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感悟!
人最可悲的就是不得不放弃。看着那些自己曾经最为坚持的东西,在生命中一点点的逝去,一点点放弃,那种心痛,最为刻骨铭心。 每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以前的梦想,你会不会感到无比的难受,感到自己实在是碌碌无为,人世间数十载总是随波而流,从没有坚持过,哪怕一分钟自己最想过的生活。 这样的人生,真的是太过可悲。介于浑浑噩噩与觉醒之间的人最为痛苦,不断地在两边徘徊,在两下里靠来靠去,却总是无法下定决心,到底是就此放下心中的那份美好,还是向无数的庸俗之辈一样,把自己搞得无比的麻木,迷茫的活在这人世间。 人生最好的事情就是有理想,最坏的事情也是有理想。理想的好处是让你有了奋斗的目标,觉得自己不再寂寞,不再无所事事,每每看到那远处的光芒,总会会心一笑,加倍努力。 坏却坏在当你无法坚持的时候,当你不得不去放弃的时候,当你心中最为美好的坚持变得不堪一击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会让你崩溃,直到麻木。 文生也曾有过这样的痛苦,也曾徘徊过。现实的可怕在于让他看不到未来,看不到自己神功大成的一天,看不到完成自己心中那两个心愿的一天。可是,他坚持住了,他并没有因此就放弃心中的梦想,他并没有就此浑浑噩噩,麻木的生活着,虽然,前方的曙光是那么的微弱,但只要有一点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有了这种精神,才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而不是一个没有脊椎的软体动物,只有这样,才不会因此而虚度人生,才不会成为一个被这无奈的生活压塌,变得没了筋骨,小丑一样的活在世上。 人们总是在放弃自己的梦想时,把它归罪于命运,归罪于那深不可测的老天爷。靠!真要是有意志,真要是坚持了,老天爷,命运,都是他妈的婊子,你想怎么上怎么上! 相通此节,文生不由得长长地舒了口气,将心中的那份无奈彻底发泄出去,望着无比广阔的苍穹,很是庄严地伸出右手,狠狠地比了个中指。 晴朗的天空猛的变了色,好似是无法忍受一个无比弱小的生灵,赤.裸裸的蔑视它的权威,顷刻间乌云密布,雷电交加,马上就要显示自己的无上威力。 东冉公一直在旁边默默地注视着文生,看着他沉思,看着他微笑,看着他咬牙切齿,最后那傲视天地的气势让他心中猛然一颤,闭上眼睛,随着这股气势不断地向上攀升着,直到激怒那高高在上的天空。 他这些年,一直在修身养性,处心积虑的想着怎么和天地间这无上的规则契合,长此久往下来,简直就成为了这天地的奴隶,除了会低眉顺眼,顺应那所谓的“道”以外,从没有想过怎么去逆天,怎么去改变自己那早就注定的命运。 真正的“道”,不说一定要凌驾于天地之上,最少也要与之齐平,不如此,算得了什么。该死之时,哪怕你已经到了可以前知的至诚之道,还是得死。连一点点逃避的能力,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接受这天地的摆弄,让它把自己当做可以随便凌辱的玩具。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何曾仁慈过,它立下自己的规则,你不去遵守,就只能灰飞烟灭。那么,顺应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它cao纵在自己的手心,一步步的玩弄致死;还是,拼着一把老骨头,逆着它的意志,争取跟它平起平坐,与这狗日的天地同寿,然后再一步步的踏在它的头顶,让其俯首称臣? 这一系列的逆天想法突兀却又好似无比自然的出现在东冉公的脑海里,一时之间陷入此中,苦苦思索而不得解脱。 阴风四起,电闪连绵,随着一阵剧烈的雷鸣声响起,豆大的雨滴带着无边的气势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滴在东冉公的光头上,溅起无数水沫。 东冉公的脑袋受到这种冲击,终于由外到内的敲醒了他那陷入沉思的大脑,游目四望之下,心中升起一团火气,差点大骂起来。 早在雨水落下来之前,文生已经拉着陈静躲了起来,并且很感兴趣的看着东冉公在雨水中沉思的背影,那摸样怎么看怎么透着一种幸灾乐祸,只把一向心如古井的东冉公,气的波涛汹涌起来,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他带着一身的雨水,很是故意的抖了抖衣服,把无数水滴洒向文,陈二人,逼得他们不住的躲闪着,东冉公才稍稍平息了那一腔怒火。 “东冉公,这真的不能怪我,我看你那样子好似在思考着天地间的无上至理,说不准就此悟的真正的“道”。为你着想,小子是万万不敢打搅呀。” 文生的表情无比诚恳,言语间也没有什么漏洞,毕竟东冉公刚才确实是陷入了对“道”的体悟,这一番说辞终于让东冉公不再生气,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差一点就露出了一丝笑容。 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东冉公的文生,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释然的笑了笑,张口说道:“东冉公,你看咱们是现在就回去哪?还是在这里再等一会儿?” 这句话问得很有水平,毕竟逃到这里的时候,文生早就晕了过去,对于那两个倭国人的反应并不知情。如果,他们一路追来的话,自己这群人老的老小的小,估计一出去就会被发现,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东冉公沉思了一阵,心中有了定计,缓声说道:“依照那两个小鬼子的功力,是万万追不上我的烟斗,怕就怕在他们现在已经到了你门上,等着来个守株待兔,依我看来,咱们还是随便找个地方。然后,你再回到家里探查一下。 猛然听到这番话,文生心中一突,很是挂念家中的一群人,转念一想,有猪老大守护着,不说是两个倭国忍者了,即便是来个一百个,那也是无比的安全。 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把东冉公和陈静送到延康那里,自己先回家一趟,报个平安,免得柳艳茹又担心起来。 大厦通往顶层的门关的很紧,不过这可难不倒文生,随手挥了道黑水,将它变得无影无踪,率先走了下去。 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下边隐约间好似有点声音,文生对着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自己一个人悄悄地潜了下去。 “贸易大厦”总共有88层,越是往上,级别越高。这最高的第八十八层,差不多囊盖了禹州市最有名的几家集团,仅仅是走廊上就显得无比的富丽堂皇。 还没来得及注意这些,文生的耳边就响起了十几道凄惨无比的叫声,这些声音让文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某种可爱的动物临死前的嚎叫,心中一动,迅速的靠了过去。 声音的发源地,离这里很近,文生还没走几步,就来到了一个很是巨大的会议室旁,看着门牌上所属公司的标志,文生很是感叹了一番。 真的是无独有偶,看来陈富力又要欠自己一个人情了。再一次看了一眼“富力集团”这几个闪着金芒的汉字,文生悄悄地放出一股精神力,透过门缝,轻巧的钻了进去。 刚刚进去,心中就起了一丝警惕,一股很是阴森的气息猛然间朝着自己涌了过来,与放出的精神力撞在一起,“咚”的一声响,震的文生晃了几晃,脑袋一阵发麻。 好在他第一时间就换了位置,要不然那无比凌厉的太刀恐怕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伤痕,让他血如泉涌,心如刀割。 随着这诡异的一刀,毫无响动的,一个一看模样就知道是小鬼子的中年男人,慢慢的显出了身形,很是不屑的看了地上的文生一眼。 他很有理由对文生不屑一顾,换做另一个人也会像他一样,毕竟,对于一个自己只用出八成功力,就满脸灰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敌人,根本不需要一点尊敬。 倭国男人嘴唇上,那很有民族特色的小胡子动了一动,好似在预示着主人即将挥舞着太刀,轻而易举的劈开眼前男子的身体,让他那宝贵的鲜血,簌簌的流下,为这个无比平淡的世界,增添一点鲜艳的色彩。 刀至,闪电般的挥来,轻而易举的划破了文生的身子,倭国男人很是享受敌人的热血洒在自己肌肤上的感觉,正要闭眼好好感受一番,胸口猛然间一凉,再也没了一点气息。 以他这种不到中忍的实力,根本就不够文生看。只是在地上流了一道残影,就骗过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小鬼子,紧接着,文生又随手挥出一道黑水,将他的身子吞噬的无影无踪,轻轻地敲了敲门。 偌大的会议室,一时间没了一丝声响,只有门口那说不上清脆,更说不上悦耳的敲门声,充塞在众人耳中,好似心跳也随着这古怪的音律不断的跳动着,时轻时缓,变化多端。不大一会儿,好些人都受不了了,一个个晕倒了过去。 屋子内几个带着太刀的倭国人,起始的时候也随着这古怪的旋律跳了几下,好在他们总算是修为不错,并没有像常人一样晕倒,还是保留了八分清明。其中一个额头上扎着红丝带的倭国人,骂骂咧咧的冲了出来,看了不看,对着大门,随手就是一刀。 这一刀,含愤出手,果真不同凡响,大大的超越了这倭国人平时的功力,只见大门顷刻间变得四分五裂,化为了一大堆木屑,纷纷扬扬,朝着几个倭国人扑了过来。 这些木屑轻飘飘的,并没有倭国人想象中的扎手,而是无比的润滑,就像是情人的舌头,湿湿的,软软的,带着无边的香味,亲吻着每一丝肌肤。全身上下一时间变得无比的清爽,凉丝丝的,这美好的感觉,让人觉得好似马上就要脱去这身臭皮囊,羽化而登仙。 意识在若有若无之间不断的徘徊,几个倭国人脸上散发着呆滞而幸福的表情,一点点的化为乌有,没了一丝痕迹。
眼前的奇怪情景,连制造者的文生都吓了一大跳,本以为在木屑中夹杂些黑水,能让几个倭国人慌上一慌,然后趁机重伤一两个,再慢慢的和他们游斗,哪想过自己可以一招制敌,顷刻间让他们变的灰飞烟灭! 这实在是一件很让人伤脑筋的怪事,文生搞了半天,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勇猛,想了一想,还是暂且放了过去。 其实,这事情说来很简单,但实际上又无比的复杂。只能说,文生走了狗屎运,一时之间竟然把握到一点天地间的韵律,将它运用了出来,把几个小鬼子迷得失了魂魄,才猛然间的手。 这其中所包含的灵性,以及对天地间的领悟,都不是文生这小子现在所拥有的,没有几十年的苦功,根本不会信手间融合天地,伤敌于无形之中。 晃了晃被自己吓到的大脑,文生开始仔细打量起会议室来,想要搞清楚这几个倭国忍者来“富力集团”所为何事。 会议室采用的是圆桌会议,座无虚席,大多都是肥头大耳的中年人,一个个满脸痴迷的倒在椅子上,依旧沉醉在刚才的敲门声中。 随手抓来一个家伙,也不想费事,直接用精神力浸入他的识海,获得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后,文生古怪的笑了笑,也不管这一屋子晕倒的家伙,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东冉公和陈静两人等的时间有点长了,心中都有点焦急,刚想下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文生却很是悠哉的走了回来。 看着两人关切的模样,文生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给了东冉公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点了点头,找到电梯所在的位置,带着两人悄悄地下到了最底层。 直到坐在延康家里沙发上的时候,陈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感觉危险终于远离了自己,一直憋着气的小脸,舒展开来,微微笑了起来。 此刻,据他们从“贸易大厦”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为了防止被跟踪,文生一路上换了七八辆出租车,改变了五次路线,把本来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多花费了四倍的时间才赶了回来。 刚刚坐定,还没有踹一口气,陈富力夫妇已经一脸担忧的走了出来,当看到女儿毫发无伤的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简直是喜从天降,哪里顾得自己的身份,大笑着抱着陈静转了几圈,又对着文生说了不少感激的话,就要告辞而去,回家好好地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两人刚刚出口,文生已经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很是严肃的盯着陈富力,缓缓说道:“伯父,你们现在回去,还是很危险的,倭国人到处在找你的麻烦,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他们了?” 听他这样说,陈富力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阵,除了最近见过小泉一郎这一个倭国人,自己根本就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隐隐然觉得,这小泉一郎大有问题,要不然为什么他来了之后,自己的女儿马上就被一群倭国人绑架了哪?这样一想,越来越觉得很有可能,看了眼文生,就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听到小泉一郎这个名字,文生觉得很是熟悉,猛然间灵光一现,想起了那两个倭国忍者的对话,不正是提到过这个名字吗?还说是什么变态老头。就让陈富力把小泉一郎的样子,及其作风形容了一下,越来越觉得就是这伙人干的,想了一想,现在就要朝小泉一郎所在的酒店杀去。 他这一动,东冉公就觉得不好,伸出自己的烟斗挡住了文生。仔细问过几个倭国忍者的能力,担心文生一个人恐怕不是敌手,只好倚老卖老的命令他不要擅自行动,最起码也要和延康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文生对于东冉公还是很尊敬的,想了想他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自己一个人去,却又担心自己两人一走,这屋子里的几个人就没了一点依靠,心中忐忑,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踌躇起来。 “小子,不相信我东冉公的能力,是不是?不是老夫吹牛,我虽然没什么功力,可是凭着手中的这把烟斗,区区几个小鬼子根本就不在话下。” 想起东冉公烟斗的神奇之处,文生终于放了心,拉起延康,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延康的车子很是破旧,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捡来的废品,文生刚刚坐上去,就觉得晃得厉害,等得延康启动起来,车子颠簸的让人只想呕吐。奇怪的是,当他开始加速的时候,车子却慢慢的平稳了起来,很是快捷的朝着小泉一郎的住所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