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喝花酒
第七章喝花酒…… 莺莺燕燕指的是什么,想来大家都知道…… 那么曹cao带江哲来的这个地方,大家想想也就明白了…… 话说当时江哲当时几乎是掩着脸跟着曹cao一溜烟去了楼上的厢房。 一走进厢房,江哲将斗篷一脱,又好气又好笑,指着曹cao说道,“孟德,我方才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没想到你……你……唉!” “守义勿要动怒,勿要动怒!”曹cao一脸讨好地走上前来拉着江哲入座,还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讪讪说道,“守义,如今许都也只有守义相交最厚,有些心底的话,cao也只能说与守义了……” “唔?”江哲望了望曹cao,见曹cao一脸的踌躇,奇怪说道,“什么心底话?” 曹cao正要说话,忽然进来一妇人,谄笑着对曹cao说道,“曹公来了?莺儿小姐都等了曹公好久了……” 在江哲不敢相信的眼神中,曹cao很是尴尬地咳嗽一声,淡淡说道,“今日事物繁忙,有些脱不开身,以至于如今才到,你速速去请莺儿小姐前来,对了,再上些小菜,备几壶温酒!” “是是!曹公请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去请莺儿小姐前来……”那妇人低头连连颔首,紧接着躬身退了出去。 “好啊!”江哲哭笑不得,连连指着曹cao说道,“我说你今日为何要请我喝酒,还说是早早预定了席位,原来如此……从实招来,你来这里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曹cao尴尬地坐下,顾自喝茶。 “嘿!”江哲撩了撩衣袖,笑嘻嘻地说道,“我方才就听到什么莺儿小姐、莺儿小姐的,嘿!” “咳!”曹cao咳嗽一声,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守义莫要误会,莺儿小姐早时为洛阳名妓,歌舞双绝,当真迷煞万千俊杰,cao有幸在洛阳见得一回,可惜此女自洛阳蒙难之后便失了踪影,不想前几日却被cao在许都碰到,所以……” “所以你就带着我到这喝花酒来了?”江哲好不郁闷。 “喝花酒?”曹cao喃喃念叨一句,疑惑说道,“以花比喻美人么,此倒是也贴切……” 我贴切你个头!江哲闷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顾自打量着房中,只见屋子里少有摆设,不过墙上的壁挂倒是不少,大多是山水字画,存托着屋子一片素雅情调。 “如何?”曹cao指指周围,笑着说道,“是否感觉莺儿小姐与那些庸脂俗粉大为不同?” “没去过,不知道!”江哲淡淡说了一句,起身细细打量着房中的那些壁挂,忽然疑惑指着一处说道,“咦,孟德,此幅壁挂甚是眼熟,我好似在你书房中见过……” “守义说笑了!”曹cao起身走到江哲身边,不动声色说道,“cao书房中何时挂着如此的壁挂,想来是守义看错了……” “看错了?”江哲疑惑地又望了望,喃喃说道,“没错呀,简直是一模一样……” “咳!”曹cao咳嗽一声,拉着江哲回到桌案前,口中连连说道,“坐下坐下,我等自然站着算个怎么回事?守义乃饱学之士,勿要失却了礼仪才好!” 哦,礼仪就是用在这里的?江哲暗暗发笑,他那里会看不出曹cao神色的不对,别说是那副壁挂,这里大部分的壁挂都是出自曹cao书房,江哲这些自信还是有的,不然岂不是枉费他进出曹cao书房那么多次? 逗逗曹cao罢了,除此之外,江哲倒也对这名名叫莺儿的女子很是好奇,能让枭雄曹cao如此,这女子倒也不凡了。 “笃笃笃!”一声轻微的敲门声。 “请……”江哲正要说请进二字,却是看到曹cao猛地站起前去开了门,那个行动迅速,江哲叹为观止。 在江哲好奇的眼神中,一女子一袭白色衣衫,轻披薄纱,盈盈而入,只因她低着头,江哲未能见到此女到底长得怎么样。 “奴家莺儿,见过曹公……”来女对曹cao盈盈一礼。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曹cao连连摆手,直将桌案旁的江哲看得摇头不已。 “咦?”此女好似这才看到桌案旁的江哲,疑惑说道,“这位是……” 江哲温温起身,轻笑拱手说道,“小姐好,在下江哲,江守义!” “原来是司徒江先生!”女子轻呼一声,曲身拜道,“先生贤名奴家久有耳闻,请受小女子一拜……” “不敢不敢!”江哲微笑说道。 “咳!”曹cao咳嗽一声,指着江哲说道,“这个……莺儿便唤他守义就可,守义早先也在洛阳城中见过莺儿几回,如今知莺儿来许都,你看,今日便定要让我带他前来……守义,这位就是昔日洛阳城中大有名气的来莺儿小姐……” “嘿!”江哲气结,只是见曹cao在那来莺儿见不到的地方打拱作稽不已,这才讪讪一笑,尴尬说道,“……对,就……就是这样!”就是个屁,我连你是谁都不认识!孟德,你见色忘义…… “莺儿请……”曹cao引着来莺儿走到屋中东面放置琴的地方,更是亲自为她解下当中的幕纱,一回头,更巧见到摇头淡笑不已的江哲,自是一脸讪讪地回了席位。 “孟德……”江哲凑到曹cao身边,低声说道,“你倒是服务地够彻底呀……” “守义说地什么!”曹cao咳嗽一声,大声说道,“劳烦莺儿了!” “曹公哪里的话,能为曹公与司徒江先生弹曲,岂有劳烦奴家之说……”纱幕之后的来莺儿笑吟吟地说道。 “莫要唤我曹公!”曹cao皱皱眉,犹豫说道,“不若直呼我表字孟德,唤他……唤他守义,莺儿以为如何?” “这……”来莺儿犹豫一下,踌躇说道,“曹公与司徒江先生均是朝中重臣,奴家岂敢如此,若是传言出去,小女子恐怕……” “谁敢!”曹cao沉声喝道。 江哲摇摇头,顾自喝茶,正在这时,一名伙计敲敲门,将菜肴温酒送了进来。 待伙计出去之后,来莺儿才犹豫说道,“曹公若是如此,岂不是折煞小女子,不若这般可好,我唤两位大人,可否?” “这……”曹cao犹豫了一下,也不想逼迫太甚,有些失望地说道,“那是……那就这样吧!” 江哲凑过脑袋,低声说道,“孟德,若是此女唤你曹哥哥,你是不是更加欢喜?” 曹cao顿时表情一滞,稍稍有些涨红,径直取过一壶温酒放在江哲面前,然后瞪着眼睛望着他。 江哲会意,取过酒壶连连说道,“好好好,我喝酒我喝酒!唉,这个世道啊……哦,我喝酒,我不说话!” 纱幕之后隐隐传来一声笑语,随即试琴之声过后,一阵轻扬婉柔的曲子传入曹cao与江哲的耳朵。 咦,江哲有些错愕望了那处,心中暗暗说道,好似与昭姬不分上下呀……哦,稍稍差点。 话说最近江哲每天都有听蔡琰弹奏琴曲的,因为那是蔡琰最开心的时候…… 江哲显然是因为听惯了蔡琰的仙乐才这般惬意,但是曹cao便不是了,只见曹cao一手酒壶一手酒杯,望着纱幕之后,听得如痴如醉。 望着曹cao举着酒壶径直斟在自己左臂上,还好这些都是温酒,若是guntang的酒,嘿嘿,那就有好戏看了…… 不过如此,江哲还是为那些美酒感到可惜,只是待要出言提醒时,却见曹cao举起空杯朝嘴边一饮,随后竟还发出啧啧的赞叹之声。 “……”江哲张张嘴,啼笑皆非地说道,“孟德,是否是好酒?” “好酒,好酒!”曹cao点点头喃喃说道。 得!江哲已是哑口无言了,这他还能说什么?如今的曹cao明显是到了一种江哲无法触及的境界。
于是江哲就只好一人喝酒,偶尔看看身边,瞅瞅身边的曹cao有几杯酒是倒入口中的,事实证明,一壶酒都洒了…… 随着琴声的慢慢淡下,一曲告一段落。 曹cao一拍案,口中大呼说道,“畅快!如此好曲当是要用好酒配之,畅快!” 是呀,好酒!江哲望着曹cao左臂湿了一大摊的衣袖暗暗说道。 “守义,守义!”曹cao犹自不觉得,还一个劲地对江哲说道,“当真为好曲,是否?” “额……是!”江哲笑笑,出言说道,“莺儿小姐的琴艺不凡,难能可贵!” “两位大人过奖了……”来莺儿轻笑回复道。 “非也非也!”曹cao抚掌笑道,“就为莺儿这一绝艺,我等当饮一壶,咦,没酒了?”错愕的曹cao急忙起身,开门大声说道,“来人,再上两壶好酒!” 一转身,曹cao自然看到了江哲古怪的眼神,使了一个眼色说道,“守义莫要败兴,我等今日不醉不归!” 得,那看样子今夜是回不去了!江哲摇头苦笑不已。 夜极深了…… 江哲端着酒壶不停地给自己倒酒,但还是哈欠不停,他听得出,那名唤作来莺儿的女子显然也有些疲倦了,琴声有些地方明显是偏了。 在蔡琰的悉心调教下,江哲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反观曹cao,不但面色红润,精神奕奕不说,双目更是死死地盯着那层纱幕,简直恨不得用眼神将它射穿,再看曹cao左边袖子,早已湿透,往下一滴一滴淌着酒水…… 江哲又重重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强自打起精神,坐了数个时辰的他,只觉得全身腰酸背痛不已,再看看桌上,菜全是自己吃的,酒一半是自己喝的,还有一半是被曹cao的衣袖喝的…… “锵!”忽然一声脆响,令江哲神情一震,喃喃说道,“琴弦崩了?” “什么?”曹cao连忙起身,大呼说道,“莺儿可有伤到?” 只见纱幕之后,一女子盈盈站起,很是歉意地说道,“曹大人放心,莺儿只是有些疲倦了,把持不住此琴,如此才……” “很晚了么?”曹cao错愕地望着江哲。 “不晚……”江哲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说道,“再有一两个时辰,也该日出了……” “额,咳!”曹cao咳嗽一声,颇为尴尬地说道,“莺儿的琴艺无双,倒是让cao有些失态了,这个……既然夜如此之深了,那……那我们也就告退了……” 望着曹cao脸上的不干之色,江哲起身时低声说道,“既然不想走,留下呗……” 江哲这句话顿时将曹cao弄地连连咳嗽不已,狠狠瞪了江哲一眼,曹cao这才尴尬对来莺儿说道,“莺儿也早些歇息,我与守义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 还来?江哲一脸苦笑。 曹cao自是一脸不甘地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全身罩着斗篷的江哲,待走到门外,曹cao才长叹一句,“唉,如此女子,却沦落至此,当真可惜……” 打了个哈欠,江哲半开玩笑说道,“孟德,我见你对此女子甚是爱慕,不若……” “守义说的什么话!”曹cao咳嗽一声,心中却颇为心动。 想我曹孟德如今贵为大将军,此女…… “哈哈!”大笑三声,曹cao一裹斗篷,朗声说道,“守义,我们走吧!” “明日还来?” “来?”曹cao微微一笑,摇摇头神秘说道,“不来了!日后再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