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师从大儒
“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听到叶白的果断答复，赵县令沉声喝道，脸上满是赞赏之情，越看叶白越是顺眼。 叶白不骄不躁，缓声说道：“长者教导，学生不敢辜负！” 言语中他赫然已经将县令大人当成了长者来对待，无形中拉近了与赵县令的感情距离。 这一切叶辰都是真诚的，因为赵县令对自己的建议可以说没有任何私心，完全为了自己考虑，叶白怎么能不感激。 赵县令顿时动容，表情十分复杂，惊喜有之，欣慰有之，但挣扎了半天还是沮丧了起来。 他喟然长叹，“可惜我才学不够，实在没有资格成为你的授业恩师！如果强行为之，只不过换来取笑而已！” 叶辰也为之动容，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旁苏学正却笑了起来，“赵兄，你这是明智之举，说不定叶案首早已有了不起的授业恩师！” “哦！”赵县令惊疑，“苏兄，你的意思是……？” 苏学正不答，而是看着叶白缓缓问道：“叶白，你刚才在公堂之上所作之诗有名字吗？” “有的！”叶白点头。刚才那诗的原型是唐代李白的诗作古风一首，对应于这个异世界和自身的处境，叶白机智地对其做了修改，再也不能用之前的名字了。 他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诗名：贤才何罪？” 苏学正听到，不禁拍案叫绝，“好一首贤才何罪！当真是恰到好处，是啊！贤才何罪，不过受文名所累，何至于招人反复陷害！” 他知道叶白这一首诗文有感而发，出自于自身愤慨之念，文笔动人，当真是让人感同身受。 一旁赵县令手抚长须，也是点头，颇多感叹，“临场之上能做出达郡之诗，整个济州也只有你叶白能做到！” 叶白不惊不喜，表情淡然。 这时苏学正突然问道：“叶白，我再问你，你一定要真实回答！” 叶白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学生不敢隐瞒！” “好！”苏学正点头，“你刚才作诗时，俗人看不到文气所在，但我却注意到你的文气赫然有灰色的有色文气，是也不是！” 他眼睛精进盯着叶白，注意着他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一旁赵县令也是震惊，之前他沉浸于叶白诗作的意境中没有注意到这些。 “灰色文气，必须是以大儒之言立命才能有此文气！”赵县令暗暗想道，他十分清楚有色文气的难得，在立命之时就能拥有有色文气，最后的成就最差也是大学士。 这就说明叶白以后最低的成就是大学士。 这一点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肯定会引起轰动！ 叶白心中暗叹，“果然是瞒不住了！” 他没想到仅仅是有色文气最低等的灰色文气也会引起如此瞩目。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文气是真正至高无上的青色文气，他们眼珠子岂不是会惊讶地掉下来。 想到这里，叶白暗暗庆幸，幸亏莲花烙印具有神奇的作用，可以转化文气，让自己不用太过惊世骇俗。 “是的！学正大人，我的文气正是灰色文气！”叶白点头说道。 “果然如此！”苏学正喃喃说道，与赵县令对望了一眼，两人脑海中都想到了一个可能，“要想拥有灰色文气，至少领悟大儒之言。叶白不过是一穷书生，哪里来的大儒典籍？除非是……” “叶白，可否告知，你的立命之言是什么？”苏学正急切问道。 “来了！”叶白心中一突，自从自己以君子八言立命成功，开启智窍后，他就知道早晚有人会问起这个问题。 他心中却是早已想好了答案。 叶白想了想，缓缓说道：“学生我的立命之言是君子之道，不偏不倚，贵在中庸！” “原来是这句话！的确是大儒之言，没有错！”赵县令点头。 三百年前鲁国大儒孔圣人正统后代大学士孔行之曾为诸多典籍注解，作《典义》一书。 《典义》一书解释了诸多典籍的来源以及解释，是一本百科溶于一体的经典之作。 后来此书大行于世，孔行之也因此再进一步，成为大儒。 这一句“君子之道，不偏不倚，贵在中庸！”也正是孔行之对于中庸之道的真知灼见。 赵县令看叶白之前锐气显露，敢作敢为，却是没想到他竟然秉持得是中庸之道。 “怪不得他能如此干脆地答应隐退，却是以中庸之道立命，难怪难怪！”赵县令手抚长须，连连点头，却是丝毫没有质疑叶白话语的真实性。 一旁的苏学正却是皱着眉头，“却是以孔行之大儒的思想立命！与我的猜测不符啊！” 看到他两人沉思的摸样，叶白低下头来暗暗惭愧。他并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他以易经之理君子八言立道，实在骇人听闻，是一状前所未有的奇迹。 要是这件事被其他知道了，他非要被一些老学究解剖了不可。 所以这是他心头最深的秘密，绝对不可泄露。 这时，一道动人的目光看着叶白，异彩涟涟，十分动人。 苏彩璇美丽的面孔上升起一朵淡淡的红晕，满是钦慕的表情，“这《典义》一书艰涩无比，叶兄竟能有所研究，还能以其中大儒之言厘立命，实在是了不起！怪不得他能成为双甲案首！” 看到最宠爱的女儿露出如此深情，苏学正也是若有所思，突然他向叶白问道：“叶白，你可知道十天之前平县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青色文气？这是应该有领悟易经的绝顶大儒出现在平县！” “十天前那不是我立命成功的那一天吗，那青色文气是我立命成功的文气，怎么变成了大儒领悟易经之理了！”叶白心中震惊。 良久他才醒悟过来，庆幸无比地想道：“怪不得那天我立命成功，青色文气横空，原以为会惹起麻烦，没想到却被以为是大儒领悟易经之理，这倒省去我一个麻烦！” 当看到苏学正和赵县令同时以一副充满着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叶白心中一动，“苏学正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又是何意？” 这时苏学正幽幽开口了，“据我打听，你之前还是一个没能立命的书生，却在这短短十天内以大儒之言立命，并且一举夺下案首之位。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收到了神秘大儒的指点，甚至拜他为师了！” 当听到苏学正的问题后，叶白哭笑不得，“原来他竟是以为我拜了大儒为师，当真是阴差阳错！” 不过他想了想，并不准备否认。 因为这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有了大儒为师的幌子，既可以完美打消自己为什么突然立命这个疑惑，又可以凭空多出一个大靠山，可以让心机叵测的人不敢妄动，解决了潜在的危机。 苏学正紧张地看着叶白，他到平县来并不仅仅是为了当主考官，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探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儒的踪迹和身份。 现在叶白异军突起，他认为这个线索就落在了叶白身上了。 一想到那神秘大儒很有可能是叶白的授业恩师，赵县令也紧张起来。要知道平县出了一位大儒，对身为平县县令的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功绩，一旦属实，立刻就能高升，说不定直接掉入京城就任实权官员都有可能。 两人眼睛盯着叶白，在等待他说出答案，叶白感到压力巨大。 他斟酌了一下言辞，缓缓说道：“学生也不知道，十天前我出去偶然遇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学生与他相谈甚欢，当时他见到学士是一个尚未立命，他手一指，我仿佛陷入梦中，读了万卷诗书，直至有所领悟，从而立命成功，才摆脱了梦境。但老者已经飘渺无踪，只留下一句话语，等我成为举人之时，才可以拜他为师！” 说到这里，叶白脸上满是无尽地遗憾，无限惆怅，情真意切，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 听到叶白的回答，赵县令和苏学正不禁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叶白竟然给出这样一个离奇的解释。 不得不说叶白这个回答十分聪明，十分含糊，没有将事情说死，留下了余地。 首先他只说是受到一个老者传授才能立命，但他没有说这老者是一个大儒，撇清了自己可以欺骗的嫌疑，即使以后被揭穿开来，自己也可以想办法自圆其说，同时也给别人留下遐想。 因为叶白知道苏学正和赵县令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即使自己给的是一个模糊的答案，只要自己没有否定，他们也会不由自主地认为一切是真的。 此刻叶白智珠在握，对于人心的把握，可见一斑。 果然赵县令没有怀疑，而是诧异，“就是一指，就能让人置身梦境中，刹那间读了万卷书，这到底是什么手段？真的是骇人听闻！” 苏学正也是惊讶无比，“难道是一门新的文法不同，或者是一种奇特的文宝，不过有如此手段，这神秘老者很有可能就是那领悟易经的大儒！” “叶白，可否告知那神秘老者的名讳，要知道这对于我梁国来说十分重要，每一位大儒都是国之珍宝，不容遗失！”他继续问道，很是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