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登天梯
栖霞宗最高的山峰暖云峰,一道直入天际的由数不清的台阶组成的斜梯,这就是登天梯。站在山脚,一股沧桑浩大的气息传来,看着那望不见顶的台阶,徐元紧紧了握了握拳头,“什么时候我可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一夕之间创造这样的所在。” 那高不可攀的石阶让徐元想起了有关登天梯的一个传说。 这个传说在栖霞宗内流传很久,几乎从开派之初就有了。大意是开派祖师九剑天尊在造好登天梯时留下一段话:如果哪一位修者在筑基之前能够登上登天梯顶,就可以获得一场大造化。 因此后来的栖霞宗练气期门人无不前赴后继的向登天梯顶进发,可是一连百年下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登顶,摘得那场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大造化。 而后有几个门人在筑基之后再次攀登,却依然没有一人可以登顶。至此,众人都不再相信这个传言,将它看做开派祖师的戏言,登梯之热一下子消失了,只有偶尔几个资质不好的门人怀抱几分希冀。 几百年之后,却有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出现在栖霞宗。那就是第五代掌门真人-玉珏真人。 这位真人也是一名没有灵根的普通人,原本是俗世当中的一名一流武者。当时栖霞宗实力衰落,魔教妖人乘势在栖霞宗的地盘上兴风作浪。 他的一家老小被魔教妖人拿去做了炼器的材料,他本人拼死逃窜,机缘巧合之下被栖霞宗的一位长老所救,就这样拜入栖霞宗。从此立志消灭衮州的魔道,为妻儿老母报仇雪恨。 但是就算是金丹期的高人也没有能力可以覆灭整个衮州魔道,更不用说一个没有灵根的普通人。众多师兄弟们都嗤笑他的想法。 可是他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嘲讽而颓丧,而是辛勤修炼。在他看来,报仇的唯一希望就在登天梯上,所以他连续九百九十九次攀登登天梯,可是全部失败了。 他很不甘心,他告诉自己再试最后一次,就这样他进行了最后一次攀登,没想到这一次让人大跌眼镜,竟然登顶了。这个消息惊动了全宗,就连已经近百年没有现身的太上长老也出动了,将其收为亲传弟子。 虽然大家不知道他获得了什么大造化,但是几百年后,他却修炼到了尊者的境界,真的实现了当初了誓言,带领衮州的正道修行者覆灭了整个衮州的魔道,只剩下几个残兵败将一部分逃出了衮州,一部分像过街老鼠一般躲藏在衮州的穷山恶水之中。 而后他开创了栖霞独霸衮州,称雄南域近千年的黄金时代,留给后人一个传奇的身影。可惜几千年过去,栖霞宗早已没落,不复当年盛况。 深吸了一口气,那个传说离徐元太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产生气感。徐元松开握紧的拳头,毫不犹豫的向上走去。 果然,一踏上第一个台阶,徐元只觉一股重压从上头袭来,肩上好像背负着几十斤的重物。 稳住身子,徐元坚定不移的向上走去,一踏上第二个台阶,肩上的重压陡然重了几分。在往上,压力也不停的增加。徐元现在还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在深山之中,还不时服用灵谷,妖兽rou,灵丹,身体素质比常人有所增强,但却远远及不上已经踏入仙途的人,就算是最低级的练气一层。对于他们来说,最简单的前一百阶,徐元也是攀登的十分辛苦。到了七十级之后,徐元每上升一个台阶,就要休息那么十几分钟,然后才开始爬下一阶。 “呼呼”粗重如牛的喘息声从徐元的口中发出,已经是第九十七阶了,徐元的眼前已经开始冒着星星。“不行,我一定要爬上去。”徐元心中大声的嘶吼着,脚慢慢的抬起来,一点点地向上挪。 好似过了几天,徐元终于踏上了一百零一级台阶。情况骤然发生变化,周围的天地灵气浓郁了起来。徐元虽然没有产生气感,但也觉得眼前清晰了不少,身体如同浸泡在温水中一般,暖洋洋的,舒服的要命。
“累死我了,就在这里吧。实在爬不动了。”徐元嘟喃一声,小心翼翼地盘膝坐下。微阖双眼,默念心法口诀,躁动的心慢慢静了下来。周围的景象渐渐在脑海里清晰了起来,隐隐十分暗淡的光点产生,徐元知道那是灵气,只要那些光点大放光明,犹如一颗颗星星的时候,那是就可以引气入体,冲破九关,踏上仙途。光点慢慢的变亮,徐元心中一喜,这里果然有效。 忽然,徐元脑海中的景象一变。 孤零零的圆月高挂在天空,一个身穿长袍,蓄着长长胡须的老年道人站在一座华美的楼阁前,身后立着一个青衣脸色微黑的少年,赫然便是徐元。那么这个老道应该就是徐元的义父-徐道之。 “元儿,我得到消息,在冰火岛上有天地奇物冰火莲子现世,这个灵物可以为废灵根的人精纯灵根,有一定几率可以变为下品灵根。我回去把它找来,你这几天在峰内好好修行,知道了吗?”苍老的嗓音徐徐从老者口中传出。 “父亲,真的吗?”徐元一脸惊喜的看着老者,一会之后,惊喜的神色退去,反而是淡淡的担忧浮现上来,“父亲,这等宝物,会不会有许多大修者出手争夺。您会不会有危险?” “哈哈哈,我儿莫要担忧。这冰火莲子效用身份单一,只对废灵根的人有用,一般很少有金丹真人争夺。我的修为已经是筑基大圆满,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更加担心你啊,我现在已经只剩下不到五年的元寿了,如果这一次没有得到冰火莲子,你一个凡人怎么在宗内生存。”nongnong的担心从老者的眼里泄露出来,“如果实在不行,孩子你就只能下山,到俗世中生活了。”老者摸摸了胡子喃喃道。 清冷的月光流淌在两人身上,泛起了莫名的悲凉之意,隐隐预示着几个月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