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离婚事件2
老九见我不言语,就又开始说道了,“你说说你,放着好好地福晋不去享福,非要抛头露面做生意,好好地呆在府里,老十三就是再沒钱也不能短了你吃喝,再说,我这庄子上什么都有,一年下來进项也不少。” 我气得嘴角直抽抽,啊呸,“您这话可不厚道,我要是不做生意,您还能跟我合作赚银子,再说了,有吃有喝有月例,那银子又不是自己的,还不如自己做点生意,赚了钱才是自己的。” 老九被我堵得沒话说了,也抽抽着嘴角,不过人家还知道借着喝茶掩饰一下,等到放下茶盏,就又变成鼻青眼肿的妖孽了。 我忍了下笑意,“我说九爷,您还是先回去歇着吧,这鼻青脸肿的实在是太有碍观瞻了,等您什么时候恢复了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样子欢迎您來作客。” 老九被我气得看着我直运气,然后直接开骂,“你个沒良心的死丫头,爷为了给你出气和老十三打了一架,來了你这还笑话爷。”然后站起身子一甩袖子,哼了一声就头都不回地走了。 这这这,还真是好大的气性,我低头抚额。老九说他把十三揍了,那十三有沒有受伤?想到这儿,我心里一紧,我居然在关心他受伤沒有。 甩甩头赶紧把这个想法抛出我的脑子,然后开始想另外一件事情,老九都收到风声來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还会有人來这里串门?那我到底是要开门迎接呢还是闭门谢客呢?好伤脑筋啊。 话说这个问題我一直研究到了晚上都沒个结果,心不在焉的吃了晚饭,又不在状态的练字、洗澡,然后我就灰常自然地失眠了。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饼,末儿小丫头自然也睡不好,以为我哪里不舒服了,起來点了灯看我,“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小丫头摸摸我脑门,沒发烧,索性问我。 “沒什么,就是睡不着。”我沒什么精神的回答。 “小姐晚上就像有心事似的。”末儿麻溜儿的跟了一句。 咦,小丫头眼力劲儿不错啊,我从善如流的把想了一个晚上的问題说了一遍。 不知道是我当局者迷呢还是末儿旁观者清,她只说了一句话,“这是小姐的庄子,來了人,小姐想见就见,不想见就闭门谢客咯。”不过说完她就捂住了嘴,“小姐,奴婢乱说的,您可别当真啊。” 我拿下她捂在嘴上的手,笑道:“什么乱说的,我想了一晚上,沒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題被我想复杂了,这是我的地盘,我自然是想见谁就见谁。”说着拍了下小丫头的婴儿肥的小脸蛋儿,“好了,不就结了,咱睡觉吧。” 说完我马上又钻进了被窝,一心一意的睡觉。 不过事情出乎我的意料,第二天沒等來客人,倒是等來了秦喜儿。这一位來那就意味着我得进宫了。 坐在马车上,我手里捧着个小暖炉,顺便也塞给秦喜儿一个。虽说早就立了春,可到底倒春寒还是不暖和的,春捂秋冻,还是悠着点儿好。 “福晋真是个心疼人的主子。”秦喜儿捧着暖炉,笑眯眯地说了句。 我淡淡的笑了下,“公公在皇上身边当差,生了病总要耽误差事,现在虽然入春了,但是还是冷,暖和点总好过生病吃药。” 秦喜儿一边听一边点头。和我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就朝皇宫方向去了。 有日子沒來东暖阁了,不过想想一会要见老康,我先打了个寒颤,不为别的,我千防万防还是中招了,一会这要是见了老康,肯定有一顿好骂。 战战兢兢进去了,只有李德全一个人在一边服侍,见我进來了,老李给我打了个千儿,对着老康道:“主子,十三福晋來了。” 老康挥了挥手,老李就自动清场了。 规规矩矩给老康行了礼,他看着我一言不发,又不叫我起來。我害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于是先磕头认错,“皇上,奴婢办砸了差事。” 我的认错态度良好,老康叫我起來,摇摇头,“这也不能怪你,我跟你都错估了那个瓜尔佳氏,谁知道根本就不能用常人的思维衡量她。” 我沒敢出声附和,只是在一边听着。 见我不说话,老康又飞出一句,“昨儿个老九和十三在乾清宫门口上演了一场全武行啊。”话语里略带一丝调侃。 我忙又跪了下去,“奴婢有罪。” “起來起來,朕又沒怪你。”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以前也沒见你动不动就跪下,怎么今儿转了性子了。” 我狗腿的笑道:“这不是办砸了差事,怕您骂我。” 他噗嗤一下就笑了,“刚说你转了性子,眨眼的功夫就又转回來了。” “老十三这次挨打纯属活该,该给点教训,被这么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太给朕丢人了,朕要不是不方便出手,哪还轮得到老九捶他。”这话他可说的是恨恨的。 我有些凌乱,敢情要不是有一国之君的身份限制着,说不定还真能上演老子捶儿子的经典戏码,我自行脑补着这一出戏的精彩场面。想着十三趴在凳子上,光着pp给自己老爹揍,太有喜感了。 “唉,回神了,想什么呢,笑的乾清门都能听见了。”我赶紧把发散的思维收回來,顺嘴回了句,“哪有笑那么大声?” 我看老康又往折子上伸手,赶紧的窜到安全距离。见我逃出势力范围,他也不动手了,只是拿出一本折子丢在一边,“这是你签字画押了的上奏休福晋的折子,你拿回去。” 呃,这东西您给我干嘛,不是说您沒同意嘛?还给十三不就完了。 “皇上,这东西不是应该给十三爷或者是您自个儿留着吗?”我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來。 老康嫌弃的看了眼折子,“朕一看见这个,就想把十三捶一顿。朕给他挑的媳妇儿他都敢休了,反了他了。”他气呼呼的,下巴上的胡子跟着他的话一跳一跳的。 不过下一刻,这位国家元首,眼珠子一转,对我勾勾手指,示意我上前。我向前挪了一步,他不满道:“太远了,再近些,朕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 我只好又向前一大步,走到他面前,他压低了声音道:“想不想报仇,耍耍十三?” 我惊讶了,您这还是亲爹吗和自个儿儿媳妇儿合起伙來坑亲生儿子,您还真是蝎子粑粑,,毒(独)一份儿啊。 我沒言语,他又不满了,“怎么,听见他被老九捶了,心疼了?” 我继续沒言语,他又开始了语重心长,“你个笨丫头,朕是为你好,这次为这么个女人吹了枕头风他就敢休了你,不教训一下他,那个傻小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到底喜欢的是谁呢。” 我有点怀疑这一位來之前根本就不是学历史的,而是搞爱情心理咨询的或者是开婚介所的,不然他咋知道十三心里是不是喜欢我?不过我不敢问,因为离的太近,我怕被偷袭。 在他苦口婆心教育之下,我终于点头同意一起耍耍十三,为我这次的无妄之灾讨回点利息。密谋完毕,果断的抬脚把我踹出了东暖阁。 不过临出门前又扔了一句老话给我,“记着,谁欺负了你,就连本带利欺负回來,朕给你做主。”太霸气鸟。 我又颠簸着回了庄子上,远远地看见门口停着辆马车,像是老八家的。一定是妍琪來了。 果然,一下车,庄子上的管事就來报说是八福晋到访。 來到了正厅,妍琪正在喝茶,见我进來了,放下茶盏就冲了过來,上上下下打量我,像是在检查少沒少零部件儿。难道说有传言我被家暴了? “死丫头,为什么不告诉我?”妍琪拉着我的手,嗔怪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又不是什么好事儿,告诉jiejie还要为我担心。” 她点着我的额头,“难道你不说我就不担心了。” “昨儿个八爷晚上回來,说十三弟早上上了折子要休了你。我就急死了,偏生大晚上的八爷不让我出门,只好等着今天过來。” “究竟为了什么,十三弟要跟皇阿玛上折子。”妍琪询问原因。 我稍微想了想,觉得告诉她也沒什么,就一五一十把事情告诉了她。她听着听着,脸上就乌云罩顶了,啪一声拍了桌子,“就知道那是个失心疯的,为了个福晋居然起了害人之心,也不想想就凭她,配得上当嫡福晋吗。长了一副狐媚样子,勾引的十三弟把她当个宝似的,巴不得全京城都知道她是十三的福晋,什么东西!” 我坐在一边听妍琪吐槽,她大概对所有的侧室都是心存敌意的,所以说起來瓜尔佳氏更是一点口德都不留。 我见她说的口干舌燥,忙把茶盏递到她手里,她接过來喝了口润润喉。我以为她要继续吐槽,谁知道她突然转了话头,“我现在真是后悔,早知道我就应该支持老九把你娶回去,起码老九院子里沒那多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