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心碎
狼的招式，是rou食动物招式的代表，除了杀伤力大，那一往无前又带点狡猾的心机，会另人防不胜防。 我呲牙咧齿，双手扫向黑衣人脸上，对于胸门大开也不会在乎。 胸口立刻就被击中了一拳，我的手离黑衣人的脸蛋就差那么一点点没能撕下面罩。我被击出几米远，胸口有如火烧一般辣痛，原本胸口的皮肤被虎猎人打伤，再受打击，我能感觉到血液从皮肤间渗出来。我什么也不顾，跌倒的瞬间又飞起向黑衣人扑去。 结果还是一样，我跟黑衣人的武功相差太远了，况且我还受了伤。 第一次跟我交手，他真的只用二成力量，要是第一次他也就出尽全力，我恐怕几招就落败了。 吃过亏的我并没有变得聪明，在黑衣人面前，我仿佛失去了理智，只是一往无前。 我使出浑身武功，总是四招之内被击中，但是跌倒后我立刻就爬起来，又向黑衣人扑。 外人看来，此时的我就会一个橡皮人，一个专门给人练功的橡皮人，一拳打过去，重拳就跌远一点，轻拳就跌近一点。所不同的是，橡皮人被打越重，反弹越大，而我，被打越重，反弹越小，到后来，我的手离黑衣的的脸越来越远了。 我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全身不知有多少部位被打中，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能支撑那么久。此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撕下他的面罩，只要能撕下他的面罩，我就能知道，他是不是我的父亲！ 眼睛里只有黑色的面罩，还有母亲的身影，到后来，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 我再一次进攻，只是这一次黑衣人没再攻击我，而是跃开去，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牧海，停下来，你会死的……”闻迪抽不开身，只能拼命地大喊。 此时的我已经陷入疯狂中，就像一只真真正正的野狼，一只受伤的狼，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 我已经不能跑了，只能拖着脚步，一步步走到黑衣人面前，他并没有攻击我，站着没动。我费力地抬起右手，从他胸前颤抖着一直举到他脸上。 就要撕下他面罩了，“呯”的又一声拳响，身子又跌出去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心想，又挣扎起来！根本没意思到自己的愚蠢行为。 “不要……牧海。”闻迪拼着被黑衣女子击中后背，脱开身紧紧抱住了我，不让我再动。 “走开，就差那么一点点。”我意识模糊地说。 “你醒醒，他不可能是你父亲，世界上绝对没有如此狠心的父亲，他是一个野兽，是一个禽兽……你醒醒，醒醒吧！”闻迪拼命地摇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黑衣女子没有追击闻迪，站到了黑衣人身边说：“老大，这家伙怎么这么耐打，是不是你手下留情？” “胡说八道，滚到一边去。”黑衣人愤怒朝她吼。 黑衣女子从来没见过老大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一时不敢反口。 黑衣人冷冷地盯着我，而此时的我也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我挣扎着，没挣脱，闻迪从后面把我抱得很紧。我低头看，她的手上衣服上，还有我的胸口，裤子所能看到的都是一片片鲜红色。我们两人成了活脱脱的血人。 我的身体先前很痛，是一鼓强大的意志在支撑着行动，此时我全身的痛都被麻麻的感觉代替，身体不太听叫唤了。 “闻迪，放开我，我要去摘下他的面罩。”尽管身受重伤，我意谡还很清醒。 “不行，你会死的。”闻迪抱住我的手更紧了。 “放开。” “放开我” “我让你松手啊！”我的吼叫声连自己都震得耳朵翁翁响。 “你他妈的抱着个男人，你不害羞，我都害羞。”我到后来什么话都敢说出口，我还说：“你的胸部压住我，我透不过气。” 扑哧一声，黑衣女子笑了起来：“没想有人这么厚脸皮，死缠着抱男人，羞死人了。” 黑衣女子是我的敌人，但此刻，我不得不感谢她，因为闻迪松手了，尽管脸上挂满了我看不到的泪水。 我蹒跚走向黑衣人，一步一步拖着脚，十米的距离在我看来是多么的遥远。 总算走到了，我近距离地看着黑衣人，想从他仅仅露出的眼睛中看到我想要的。我还看着他的手，他的足，遗憾的是，他全身上下真的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而从这双眼睛中，我只看到了冷若冰霜，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你看够了没有？”黑衣人用平淡的语气问我。 “我要摘下你的面罩。”我倔强的脾气无法改变。 “我说过，见过我面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你确定要看？”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好……你走到这一边。”黑衣人转过身，背对着闻迪跟黑衣女子，我走到了他面前。 黑衣女子突然来到我身边，对黑衣人说：“我也要看。” “你也要死吗？”黑衣人对她说话的语气跟对我一样，冰冷残酷。 哼，黑衣女子走开去，嘴里说：“有什么了不起，不外乎是丑陋恶心无法见人，给我还不看呢。” “你确定要看？”黑衣人再一次问我。 “是的。”我点点头。 “你是我为数不多佩服的人，我就做平生第一次好事，让你在死前瞑目。” 黑衣人从头顶上拉开面罩，很快，一张脸庞就出现在我面前。五秒钟过后，黑衣人又戴上了面罩。 闻迪跟黑衣女子在前面一直盯着的脸上的反应，然而，她们失望了，因为我麻木的表情让她们无法猜测。 “好了，你该去死了。” 黑衣人全身爆发出一鼓凌厉的气息，五指并拢成蛇刁状，如匕首一般瞬息间插入我胸口。 黑衣人拔出手，我看血如泉水一样喷射出来，双眼一黑，仰身倒下。死去的瞬间还听到一些话。 “弄脏了我的手……” “可惜了……” 和撕心的尖叫声。 “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