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出京之前
公元一九一年，东汉初平三年，正当刘辨的改革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中原各处也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氛围。 夏四月，皇后蔡琰已有身孕，刘辨整日陪伴于宫中，端茶倒水，殷勤伺候。 忽有兵士报曰：“陛下，十万火急！” 刘辨正与蔡琰温存，见兵士突然闯入，不禁微怒，喝道：“急甚么急，有朕在此，这天塌不下来！” 自稳定中央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刘辨的威势越来越重，群臣在其面前，甚至有些战战兢兢，即便当年常与刘辨嬉笑的郭嘉也不敢在刘辨面前放荡不羁了，更何况其他人。兵士见刘辨发怒，汗如雨下，吞吞吐吐不敢答话。 蔡琰道：“陛下莫要动怒，兵士突然闯入，定是有重大军情，且听听到底是什么事。” 见蔡琰开口，刘辨便收起怒意，语气稍转温和，对兵士道：“你且慢慢讲来！” 那兵士如释重负，赶紧说道：“启禀陛下，影探来报，河内郡王家、方家、裴家等十余世家正密谋暗害河内太守张颌，并联合了冀州刺史，准备夺了城池归顺韩馥。” 刘辨从前年底就开始着手建立专业的情报机构，如今早已成型，机构名曰无为府，办事处建在宫中，主官为太知，位同九卿，故而通称太知卿，现由贾诩担任，而廷尉一职改由刚直不阿的田丰担任。贾诩为人阴沉，担任廷尉时，百官中多有巴结送礼之人，贾诩一向来者不拒，但一旦事发，却绝不念及送礼之情，于是百官中多有人恨他。而田丰担任廷尉后，百官一样很怕他，但是却极少有人恨他，因为至少田丰绝不会笑着脸收礼，转过身来立马就教你哭。刘辨有时候也非常敬佩田丰，其当真可谓清官的典范，也只有这种人才配得上两袖清风这个词，说起来也挺悲哀的，在后世，两袖清风这个词似乎只能在文学作品里才能见到，几乎已经成为神话传说。 当然，贾诩每次收完礼，转手就上交到了刘辨的小金库里，毕竟匠作府、理财府以及当时正在建立的无为府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无为府辖下除了影探之外，还有影卫，如果说影探专攻刺探情报的话，影卫则专攻暗杀和渗透。除了刘辨最亲近的几个大臣外，外人并不知道影卫、影探的存在，只知道无为府在训练一批无为军，但事实上，无为军只是一个幌子，其中精锐早就编入了二影，当然没有进入二影的无为军也决不能小看，这支部队也是专门研究决堤、挖堑等非常规攻城手段。可以说，单论攻城，即便是北邙军也跟无为军无法匹敌。所以无为府名曰无为，实则是大有为。 刘辨听了兵士的话，却平静的问道：“就这些吗？” 那兵士极其惶恐，说道：“不……不止这些，河东郡、平原郡等地也相继出现世家大族谋反之事。”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辛苦了。”刘辨并没有吃惊，只是平淡的说道。 那士兵却对刘辨的反应极其诧异，边走还边回头，暗自不解：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陛下怎么似乎并不生气？不过刘辨那句“辛苦了”却是教这名士兵受宠若惊。 不单是这士兵想不通刘辨为什么反应平淡，即便是蔡琰也是难以理解，遂道：“发生偌大变故，陛下不必陪伴臣妾，快去与大臣们商议吧！” 刘辨温柔一笑，抚摸着蔡琰的秀发道：“皇后不必担心，此乃小事耳，不久便有捷报传来。” 蔡琰道：“陛下可不许欺瞒臣妾。” 刘辨笑道：“朕哪敢呢？此事朕早有防范，那张颌、皇甫嵩莫非连这点小事也办不了吗？” 蔡琰闻言一笑，揪起小嘴就往刘辨脸上一印，刘辨哈哈大笑，正要使坏，却闻一声“报”，又有兵士闯入殿来。刘辨慌忙整齐衣冠，正襟而坐。 那兵士报道：“启禀陛下，河内来报，王家、方家、裴家等十余户世家密谋勾结韩馥，图谋怀县，现已被张颌将军尽数拿下。” 兵士报完，立即退走。 刘辨又凑到蔡琰身上，笑道：“皇后你看，朕说得何来？”说完，又要将大嘴吻上蔡琰脸颊，却又从殿外传来一声“报”。 刘辨很郁闷，再次正襟而坐，蔡琰却是满脸娇笑。 兵士入内报曰：“河东卫家、徐家、董家图谋造反，已被杨奉将军识破，现已逃至南匈奴和并州境内去了。” 兵士正要退出，蔡琰却问道：“是哪个卫家？可是安邑卫氏？” 兵士答道：“启禀皇后娘娘，并非安邑卫氏。” 蔡琰小声道：“噢，那就好，你且退下吧。” “诺！”兵士闻言而退。 刘辨却问蔡琰道：“可是担心岳父的好友？” 蔡琰点头。 刘辨道：“放心吧，那安邑卫家还算老实。”说完又突然笑问道：“朕听闻文姬小的时候，岳父曾与人戏称，要将文姬许配给卫氏之子为妻呢？当真有此事乎？” 蔡琰道：“董卓霸占京师时，那卫家也曾有过回应，不过如今臣妾已嫁与陛下，那些自然只能是笑谈而已。”【P.S.】对于有书友说蔡琰应嫁给了卫仲道，小弟说明一下，蔡琰应该是192年才嫁到河东，而刘辨190年便已经迎娶了蔡琰。 刘辨道：“岳父倒是有些眼光，那安邑卫家倒有几个人颇有些才识，尤其是那卫觊卫伯儒，听闻其颇具政才，又极善书法，早前已被举为孝廉，朕也早就有意召其入朝了。” 蔡琰突然道：“陛下这几日每日在臣妾处陪伴，臣妾感动不已，但请陛下且莫怠慢了国事。” 刘辨道：“文姬且放宽心，朕自有分寸。” 蔡琰问道：“平日里臣妾总是督促陛下不可贪恋儿女情长，专心政务，陛下可曾恼过文姬？” 刘辨怜爱地望着蔡琰道：“皇后说得何话？莫非朕也是好歹不分之人耶？虽前朝阴皇后、马皇后也不及皇后万一，朕得皇后如此，乃是祖宗保佑，岂敢不尽心呵护乎？”说完，却又要将大嘴往蔡琰脸颊吻去，刚要俯下身去，却又坐起来，往殿外望了望，确定再无兵士闯将进来，这才放心的吻下去。 吻了一下，刘辨捧着蔡琰的脸道：“适才那些士卒搅乱朕的兴致，朕要一并吻回来。”说完就埋下头去，顿时娇哼声大起。 可惜没温存一刻，殿外又传来一声：“赵娘娘驾到。” 刘辨吃了一惊，又想到是赵雨，也就不在乎了，继续。 赵雨进得殿来，正见刘辨与蔡琰卿卿我我，不由酸味十足的说道：“陛下好偏心，自从琰jiejie有了身孕，却是好几日不来看望雨儿了。” 刘辨也不看赵雨，故意调笑道：“谁教雨儿你的肚子不争气了，到目下为止，还是个平的，也就休怪朕厚此薄彼了，哈哈！” “你！”赵雨咬牙不满。 蔡琰却推开刘辨，刘辨看见蔡琰满面红霞，不由问道：“皇后怎的不好意思起来，往日我三人大被同眠不也是常有的事吗？来，继续。” 蔡琰脸色更是红得快滴出血来，用力推开刘辨，刘辨这才注意到，原来蔡琰正满面羞急的盯着殿门。 刘辨也望将过去，发现赵雨此刻也是满脸通红，而赵雨身后的一人更是双颊红透，正纠结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正是貂蝉。 刘辨虽然有些面皮，但也经不住这么尴尬地场面啊，刚才那都说的什么话呀？竟都教貂蝉这个小妮子给听了去。 刘辨也红着脸对貂蝉道：“啊，秀儿姑娘看望皇后来了，快请坐快请坐，额……刚才……刚才朕失礼了，秀儿姑娘切莫见怪。” 貂蝉、赵雨就坐毕，赵雨开口问刘辨道：“听兄长说，陛下将要离京？” 刘辨尚未答话，蔡琰已惊道：“什么？陛下要离京？” 刘辨慌忙制止赵雨，转头歉意地望着蔡琰，点了点头。 蔡琰轻叹一口气，问道：“可是战事吃紧？但陛下也没有必要御驾亲征啊？” 刘辨道：“朕也是不得不为啊！” 蔡琰对赵雨、貂蝉道：“两位meimei且在偏厅稍后，我有一些话想跟陛下说。” 赵雨、貂蝉闻言起身，刘辨对正往外退的貂蝉道：“秀儿姑娘，朕离京后，还望你能多来宫中，陪陪文姬和雨儿。” 貂蝉红着脸点头。 二女出去后，蔡琰嗔怪了望了一眼刘辨，说道：“多日来，陛下所以一直陪伴臣妾左右，便是因为此事？” 刘辨点点头，道：“也不全是，如今皇后已有身孕，一切都需有人照顾，朕只想留在文姬身边看护。” 蔡琰抚摸着刘辨的脸问道：“此次的事甚为棘手？当真需陛下亲往？” 刘辨轻“嗯”一声。 蔡琰又叹了一口气，问道：“须多久才能归来？” 刘辨道：“兖州、青州、豫州都要去，恐怕须数月光景。” 蔡琰道：“陛下在外，须善保龙体要紧，臣妾不在左右，还须找个人早晚伺候。” 刘辨道：“放心吧，高俅等人会与朕一道前往。” 蔡琰点点头，刘辨身后却传来一声：“不行，我也要去！”原来是赵雨去而复返。 “胡闹！”刘辨斥道。 “总之我要去！”赵雨不依不饶。 “战争！请女人们走开！”刘辨笑道。 “才不咧，陛下也曾讲过穆桂英和花木兰的故事，虽是虚构的，可谁说女子不如男，不单我要去，玲绮meimei和秀儿jiejie也要去。” “当真要去？” “当真要去！”赵雨毫不迟疑，慷慨答道。 “还是不行！”刘辨也不退让。 “你！”赵雨很生气。 蔡琰却轻叹了一口气，刘辨问道：“皇后何故长叹？” 蔡琰道：“若是臣妾会武艺，臣妾也要去！”蔡琰却是想帮赵雨个忙。 刘辨笑道：“只有天子御驾亲征的，那听说皇后也领军出战的？还是个挺着大肚子的皇后！” 蔡琰、赵雨也跟着一笑。 笑罢，蔡琰又突然问道：“陛下，秀儿meimei的事，准备如何处理？” 刘辨一惊，问道：“皇后何意？” 蔡琰道：“莫要装作不知，陛下莫非当真不知，秀儿meimei一直倾心于陛下？” 刘辨默然。 赵雨也道：“是啊陛下，秀儿jiejie比我还年长，她可是拖不起啊！” （第八十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