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定案(含粉红加更)
练武场上,一青衫少年拳脚生风,跳跃,挥拳,踢腿等动作行云流水青衫的颜色因为汗水比平时深了许多。 乾元帝站在场地外面看了许久,虽然他不会功夫,但能看出顾天泽携怒练拳,很容易受伤,扬声道:“阿泽。” 顾天泽击打出的拳头微停,闷哼一声,随即似没事人一样收回了拳头,板着一张俊脸走向了乾元帝,随意的拱了拱手,“陛下。” 作为乾元帝一手养大的孩子,乾元帝太清楚顾天泽了,敏锐的看出顾天泽眉宇间的烦躁伸手握住了他手臂,顾天泽皱了皱眉头,想要收回来,但被乾元帝紧紧的握住,且警告道:“朕有让你动吗” “姑父” “阿泽只有在受伤又不想被朕发现的时候,才叫朕姑父。” 乾元帝撩开了袖口,被乾元帝王握在手中的胳膊肿得像是馒头,顾天泽微微低头,“是意外啦。” “意外你练武多少个时辰了活该你被抻到。” “姑父” “你跟朕过来。” 乾元帝最受不得顾天泽低头的样子,再大的怒气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这小子只怕也是知晓才故意示弱 “你这个臭小子,把本事都用在朕身上了。” “您是陛下,不用在您身上,用在别人身上有用么他们配臣用心么” 乾元帝又见到了肆意傲气的顾天泽,点头大笑道:“没错,朝臣不配你用心” 回到乾清宫,乾元帝让怀恩公公取了红花油,他亲自帮顾天泽把存了的筋骨揉开。 顾天泽抿着嘴唇显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乾元帝的手法很糟糕,弄等他很疼“陛下。要不还是让旁人来吧。” “臭小子,朕伺候你,你还嫌弃朕” 乾元帝恼怒般狠狠揉了红肿处一下。顾天泽哼了一声,乾元帝忙改为轻揉。对顾天泽,他怎么都狠不下心,也没有人会坦言乾元帝弄得不好。 倒是挺有趣的,乾元帝心底泛起一丝的暖意,阿泽没同自己生分。 怀恩公公再旁边看着,若是让方才在御书房弹劾顾三少的大臣看到了,不知他们还敢不敢再上奏折。 乾元帝根本连顾三少为何调兵都没问。这是多大的信任,换旁人试试 别说在京城两千兵马调动,就是调动两百人,乾元帝都得让锦衣卫彻查清楚。 “坐嘛。坐。” 乾元帝给顾天泽上了药后,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看了一眼点心盘子,“怀恩,朕饿了。让御膳房准备夜宵。” “遵旨。” “阿泽陪朕用夜宵,朕自己一人没什么胃口。” “哦。” 顾天泽点头,坐在了炕桌的另外一边,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手臂,在乾元帝面前敢走神的人。只有他一个。 乾元帝笑呵呵的问道:“你有没有话同朕说” “没有。” “真没有” “嗯。” 顾天泽怎么也不能告诉乾元帝,练武的真相是王芷瑶不想再见自己。 “朕看你不是为了长信侯病重的事儿。”乾元帝在顾皇后面前表现得对长信侯的生死忧心忡忡,然他对长信侯根本就没在意过,长信侯吃喝玩乐,没有大本事。 不过,他最后死在侍妾肚皮上这件事,必须得给皇后一个交代。 乾元帝不在意长信侯的生死,他绝不准许有人在他眼皮子下算计顾家。 就算不看在定国公的功劳上,他也不能眼看着顾天泽受人算计,这次幕后的人敢算计长信侯,下一次就有可能算计阿泽,野心都是一点点助长起来的。 顾天泽长在乾元帝身边,别说对大伯父长信侯没有感情,纵使对定国公,他的感情也不深,毕竟他就没在顾家的环境中生活过几日。 对比皇宫,定国公府纵使有他单独的院落,屋舍,也同客栈差不多,一年到头住进去的日子是有数的。 “大伯父病了”顾天泽诧异的抬头,乾元帝哑然失笑,心里却烫贴得不行,“不提他,阿泽,你同朕说实话,为何火烧黄鹤楼谁惹了你其实朕更想知道,你这一天都在练拳,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怀恩公公提着从食盒悄声的走近,把精美的夜宵一样一样的放在炕桌上,随后他退到了一旁。 乾元帝看着松软好消化的菜色,怀恩还是很知晓他心思的,顾天泽一天没有用膳,大鱼大rou的反倒不好,“陪朕用点,你慢慢说。” “没什么。”顾天泽拿起了筷子,“为了江南的事儿,臣听说了前朝余孽混进了黄鹤楼” “哦” 乾元帝给顾天泽夹了饭菜,问道:“为何动手得不是锦衣卫不是东厂” &n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bsp;“陛下,您忘了,黄鹤楼举办得是文会,虽然那群酸儒地位不高,但毕竟披着文人名士的皮,锦衣卫和东厂若是出动,必然会让朝上的文官唧唧歪歪。”顾天泽抬起清澈的眸子,“虽然您不怕,但他们不停的磨叽,太过烦人。况且您让臣做了京城都指挥使,京城的安危臣一并承担,臣可不想只做个好看不中用的都指挥使。” “” 乾元帝自是晓得顾天泽的傲气,本身他也不愿意顾天泽只做个看客,盛了一碗汤递给顾天泽,“同朕说话,满是道理,方才在御书房,你怎么不说” “臣只是陛下的京城都指挥使,用得上同他们解释” 顾天泽一口把汤喝了大半,眸色深沉凝重,“臣把东西交给了东厂,想来一会便有奏报,臣想朝廷上没准有人” “嗯。”乾元帝笑着点头,“朕就晓得你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姑父” “嗯” “如果有人说你做得不好,不想再见你。您说她是不是不在意”顾天泽低头看着手中的瓷碗,不在意他们曾经有过的那分朦朦胧胧的感情 说不见就不见了,王芷瑶好狠的心 乾元帝此时眼睛比方才亮得多。兴奋凑上去问道:“阿泽,谁不愿意见你跟朕说说。哪家闺秀敢拒绝朕的阿泽” 这副八卦样子,哪里是堪称英明神武,乾纲独断的乾元皇帝 怀恩公公想提醒乾元帝一句,只要让东厂查,还有查不到的不对,乾元帝根本没在顾天泽身边安排东厂的蕃子密探。 “你不跟朕说清楚,朕怎么帮你拿主意” “她说不想见我。说和我性情不合,说她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哦,这丫头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呐。”乾元帝笑呵呵的看着顾天泽,“阿泽想听朕说什么” “姑父” 顾天泽把汤碗直接扔到了炕桌上。起身就向外走,“臣告退了,您歇着罢。” “阿泽,阿泽”乾元帝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挑,透着一股看热闹的玩味。在顾天泽的身体消失在夜幕前,高声道:“阿泽,她是不想彼此陷得太深,不让你再对她上心” 顾天泽身体一顿,只听到乾元帝长叹过后。低声道:“既然她知道配不上你,你又觉得她不错,你告诉朕她是谁,朕成全你们阿泽,你今年十五了,身边得有个暖床的人。” 果然只能做妾,所以她才拼命的和他拉开距离么 从她对殷姨娘的恨意来看,她只怕是宁可死,也不会想要为妾的。 “既然她不知好歹,臣也不愿意再见她。” 顾天泽冰冷的回了乾元帝一句,“既然这才是她想要的,臣何必勉强她” 腾腾腾,顾天泽的身影彻底的没入夜色之中。 乾元帝摇了摇头,“阿泽太傲太倔,不知什么时候他才能懂得哄美人也是乐事” “陛下,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 “让阿泽晓得,又会跟朕闹别扭,现在随着他闹去,过几年,朕给他选个顶顶好的妻子。” “遵旨。” 王家在西宁候门前吵闹个不停,棺材就停在了西宁候门前,王大爷等人凄厉的哭声在深夜显得格外的渗人。 “蒋大勇,你出来,出来说清楚,为何弄死我的四弟” “四弟啊,你去得好冤。” “四弟脖子上有伤痕,别以为我们不晓得是谁做的。” “四弟这是给人腾地方,你们蒋家仗势欺人,看上了富贵人家,想弄死我四弟,让你西宁侯的小姐再嫁” “王家如今是不如你们蒋家门第显赫,可王家不能丢了祖上的气节,纵使四弟去了,蒋氏也别想着再嫁” 他们的骂声传进了西宁候府,蒋大勇正为了王芷瑶昏睡生气,听见这话,哪里还忍得住 抄起棍子就想打出门去同王家人拼命,就在他招呼孙子,儿子出门迎战时,王芷瑶突然睁开了眼睛,“外公” “小妞妞。” 蒋大勇见王芷瑶睡醒了,顾不上寻王家人晦气,几步窜到床榻前,确定小妞妞睁着毛乎乎,圆溜溜的黑瞳,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没事,有外公在呢。” 王芷瑶打了个哈气,听见府门口传来的骂声,王译信是死了么 会不会太轻松了 王芷瑶忽略了心底的一丝不舒服,翻身坐起身体,“您不能出去同王家对骂。” “由得他们在府门口胡闹蒋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也不是。” 王芷瑶伸出小手拽了拽蒋大勇的袖口,“您不是中军都指挥使么直接把王家人弄到衙门去,他们也就不敢出声了。” “在衙门他们不会乱说” “乱说又怎样衙门是讲究证据的啊,王四爷致命伤是王老爷子打的,而且他也是回王家后才咽气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的,同我们蒋家有什么关系娘也被王芷璇气病了,如果王家不怕丢脸的话,就继续闹下去,黄鹤楼的事情。他们怎么都无法自圆其说。我娘纵使教训了王译信两下子,也不为过,万万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既然王译信去了。王芷瑶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旁人把脏水泼到蒋家人身上,并非是她狠心。王译信的死也很让她意外,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无法眼看着王家借着王译信再闹事。 把事情闹上衙门,以西宁候府如今的圣宠来说,衙门的官员必然会偏向西宁候府。 况且,王家根本没证据说王译信死在蒋家。 “外公最好去寻给王四爷看过病的太医,让他出面作证。王四爷的身体本就不怎么好想来他受了许多的闷气折磨,元气大伤” 王译信最后都沦落到抄写书本赚钱的地步,想来在王家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 王芷瑶冷静的分析着,“让人收买王家的仆从。把王四爷用过的药渣弄来一些,如此可以证明,王四爷的病是很严重的,这些都是决定性的证据,衙门不会无视证据。只凭着王家人随便乱说。” “好。”蒋大勇连连点头,欣慰的摸了摸王芷瑶的小脑袋,“我的小妞妞就是聪明,就按照你说得办。” 蒋大勇传令下去,把门口闹事的王家人连同棺材一起弄到了京兆府尹衙门。 翰林院掌院尹家府邸。王端淳站在老师的书房中,静静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深思的老师,他眼圈有点泛红,“师傅,我爹” “你若是回王家,准备怎么拿这个主意” “徒儿会为父亲守孝。” 尹薄意一听这话,嘴角微微翘起,“旁得事儿呢” “一切交给长辈做主。” “很好。”尹薄意不想在徒弟父亲过世后露出任何的满意笑容,板着脸庞道:“既然你如此想,便回去罢,为王四爷结庐守孝,也是你的一片孝心,但不可耽搁学业,你父亲在天之灵,只怕也盼着你能高中。” “徒儿谨记师傅的教诲。” 王端淳行礼后出了书房,快速穿过小路时,见到不远处有一盏灯笼,定睛一看,王端淳低垂下眼睑,“小师妹。” “小师哥请节哀。” 尹嘉颖听了王家送来的消息后一直等着王端淳路过,见王端淳泛红的眸子,咬了咬嘴唇道:“你可是我爹的关门弟子,再被旁人欺负丟了我爹的脸面,小心我爹不认你哦。” “” 王端淳默默的低头,“我不说话就是啦。” “可是可是你不说话也一样会被人骗啊。”尹嘉颖为小师哥的状态担心,大宅门里的诡计多了去了,不是躲闪就能躲得开的,小师兄太单纯,王家那群人又太龌龊,什么主意都能想到,尹嘉颖突然看到了王端淳身后站着的书童,“嗯侍书我爹把侍书给了你” “啊,师傅说让他看着我读书,怕我荒废学业” “傻蛋。” 尹嘉颖转身落荒而逃,有侍书跟在小师哥身边,还用得上自己担心 王端淳摸了摸脑袋,回头看向低眉顺目站在自己身后的侍书,“小师妹是说我,还是说你” 侍书和王端淳同龄,是尹薄意一手调教出来的,他微微一笑,“想来是说奴才吧。” “哦。”王端淳想了想,“你别在意,小师妹天真活泼,不是目中无人的人。” 侍书目光微凝,这是为小姐解释话说,以小姐的才学什么时候轮到单纯的淳少爷帮忙 尹嘉颖虽然是幼女,但心眼不少呢。
侍书一直跟着主子,自然晓得在小姐天真的外表下有着怎样一颗玲珑心,纵使如今色色出色的二小姐有时都没四小姐通透,只是四小姐不愿意费心思。 ”淳少爷,您还是快回王家为好。” 王端淳点点头,带着侍书赶回王家。 一进门听说祖父祖母因为丧子而卧病在床,又听说大伯父等人抬着父亲的棺材去蒋家闹事最后被关进了京兆府尹衙门,王端淳被眼前的事情弄得有点昏。 王端瀚倒是对王端淳很热情,友爱,然因为侍书跟着,王端淳对庶出的兄长淡淡的,说了几句。便主动去祖父床前侍疾。 任何想靠近王端淳的人,都被侍书给几句话给打发走了,侍书本就是尹大人的人。王端瀚等人不敢对侍书不客气,而且孙儿也应该给祖父侍疾。 王端淳既是王四爷的嫡子。也是蒋氏的儿子,在王家和蒋家打官司的时候,他做什么都是不孝,都是错。 不如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因此他一问三不知,专心侍奉祖父用药。把一切俗事都交给侍书打理。 王家想借着王端淳为难蒋家的心思彻底落空了。 天明,衙门升堂,府尹审问王家提起的控诉。 蒋大勇并没亲自到场,毕竟蒋大勇是世袭侯爵。纵使衙门派去传票也得看蒋侯爷是不是有心思接。 不过,蒋家还是很给面子的,西宁侯世子蒋大舅亲自到了衙门,言明蒋氏因为庶女不孝气昏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 了,如今还在昏迷着。而蒋侯爷去上朝,至今还没回来 京兆府尹一听,忙道:“不用劳烦侯爷,世子爷来衙门也是一样的。” 他可不敢把传票送到金銮殿上去,更不敢去在皇上面前请走西宁侯。 其实对这桩蒋家和王家的官司。京兆府尹是很头疼的,又不能让仵作开馆给王四爷验尸,寻常百姓验尸就验了,可王四爷是官身,王家纵使如今没有爵位,也不会准许自家子弟的尸体被仵作弄来弄去。 西宁候又不能得罪,京兆府尹觉得审问这桩官司起码短命三年。 王大爷等人先是哭诉了一番王译信死得冤枉哭得听者伤心,见者落泪。 蒋大舅默默听着,直到王家说完后,才缓缓的开口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以及呈上了太医的证词,“恳请大人明鉴。” 王大爷冲上去道:“太医定是怕了蒋家,才会做虚假证词,我等不服。” “那这包东西呢”蒋大舅把怀里的药渣子呈上去,说道:“王四爷本来身体元气大伤,可偏偏有人给他用了虎狼猛药,虽然他能起身,然身子被掏空了,在蒋家被其庶女气了一顿,又有殷姨娘的丑事,他身上便不大好,到了王家被王老爷子管教一顿,更是三魂去了两魂,只能靠人参吊命王家人为了嫁祸蒋家,硬是把他放进了棺材里,连人参都不给用了这才让他彻底的气绝真正谋害王四爷的凶手根本就是自私自利,虚伪无耻,不顾兄弟性命的王家诸子。” “你说谎,我弟弟是被你们蒋家掐死的,你们是想让蒋氏另嫁人,才弄死了我弟弟。” “够了。” 京兆府尹拍了拍惊堂木,“肃静,本官自有定论。” “还请大人为我等做主。” “嗯。” 京兆府尹面上虽然严肃,心中却很是没底,两边都是官身,一位还是皇上宠臣,因为牵扯到人命,双方根本不存在协调的可能,纵使王家有心服软,就冲蒋家拿出的证据,蒋家也不可能就此作罢。 这样的官司是最难审判的。 京兆府尹同师爷小声的商量了一番,他直接写了条陈送去了内阁,翰林院,毕竟王译信中过探花,又是翰林院的侍讲,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实在是无法判定王译信到底是谁打死的。 王家和蒋家的官司轰动京城,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晓得了此事。 御书房中,乾元帝同重臣闲聊,听说了此事后,笑呵呵的问道:“如果你们是京兆府尹该怎么判定这桩案子” 阁老们闭口不言,乾元帝道:“都说说嘛。” 听乾元帝这么说了,在御书房的人大多说王译信纵使不是丧命于蒋家人手中,但蒋家也难脱干系毕竟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而且王家再不成体统,也在文官的范畴之内,王译信被送回王家就已经陷入昏迷了,哪怕蒋家出示药渣等证据,也无法证明这些证据没有水分。 乾元帝深思了一会,询问站在自己身边的顾天泽,“阿泽,你怎么想得” 顾天泽环顾了一眼朝臣,躬身道:“臣想到了太祖高皇后,当年据说高皇后也曾经教训过高皇帝。” “哈哈哈,哈哈哈哈。” 乾元帝眼底一派欣慰之色,还是阿泽最懂自己的心,别人都不行呐,“不过是夫妻之间小打小闹,算不得大事。” 一句夫妻之间的事儿,给这桩官司定了性,众人恍然大悟,皇上因为这桩官司想到了太祖高皇后有人恨不得狂锤自己的脑袋,怎么就忘了高皇后的霸气威武 如果这句话还不够让京兆府尹结案的话,乾元帝又加上了一句,“朕没想到在母后过世多年,又出个蒋氏她让朕想到了母后,有时候男人犯傻,做为嫡妻是该劝解的,只是手段各有不同,结发夫妻嘛,没有隔夜仇儿。当年高皇帝,朕的父皇即便被母后教训了,依然把母后当作最最知心的人,可惜母后身体不好,否则父皇也不会早早随她去了。” “陛下” “罢了,朕不过是随口说说,蒋家和王家的官司,还要看京兆府尹怎么判定。” 众人脸上带了几分的囧然,您都说蒋氏有太祖高皇后的风采,京兆府尹脑袋只要不抽,就不可能判定蒋氏有罪即便是首辅看傲然侍立在皇上身边的顾天泽时,都带了几分深思,顾天泽清楚圣意,深不可测。 这句想到太祖高皇后,绝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说出口的。 在国朝,乾元帝的意思就是官员行动的依据,哪怕是乾元帝随口一说的话,也不容旁人质疑。 王子犯法同庶民同罪,也不过是美好的理想罢了,乾元帝的意思高于律法,何况蒋家本身就有证据。 “阿泽,你陪朕去太庙,朕想去给母后上柱香。” “遵旨。” 乾元帝出宫去了太庙,如此以来,谁也不敢再为王家出头了。 京兆府尹愉快的判了案子,王译信死于王老爷子教子,死于身体元气大伤,同蒋氏无关 ps拜求大家的保底粉红,求粉红票。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