个來诊过脉的老李太医又來请平安脉了。 我终于可以不用装睡了,赶紧的伸出手,配合程度连老李太医都为之侧目。 经过一番我又认为时间停止的诊脉过程,老李太医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缓缓道:“福晋到底年轻,昨儿晚上休息了一晚,今儿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一听别提多兴奋了,充满希望的问道:“太医,那是不是不用再卧床了?” “福晋还是多休养几天,每天可以适当下床走动,但是是要以静养为主。”一听这话我差点就找地儿自挂东南枝去,都恢复的差不多了还卧个毛床啊,我又不是母鸡,还搁炕上抱窝咋地。 我家末儿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仔仔细细的问老太医需要的注意事项,我都怀疑这丫头是不是想转行去太医院当学徒去了。 送走了老太医,末儿一脸喜色的进來,“咋的,末儿,出门拣着银子了?”因为我被很大程度上剥夺了自由权限,所以说话很沒力气,也沒精神。 “沒有啊。”小丫头随口答道。 “那你怎么笑的跟捡了钱似的。”我恹恹道。 “主子,您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说话都沒力气了,我去把李太医追回來。”说着转身就要跑,被我喊住了。 我咬牙切齿道:“你主子我心里不舒服,明明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偏偏要被迫卧床,搁你你愿意啊。” 末儿似乎很委屈,“主子,以前您怎么折腾奴婢都不拦着您,可现在您肚子里有小主子,奴婢可不能由着您胡來。” 啊呸,什么叫胡來,我有那么不着调吗? “末儿,我可是肚子里这位的亲额娘,我能害她吗?”我被人怀疑会对孩子不好,我很伤心,声音闷闷的。 末儿着急了,赶紧解释,“主子,奴婢不是说你会害了小主子,可您这也是头一胎,到底还是要小心些比较好。” 我依旧提不起精神,“可是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要这样让我整天窝在床上,不让出房门,更不许出院子,我会缺乏锻炼,以后生孩子的时候会很危险,很可能会一尸两命。” 我脑子里快速回想着现代从网上看过或者是听人说过的有关怀孕的知识,试图给我家大丫鬟洗脑,让她别太相信老李太医的话。 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总算洗脑成功,我家末儿总算同意不再坚持让我卧床,每天散步。我终于捍卫了自己作为准额娘的合法权益,欧耶。 老马知道我中奖了,特地先投了帖子上门,然后让带着额娘、关柱來了。 许久不见老马,突然发现我这挂名阿玛这几个月老得很迅速,原來那个矍铄的老头已经老朽的厉害;额娘倒是沒什么变化,只是一见我眼圈就红了;至于我这同父异母的弟弟,被额娘教得很好,上前先给我行了礼,然后规规矩矩站在一边,老马不吩咐,他也不坐。 我招手把关柱叫到我身边,问他读书可辛苦,小子摇着头,然后忽闪着大眼睛问我,“jiejie肚子里有小外甥了?” 我笑着点头,问他,“关柱想要个外甥还是外甥女儿?” 关柱歪着脑袋想了想,“阿玛额娘让我说是外甥,可是我想要个外甥女儿,这样以后她长大我就可以保护她。” 老马喝住关柱,额娘也忙道:“福晋别听关柱瞎说,小孩子不懂事儿。” 我笑着对额娘道:“阿玛额娘别怪他,我们爷和我都是喜欢女儿的。” 老马对着额娘使个眼色,额娘忙说关柱要更衣,我知道老马有话要说了,便叫末儿带她们出去了。 我轻啜一口蜜水,等着老马开口。 “上次阿哈占的事情,幸亏有你,不然阿玛可就是阴沟里翻船了。”老马不紧不慢道。 我淡笑着开口,“您是我阿玛,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被人陷害。” 老马点头不说话,只顾着喝茶,我也不吭声。许久,老马蹦出一句,“宫里要给几位小阿哥挑伴读了,你弟弟……” 我把茶盏搁在桌上,冷笑道:“阿玛这是又被吹了枕头风了?” 老马脸上挂不住了,“琦珞,我是你阿玛。” “您要不是我阿玛,当我乐意管呢?”我回想起亦克头前给我的东西,老马这是又犯老毛病了,他永远都在投机钻营,却永远都站不对,以前是,现在更是。 我看着老马涨红的脸,笑道:“阿玛,看來上次我说的话您这是根本就沒记着,皇上最恨结党营私你不是不知道,阿哈占的事情刚过你就急着想被收拾了是不是,还是阿玛觉得我这个嫡福晋屁股底下的凳子刚刚稳当了,想给我锯条腿儿?” 我的话说得很不客气,就差直接说老马是个沒脑子了。 “宫里面选伴读,从來都是在宗室子弟里來选,就是从大臣里面选也都是要有爵位在身的,阿玛是觉得咱们家如今出了一个皇子福晋够得上宗室子弟了?”我冷笑着,“琦珞不妨告诉阿玛,皇上一直就对阿玛摇摆不定四处站队极为不满了,从前是太子,后來还有八爷,现在更把手伸到了未成年的阿哥身上,阿玛要是再不知道收敛,只怕阿哈占之后就是您了。” 老马狠狠地打了个冷战,脑门上出了一层白毛汗。我招呼人进來给他换了一杯热茶,也宣告谈话结束。老马擦了汗,喝了口热茶,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是复杂。 我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后悔,当初干嘛想要把我送进毓庆宫,如果直接送进宫,凭老康现在对我的宠爱劲儿,只怕一个贵妃都到手了。当然,这话不是我凭空猜的,是某一次暗卫们监听到的,老康当时就让人把这对话内容给我送來了。 对此我只能说他想瞎了心了,别说就我这水平,单就这个正主儿,估计进去也就是被埋沒的份儿,我现在这点儿斗争觉悟都是瓜尔佳氏事件时被老康训练出來的,大老板说了,他的手下不能都是废柴,就算是个编外临时的也不行。 我不再提刚才一个字儿,只是对着额娘道:“回头我给弟弟找个博学鸿儒当先生。” 关柱听我这话,高兴地忘了守礼,只笑着道:“那弟弟一定考个状元回來光耀门楣。” 老马听了这话,自然也是高兴的,儿子肯用功念书那比什么都好,也就不怎么计较刚才的事情了。 不过对于给老马吹枕头风让老马动心思的祸事由子,我可就沒那么手软了。我直接说起了瞎话,我告诉额娘,前几天晚上我做噩梦,找了个萨满來看看,人家巫师说了,娘家有人跟我的属相犯冲,要避去庵堂,直到孩子平安长到三岁以后。 额娘就怕我有个不舒服,我一说就同意了。老马本來也不是笨人,自然是一点就透,冲我微微点头,表示会按我的意思去办。 送走了老马,我都累死了,老马这个不省心的,看起來聪聪明明一老头,怎么一遇到跟自己前途相关的事情就犯糊涂,真不知道到底该说他聪明还是笨了。 十三最近从衙门回來得很早,每天都在晚膳做好之前就回來了,前几次以为是巧合,后來才发现这位爷居然有次拿着膳食单子在研究。我当然很好奇,上前表示了自己的好奇之意,这位爷就从桌子上拿出一张单子來给我看,我瞅了一眼差点就乐了。 原來他让太医们给他列了一张孕妇要多吃和少吃甚至是坚决不能吃的东西,然后交到厨房,让他们每天严格按照这张单子给我准备吃的。我说我有次想吃薏米,他坚决不让我吃,原來是有这茬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