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战端再起
1868年8月左宗棠收到了同治帝的严旨命其务必于1871年之前克复新疆,不论多大伤亡代价一定要达成既定目标,要赶在俄国人动手之前收复新疆。左宗棠被任命为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金顺为乌鲁木齐都统,帮办新疆军务。左宗棠根据敌我情况和新疆地区的地理条件,制订了缓进急战、先北后南的战略方针,左宗棠从兰州抵达肃州(酒泉),在这里设置大本营,就近指挥。同月,湘军总统刘锦棠在与左宗棠“熟商进兵机宜”后,率主力部队二十五营(约一万一千人左右)前后分四批出星星峡,向哈密进发(此时金顺、张曜、额尔庆额各部均早已出关),紧接着又派蜀军徐占彪部五营出关驻扎巴里坤,以固后路。为了收复新疆,清军在西北地区集结了一百四、五十个营,总兵力约七万多人,先后投入第一线的计八十多营,近四万人。清军按先北后南的方针,决定首先收复南北疆的交通要冲乌鲁木齐。 当年九月二十一日清军出奇制胜,袭占战略要地黄田。依附阿古柏的白彦虎集团,集中主力扼守乌鲁木齐北面的古牧地(乌城只有守敌千人)。刘锦棠和金顺两军合兵一处,以优势兵力展开攻坚战。在击溃阿古柏派来的增援部队后,又以猛烈炮火轰坍城墙。十七日,清军克复古牧地,歼敌五、六千人。乘胜猛进,于次日收复乌鲁木齐。十一月十一日,金顺在刘锦棠部和伊犁将军荣全的协助下,攻占围困达两月之久的玛纳斯南城,左宗棠另着其部下率一偏师收复伊犁以北及以西与俄国接攘的所有领土,至此结束了北路之役。北路告捷后,阿古柏十分恐慌,他拚凑了二万七千名军队,妄图凭借天山之险负隅顽抗。达坂城是天山的重要孔道,是通往南疆的门户。阿古柏派“大通哈”(地方高级军政长官)爱伊得尔呼里率精兵四千驻守,并给他配备了大炮三十门。又派次子海古拉率步骑六千人,带炮六门,屯扎达坂东南的战略要地——托克逊。吐鲁番盆地,则由从北路逃归的马人得、白彦虎驻守。阿古柏亲自坐镇喀喇沙尔督阵。 清军主力南下之前,左宗棠着重分析了军事形势。他预料:“南路贼势,重在达坂(即噶逊营)、吐鲁番、托克逊三处。官军南下,必有数恶仗。三处得手,则破竹之势可成。”基于这一分析,左宗棠做了如下部署:“徐、张攻吐鲁番,总统攻达坂城,两处克复,乃进攻托克逊坚巢。其师期则徐、张先而刘后,贼势则达坂重而吐鲁番轻也。” 1869年春夏之交,北路后方巩固之后(左宗棠又调金运昌部五千人出关驻守乌鲁木齐一带),清军分三路由北、东两个方向向吐鲁番地区展开钳形攻势。四月十四日,主力刘锦棠部翻越天山,南下达坂,连夜衔枚疾进。敌人引湖水自卫,清军乘夜雾潜渡,逼城筑垒。四月二十日,攻克达坂城,全歼守敌,敌军大、小头目无一漏网,爱伊得尔呼里束手就擒。二十五日,北路清军进抵白杨河,刘锦棠分兵两路前进,命营务处道员罗长祜,左军分统、宁夏镇总兵潭拔萃率步骑六营趋吐鲁番,与张曜、徐占彪会师,自率十四营直捣托克逊。此时,托克逊守敌海古拉已弃城遁定,白彦虎从吐鲁番逃至,四出劫掠,焚烧村堡,当地人民“泣求大军速援,并称大军所遣免死回目驰归,宣布官军威德,回众无复疑惧,俱延颈以待官军”。四月二十六日,清军进克托克逊城。 在刘锦棠部南下达坂的同时,张曜的“嵩武军”,徐占彪的“蜀军”分别以哈密、巴里坤为基地西进,四月二十一日,“嵩武军”分统孙金彪与徐占彪协作,攻克吐鲁番东面门户——七克腾木。然后轻取辟展,于二十六日直抵吐鲁番城下。此时,北路湘军罗长祜部亦至,三路合攻,马人得投降,吐鲁番全境克复。 达坂、吐鲁番之役,是双方主力的一次决战。事态发展与左宗棠的预计基本吻合。清军在这一战役中重创了阿古柏的有生力量,打开了通向南疆的大门,造成了破竹之势。据估计,敌军被歼、被俘、逃亡,总计“大概损失了不下二万人”,相当于阿古柏总兵力的一半。对这一战役,左宗棠评价很高,认为“实西域用兵以来未有之事”。这一战役后,众叛亲离的阿古柏惶惶不可终日,遂于五月在库尔勒眼毒自杀(一说为部下所杀)。 阿古柏死后,他的两个儿子为争夺继承权发生火并,内部更加分崩离析。但左宗棠由于“饷源涸竭,转运不继”,遂把第三个战役推迟到秋凉之后。炎夏一过,刘锦棠部三十二营以托克逊为基地,于八月二十五日发动秋季攻势,张曜部十五营为第二梯队继进,左宗棠另调易开俊马步七营填防吐鲁番。 当清军继续西进吋,白彦虎已于决开都河后狼狈逃窜,喀拉沙尔、库尔勒之间均被水淹,清军涉水、搭桥而进,十月十七日在库车郊外赶上白彦虎大队,歼敌千余人,然后连克库车、阿克苏、乌什。从库尔勒至库车,六天内行军八百余里,前后“拔出被裹回众以十万计”。十二月十七日,清军冒着严寒进克喀什噶尔,并陆续收复叶尔羌、英吉沙尔,最后于1870年1月2日收复和阗。阿古柏的大儿子伯克胡里和白彦虎穷途末路,遂窜出边境,置身于沙俄的卵翼之下。 清军远征阿古柏取得了重大胜利,由进军北路到收复南疆虽历时一年半,实际作战却不过八个半月,进展之速超过一般人的预料,一些西方“评论家”也承认这是“一支出自中国人领导的中国军队所曾取得的最光辉的成就”。至此清军收复新疆全境。 当年三月,左宗棠收复新疆全境的捷报递到了同治帝的龙书案前,同治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许久过后才传旨让所有朝臣到乾清宫议事,不多时所有朝臣由各自的署衙前往乾清宫跪倒一片,同治看着这些朝臣没有说话,让小李子拿着左宗棠五百里加急送回来的捷报当堂读出来,小李子也情绪激荡的读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捷报:“臣左宗棠于1868年被任命为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率师西征平叛新疆叛乱及驱逐阿古柏外寇,战斗历时长达一载有余,幸皇上洪福,将士用命臣幸不辱命期内复命,新疆各项善后事宜望朝廷尽快决断。”这封捷报有如乌云一样压在主和派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曾国藩、李鸿章两人相视一笑,看来这次皇上又赢了,难道我们真的老了,有些事情已经看不清了,但为了挽回自己最后的颜面,李鸿章还是强抖精神上前启奏:皇上,新疆战事虽已完结,我朝应速速回师以免俄人猜疑双方交火到时不好收拾,恭亲王也在一旁附和,众臣见两位大人出头便也纷纷臣等附议,同治看着这些老于世故的老滑头真有种被架空了的感觉,是啊,没有自己的班底说话都不是很硬气呀,真希望被送出国的那些将来的军队大将赶快回来呀,可眼下慈安太后已把大权还给自己,自己的亲娘慈禧已经跟自己老死不相往来了,看来自己的独角戏还得自己唱下去。虽然几乎没有同自己意见一致的大臣但该说的话还得说:“众卿不知左爱卿收复新疆之艰辛,如若此时大军东归,新疆故土将得而复失,再说,俄人阴险不讲信义,难保其不趁我防务空虚之时引兵东来,到时新疆将有更大之变局,故此时西征大军断不可离开新疆,”御座下开始有大臣赞同同治帝的主张而频频点头,当然最得意的是李鸿藻,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值得夸耀的就是教出了同治皇帝这样的明君,同治这时还顾不上看下面朝臣的表情,也知道现在与他们讲一些自己的大道理他们也未必能听得进去,还是自己乾纲独断一下吧,:“拟旨,着左宗棠及其所部官兵就地驻守,并于接到旨意当日在新疆成立善后局妥善处理新疆善后事宜,待朝廷拟定出具体章程,稍后送至你部,钦此!”
同治与朝臣于三日后定下了新疆善后具体方针。 鉴于在战乱和外寇的蹂躏下,新疆已是满目疮痍,面目全非。到处是残垣断壁,榛莽丛生,十室九空,举目凄凉。各地旧有的地方政权荡然无存,一时难以复立,此时的新疆可谓百废待举。要恢复和发展新疆的社会经济,首先从重建治机构入手,应先设立临时政权机构——善后局。其基本任务就是医治战争创伤,恢复社会生产;同时代行基层政权的职责。命驻守新疆的左宗棠所部清军立即转变职能由西征大军变成一支善后和恢复生产的生力军,这是新疆战后重建工作得以顺利开展的重要保证。善后局主要开展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 (1)招民垦荒、恢复农业生产。招民分两种方式,一是招抚流散人口,妥善安置,拨给农具籽种,认领土地;二是裁汰西征各军中的老弱士座及新疆地方军队,鼓励军中有妻室者解甲归田。随着务农人员的不断增加,新疆各地农业生产得以恢复。 (2)清丈土地,制定税收政策。各善后局派员清丈各户承垦耕地面积,评定地亩肥力,并按地亩肥力将耕地划分为上、中、下三等,每年秋后按不同等级缴纳赋税。各地税率均低于旧制,有利于恢复生产。所有赋税由善后局统一征收,以杜绝地方伯克、阿訇等从中舞弊。 (3)统一各地币制,以利流通。阿克苏善后总局奉命设厂制币,以银片压制银币,并规定银币与同治铜钱相兑换的比率,将银币和同治铜钱作为新疆流通的主要货币。 (4)总揽地方司法及行政事务。凡地方民间诉讼案件及婚嫁等民政事务统由善后局办理。同时在各地驻军将士的协助下,各善后局相继修复了被战乱毁坏的城堡、军台等,并组织人员缉拿游匪、维持治安,各地社会秩序迅速恢复正常。 (5)兴办各项公共及教育事业。各地善后局在地方出面组织兴修道路、恢复交通、架设桥梁、修建仓库等,同时在各地兴办教育、开设学堂,社会文化和公共设施得以恢复和重建。 (6)主持中外交涉。新疆地处边陲,与邻国交涉不断。经清朝政府批准,授权各善后局代表政府办理对外交涉。战乱中遗留的部分涉外案件迅速得以清理,对于稳定新疆社会政治秩序有重要意义。 同治相信经过自己这几年的cao劳,中国已非彼时之中国定会有一番新的局面,自己的新政也已实行了快五年了,待留洋海外的学子归来,自己便可大展拳脚实现自己屠灭列强,混一天下的抱负。(请看第二十二章同治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