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法术书和法师符文
相信很多人都有过和我相同的想法：小时候总是希望快一点长大，但是真到了毕业出社会工作之后，才会醒悟到学生生活是多么悠闲幸福。 我无比珍惜眼下接受魔法教育的时光，即便背负着堪比野原家32年房贷的庞大学贷也甘之如饴。 ……以上纯属说笑，怎么可能甘之如饴！我又不是抖M！可不想因为欠债太久而进入奇怪的rou偿里番支线。想要回收场景CG也不是这么个回收法，太掉节cao了。 遗憾的是这笔学生贷款预计要伴随我很长一段时间，在一个全国一百六十多万人口中，有九分之一左右的人民至少拥有一级法师等级的高魔社会，用法术恶意刷钱，实行经济犯罪的漏洞基本上不存在──即便是有这样的漏洞，不是早就被完善的法律规范，以及由高级别施法者组成的暴力执法机关阻止；就是被无数施法者前辈用到滥，市场上供过于求，无利可图。 举例来说，法师/术士列表上有一个名为“不灭明焰”，法术持续时间为永久的二环法术，可以赋予接触的物体和火炬相同的光亮。一些读书读傻了，脑袋一时没有转过来的三级法师，满心以为可以借着学会这个法术，提供施法服务快速还完贷款，从此踏上升级当干部，上任当分部长，感觉好棒啊的美妙征途……很快他们就明白什么叫比血汗工厂更恐怖的“血尿工厂”。 拜托！高阶法师敛财起来可是毫不手软的，相较之下，富士康算什么！看看那些受到召唤法术拘束，全年无休，能以类法术能力施展不灭明焰的圣光神使，以及能施展许愿术的火巨灵吧，可说是完美诠释了马克思理论中的“异化/疏离”概念，每一只如机器般劳动的异界生物脸上，都充满了对有房有车的资产阶级高帅富法爷的仇恨啊！ 我们哈鲁阿人生活在一个由强大的传奇法师王统治的国度，在这里高阶的施法者随处可见，搞不好随便街上一个专门碰瓷来自外地的傻吊冒险者的老奶奶，都具有瞬发“克敌机先”然后一脚踢断年轻人门牙的惊人战斗力。 拄着次级瞬发超魔权杖的“踢牙老奶奶”，可是在法师之国首都哈菈雅赫广为流传的十大都市恐怖传说之一。 经过8个小时的良好睡眠，我精神奕奕，昨天因举行幻术爱好会活动，过度消耗魔力而产生的疲劳和力竭状态已离我远去。和往常一样，我起床后的第一件任务是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好法术。为了避免在今天的法术讲座上迟到，我有如动画中常见到的迷糊转校生，口中叼着黑面包，急匆匆地奔向讲堂。 我所就读的这所魔法女神教会附属魔法学校塔拉斯分校，固定于一个月中举行数场法术讲座。这些法术讲座的场次对校内学生免费开放，而冒险者则是必须购买门票入场。法术演讲持续的天数一般等于法术等级，讲座上有时会仔细说明一个法术，由于讲师将法术结构分析得如此透彻，听众无需像平常那样困难地辨识该法术，只要每页使用价值100金币的珍贵魔法墨水、羽毛笔，就能将法术加入法术书。 （每个法术等级需要一页的空间，所以二级法术需要两页、五级法术需要五页，以此类推。零级法术仍需要一页。一本法术书有100页。） 根据墙上张贴的海报，今天演讲的主题是我最喜爱的咒法学派，主讲人为艾莎的爸爸，简称“艾爸”。 平时学校讲授的咒法学派课程内容有咒法系法术集中（即“专攻咒法系法术”）、咒法系法术精通（即专精咒法系的“咒法师”）、平面转移召集（即咒法系“传送”子学派）、物质和魔法能源的起源（即咒法系“创造”子学派）、正负能量的相互作用（即咒法系“医疗”子学派），以及各类召唤术（即咒法系“召唤”子学派），由于具有浓厚的学习热忱，我在这一门课程中总是拿到优秀的成绩。 奥秘之术上等，而咒法学派的奥术更是上等中的上等，其余学派中只有变化学派具备同等的强度。咒法系能控场，能打伤害，能逃跑，能buff，能debuff，能治疗，能招小弟，基本上每一环都能找到实用的法术。所有禁制咒法学派的专精法师，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可能是我抵达的时间比较早的缘故，讲堂内的人数并不多。观察完环境后，我选择坐在艾莎身旁的空位。按照惯例，从法袍口袋中掏出不停颤抖的老鼠魔宠米奇，用它唤醒沉浸在书中世界不可自拔的文学少女艾莎，获得与之交谈的机会。 看到我如此轻易就能和艾莎进行交流，正在台上整理教案的艾爸露出了有如魔鬼大公般狰狞恐怖的神情。 喂！女儿控大叔不要用防贼似的视线看我啊！和萝莉交往可是重罪，会进监狱捡肥皂的。 哈哈哈，想不到几十年后会有一个喜欢小动物，人也像小动物的可爱女儿吧？谁教您老人家当初舍弃增加主人在战斗中抢先出手机会的蜂鸟魔宠，换取直觉施展十呎传送的类法术能力，现在后悔了可不能怪别人。 我无良地腹诽道，相当享受来自大叔的羡慕嫉妒恨眼神。不能怪我腹黑，这是作为每次看到艾爸都会感到肚子饿的报复！至于为何会感到肚子饿？理由很简单，艾爸嘴唇边上的销魂小胡子，让我联想到知名品牌洋芋片和矿泉水…… 不过别看我把艾爸描述得像是一个搞笑角色，他在处理艾莎之外的事情时，不仅不脑残，还十分精明干练，表现出一名地位显赫的高阶秘术师应有的不凡气度。艾爸这个人的外表除了有翘胡子的特征，还有目光如猎鹰般锐利的一对深蓝色眼珠，一只高耸的大鼻子，以及标准的一号表情。艾爸的袍子一尘不染，每一根发丝都各安其位，一举一动彷佛遵循绝对的规矩，一丝不苟。每次在上课前和下课后，他都不厌其烦地亲自动手打扫，务必让课桌椅贴齐地板接缝，教室窗明几净，强迫症严重到让人发指的程度。 果然艾莎之所以会成为一个有点奇怪的女孩子，全是她父亲的错！ “阿尔，这是什么图案？” 或许是有感于最近和我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其中主要是米奇的功劳），艾莎指着我法术书封面上的法师符文，提出压抑许久的问题。 每一位费伦的术士或法师如果想要的话，皆可选择一个个人符文或法师徽记以标记其工作。这些通常只是用来标记拥有权或领域，但最好还是假定那些铭刻于出入口或是边界石上的符文含有至少一个等待被激发的法术──通常是藉由持取物品或对其施展法术的方式。激发可能是针对种族、性别、时间和有着符文标记之物品的位置，其它物质或魔法的存在等等。以此方式附加的法术通常是用来守护，但有些会造成巨大的伤害。爆裂符文、蛇纹法印、火焰陷阱和魔法徽记等是最常见的，谣传更奇特和更致命的法术被设计出来守卫法师符文。 没有任何的法师符文会是相同的。任何用来当作符文的设计，若意外地与任何法师（不论是现在或过去）所使用的相似的话，将不会产生任何作用。费伦上的施法者大多选择一个符文终生使用而不更换。依循密斯拉女神的意志，至高者会对那些冒用他人符文者降下诅咒。 如同那些古老的学徒歌谣所提醒我们的：“织构法术时，最好不要欺骗。” ──阴影谷的伊尔明斯特 不等我回答，艾莎就自顾自地猜道：“被魔法飞弹命中的屁股？” 屁股妳妹口牙！这记吐槽的威力简直比酸液飞溅还强！女孩子怎么说话如此不文雅，眼光如此之差？什么“被魔法飞弹命中的屁股”，明明是“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好嘛！这可是地球位面上家喻户晓的3C大厂商标啊！ ──原本我是打算使用核爆蘑菇云作为个人法师符文的，然则相似的标记早已被众多喜爱犯下爆炸案件的塑能师捷足先登了。后来我又尝试了勾勾、猎豹等图案，都早已被先辈注册过，甚至就连知名连锁快餐店M记的招牌，也被一位带着粉红色泥怪魔宠，名为巴比迪的傻叉术士占据，真是没有天理。 我向艾莎公布了答案，她失礼地露出惊讶的表情。 啊……我的“手艺技能：绘图”被鄙视了，敢情我的图画与女巫赫敏.格兰杰的织物处于同样的水平？亏我还打算在不远的未来靠咒法学派“制作魔法刺青”法术混口饭吃，美好的蓝图被一棍子打死，感觉不会再爱了。 唔，要当一名法爷，就不能偏科，最好是多才多艺，近乎全能──毕竟有些法术的施展条件比较特别。 看来“寻找一位美术家教”这码事要提上日程了。 ☆ 感谢书友【无了之主】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