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权衡之议
“皇上，既然党派取消不了，为何我们不善加利用，只要引导好了，那么还不是皇上的臣子，为皇上忠心办事？” “哦，卫明，你这是有主意了，快快与朕说说怎么善加利用？”崇祯顿时来了兴趣，看着岳忠开口道。 “皇上，臣倒是有点小主意，那就是皇上成立一个党派，这个党派比如称之皇党，到时候皇上抽调清廉能办事的臣子加入，慢慢引导他们的思想，定下党义制约他们行为，这样慢慢吸引一些官员自愿加入，想必会有许多人趋之如骛的。” “嗯？朕成立个党派，这有些不合规矩吧？想必那些官员必定反对？”崇祯有点迟疑道。 “皇商合规矩么？陕西土地尽归皇庄，这合规矩么？皇上，臣觉得不是合不合祖制没有关系，要是总是抱着原有的规制不变，那么事情固然没有进取，反而越来越退步的，我大明海事雄踞天下，那时候四方小国来贺，可是就是因为遵循祖制禁海，使得那些外夷吞并占据小国，反而疏远了咱们大明。” “卫明说的没错，是朕固执了，不过这皇党一事，如果朕倾力而为，想必会让朝纲不稳，但是朕却是有了主意，这党派领袖卫明可以担任，如同皇商一样，希望卫明亲力亲为为朕分忧。” 话说到这里崇祯两眼带着希望看着岳忠，岳忠也是有这个意思，故此岳忠点点头道：“既然皇商信任臣，臣必定竭尽心力去办。” “那好，卫明，你说把那些人才派放到地方，那么何人去考核，光靠吏部、都察院那些人，想必事情反而不想你说的那样，有何办法避免？” “皇上，臣看不如从各部官员选人，成立评选官员业绩的小组，评选之年可派往前去，平时归回各部，想要避免他们私自妄为，皇上不是有锦衣卫、东西两厂么？另外都察院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职责，那么可令他们监督锦衣卫与东西两厂，臣想着这些文官可是乐意接受的。” 相互督查、相互监视这就是岳忠想说的话，而且崇祯自上台登基之后，曾许诺朝中大员，不再让东西两厂监视朝中大员，如果令都察院监视两厂，达到互相监视的目的，一方面那些大臣也是乐意，一方面自己也好重启两厂，避免当初失言的弊病。 崇祯当然明白岳忠所想，知道这是岳忠为自己考虑，看来岳忠还是心靠自己的，凡事都是为自己考虑周全，看着岳忠崇祯微微一笑道：“朕倒是把这两个机构忘了，岳忠你说的没错，相互监督倒是不错的办法。” “不敢，也就是臣一时想到的，想必皇上心中早已定意了。”岳忠说的没错，崇祯也是早有重启两厂的心思，只是苦于没有借口而已。 “卫明，没想到还是你的主意多，与朕说说财政吧，这些年有你的帮助，内库才能有银子入账，现在辽东每每增加兵饷，全靠内库勉强支撑，哎。”说到这里崇祯也是十分无奈。 “皇上当初登基，尚有每年三百万两白银入库，可是为何这几年越来越少？皇上就没有细细想过？” “卫明，朕也是有些糊涂，故此也是想不出头绪来，卫明可以直接说予我听。”崇祯开口道。 “皇上，万历爷曾经支持张阁老改制，对朝中各位官员的那句话，皇上可是有所体会？”岳忠说出这句话，倒是让崇祯脑袋一闪。 当初朝中大臣纷纷反对张居正的改制，但是万历一句话算是堵住悠悠之口，征百姓之税，只是杀鸡取卵之事，商税才是强国之根本。当时所有人都傻了眼，故此不敢对万历爷反对。 “皇上，我朝虽然规定百姓之税不多，但是这些年地方强派司税，也是让百姓负担极重，故此这点根本不可取，反而商税才是补足国库有力的手段。” 说这里岳忠喝了一口茶水，想了想下定决定才道：“可是地方官员也好朝中大臣也罢，对于自己家族的商作，都是私自偷税漏税，这样把商税强加于小商小户身上，反而迫使那些小商小贩不敢从商，而那些官员的商作，趁机吞并小商生意，逐步开始壮大家族。” “哼，真有此事？” “皇上，可知当初臣在京城成立的皇商？” “这事朕当然知晓，还是朕亲自摒除那些人的反对，这才使得内库富足，卫明此事你是大功一件。” “皇上，当初京城商贾纷乱不堪，因为在这里是皇上眼皮子地下，那些人不敢任意妄为，但是为何加入皇上，臣抽取他们十分之三的利润，却可以免除他们的税收，这样的条件本是有些苛刻，但是反而那些商贾之人，就算打破了头也要加入？” 要知道朝廷的商税不到商作的十分之一，原本崇祯还迟疑这件事情，担心抽取太多，使得那些商贾心存微议，可是后来成立皇庄，看到人流涌现也就没有说出心中的疑惑，现在才知道这事情还有如此的缘故。 “这，看来此事千真万确了。”虽然岳忠没有指名道姓，说出谁在做这种事情，但是那皇上作比较，却是让崇祯明白岳忠说的意思了。 “可是皇上光靠这些小商小贩，补足国库根本是不可能的，要想补足国库，还要那些人交税才好。” “卫明可有什么良策？” “皇上，当初大臣们说宦官监督他们，这是对他们的耻辱，可是没有人监视了，就算不是他们家族的商作，那么必定造成他们中饱私囊，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关系，这样一来哪还能交上来税收。” 岳忠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这也是个别案例，但是却有这种情况出现，所以臣想还是派出人监视他们才好。” “这，卫明事情总会有人知晓的，这样好么？”其实崇祯也是心意已定，但是对于让自己反悔的话，崇祯怎么也是难以开口的。 “当然皇上要是不愿意，臣也有议个方法，只不过这件事情皇上更是难办？” “卫明，你且说说看。” “皇上，可以着户部，调取自皇上登基以来拖欠的商税，定下日子责令户部、地方官员。只收缴这两年的欠税，以前的既往不咎就算过去了，若是到期未能收取，罢免这些官员抄家问罪，家产全部充入国库。” “卫明，此事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要是那些商贾去世，这些官员不是受了连累？” “皇上心怀仁慈，如果皇上不忍，可以下旨通告四海，欠税的商贾不在，由他的儿子们公摊，对于无能力偿还的商贾，可向朝廷报备，到时候派出锦衣卫，或者东西两厂亲自调查，到时候狡辩欺诈者。按欺君之罪问责，皇上看这样可好？” “这倒是可以的，只不过结果会好么？卫明？” “臣保证到日子，那些人会乖乖的交出欠下的商税，只不过有些人，恐怕还是依靠自己的权位，混淆视听欺瞒皇上，臣在陪都可是知道那些商贾夜夜萧歌，在秦淮两岸畅性的很，故此皇上对待他们不可仁慈，还是派人监视他们才好。” “好，明日朕就下旨，同时令锦衣卫与两厂暗中监视。”崇祯一咬牙定下主意来，也难怪崇祯这次下了狠心。 这些日子崇祯过得并不好，今天不是受灾要出银子，就是那边打仗腰兵饷，这些银子可都是从内库出的，国库反而日益减少，现在听到岳忠说那些商贾大户夜夜萧歌，过得好不快活，好家伙崇祯不怒才怪。 “不可，皇上还等臣离去之后，过上一段时间才好，要不然臣可是成了千古罪人了，虽然臣不怕担当如此恶名，但是对于皇商还是有所影响的，皇上看？” “好了，朕也就是顺嘴这么一说，朕知晓轻重的，反正国库空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和朕聊聊你对倭奴国通商的想法，朕本是不想与那倭奴通商的，卫明也知道自开国以来，他们可是屡次进犯大明海岸，侵犯大明之威的。” 崇祯对于日本可是相当不满，自大明开国以来，日本多次侵犯大明，但是都被大明水师打败了，但是还是经常侵扰大明，这点崇祯也是知晓的。 “皇上，我大明有三处海上水师，一是山东布政司登莱水师，二是福广一带福建水师，三是皇上命臣组建的卫海军，可是前者现在居弱，登莱水师已不复当初，福建水师早已取消，现在由招抚的郑芝龙所代，要是真与日本开战，在海上必定我军溃败，因为我们无军可调啊。” “朕也知道，故此让你筹备卫海军，可是就是心中拧不开这个劲。” “皇上，臣想既然我水军现在没有筹备起来，那么就以经济牵制日本，现在日本处于不稳之态，急需要我们大明的一些物资，如棉布、丝绸、酒水等等，而日本现在粮食十分丰富，也是我大明所需，故此互通有无对我大明还是有利的。” “另外，日本现在被荷兰，也就是佛郎机人控制商埠，如果与我大明通商，那么可以吸引佛郎机人前来，到时候可以遏制郑芝龙的强势，也是对我大明控制郑芝龙十分有利的。” 【此章赠送给玎玎meimei，玎玎的书很好看的，希望大家去看看，也同时对支持明之汉威的朋友们，道一声诚挚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