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什么味道
“哦。”李白不知道接什么，只能答应一声。 “而且，如果像你说的，找到的那个人不是杨祥，那这里面的事情应该就复杂了。”雷宝泉又说道。 李白听了奇怪：“复杂什么？” “起码说明，除了杨祥之外，还有人经常进出太平间，而张亮和陈科似乎也都跟他们认识，证明太平间里一定有猫腻。”雷宝泉回答。 “要我说，那两个人就是这事的源头，抓回来先问出东西再说，肯定能说出不少咱们想知道的事。”李白建议。 雷宝泉笑道：“你想的太简单，张亮可能是那种一诈就说的人，但是那个陈科可不是善茬，而且我看里面大部分的事只有陈科自己清楚，张亮......充其量也就是被他利用罢了。” 说话间，两人又走回刚才的岔路口。 “走右边。”雷宝泉说道，“中间的留着最后走。” 两人一头扎进右边的通道，李白继续说着：“唉，我本打算到这儿来开开眼界，跟着你们破点什么大案件，没想到......” “怎么？自打你来之后发生的这几宗案子，哪个不是大案子？你还不知足？”雷宝泉反问。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种查起来不怎么危险的大案子，就咱们碰见的这几个，哪次不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都奇了怪了，我以前的运气也没这么差啊。”李白抱怨着。 雷宝泉被他逗的一笑，但立马也正经道：“你还别说，我以前大大小小的案子办了不少，但是印象深刻的只有那么几件，自打你来了之后，这几宗案子每件都让人印象深刻，难得难得。”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李白没回头，无奈地说了一句。 又往前走了一段。雷宝泉忽然问道：“你小子又放屁了？” “你别好事不找我，坏事全往我身上推。”李白不承认。 “那怎么突然这么臭？”雷宝泉不相信。 李白嗅了嗅，确实有一股难闻的臭味儿。不过他没在意，以为是雷宝泉自己放了屁而诬陷自己。所以也没搭理，继续往前走。 但两人越往前走，那股味道就越来越浓，最后已经到了快让人难以承受的地步。 “这下我相信不是你放的屁了，你的屁怎么可能威力这么大？”雷宝泉这下彻底不怀疑了。 李白也捂着嘴。道：“难道是天然气管道泄漏了？那岂不是很危险，咱们赶紧往回走吧？” 雷宝泉一摆手，道：“哪儿那么多危险？要是泄漏的话，上面早就有警示了，现在都是高科技了好吗？” “那这股味道......”李白一边纳闷，一边看向雷宝泉，眼中似乎有种说不出的东西。 雷宝泉看着他的眼神，忽然明白过来，道：“这味道好像有点熟悉，在哪里闻到过？” 两人对视良久。眼神逐渐从迷茫到最后的惊讶，异口同声道：“尸臭！” 声音一出，两个人即刻都赶紧身上打了个冷战，这下面怎么可能有尸臭，而且如此浓烈的程度显然已经是很久的情况了。 “难道......里面有尸体？”李白惊恐道。 “走，过去看看。”雷宝泉没有妄下结论，示意李白往前走。 两人脚步明显慢了下来，但仍朝前挪动着，随着距离越远，味道也更重。他们强忍着走了一会儿，与刚才的通道相反，前面忽然变得窄了一些，只容许一个人侧身通过了。 李白回头看了一下雷宝泉。雷宝泉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说道：“没事，我就在你身后，你先在通道口那儿望一眼，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白点点头，走到窄口处。侧身往里跨了一步，走了进去。雷宝泉站在后面，只见李白举着手机，用闪光灯往里面四周照着。 雷宝泉刚想问他看到了什么，突然，李白身子一震，好像极为震惊，急忙转身从窄口处钻出来，雷宝泉一愣，忙问：“怎么了？” “快走！”李白没有回答，只是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雷宝泉没有迟疑，虽然他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见李白如此慌张，他也极为配合地往回跑。两人一溜小跑重新回到岔口处。 “到底怎么了？吓成这样？”雷宝泉喘着粗气说道。 李白也在一个劲儿地倒气，刚刚里面的空气实在让人作呕。 “说话啊。”雷宝泉见他喘个不停，急道。 “不是吓的。”李白摆摆手回答。 “那是怎么了？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雷宝泉好奇不已。 李白摇摇头：“里面没有尸体，什么也没有。我们刚才闻到的不是尸臭。” “那是什么？” “是屎臭。”李白一脸悲壮。 雷宝泉闻言一愣，李白继续解释：“刚才那条通道确实是一条实实在在的下水管道，里面可能已经汇集了医院所有厕所的‘产品’，相当于一个化粪池，所以味道才那么大。” “行了，别说了，我都想吐了。”雷宝泉赶紧示意他停下。 “你吐什么？刚才可是我进去看的。”李白也觉得自己委屈。 两个人缓了一会儿，看了看中间那条路。 “只有这一条路了，那个人总不可能跳进化粪池里游出去吧？一定是这条路了。”李白猜测。 “嗯，有理有据，让人不能反驳。”雷宝泉看了看他，点头称赞。 两个人又进了中间那条通道。 “也不知道国哥今天都干什么了？如果他在就好了。”李白走着，说道。 “怎么？才一天就想人家了？”雷宝泉笑道。 “嗯，如果刚才他在，那进去的人就应该是他了。”李白回答。 云港城，某小区。 “小金，你都在这儿陪我们守了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们在这儿就行了。”小何坐在前座说道。 “没事，我扛得住，再说我以前跟雷叔他们查案的时候，也蹲守过。”金国回答。 “你说我们这些穿制服的在这儿守着是理所应当，你这是又图个啥？”小何奇怪地问道。 “谁让我以前没机会当个真正的警察呢。”金国的话里透出不少遗憾。 “哎？目标出现了。”小何忽然小声喊道。 车里所有的人都看向窗外，金国一眼就看到杨穗儿从对面走来，一身家居服，一点也不像在躲警察的样子。 “别让她发现。”小何提醒道。 金国还没来得及说话，所有人就坐低了身子，金国无奈，也跟着坐了下去。杨穗儿从车旁走过，进了门口的超市。 小何在前面笑着说：“怎么样小金？这种感觉很刺激吧？” 金国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儿的功夫，杨穗儿提着一袋子东西走了出来，在车里人谨慎地隐蔽时，她走到车旁，突然站住了，而且还敲了敲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