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消失的老头儿
“那我们要怎么办跟他们说实话吗”李白问道。 “先等等，等孙铎他们来了再说。”雷宝泉说道。 半个小时后，孙铎带着几个人开着车到了派出所，一下车就看到雷宝泉他们：“雷队，老赵，怎么样什么情况” 老赵把刚刚得到的结果跟孙铎讲了一下，孙铎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这两个人是被吓死的” “我们的法医是这么说的，只是初步判断而已。”老赵也觉得这说法有点不靠谱。 “小罗，你去看看。”孙铎对同行而来的罗一阳说道。 罗一阳答应一声，跟着几个人勘察起现场来。 “雷队，你怎么看”孙铎还是习惯性地问雷宝泉的意见。 雷宝泉看了看李白和金国，两个人都盯着他不作声，雷宝泉想了想，说：“还是等小罗检查一下再说吧，现在下结论还太早。” 孙铎点点头，心里觉得奇怪，雷宝泉一向都是第一时间做出自己的判断，很少这样犹豫，看来这次的案子有些难度。 不一会儿，罗一阳检查了大概，脸色有些难看，走了过来。 “怎么样”孙铎问道，其他几个人也都等着罗一阳的结论。 “尸体上确实没有任何伤口，不是外伤致死，至于中毒也不成立。”罗一阳说道。 “那死因到底是什么啊”孙铎急了。 罗一阳看了看他，说：“我同意刚刚赵所长说的。” “什么”孙铎愣住了，连同老赵也愣住了，没想到刚刚那个结论是真的。 雷宝泉三个人站在一旁，心情复杂，这明显就是跟昨晚那个老头儿有直接关系。 “怎么会呢我还从没见过有人被吓死的。”孙铎还是不敢相信。 “国外有这种案例，一九七八年在欧洲一个国家，有人在深夜出行，结果隔天被人发现死在街上，当时的警察法医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由于极度恐惧，惊吓过度，心脏与脑部神经无法承受的画面冲击导致死亡。”罗一阳缓缓说道。 这短短的一段话像是钉子钉在了每个人心上，无法承受的画面冲击到底他们看到了什么 “呃我觉得先把现场整理一下吧，在派出所门口发生命案，难免引起群众恐慌。”金国见大家都有些发呆，赶紧打个圆场。 “对对对，小龙，你们抓紧时间把现场整理一下，把尸体搬到所里。”老赵回头说道。 几个人进了派出所，来到会议室，围坐在桌前。 “雷队，你见过这种死法吗”孙铎问道。 雷宝泉有些尴尬，说：“呃以前，确实没有过，不过我觉得这次有可能。” 孙铎和老赵看了看雷宝泉，后者表情有些奇怪。 “这两个人的身份查到了吗”孙铎问道。 “这男的我知道，是我们镇上的人，不过在云港城的酒吧上班。”老赵说完，又补充道：“就是给人家当打手。” “那女的呢” “女的我没见过，应该是他在云港城认识的吧，可能是女朋友。”老赵说道。 “他的嘴怎么怎么那样”孙铎想起刚刚看到的男人的那张脸，胃里就一阵翻腾。 “我也不清楚，这段时间都没见过他。”老赵说。 “他那是跟人打架打的。”李白说道。 “哦你怎么知道”孙铎问。 李白看了看雷宝泉，雷宝泉顿了顿，说：“其实这两个人我们见过。” “见过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我和小白还有小金坐公交车来这边的时候，他们也在车上。”雷宝泉答道。 “这么说他们是昨晚来镇上的”孙铎问。 雷宝泉点点头。 “那之后呢” 金国接着说道：“昨晚我们三个人坐车来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好也坐这辆车来这儿，路上跟一个一个老头儿发生了争执，然后，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这两个人就拉着老头儿要到派出所报案。” “老头儿你是说还有个老头儿”老赵问。 “那老头儿呢”孙铎问。 老赵摇摇头：“我们没发现什么老头儿啊，昨晚也没有人来派出所。” 几个人一阵沉默。 “得找这个老头儿，可能跟这个案子有关。”孙铎说道。 雷宝泉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见大家都不说话，孙铎也是感到异常奇怪，往常如果讨论案情雷宝泉和李白都是最活跃的，怎么今天忽然变得沉默了 “雷队，你们知道这个老头儿是在哪儿上车的吗”孙铎问。 “小白，小金，昨晚他是在哪儿上车来着”雷宝泉问道。 金国想了想，说：“半路，那个时候中间所有的站都过了，他是在路上上的车。” “你是说不是在车站”孙铎问。 “对，那时候我记得，就是在路边，周围很荒凉，我还奇怪来着，附近都没有住家，怎么会出现个老头儿。”金国说。 “”孙铎和老赵互相看了看，两人眼里都有一丝疑惑。 “那那个老头儿长什么样子”老赵又问。 “样子”李白一想到昨晚那个老头儿的脸就浑身打冷战。 “样子我们没有看清，他当时坐我们前面。”雷宝泉抢先说道，他心里清楚这老头儿是个什么东西，就算说了它的样子，又有什么用呢 “刚才听你们说，这老头儿跟死者两人有过争执，而且是一起下的车” “对，是一起，当时三个人还拉拉扯扯的。”李白说。 “看来得找昨晚的司机了，他应该看清那个老头儿的脸了。还有，要检查死者身上有没有其他物证，如果昨天三个人有身体接触，应该会有线索。”孙铎说道。 中午时，雷宝泉三个人并没有跟着孙铎他们在派出所吃饭，而是回到了旅馆，这时候前台坐的是昨晚的老板娘，斜眼瞥了三个人一眼，说：“玩的怎么样” “啊哦，我们没去玩，就是就是随便转转。”雷宝泉答道。 这时候早上的小胖子从后面拎着一桶水走出来，见到三个人，笑着说道：“回来啦老板娘，这倒哪儿啊” 老板娘手都没抬，用下巴指了指门外：“倒外面的水沟里。” “哎。”小胖子笑呵呵地走了出去。 雷宝泉和金国往楼上走，李白走在后面，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返了回来，走到老板娘跟前，小声说道：“老板娘，昨晚你跟我们说的那个事，到底是因为什么” “什么事”老板娘这时候又拿起指甲刀修起了指甲。 李白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便说道：“就是昨天晚上你到我们房间告诉我们不要到走廊尽头那个房间去，说是不干净，到底有什么事” 老板娘的手停了动作，看了看李白，表情有些紧张，说：“你去了” “那倒没有。”李白尴尬地笑了一下。 老板娘警惕的神情放松了下来，继续修着指甲，说：“不是跟你说了嘛，不要问这么多，反正告诉你别去是为你们好，其他的我也不方便多说。” “可是，我是想问，如果不干净的话，是不是因为一个女人”李白想到昨晚那个女鬼，便想问个明白。 老板娘吃了一惊，瞪着大眼睛看着李白。从外面倒完水回来的小胖子也听到了李白的话，慌忙地走过来，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说，真的是”李白见两人神色慌张，显然有隐情。 “可不是嘛，我们这儿” “胖子”老板娘见小胖子要说，忙叫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女人是谁，而且我也跟你说过了，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反正你们住两天马上就走了，知道这种事情，反而影响了你们的心情，总之，不要到那边去就可以了。”老板娘恢复了平淡的语气。 小胖子见老板娘这样说，吐了吐舌头往后面走去。 李白听老板娘这么说，显然是不会告诉自己实情，也就不再追问，转身上了楼。 只是他上楼的时候，没有看见老板娘用奇怪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