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有舟如山（下）（求收藏红票）
秦牧刚走出门，隔壁的房门也恰好打开；这位邻居抬头看见秦牧微微一愣随即报以和善的微笑；这是秦牧自上船以来看到的第一个善意的笑容，在加上此人身材挺拔，面目儒雅，生得一副好皮囊，不禁对其人大有好感。 “这位兄台可是要去用餐。”秦牧回以微笑，抱拳问道。 “正是，在下柳铮，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陈墨，柳兄，路途漫漫不如一起用杯水酒如何。” “正有此意，请。” 两人来到前厅，叫了酒菜，杯来盏往渐渐熟悉起来。 “想不到这船上的厨子手艺还真是不错。” 柳铮闻言微微一愣，问道：“陈兄是第一次坐着大龙舰吧？” “不错，柳兄为何有此一问？” “陈兄有所不知，这大龙舰从渝城到金安城船资要五十两，再加上一路上吃喝用度，一趟下来每间客房差不多要赚100两银子，这一个来回便是万两白银，这大龙舰运如此多的货物一趟下来利润也不过两万两上下，而且运货不但辛苦不说，还有风险；这载客钱赚的轻松，还稳赚不赔，所以船主们对此也极为重视，船上的厨子都是在各地搜罗的名厨。”柳铮笑着解释道。 秦牧赫然一笑，道：“原来如此，是陈某少见了。” “不知陈兄此次是去往何地？” “我听说襄安城外青阳山上的青阳观最近招收外门弟子，想去碰碰运气。” “哦，真有此事，青阳观乃是西秦十大门派排名第四的千年大派，若是招收外门弟子恐怕天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怎么我却没听说过？” “不满柳兄，家父一位少时好友如今在青阳观做杂役，前段时间捎信回来告诉家父此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柳铮一愣，急忙拱手道：“原来如此，真是失敬失敬，陈兄竟然和青阳观有如此渊源，那这次一定可拜在其门下，到时可别忘了小弟。” 秦牧心中一惊，这青阳观竟然有如此大威风，一个杂役的关系都让人刮目相看。这所谓的青阳观的杂役关系不过是他路上听说所谓十大门派后，随便编的一个借口罢了。 “我林叔不过是青阳观一个普通杂役而已，那值得柳兄如此高看？”秦牧试探的问道。 柳铮奇怪的看了秦牧一眼，“看陈兄身负长刀，应该也是武林中人，竟然不知道这武林中人耳熟能详的典故吗？” 秦牧假装苦笑一声，“柳兄有所不知，在下虽然也练过一些庄家把式，但是实在算不上什么武林中人。家父一心想让我考个功名，在下从小就被关在家中读书，奈何我实在不是那块材料，所以这次家父心灰意冷之下才放在下出来去襄安碰碰运气。” 柳铮看了看秦牧壮实之极的身躯露出了一个了解的微笑，“那就难怪了，刚才陈兄如果说的是十大门派排名后四的任何一个门派，别说你那位林叔是位杂役，便是位外门弟子，在下也不至于肃然起敬。 这西秦国的十大门派每过几十年总要换几个名字，但是这排名前六的门派却是从来没换过，据说这些门派雄踞西秦已经有数千年之久。” 柳铮喝了杯酒继续说道：“这六大门派其实并不大插手武林中的事情，若不是门派中传授极高明的武功的话，说他们像商行反而多过像武林门派。这些门派雄踞各州，门下都有万顷良田，都经营着药材，珠宝玉器，等生意，甚至大明大方的私自开采矿藏，朝廷都是不闻不问。” 秦牧倒吸一口凉气，“私自开矿，竟有此事，朝廷还不闻不问，这如何可能，这不是形同造反吗？” 柳铮看了看四周，见没人能听见他说话，将头探了过来，低声说道：“所以我怀疑这六大门派其实应该是传说中的仙人派在凡间的代表，如若不然朝廷怎会如此容忍，而其据我所知，不但本朝如此，前朝也是如此，而且这六派历经数千年而不朽，如若没有传说中的不死不灭的仙人撑腰如何做的到。” 仙人又是仙人，秦牧脸上亲不自禁的露出了兴奋的神情，“柳兄，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仙人吗？” 柳铮看着一脸兴奋的秦牧笑了笑：“兴许有吧，我走遍天下，听说过不少仙人传说，很多都是言之凿凿。” 秦牧正仔细询问时突然发现柳铮定定的看着他身后一侧，眼睛突然亮的出奇。 秦牧回头一看，只见一位丫鬟打扮的少女指挥着几位下人，正准备将几个食盒拿走。看样子是住在楼上，上等舱中的那位还乡官员派下人来拿午餐的。 那位丫鬟虽然穿着式样是下人打扮，但是衣服所用的布料颇为华丽，看她指气横使的样子应该颇为得宠。 不过也难怪，这位丫鬟身材颇为高挑，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面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小巧精致的鼻子微微翘着，嘴巴不大，嘴唇薄薄的，程自然的粉红色，看上去极为诱人，特别是脸上若隐若现的两个酒窝让她的容貌看上去甜美极了。 秦牧回头看着柳铮死死盯着那位丫鬟的眼睛忍不住有点想笑，这位柳铮相貌看上去颇为英俊儒雅，但是一双眼睛却极为浑黄，让人感觉和他的容貌极为不配。但是现在他那双眼睛竟然变的极为明亮，似乎随时都能迸发出一团火焰来。 直到那位丫鬟走出大厅后柳铮才怏怏的收回目光，他看着秦牧正在微笑着看他，颇为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让陈兄见笑了，在下性好鱼色，为此吃了不少亏，却死也改不了这毛病。” 秦牧哈哈一笑，“食色性也，那有男人不好色的呢，陈兄毫不掩饰，乃是性情中人，我怎会见笑。” 秦牧正准备请他说说关于仙人的传说，却发现这位突然变的心不在焉，前言不搭后语，心中不免嘀咕，虽说男人难免好色，但是这位似乎有点过了。 柳铮匆匆吃了几口菜肴便起身告辞了；秦牧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并未在意。 将两人点的六道菜，伴着米饭吃了个精光后秦牧在伙计惊讶鄙视的目光中走出了餐厅来到船头的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