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虽败犹荣
一招之下,高下立判,不过这也在王羽的意料之中,如果段飞连这点实力都没有的话,也不配成为外门弟子中的第一天才了! 一招得手,段飞得势不饶人,迅速地展开身形朝王羽攻去,手中法剑射出几十道白色的剑气直接袭向王羽的面门,那凌厉的气劲甚至让人觉得脸部被划开了几道口子一般。 低阶修士的战斗通常都是法器配合法术,因为法术消耗的灵力颇大,一般来说用法器攻击居多,而高阶修士的战斗则是花样百出,法宝、飞剑皆可远距离攻击伤敌,但利用法宝攻击的居多,近身缠斗的情况反而变少了。 近身战斗并不是王羽的强项,他擅长的是用弓,不过此时的王羽显然没有射箭的机会,只能无奈地利用手中的法剑抵挡着段飞如潮水般的攻势,这让原本就有点劣势的王羽变得更加的劣势。 几个回合下来,王羽的身上就平添了不少伤口,好在上身有战甲保护,倒没有受到重伤,在段飞的连续攻击下,王羽一退再退,此时已经退到了擂台的边缘,如果再退一步,那就输了! 当段飞的法剑再次攻过来的时候,王羽猛地一脚蹬在地上,人高高的跃起,段飞嘴角逸出一丝轻笑,暗道: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只见段飞的手上突然凝聚出一根由灵力组成的白色长矛,白色长矛嗖的一声直接刺向了空中的王羽,速度奇快,让人只看得清一抹影子。 王羽暗暗叹了口气,只能无奈地施展出镜像分身,两具身体在空中互相碰撞了一下,然后落在擂台的两边,打量着段飞。 可以说,王羽之所以能赢雷震和钱欢,主要就是分身的作用,段飞显然对这点知之甚深,他甚至猜到王羽的分身是没有攻击力的,所以王羽此时已经陷入了很不利的局面。 无限分身诀虽然精妙,但是王羽毕竟还处在第一重境界,碰上一无所知的人还能混淆视听,可段飞已经有所了解,想骗过他就不太可能了。 在没有遇到危险之前,王羽是不会施展分身叠加术的,因为他可是见识过了段飞的引雷术,就那个引雷术估计就能将自己重伤甚至击杀,此时的王羽依然只能选择让分身吸引段飞的攻击,而本体则是在一旁伺机偷袭。 段飞看着一左一右两个王羽,并没有丝毫慌乱,手中掐着灵诀,缠绕术瞬间发动,绿色的藤蔓破土而出捆住了王羽的双脚。 由于分身目前是以能量体的形式出现的,缠绕术是对它无效的,不过段飞此举就是为了辨别哪一个才是王羽的真身,一见缠绕术起到了作用,当即心神紧紧锁定住王羽,手上却开始掐起引雷术的灵诀。 柳天涯看到段飞的动作不由得大为担心,引雷术绝不是王羽能够抵挡的,他正准备飞到擂台上将王羽救下来,虽然这是违规,但顶多就是王羽被判负罢了,可就当他有所动作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天涯师侄,你就在下面看着好了! 这声音悦耳动听,柳天涯一听就知道是元媛师叔的声音,既然元媛师叔发话了,那么他也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紧张的看着擂台,心里却在想元媛师叔为什么不让自己上去救王羽呢?难道她认为王羽能接下引雷术吗? 元媛不知道王羽能否接下引雷术,她只是想看一下王羽究竟能不能抵挡住引雷术,即便王羽失败了,也顶多是重伤,以她的能力,想将王羽治好并不是难事! 不过王羽却并不知道这么多,一看到段飞的手势,就联想起自己那天看到的情形,段飞分明是准备使用引雷术,心底不禁也有些担心,不知道能否接下这号称外门弟子最强的攻击法术! 坐以待毙不是王羽的风格,虽然双脚被缠在原地无法动弹,但是他却是在身前快速地凝结起防御来,岩甲术和流云罩再次施展了出来,一青一黄两种颜色的光罩将王羽笼罩在里面,这时王羽甚至用灵力控制两种防护罩开始在身体四周缓缓地旋转起来。
段飞的引雷术终于施展完毕,只见天空突然得阴暗起来,隐隐有雷声阵阵,突然,一道粗如手臂的蓝色闪电从云层里飞了出来,毫不留情地直接击向下面的王羽。 闪电的速度奇快,王羽才刚刚反应过来,流云罩就已经宣告破碎,王羽急忙施展分身叠加术,只见远处的分身突然化成一股青烟飞到了王羽身上,而这时岩甲术在雷电的轰击下也化成了一块块碎石飞溅而出。 闪电已经来到了头顶上,在蓝色的光束照耀下,段飞发现王羽的脸色依然是那么的平静,双眼紧紧地盯着那道闪电,手中的飞剑猛地划过,一道银白色的剑光轰的一声直接撞向了蓝色闪电! 在闪电击下的最后关头,王羽使出了流星一击,虽然他知道这或许是螳臂当车,但是他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不能就这么傻傻地站在原地被动挨打。 砰的一声,银色的剑光直接被雷电击散,化成了一点点银色的星光消散在擂台上,那把法剑也在雷电的轰击下断成了好几截,在连破三层防御之后,这道雷电终于如愿以偿地击在了王羽的身上。 王羽身体猛的后仰,让自己的脑袋避开了雷电,而是选择用胸口去抵挡,毕竟身上还穿着战甲,脑袋上可是一点防御都没有的。 噗,王羽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身体颓然地倒在擂台上,身上的战甲在雷电的轰击下也成了一块块的碎片。 柳天涯此时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忙跃到擂台上,扶起王羽,塞了一颗丹药到王羽的嘴里,然后单掌贴在王羽的后背上,精纯的灵力源源不绝地输到王羽的体内。 这时,柳天涯才发现王羽其实并没有受到太重的伤,体内的经脉依然完好如初,只是在雷电的轰击下昏了过去而已,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