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转移回家
部队医院。 “爸,爷爷的出院手续都办好了!” 楚明泰手里拿着一摞单据,时间长了已经皱了。 病房里的东西刘姨之前过来已经整理好了,今天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把楚老爷子接回家。 “嗯,你把那些单据收好,以后还有用处。” 楚老爷子还在昏迷中,楚云峰把轮椅放在床边,等着医生和护士把楚老爷子转移到轮椅上去。 “终于可以回家了!” 楚云峰望着楚老爷子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他年轻的时候和楚老爷子的关系很僵,甚至有好几年两个人都不说话。还好顾澜心整天在两人之间斡旋,后面才慢慢的改善了关系。 他此时突然有些后悔那几年和楚老爷子不说话,人生就那么短,他还浪费了。 现在人就躺在他面前,可他叫一声爸,楚老爷子也不会应他。 “爸” 楚明泰站在门口,俊朗的眉眼多了些惆怅。他笑了笑,想化解忧虑的气氛,“司机已经到门口了,医生什么时候过来?” “嗯,知道了。” 楚云峰维持着低头的样子,颀长的身型忽然消瘦了许多。他伸手在床头的按钮上按了一下,又抬头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一会儿司机和护工一起上来,顺便把东西带下去。” 楚明泰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窗外慢慢明朗起来,虽然没有太阳,可天依旧很亮,猛的看过去竟然会觉得刺眼。 “楚先生” 江医师带着护士们鱼贯而入,手里还多了一份资料夹。 “江医师,你好。” 两人短暂的握了手,江医师顺手把资料夹给了他,“这是楚老爷子回家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会儿护工上来了,会有护士和她交代详细的注意事项,回家了好生照顾就好。” 楚云峰了然的点点头,“那是当然,有劳江医师了!” 江医师带着护士们进了病房,隔着玻璃能看见他在帮楚老爷子做检查,动作井然有序,时不时还会向后面的护士交代几句,护士便会记在病历本上。 这算是楚老爷子住院时间最长的一次了,楚云峰在心里默默期盼着,希望楚老爷子能和顾澜心一样,回家了就能醒过来。 病房门再次打开,江医师带着护士们走了出来,“楚先生,老爷子的情况基本稳定,手续办好了就可以回家了!” “嗯,谢谢江医师!” 医生刚走,司机便带着护工上来了。楚明泰交代了几句,两人就各自忙开了。 “爸,我们回家吧!” 楚云峰绕着病房看了一圈,怅然的叹了口气,“好,回家!” 楚老爷子的房间在最快的时间内重新布置了一番,他的床也换成了病人专用的。 顾澜心已经在房间里转了很多次了,看的楚琋月直摇头。 “妈咪,您是不是太紧张了?” 楚琋月把她从楚老爷子的房间里拉了出来,“您在爷爷的房间都能走一个马拉松了,太夸张了吧!” 顾澜心还是不放心,“你去帮我看看还少不少什么,万一缺了我好尽快准备。” “妈咪,”楚琋月赶紧拉住了想往房间里冲的顾澜心,“什么都不缺,最缺的就是爷爷!他一会儿就回来了,到时候您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顾澜心知道自己之前也是在家醒过来的,所以也期盼楚老爷子能在家醒过来。之前的事情都是家里人准备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次楚老爷子回来,她力求尽善尽美,不让楚老爷子因为在家里加重了病情。 门外汽车的声响终于到了,还不等楚琋月提醒,顾澜心已经出了大门。 在楚琋月的印象里,顾澜心一直是个处惊不变的温婉淑女,再着急的事情也不肯跑着去,哪里会像今天这样,连形象都顾不上了。 没了病人的病房里静悄悄的,花瓶里的非洲菊少了照顾已经枯萎了,短小的花瓣卷曲起来,绕着花瓶落了一层。病房里窗明几净,干净的不像是病人刚刚离开的样子。
走廊上的护士们在小声讨论着楚家三兄弟的长相,奈何最受人中意的顾霆钧已是名草有主,别人也只有看看的份了。 最里面的医生办公室里的,江医师的办公室门紧紧关闭着。有护士拿着病历本在门上敲了几下,半晌也不见有人回应。 “刚才还在的” 护士自言自语念叨了一句,又抱着病历本走了。 一门之隔,江医师警惕的看着门口,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敲门上了,这才过去关上了窗户,顺便拉上了窗帘。 在自己办公室里,他却像是做贼一样。门窗都被他紧紧的关上了,他孩子啊警惕的看着周围,生怕别人闯进来,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良久,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他才从抽屉里拿了了一部崭新的电话,小心翼翼的开了机。 “喂,事情我已经办好了,什么时候给我剩下的报酬?” 他对说完便等着那端的回应,那端似乎说了让他不满意的事情,他一下子急了起来,“这件事风险极大,没有钱我怎么走人?当时你直说让我给他下药让他一直不要醒过来,可没说要他的命!” 几秒过后,他的脸变的狰狞起来,“人他们已经接走了,现在人不在我跟前,我怎么继续下手?况且他都那么老了,就算不下药也活不了多久了!事情办成功了,你们就要一脚踹开我是吗?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他喘着粗气,胸口急促的一起一伏着,“明天早上之前,我要看到剩下的报酬!不然,到时候死的是谁就不知道了!” 不等那边说话,他便狠狠的扣了电话。 拉了窗帘的房间昏暗不明,阳光无法透进来,阴暗之地便得不到追逐光明的机会。 江医师坐在椅子上,年轻的脸上看不到平日里的随和淡然,狠戾的眼神从他眼里倾泻出来,他望着黑乎乎的窗口,从嗓子里的挤出来的狠意令人不安,“不怪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