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阳光春水,我是一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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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策就静静的看着王解花。 躲在树后面,弯着腰,斜着肩,歪着脑袋,从树叶间看着有些无聊的王解花,嘴角微微翘起。 很好嘛,根本没有理那个陆啥夫子 已经是深秋,天气渐凉,昼短夜长,天很快的就有些暗了。 太阳落山之后,气温下降的很快,谢神策打了个冷颤,裹了裹身上黑色的提督服,又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心道这些人真是能扯淡,几个年轻人,一些虚无缥缈的玄学都能说上一天。女人也是,打麻将时还叨念花色样式我家花花心不在焉输了好几两银子了。 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打破这种熬人的局面,谢神策发现王解花起身离了席,一位官家小姐连忙喜滋滋的接过位子,豪放的摸牌,大声的喊牌,甩的噼里啪啦响。 王解花起身后,谢神策猛然眯了一下眼。 南宋小夫子陆卷也起身了,向着王解花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谢神策看到谢神威立时招过了一名侍卫,在侍卫耳边耳语了几句,侍卫便也朝着陆卷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在座的有两人神色明显不快,但也不好发作。 谢神策认出来了,对谢神威做法有些不满的两个人,从衣着服饰上看,应该是南宋的使臣。 冷冷的笑了一笑,谢神策微微低了低身体,转身到了墙外。王解花往这边来了,陆卷也追了过来,谢神威的侍卫则远远落在后面,监视着陆卷。 王解花在将要转过墙角的时候被陆卷追上了。 “王姑娘等一等。” 陆卷快步走上前来,叫住了王解花。 谢神策眉头一皱,眼睛微微眯起。 王解花转过身,淡淡的说道:“你认错人了。” 陆卷一怔,微微错愕。 “怎么可能认错......” “我是大晋缇骑司提督的夫人。请称我为谢夫人。” 陆卷目瞪口呆,有些不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躲在一边观看的谢神策眼睛笑成了一条弯弯的缝。 王解花不再理会陆卷,准备绕过他继续往外走。 陆卷情急之下抽身挡在了王解花的前面。 “让开。”王解花淡淡的说道。 声音波澜不惊,仿佛是对着一根木头说的一样。 陆卷心中一阵刺痛。 虽然从那次冬雪湖心亭之后,自己也觉得与王解花再无可能了,他也确实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消沉,发誓要彻底忘掉王解花。然而,自来了晋都之后,他发现,自己对王解花仍旧是念念不忘。 其实在他得知要赴晋都之后,内心就有了某种渴望。 只是埋得很深,他自己都刻意的忽视了那种渴望的存在。 然而存在就是存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只要出现了,就无法抹去曾经有过的事实。 来晋都数月了,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王解花。他从别人口中听说了王解花大婚的盛况,听说了王解花从淮扬道运到晋都的数量质量都惊人的嫁妆,听说了当微风掀起王解花盖头却扇的那一刻的天人之姿,听说了王解花婚后的种种幸福...... 都是听说,陆卷庆幸不曾亲见。 既然号称南宋小夫子,除了学问一流之外,陆卷智商也非常人可比。无论是在宋帝面前,还是在晋帝面前,他都能做到风轻云淡、游刃有余。但在王解花面前,却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面对陆卷有些赌气性质的拦路,王解花仍旧是古井不波。 “让开,我相公就要回来了。” 远处谢神威的侍卫发现了不对劲,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他在晋城......”陆卷哀求。 他在晋城,言下之意就是他不在晋都。 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你就是拒绝,也请把我的话听完好不好......这就是陆卷的想法。 就未必有什么龌龊的想法。 然而王解花不这么想。 眼中只有谢神策,没有别人。既然已经成亲,嫁为人妇了,那就更加不会理会其他人了。不是因为有人会乱嚼舌根,要顾及自己和谢家的名声,而是因为不想。 对,不想,单纯的不想。不想理你就是不想理你,不想看你就是不想看你。 没理由。 “让开。”王解花再次说道。 谢神威的侍卫已经走近了,陆卷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然而侍卫在快要走近的时候,又折返回去了。 陆卷松了一口气。 然而紧接着,陆卷就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危险的气息。 迅速转身,双手挡在胸前,同时曲腿前踢。 以守带攻。 呵呵,侍卫只是诱敌,真正的危险来自背后。晋人就是这么无聊啊,晋阳公主驸马又如何,还不是这些小孩子玩意儿......陆卷的嘴角有一丝冷笑。他的这一脚,角度与高度都恰到好处,正中的话,结果会很有趣。 只要不是面对王解花,陆卷不惧任何人。 “啪” “啊” 一个人影飞了出去。 谢神策从阴影里面走了出来。 脸上有着明媚的阳光。 王解花捂着嘴,不知是哭是笑,向上弯曲的眉角,眼角有着晶莹。 你就是我的阳光春水。没有你我就是一颗枯萎的野草...... 王解花活了过来。 迈出两步,谢神策谢神策伸出手,将王解花搂在怀中,下巴轻轻摩挲着王解花的头顶,闻着头发上茉和谐之光莉花的清香。 “谁说我就要回来了。你相公我已经回来了好不好。” 王解花扭了扭。 谢神策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大哥大嫂那边......” “你说找他们算账你输了多少银子没付清趁李七七没反应过来我们赶紧跑吧。” “不是这个意思......” “唔,也是,哪有我们往外掏银子的,要不你相公我抢她们点回来” “也不只是这个意思啦......” “嗯,你说的对,抢银子什么的,都太俗套了,回头你相公我以缇骑司的名义写张欠条给他们,看他们还不直接送钱过来......” 王解花无力辩解,只得被谢神策拉着往外走。 在他们身后,是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陆卷。 谢神策的一脚着实不轻,后发而先至,力道大的出奇,他的腿还没有完全抬起来的时候就被势大力沉的一脚踹中,倒飞了出去。 艰难的呼吸了几口,陆卷站直了身子,将身上的灰尘拍打干净,面色回复了平静。 身后传来了谢神威等人说话的声音。陆卷转身的时候,脸上是一如往昔的温和微笑。 ...... 在缇骑司宽大的黑色马车里,谢神策与王解花生着闷气。 “既然早就来了为什么不出来” “那不是......” “躲着好看我的笑话么” “我只是......” “故意偷袭那人难道是为了宣示我是你的么” “那又怎......” “你再狡辩一句试试” “我没有......” “你还说你没有” 谢神策闭口不言了。于是两人生起了闷气。 然而......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表示抗议么” “......你不理我了么,二哥哥” “二哥哥......” 谢神策猛然将王解花抱住。 “别说话......” 王解花环住谢神策的腰,乖巧的说道:“嗯......” “那今晚......” “......知道啦,我让彩衣去备......下。” 第二天,谢神策与王解花赖在床上不起来。 谢神策还在熟睡。王解花轻轻的抚摸着谢神策身上的伤痕和血痂,微微的笑着,一边笑一边哭。 “大清早的不要哭,不吉利......” 谢神策迷迷糊糊的嘟囔着,翻了个身,将王解花搂住。 王解花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哭了,背后有没有长眼睛。再说了,现在已经快要中午了。” “管他呢,继续睡......” 王解花不再说话,安静的趴在谢神策的怀里。 不久,两人被一阵尴尬的咕噜声吵醒了。 谢神策尴尬的问道:“饿了” “你也饿了” 谢神策掀开了床单,找着什么东西。 “那个......”王解花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走起之前放在下面的三个枣子......已经被我吃了。” 谢神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王解花。 “你走之后我病了一次,躺在床上嘴里没味道,就......” 既然已经饿了,话题又打开了,两人的困意也消失无踪了,于是穿衣起床。 彩衣与小鱼儿小叶儿忙活了起来。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有一件事,好像是被暂时的遗忘了一般。 然而暂时的遗忘,毕竟只是暂时的。在晚上的时候,谢神策从缇骑司回来,带着王解花在小木街吃了一顿小吃,又在黄晶河边喝了一碗羊rou汤,两人在黄晶河上泛舟的时候,王解花终于说了出来。 “二哥哥,我爷爷,他......去世了。” 谢神策抹去了王解花腮边的眼泪,一滴抹去,又流下了第二滴,第三滴,很多滴。 “我们明年回去看看好不好” 谢神策的鼻子也是酸酸的。但是强忍着没有流出泪水。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可以表现的脆弱,但是不能哭。 王解花用力的点了点头。 ...... 日子又回到了正轨,谢神策依旧在缇骑司忙碌着,处理着太行山之后的事情。有时候就带着王解花出去走走,只是晋都入了冬就非常的寒冷,一段时间以后,西城郊都不去了。 王解花在南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寒冬,穿得很厚实,像是一个高挑的水桶。谢神策经常取笑王解花、彩衣、小鱼儿、小叶儿几个,说她们是水井的姐妹。 在下了第一场雪之后,王解花兴奋的在院子里对了一个小小的雪人,谢神策用两颗玛瑙给它做了眼睛,一截珊瑚做了鼻子。王解花嫌不好看,于是谢神策又换了围棋子做眼睛,没有胡萝卜,谢神策将珊瑚削尖做鼻子,王解花说这下子好看多了。 ps:忙着实习,没办法更更多了。大家见谅。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