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节千年一恋
一千年多年前，莫斯已经存在。而生活在世界之边的并非只有莫斯一个国家。同时存在的还有，明启，雀灵，黎商三国。 千年前，人们称这四国是世界之边的四神一族。原因在于四国内，都一样拥有不同于寻常之人的异能。 没人知道四神一族是如何出现，只知道，在四神一族传说出现时，四国同时崛起划分。而那时的莫斯王室也是被称为墨氏。 先不论如今的明启，雀灵，黎商三国为什么已经消失，之留下莫斯一国。在千年前同时存在的还有被誉为边缘之光的一片海域。而我要说的简短故事也是从边缘之光开始。 边缘之光在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在世界之边落座。经日月精华洗礼，经天地灵气感知，边缘之光中，一条小小的鱼儿渐渐修炼成精，拥有人类的上身，鱼类的金鳞尾翼。是边缘之光中唯一一条人鱼。 纵使幻化得道，美人鱼在边缘之光也是畅游欢乐，只是时间一长，美人鱼便觉得无趣起来。常常趴在岸边看着四神一族的人们，想象自己也能有一天如真正的人类一般在陆地上行走。 时间飞逝间，经过美人鱼日复一日的修行，终于有一天，美人鱼发现自己可以像寻常人一般变出两条长腿。美人鱼欣喜不已，立马上岸在陆地上行走，但是却因为没有人去教美人鱼怎样走路，而一直只是一个人的美人鱼也不敢去请求别人的帮组，看到过无数人类食鱼的美人鱼对人类还是有所惧怕。 一直到很久，美人鱼都不会走路，所以之前趴在岸边摇晃尾巴的美人鱼边成了摇摆双腿。 那一天，美人鱼做着和往常一样的事情，静静看着岸上的事物默默羡慕。一身白衣清雅的少年在此时出现，如一束强烈耀眼的光芒，闪耀的美人鱼挣不开眼睛。 白衣少年静静站立在边缘之光，并没有发现另一边在默默关注他的美人鱼。 美人鱼痴痴的看着那个静立仿佛仙人般的少年，那个少年有着绝美的样貌和风华的气质。 良久之后，男子蹲下身，将白皙修长的手指探入水中，轻轻摇曳。那一刻，美人鱼有些嫉妒在少年手中滑动的海水，少年如此温柔，在他的手心中掠过，都会是一种幸福吧。再看到少年脸上的轻笑时，美人鱼深深地被这个初见的少年迷惑。 没有停留太久，少年便离开了，美人鱼寂寞的看着被少年站过的地方。从那一天开始，美人鱼找到了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同样的位置等待少年再次到来。 美人鱼没有失望，第二次，美人鱼终于第二次见到了日日想念的少年。那时的美人鱼还不懂得什么是情爱，亦不懂得爱上一个人类的后果。 再一次见到少年，美人鱼还是没有让少年发现自己。她怕少年见到自己之后就再也不会来这里，怕少年一旦发现自己不是人类会受到惊吓。 但是美人鱼不可能每一次都能隐藏那么好，终于在一次美人鱼太过专注偷看少年时被少年发现， “你是谁？” 这是少年对美人鱼说的第一句话。年少的声音如他的人一般温柔，没有表现出一丝被偷窥的不满。 “我是鱼……” 不敢正视少年的脸，美人鱼脑袋低垂着诺诺的说。 “鱼？” 少年不懂，眼前的明明就是一个少女，怎么会是鱼？ 美人鱼沉默，她现在还无法去向少年解释。随后又气恼自己，美人鱼发现，人和鱼终究是不同。最后还是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直接把双腿变回成自己金色的尾巴，一个转身跃进海域深处。 美人鱼以为，自己以后应该都不会再见到那个少年了。换成任何人类看到自己真正的样子后怕都不敢再接近。 在水底沉静几天之后，美人鱼最后忍受不了自己内心强烈要浮出水面看一看的念头，终究还是来到了岸边。 抬头的瞬间美人鱼就愣住了，原本以为不会再见到少年此时就在岸边站着，看到自己出现时脸上还出现了淡淡的笑意。 “我以为不会见到你了！” 不同于少年一直淡然的性子，说这句话时少年似乎有些局促和不好意思。 看到这样的少年，美人鱼呆呆的想，原来他还想见到我啊，太好了！内心的喜悦直接表现在脸上，美人鱼大大的微笑起来。也许是因为已经对少年感到熟悉，也许是因为没有了顾忌，美人鱼还淘气的朝少年摇了摇尾巴，惹来少年一阵轻笑。 “我叫凤眠，你呢？” 少年站在岸边，美人鱼浮在海中，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但这似乎不影响他们的交谈。 “我没有名字……” 摇摇头，美人鱼脸上出现受伤的表情。放眼整个边缘之光中，只有这一条美人鱼，她没有朋友，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自然也不会有名字。 “我可以帮你起一个名字。” 看到美人鱼的表情，心思通透的凤眠又岂会猜不到原因。 “好啊！” 美人鱼高兴地拍手。 “遥之逍遥无忧，乐之安然快乐。遥乐遥乐，逍遥快乐。” “我的名字叫做遥乐！” 美人鱼大大的眼睛很是期盼。 “嗯！” “我很喜欢，谢谢你凤眠。” 终于有了名字的美人鱼十分高兴。从今天开始，她就有了遥乐这个好听的名字，这个名字还是自己喜欢的少年给予的。 从那一天开始，两人间的关系真正的拉近，美人鱼依旧天天待在边缘之光里，少年凤眠日日过来陪上遥乐半天。后来知道遥乐虽然可以变化出两条腿，但是却因为不会走路而无法上岸行走。接下来他们有了新的事情可做，每天教遥乐怎样行走。 在遥乐终于可以自如在陆地上行走的那一天，遥乐激动的拥抱了凤眠，那是他们的第一个拥抱。那时的凤眠还曾为了这个意外的拥抱而脸红过。只是在越来越长久的相伴中，遥乐因为没有人类这样那样的顾忌而要比凤眠主动的多。 也许忘了说，那个时候凤眠还尚未成为莫斯国师，国师是凤眠的师傅。但在凤眠出生时，他的师傅就预言，凤眠是四神一族百年不出世的奇才，将来必定为国师人选。因为这个预言，凤眠一直跟在师傅也就是那时的国师身边。 而凤眠会遇到遥乐，也是因为凤眠刚及弱冠之年，才被国师放行出墨氏王宫。 两人一直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来往，转眼几年过去，凤眠也已从清秀的少年变成温柔成熟的男子。两人感情日渐增加，只是这时凤眠发现，几年过去，每个人都在改变，只有遥乐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这个认知让凤眠不解。 后来凤眠问自己的师傅，如果边缘之光中有鱼可以幻化成人，那她是否会与天地同寿？ 他的师傅回答凤眠，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存在，那又如何不与天地同寿！ 这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在凤眠身上，纵使他拥有至高的异能，纵使他对遥乐百般爱护，但是他终究没有永恒的寿命。 凤眠静静思考。如果现在还要和遥乐在一起，那经后的遥乐就不得不去面对自己的衰老死亡，这对天性单纯的遥乐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打击。 再去见遥乐时，遥乐偎依在凤眠怀中，灵动乖巧的叫人无法不爱。凤眠想要和遥乐说明，但始终无法开口。 “凤眠，你不开心吗？” 凤眠长久的忧虑还是引起了遥乐的注意。她是天真，但她不是笨蛋，凤眠性子的淡然，这遥乐很清楚，只是以往凤眠总会挂着温暖笑意怜爱的看着自己，现在凤眠虽然依旧如此，遥乐还是察觉到他眼神中的一丝忧愁。 “遥乐，你知道你有永恒的寿命吗？” “嗯？” 遥乐不懂什么是永恒的寿命，更加不知道凤眠的寿命是短暂的。 “就是你可以在边缘之光中生存很久很久。” “久到什么时候呢？” 遥乐歪着头问。 “久到天地不在。” “那不是很好，这样的话遥乐就和凤眠一直一直在一起。” 遥乐高兴的憧憬。 凤眠看着高兴的遥乐，那句你我不同至始至终都无法说出，最后话一出口便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遥看海域边缘，这一刻凤眠被情爱冲昏了头。如果一直在一起就是遥乐最大的愿望，那凤眠拼劲全力也要帮遥乐实现。 “呐，凤眠还在不开心吗？” “很开心。因为遥乐在身边。” 也许很少有人会知道，莫斯有一种被严禁的古老力量，这种力量连莫斯最尊贵的墨氏一族都不知晓，但是身为将要继承下一届国师的凤眠早在很久之前师傅就告知过他，而且这种力量一直是由国师封印。 为了遥乐，凤眠背着国师翻开那本古老的法书，解开上面的封印。 那便是不老之术。 修炼不老之术者，拥有恒久寿命，永不色衰。代价是，要承受蚀骨之痛，削rou之感，烈火煎熬，且无法再迈出莫斯半步。 情爱的力量让凤眠坚持到最后不老之术的修炼完成。 等到凤眠再去见遥乐时，他所面对却是，自己的师傅满脸失望的看着自己，遥乐在国师手中奄奄一息。 “凤眠，你错了。” “师傅，错在哪里？” 爱一个人有什么错，难道就因为一个是人一个是鱼，难道就因为自己偷偷修炼了不老之术？ “错在你不该对情爱抱有期望，你将来必定要做国师，身系莫斯人民，岂能让情爱绊住！” “难道和遥乐在一起我就无法作为国师辅助国王为黎民造福吗？” “四国战乱了！” 国师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