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心声疑虑
寂静森严的总统府里,经过上次的刺杀事件之后,守卫比往常严格了许多,没有总统的传话,任何人进去都必须经过好几道手续才能进去,当然,有人就除外了。 府里总统的办公室里,被打穿的玻璃已经不见了,整个房间看似没什么区别,却是连玻璃都已经换成了防弹玻璃了。 外界有人捕捉到了总统府里的不寻常,也被政界强大的公关给压了下去。对于府里暗地里的装修,总统对此的解释是因为总统府年久失修,有些地方已经不稳固了,适当的修整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有公关压着,加上即将到来的演习,大家的目光自然都从总统府里转移开了,全部聚焦在了军队上,而南城最年轻的将军便成了公众人物,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好在他整日都是一张冰山脸,反倒省去了不少麻烦。 可是今天,当他的座驾开到了总统府外的时候,还是没能避免蹲守在总统府外的记者们,但是没人敢上前采访,只能站在不远处拍几张照片而已。 顾霆钧天生就能屏蔽外界的目光,被闪光灯闪了几下的他明显不悦了起来。守卫看见他冷着脸过来了,急忙打开了门,说道,“将军请。” “嗯。”顾霆钧抬脚踏进了总统府,才觉得清净了一点。他轻车熟路的向里面走去,一路上远远的看见了几个朝他走过来巡逻的人,却在他走到跟前时都不见了人影。 办公室已经近在眼前了,透过玻璃窗能看见总统坐在书桌前,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顾霆钧进了门,在距离总统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出声道,“总统。” 总统放下了笔抬起头,笑着站了起来,“你来了啊,快坐吧。” “嗯。”顾霆钧坐在了一边,总统也跟着坐在了他的对面,脸上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 “马上就要演习了,这次的场地人员都安排好了吗?有没有什么地方人手不到位,总统府里的人也可以调配过去的。” 面对总统的热心,顾霆钧的冰山脸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他淡淡地说道,“不用,部队里人手足够,也已经安排好了。” “那就好,”总统对顾霆钧办事还是很放心的,他依旧笑着说道,“有你办事,我当然是很放心的。我的身体也才刚好,很多事情都兼顾不来了,杜骁还在部队也帮不了什么,总之都靠你了!” “分内之事。”顾霆钧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 “对了,我记得东南亚的头目之前还在南城,现在人是已经离开了,他现在人在哪里有消息吗?” “嗯,他离开南城之后和边境的毒贩回合了,之后一直在雨林里没有出来,我们的人也证实了这个消息。” “是吗?”总统惊讶了一下,“毒贩之间的交情说变就变,必要时候一定要及时保住我们的人的安全和姓名,情况不对一定要及时撤出来。” “嗯,我知道了。” “雨林里的状况不好辨别,还是在边境上,一有不对劲也很难控制住他们。不过既然现在没什么动静的话,应该也不会影响到此次的演习,这次参加的人员众多,务必要保证参与人员的安全,在经费方面可以做特批,不要为难了士兵们。” “嗯。”顾霆钧的反应还是很平淡,却对总统的关心和示好不置可否,也没有接他的话。 总统也已经习惯了顾霆钧的态度,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杜骁在部队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他有惹什么麻烦吗?” “没有,他很安分。”顾霆钧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总统的表情,“安排的事情他都完成的很好,只是不能参加这次的演习,对他来说应该是场遗憾。” 身在部队却不能和别的男儿一样去为祖国争光添彩,对任何一个士兵来说都将是场遗憾。 “错过就错过吧,意外在所难免。”总统倒是无所谓,“他能去部队已经很不容易了,演习这样的大事他不参加也好,免得出什么纰漏。”
总统对杜骁的态度顾霆钧也已经习惯了,关于他们父子俩之间的事情他从不插话,这也是他一贯的宗旨。 总统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问道,“我听说你前几天去了A市,还遇到了袭击,可有受伤吗?” “没有。”顾霆钧神情平淡,却在心里对总统像监视一样的关心提高了警惕。 他在A市的事情都已经极力压下去了,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总统竟然都能知道,还在他面前提了起来,显然是试探的成分多一点。 “哦,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你不要往心里去。”总统随意的说了一句,“不过,查到了下手的人是谁了吗?” “没有。”顾霆钧只说了一半的实话,没有把事情全盘托出。 “还没有?”总统长吁了一声,突然愤怒道,“这些人简直目无王法!堂堂将军都敢袭击,日后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霆钧,这件事一定要仔细查下去,事情关乎到你的安全,一定不能掉以轻心。你要是不方便出面的话,我可以帮你去查,不能让这些人威胁到你。” “我没受伤,不用查了。”顾霆钧拒绝了总统的好意,总统却像是放下了心一般,感概道,“哎,现在各个地方看似安全,暗地里却有不少人在作祟,大概是我老了,处理起来有些力不从心了!国家安全问题是全国民的问题,在这方面还是需要借助军队的力量,还是要你多加注意,不能让不法分子威胁到民众的安全。” “嗯,我明白。”军人的职责便是保家卫国,对于这点顾霆钧从不懈怠。 “这次的演习地方一定要做好安保措施,防患于未然才是啊!”总统一遍遍的提及安全问题,顾霆钧突然想起冯峰最近也总是在他耳边念叨,他心里一震,眸色瞬间黑了几分。 他一向只相信事实,预想和感觉这样捉摸不定的情绪他全然不放在心上,可是这两人的话语里处处都透着不对劲,他第一次对这样的情绪产生了疑虑,难道真的会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