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钜子之殇 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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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与朱家既是各自明白对方心中所想,也不来告诉众人知晓,其余几位宗主同曾堃倒还罢了,只不过是自己心中猜测,赵青同越霓两位姑娘,本就生性好奇,如何耐得住他二人这等哑谜?只是此一番,张良同朱家都是守口甚严,决然不肯多说一句,任由赵青气的连番两三日不理张良,越霓也得居中相劝,可张良同朱家只是不来说破! 眼见一路之上,秋风乍起,一行人又是向着西边行进,算着中原正是田垄初熟,秋高气爽时日,这西边路上,已然是百木凋零,凛风阵阵,寒意乍起,带出几分深秋初冬意味,再往西去,定然更加寒冷,好在众人身边带的盘缠尽够,陇西路上又多匈奴西域来的皮货贩子,越霓又十分精于此道,便买了许多上好皮货,缝制成衣服。越霓身无内力,已然是将自己从上到下穿的毛茸茸的,看上起颇为有些憨态可掬,赵青见她如此,便也依样穿起,倒把张良之事,全然抛在脑后,其余众人虽也都各自备着一身,可凭着自己内劲修为,现下还不至于凭着这些衣物御寒,因此除了越霓赵青两人之外,尽都平常穿着! 自张良那日湟水一来,朱家在陇西道上,不多几日便已打听出这湟水所在,乃是一条注入大河的支流,大河方位自是极为易寻,按着当地土人指点,不过几日便寻见那两河汇流所在,众人便循着湟水而上,一路之上尽是崇山峻岭,那湟水便在这山岭之间穿谷过峡,除了些许山间平坦之地略有人居住之外,其余地方尽都是些人迹罕至所在,就是人言风物,也慢慢同陇西之地有些不同。 “吁……”这一日众人正行至一道峡口之内,湟水自峡中奔涌而下,两岸高山峻岭,却是树木稀少,不过这峡中倒是地面平阔,偶尔或有土人聚居,众人缘河而行,却也省了不少事情,互听前车朱家猛的叫住马匹,四乘马车便都依次停下,赵青越霓两人在最后,见天色还早,并非歇宿之时,不知为何突然停住,不觉有些奇怪。 “朱宗主,为甚停在此处?”不等赵青越霓两人赶上前来,田解早已跳下马车,赶到前头有些诧异问道,朱家只是一语不发,两眼定定看着前面一个老农打扮之人,手里拿着一柄锄头,一下一下在哪里翻地!田解瞧了片刻,又瞧了瞧朱家,脸上忽的一笑道:“这一个锄地的老农,有甚奇怪的?朱宗主这几日莫非有些太过多疑了么?” “我也觉得有些异样!”张良见赵青越霓相伴赶了上来,也是到了朱家车前,略一打望道:“现今天气寒冷,地气渐冻,这老农此时翻地,岂不是有些迟了?只不过他自翻地,朱大哥何以就此停下?”葛筑最是精通这等土木之术,这等庄稼之事,他也多是晓得,只看了两眼,脸上一哂道:“张兄弟看来不甚知晓这等耕种之法,这田里庄稼收过,便须在这寒冬之前,将地里田土翻起,留在土中草根便在寒冬冻死,免得来年杂草夺了庄稼之肥!看来朱宗主也同张兄弟一般,只知五谷之可食,不知五谷之所出!” “我看的并非是五谷之所出!”朱家冷冷一笑,向着前面两三丈远一指道:“朱某生在无难庄,以耕种为务,岂不知晓老农为何翻地?真正稀奇之处不在那老农,乃是在这路上!”葛筑正有几分得意,闻言顺着朱家手指之处望去,见前路好似被人划了笔直的一道痕迹,横亘在路途之上,只是一怔之间,也是冷笑一声道:“这又有甚么奇异之处?也不知是谁家小儿玩闹之时顺手为之,朱宗主莫不是这几日赶路太急,有些不适么?连这等小儿做戏之法,也都起疑?” “小儿做戏?”朱家向着葛筑冷冷一撇道:“不知葛宗主可敢从这小儿做戏的痕迹之上踏过去么?” “有何不敢?”葛筑原本在后面车上昏昏欲睡,被这一下惊醒,本就有些心中不悦,见朱家口气这等强硬,身影一晃便要向前。张良自朱家手指此处,情知其中必有缘由,已是过来细细端详,耳听葛筑要踏痕而过,连忙一回身,面色凝重拦住道:“葛宗主且慢,这非是寻常人所为!”
“哦?有甚奇怪之处么?”赵青穿着一身毛皮缝制的衣服,同越霓两人如飞过来,见张良脸色奇怪,立住脚步,向着那地上划痕看了几眼道:“看上去也平常么?良哥为何拦住葛宗主?” “你在仔细看看!”张良拦住葛筑,生怕赵青一个莽撞踏痕而过,惹出事端来,脸色极为郑重道:“看仔细些,你须没有这般本事罢!”赵青见张良眼中看着自己颇为关切,虽不知何事,也知他乃是在意自己,嘻嘻一笑,便停在张良身侧,低头细瞧,只瞧了片刻,陡然抬起头来,向着张良一脸震惊道:“这是内家力道所为!”葛筑虽是方才被朱家之话一激,有些鲁莽,此刻也早已镇定下来,再看那地上划痕,横亘在路中,初时看上去并无甚么稀奇之处,可只多瞧两眼,心里也是砰的一跳,已是看出其中门道来,这条路处在峡谷之中,本多碎石,可这划痕之中所有碎石,尽都成了粉末,显见是被人用高明力道碾碎,难怪朱家要驻马停车,想必也是早已看出这其中古怪! “老人家,敢问此地乃是甚么地方,不知老人家又如何称呼?”朱家见张良拦住葛筑,同赵青越霓缓缓退了回来,也早已下了马车,向着远处哪位翻地的老农喊了一声,他心中对这老农早已疑心大起,因此这一声中,便用上三分内劲,峡谷中登时回声大作,两边山上簌簌声响,已是有不少乱石碎土被他这一声震落下来!若是不通武学的寻常农人,早已被朱家这一声震的心惊胆战,坐倒在地,可那老农仍是一锄一锄翻地,竟是充耳不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