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赵夭夭
“不要你管。”赵飞燕道,她的心从未改变过,从见到宁阎王那一眼起,她就喜欢上了那个神采飞扬的男子,即使年龄相差挺大的,但爱情不分年龄的是吗? “你的脚踝不错,有点女人味。等你在年长几岁,宁阎王估计会回心转意也不一定的。”陈天道抹出一丝淡笑,赵飞燕上身穿蓝色外套和蓝色背心,下身配细条纹灰色长裤,呈现出一派素雅的风。她的足部肌肤雪白柔润,粉红的趾甲如同飘落的小小桃花瓣点缀其间,脚踝骨骼分寸玲珑、精致小巧、恰到好处,完美犹如白玉雕琢而成。 女人味,静若清池,动如涟漪。能凭自己的内在气质令人倾心的女人,是最有女人味的女人。 凡世间女子,必游荡于淑女与泼妇之间。泼妇自然是没人想做的,但做一个优雅的女人,有味道的女人,则是每个女人殊途同归的美丽梦想。女人有味,三分漂亮可增加到七分;女人无味,七分漂亮降至三分。女人征服男人的,不是女人的美丽,而是她的女人味。 朱自清先生有过这样一段对女人的描述:女人有她温柔的空气,如听萧声,如嗅玫瑰,如水似蜜,如烟似雾,笼罩着我们,她的一举步,一伸腰,一掠发,一转眼,都如蜜在流,水在荡……女人的微笑是半开的花朵,里面流溢着诗与画,还有无声的音乐。 赵飞燕驻足停歇,笑,有些羞涩之意:“你是第二个说我脚踝有味道的人。” 陈天道笑:“那谁是第一个?” 赵飞燕灿烂笑道:“我jiejie。” 陈天道狐疑的问道:“你还有大姐吗?不就是一个大哥?” “我爹爹认的干女儿。”赵飞燕道,神秘兮兮的瞅着陈天道一眼道,“你自然不知道。” 两人走进了庭院,庭院干净整洁。园圃中种植着一些兰草,朵朵的娇艳的蔷薇花攀缘在起伏不断的粉墙头,繁花如锦,盛开得无比灿烂。宛似一个杨柳山庄,怪不得说赵家大院是北京城最有自然特色的大院。 “丫丫陈天道,你现在才来。”突听一声喊道,陈天道寻找声音望过去,只见客厅中坐着一个年方三十的青年,端的是一个儒雅帅气,浓长的眉毛,秀挺的鼻梁,笑起来的带着几分温和和探究。 赵孟,北京四少的一少。 赵孟右脚踏在一张凳子上,两只手正在剥着花生,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女子,皮肤细白,长发披肩,眼睛很大且明亮,眉庭开阔,一双漆黑的眸子,体态丰盈,简单的黑色的红色也裹不住美好的身段,是一个很有风情的女子。 “我干jiejie,赵夭夭。”赵飞燕笑意浅浅道,“怎么样?” “万绿从中一点红,动人春色不须多,可秀色可餐。”陈天道抹出一个灿烂的笑意。 “吃过了吧,我都闻到你身上的酒味。”赵孟手指一弹,一颗花生落进嘴,嚼着,“老头在书房等你,你小子有面子。” 赵孟接着道:“我听说你和三少那厮在游长城的时候,受了点伤,这会儿看你生龙活虎的。” 陈天道不动神色道:“见着你自然生龙活虎的,行,我先拜会你家老头子去,你们吃过饭了,我琢磨着老爷子火气应该消了。” 赵孟漫不经心道:“还行,吃晚饭的时候还笑着,估计气也消了。” 陈天道对着赵夭夭的女子笑了下,她那一双有点褐色眼珠子盯着他有点无形的压力,真是邪门。 出了厅堂,赵飞燕引着陈天道来到了赵老虎的书房,门的颜色是朱底金漆的,挂一横匾,写着三个大字"悠然居"。 陈天道独自一个走了进去,厅堂内窗明几净,桌椅光亮整洁。走到侧面书房,桌上笔墨纸砚样样齐备。一个老者坐在背靠的椅子上翻阅《左传》,穿一个灰色的衣衫,鹤发,桌子上放一烟杆,那烟杆也是一根有年纪的烟杆了,听说是赵老虎的祖辈传下来的。那烟杆已经被几代人的手磨得光滑油亮。大约是历经了岁月的烟熏,那烟杆早已通体发红,变成血一样的绛红色,还隐隐发光,烟杆锃亮锃亮。据传,赵老虎祖辈的这一根的烟杆取自福宝深山千鹰岩,千鹰岩一峰独秀,上有秀竹三五丛,当年,有涉险者,攀援上去,挖得秀竹一根,留其根部,用福宝深山薪炭,文火,七七四十九天,烤制而成。 “来了。”赵老虎的声音不冷不热,“坐吧。”
陈天道瞅着桌子上还有一些书卷,有书卷横着出来,上面字迹清秀洒脱,恣意挥洒,无拘无束。 陈天道不卑不亢的坐下,正经八百的说道:“来晚了。” 跟赵老虎打交道,用不着摸嘴他的脾气,老虎的脾气难捉摸,阴晴不定,上一秒他可能还笑嘻嘻的,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陈天道深得厚黑之学,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两人都不说话,就好像两哑巴,气氛有些诡异。 赵老虎边抽着旱烟,边翻着左传,嗅了几口,发现没旱烟了,眉头微一皱,放下《左传》,就要装一锅土旱烟。这土旱烟赵老虎年年种,儿子捎给他的“中华”、“熊猫”,他不抽,他说没味,没劲。 “我来。”陈天道起身,微俯下身子,双手接过一小方形的白玉土旱烟,手指很稳定的捏出一点。 赵老虎笑了,没有说话,把烟杆递到陈天道前面。 陈天道神色平静,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捏出旱烟丝装上,装完后,坐下,默然。 赵老虎又笑了笑,点燃,使劲一口,吞云吐雾,眼眯成一条缝,快活得像神仙。 “天道啊,老头子我没瞧出你还有这一份手艺。” “还成,凑合着。”陈天道谦虚道,后背湿透了,其中的危险自然可想而知,只要装不下这旱烟丝,抑或是不小心落下一丁点,估计自个在北京城呆不下去。 “昔日魏公侯有一句话说,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相,上承宗庙,下启子孙,如之何可以苟,如之何其可不慎重以求之也。国与家我分得很清楚,我也自问上得对起国家,下得起家人,我赵家不说虎门将子,可在这北京城还是有一些年历的,排的上号吧。” “能。”陈天道就迸出了这么一个字。言简意赅。 (求收藏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