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夜谈
书迷正在阅读:冷帝接招:卧底警花萌萌哒、夜魅影、教我妖术的女孩、我就是好莱坞、盛世宠婚:总裁家养小甜妻、七界剑皇、奇门药王、不死战皇、绝世魔皇、圣者
看着这群人在自我麻醉,就连司马槿与司马杉也是满面红光的大声说笑,司马檀觉得好生无趣。 还是边疆好啊......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没有这多的拐弯抹角,没有这么多的废物蠢材。有的只是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还有一群简单,却真性情、真男人的士兵。 等等,这两句诗不就是谢神策写的么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真是好诗,就连父亲大人也是给与了极高的评价呢。 虽然不喜欢你们兄弟,但不得不说,你们兄弟真的比眼前的这些蠢材要强上许多啊。 收起了心思,司马檀又吃喝了一会儿,便要告辞。 司马檀知道自家兄弟是准备在此过夜的,而司马槿与司马杉也知道司马檀如今回来是为了相亲,不便留宿青楼,也就帮着打掩护让众人放过了他,让他一个人带着亲兵先回去了。 司马檀回到大学士府,便有管家来请,说是司马瑜请他过去叙叙。 司马檀对于这个大伯的感觉还是十分好的,敬重有加,事之如父。 司马瑜乃是谪仙一般的人,飘逸出尘,与杀伐果决的司马弼不同,一个如沐春风,一个黑云压城。 所以在司马檀心中,只是有过两次接触,还是在小时候接触过的大伯无疑是一位仁厚长者。司马檀觉得甚至可以与这位大伯畅谈心事。 如果需要的话。 司马檀进了司马瑜的书房。此时已经是将近三更了,司马瑜还没有休息。 司马檀带着歉意说道:“伯父是否一直在等侄儿回来” 司马瑜并未回避,抚须直言:“我知你必回,所以一直等着。且看些诗词,打发时间罢了。” “是什么诗词竟然让伯父痴迷至此晚间看书对眼睛是不好的,伯父以后切勿深夜读书了。” “哈哈哈哈,还是你明白事理,知道提醒我。你的大哥与三弟,巴不得我天天看书不得空闲理会他们。”司马瑜对司马檀的关心很是欣慰。 “坐吧。你看看,这是凤之写的一些诗词。哦,凤之就是谢神策。” 司马檀接过几卷书籍,看了看,其中就有那首“大漠沙如雪”,看了一会儿,司马檀收起了书,放到了桌上,说道:“侄儿是个粗人,不懂诗词。然而看过这位表弟所做的诗词,依然能感觉到汪洋肆意扑面而来的气势,直教人想要拍案叫绝。要不是伯父说这是他做的,我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居然能写出这么深的感悟。实在是羞煞旁人啊。” 司马瑜对于司马檀的这番话颇为满意。 “你不懂诗词,却能从中感觉到诗意,实在是不错。要不是这些诗词之前从未问世,我倒要怀疑是不是他从封库中抄来的了。” 司马檀笑了笑。 “你父亲身体如何” “父亲大人身体还算结实,只是前一阵子据说有些厌食,对女色也贪恋了许多,不过这段时间应该好多了。” 身为人子,对自己父亲居然能说出贪恋美色这样的评语,实在是大逆不道的。然而司马檀就这样说了。 偏偏司马瑜信了,且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北方的担子看似不重,实则关系极大,你父亲应该是为了战事而忧心吧。回头我修书与他,让他自律一些,保重身体。” 司马檀郑重拱手道:“还是要伯父的话,父亲才听得进去。多谢伯父了。” 司马瑜挥了挥手道:“无妨。对了,你今晚见了哪些人感觉如何” “见了太仆赵大人家的公子赵旭,羽林卫中郎将家的小儿子......这些人,要说到感觉得话,侄儿以为除了赵旭勉强合格,其余皆是无用之才。” “唔,这话说的重了些。有些人只是见了一面便断定他们无用,你啊,何尝不是心高气傲。” 司马檀正色道:“非也。或者侄儿有看错过什么,但是毕竟是少数。侄儿今夜所见,绝大多数人都是随波逐流之辈,无甚主见。即便是有主意的人,在那群人中最终也得不到施展,或是郁郁不得志,或是转投他人。不得重用便罢了,若是如后者成全了别人,反而于我不利。所以侄儿认为,这群人中,可用之人甚少。” 司马弼让司马檀回京都,不光是让他定个亲然后成个亲的,主要的还是让司马檀看看将来的同僚如今是个什么状况,是不是可以共谋大事。 司马檀对于今晚两位兄弟请来的人,则是失望之极。 实际上对于自己的两位眼高手低的兄弟,司马檀也是不怎么看得上眼的。 “那你这话,也包括老大与老三” 司马瑜这样问道。 司马檀立即说道:“侄儿没有这个意思。” 司马瑜笑了笑。 “你有没有这个意思不要紧。你怎么看他们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这个我不干涉。但是终归是一家人,所以即便是他们如今不怎么样,你既是个晓事的兄弟,就必须要照顾着,对外不能落人口实说你们兄弟不和。颜面上需得过得去。将来你兄弟出事了,你还得帮忙处理。彼可不友然我必恭,这些你要明白。” 这未必是多严厉的措辞,司马瑜说的也轻松,但是司马檀听得很认真。 “侄儿记住了。侄儿定会竭心尽力。”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话是如此说,做也要如此做,然而你的两个兄弟为人如何,我就不知道么虽不管家事,我对这家中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他们做过些什么,将要做些什么,我又岂会不知只是没有惹出什么大、麻烦,也就由得他们去了。” 司马檀认真地听着,心中泛起了大浪。 不说不代表不知道,知道不说不代表不关心,关心又不说也不代表不在意,不代表默许。 这是一种姿态。 我在看着你。 司马檀心道果然谪仙人,自有风范。 “那要不要侄儿适时候的提醒一下大哥与三弟” 司马瑜嗯了一声,随后又问了许多关于司马檀边军的生活,司马檀也详细的说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包括与游骑兵的相处。说道一些有趣的事情,司马瑜会抚掌大笑,说道看望战死袍泽的家属,司马瑜也会唏嘘感叹,时而还会就一些问题与司马檀展开讨论,比如什么军规啊,什么行军事项啊等等。 司马瑜是司马德光的长子,自然也是经历过战争的,不过不会真的提刀上马而已,做的也只是随军文职,对一些军中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他们讨论的也多是一些新旧变更的东西。 随后司马瑜还说了很多关于司马弼小时候的事情。有时候司马檀还会说“这件事十三岁的时候伯父就已经说过了”来打断司马瑜的话,每当这个时候,司马瑜都会愉快的大笑。 两人聊了很久,漆黑的大学士府中许多人都睡了,唯独司马瑜的书房始终亮着,不是的传出欢快的笑声。 老爷与二公子还真的是合得来呢,就像二公子小的时候一样......那名当日与司马瑜一起迎接司马檀的老仆,坐在石阶上,靠着柱子,这样想道。 司马槿与司马杉是在清早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马车中还有几名黄晶楼的歌妓一直送到大门口。 对于司马槿与司马杉在黄晶楼过夜,司马檀实在是没什么想法,对于歌妓送到大门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黄晶楼中有齐王的份子,他们花钱也最终还是用在自己身上,而且安全保密。所以即便是昨晚上与人说起某些秘辛,司马槿等人也没有让那些歌妓离开,这显然都是齐王的人了。 烟花巷中最是容易打探消息,许多奇闻轶事也是经由这些地方迅速传开的,所以齐王在黄晶楼中有份子这种事情司马檀一看便知。 这样做是不是太明显了些你以为陪酒的歌妓都是你的人,谁知道其中有没有被人策反的或者直接就是他人安插进来的暗桩呢 缇骑号称无孔不入监听天下,难道这些动作还能够在缇骑的眼皮子底下瞒多久么 如果谢神策知道司马檀对缇骑推崇至如此程度的话,估计又得笑了:效率这么底下的组织居然能被人夸张成这样。要真是如此的话,自己参与的两次有缇骑的行动怎么会都受了重伤 ...... 在十五这天晚上,一条游船上,欢愉过后,年轻的女子披散着长发,趴在男子的胸前。 男子说道:“你真的决定了” 女子回答道:“我真的决定了。” 男子恼怒了:“你怎可如此绝情。” 女子抬头道:“你能说服我家人让我嫁给你吗你能说服你家人让你娶我吗” 男子听闻此言,不再出声。 女子又趴了一会儿,留着泪说道:“见不得光的事,我早就受够了,你知道我好不容易看见你却不能跟你说话的感觉吗你知道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只能将思念寄托到信纸上的感觉吗你知道我们这样,像是在苟合吗不,不是像,根本就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不喜欢偷偷摸摸,可我等了三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等到。我真的没有勇气再等下去了。” 男子眼中满是痛苦。 女子接着说道:“我每天活在梦中,只有在抱着你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实的。然而有些时候,我觉得生活是真实的,而抱着你或者被你抱着的时候,才是虚幻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无法反抗,我只能接受。” ps:猜一下,这两人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