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手
或许人就是这么贱,打暴一个少庄主之后,整个梅贤山庄对陈风反而恭敬起来,虽然有些人,有些自觉身手不错的家丁跃跃欲试的……但在陈风视他们无物的情况下,很快,跃跃欲试的人与家丁全服贴了。 陈风也似摇身一变地成了真正的大师,在梅贤从老少大小面前说一不二,权威之极。 同时,陈风在又在梅贤山庄,特别是四庄主的爱女叶婧的闺房中,呆了半天,几次仔细暗暗感应那股旋绕于房内屋外的一股风般的诡异气息之后,他才决定伸手。 因为他那其实也是试探,在野外rou食猛兽遇上一个陌生的猎物时,往往都不会立即上前扑击,那是它们的本能,却暗含了生存法则。 对于一个陌生的对手,一点情况都不明的情况下,轻率出手,结局很可能就是把自己给搭进去。 所以陈风很谨慎的暗暗以神识感应了半天之后,才最终一咬牙决定硬碰硬一回。因为一旦出手,他也没了回旋的余地。 然后当晚他就呆在叶婧的闺房之中守护,当然有叶望秋以及另一位大庄主的幼子叫叶望江的少庄主陪在一起,呆在房间里的还有两个大胆一些的丫头。 当晚,陈大师看起来什么都没做,只是盘坐于床前的地上,从吃过晚饭后,就一直盘坐到天亮,反而是把叶望秋、叶望江兄弟以及两个丫头弄得又怕又惊又困,到天亮时,他们四个全部疲惫不堪。 然后从第二天开始,陈风才开始着手准备。 他先让山庄找来大叠大叠质量好的空白符纸,然后要来上百条长条形的,长达两丈左右的布幔。 再要来大量的玉石,金条金器加大量生铁矿石地,在大小姐叶婧香闺小楼,楼上楼下的布置。 山庄的人看不懂……他们也当然地看不懂了,只看到陈大师尤其是对生铁矿石挑选上,似极为古怪,一些很大块很好的生铁矿石他不要,非要那些看起来不好的。 叶望秋好奇地问了他一声:“为什么要这么挑选呢?不都是铁石吗?” 陈风道:“不然,各种铁石所含的磁力不一样的。” 然而陈大师这样的回答,更加让叶望秋一头雾水。 再接着,就看到陈风开始制符,一道道符篆书写下来,他的额头渐见汗水,脸色都为之变得苍白起来,似极耗体力、心力。 在一边的叶望秋以及也看过道士制符,虽然那些道士制符时,也很吃力的样子,但感觉陈风跟那些道士隐隐地就是有些不一样,感觉那些道士更多的是在装累,而陈风却像是每制一道符,都像是被抽了血一样的就疲惫、虚弱一分。 “陈兄,这些符真有法力吗?哦,抱歉,我不该这么问……我是说这些符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起到作用呢?” 在叶望秋想来,陈风不可能会告诉自己符篆的秘密的。 但没想到陈风却似不在意地透露了一个叶望秋从来没听说过的说法:“符篆的核心其实是魂力,就是灵魂的力量,纯净的符墨,比如说朱砂等比较能吸收那些魂力,然后就跟制作一个爆竹一样,制作完成之后,引发时,砰!地一声……嘿嘿……一般道士的符篆所以看不到动静,那是因为他们的符篆引入的魂力太少,或者根本没有魂力,于是最后只能靠一些碍眼小把戏把符篆点燃来唬人,但其实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叶望秋一直对陈风保持礼让,所以陈风对他的感观较好,才耐心的跟他讲解了一下,他就是一个别人对他好,他就对别人更好,别人对他无礼,那么他也对别人完全地不客气的人。 “不是吧,陈兄你,你这个符篆还能让人用rou眼清楚地看到动静?”叶望秋听得不敢相信,说话都不利索了。 “当然,小动静还是有的……比如说这道雷击符。”说时,陈风拿起一道符,目光却投向窗外,盯上外面一位五大三粗,之前有点跃跃欲试想跟自己练练的家丁,他指着窗外候命帮忙的那家丁道:“就拿他做个试验好了,这雷击符不但能切实地击伤人的rou身,还能对人的灵魂以及异灵起到一定的杀伤作用,所以我才用来备不时之需。” 说着,陈风嘴里喃喃极快地吐露一个古怪震人心魂的声音,就见那符卟!地一声,突然一闪地暴成灰灰,与此同时一道电光闪现于窗外,霹雳炸响,弯扭地直刺而下,就见那家丁咕咚!一声,二话不说地倒在地上,然后身体直冒黑烟。 叶望秋眼睛瞪暴了,而窗外却是一片大乱,几个守在外面的家丁惊骇地怪叫不止。 这一出之后,整个梅贤山庄上下才是真正地对陈风又敬又畏起来,几个庄主在陈风面前说话都不敢大声了,还一口一声仙长、仙长地叫。 …… 这天的下午时,就起了一些风。 吹得那幢小楼楼上楼下的临时布置的法幔飘飘……当然,所谓的法幔,就是一条条的长布,然后陈风在长布之上,鬼画符一般地全画上梅贤山庄的人完全看不懂的符文。 而这样楼上楼下,全挂上或红或绿,或黄或白的布幔之后,立即使得整幢梅贤山庄那大小姐的香闺小楼,加上整个院子,看上去就大是不同了,似乎忽然间就多了很多神秘的气息,山庄之人心里也更加地只觉寒流阵阵……而年青的陈仙长,似乎在忽然间变得更加地莫测高深,让他们无比敬畏。 与此同时,就是全山庄上下的心都似被一只大手揪紧,那么越收越紧的,紧张万分。 因为陈风这时候才宣布,入夜时分,就将是他与异灵决战之即,他要求山庄派出一百名持刀家丁守在小楼之下,到时所有派出的家丁寒刀出鞘,以助声威,而且陈仙长还说,那其中还有借助家丁们的身体血气旺盛的阳气之用。 但是那些被点名的一帮家丁,听到那样一说,个个脸都绿了,借阳气?怎么个借法啊,莫不是到时把他们的阳气全抽光,那么他们岂不是…… 所以有些表面大胆,其实极胆小的家丁被点名时,当场吓尿,哭出声来地央求不要派自己去那楼下守夜。 “仙长让你去,你就得去,要不老子现在就剁了你。”叶德彪如今对陈风那是服服帖帖,万分尊敬,但对于家丁仆役们,却仍然是霸道之极。 陈风的最后一道布置是,为了保险,他在叶婧的身上,也画上了一串串的符文,还好,他对叶大小姐的几个重要隐私·部位都没去动,但手脚背部锁骨额头等部位全画上了。 当然,即便是这样,陈风在叶婧身上画符之时,叶望江这个表弟被赶出房间,房间里只留下了叶望秋这个亲哥,还有两个丫头帮忙,当叶婧背上的大片冰肌玉肤露出时,江望秋这个亲哥都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与那大片冰玉肤近在咫尺的陈风,却是一脸的肃穆认真,似完全看不到眼前的香艳雪嫩,他看到的只是一张比较美的雪色符纸而己。 但是两个小丫头,却在一边嫩脸通红了,望向陈风的目光羞涩而闪烁,甚至她心里起了一种异样的触觉,好像是他手里的那支符笔的紫色毫尖,写画在自己的身上似的。 天气渐暗之即…… 这一夜,整个梅贤山庄灯火通明。 而那幢小楼外面是无数条长长的彩色绸质法幔飘飘,直飘的山庄诸人眼花花的,如同进入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异界一般。 同时院前院后、楼上楼下,几乎所有的空出的空间,包括楼台画杆之上,都放置上了一排排的粗短的红烛,当夜色渐临,红烛全点上之后,真是很壮观,但见烛火点点,如红色繁星密布…… 陈风还在所有门窗,画上了一条条,一道道的符文。 之后,整个梅贤山庄渐渐进入到一种诡异的静谧之中,特别是在那小楼周边,只听到无数法幔在风中啪啪的飘动声,以及那一百家丁们粗重的呼息声。 更远一点的地面上,叶德贤、叶德文、叶德彪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仰望那楼上的动静。 夜风渐大,满院满楼的烛光飘摇,然而哪怕是烛火被风吹得呈九十度的与地面平行,哪怕是一支支烛火被吹的眼看着只剩下一丝,竟居然就是一支都不灭,风稍缓,那烛火又亮了起来。 但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质疑陈风。 不可思议! 上百强壮的家丁一个个地瞪大了眼睛地直盯住那些虽被风吹的眼看就要灭,但就是不灭的烛火。 陈风在此时,在梅贤山庄那些人的心目中,已转身成佛,是一个真正拥有莫测法力、神通广大的仙长了。 然而整个上半夜,都好像没有半点动静,陈风也一直地静静打坐,似在养精蓄锐,也似在等待着。 但刚过子时,山庄竟然起了一阵诡异的白雾,夜风反而停了。 然而风停了,一支烛光却噗!地熄灭了,不是燃烧完了,那红烛最少还有小半支……然后是第二支第三支…… 楼下的家丁全都惊的眼皮直跳。 他们眼看着一支支红烛卟卟的熄灭,猛然,那楼上的法幔的其中一支,凭端地“嗤”的一声,竟然就在无数双目光的注视下,开裂成一无数缕烂布条…… “啊!”一个胆小的家丁丢下刀,不顾一切地往外跑。 但随即只听院外一声惨叫,然后传来三庄主叶德彪的吼声:“谁敢擅自逃离,杀无赦!” 家丁们全都噤若寒蝉,原来三庄主竟然还没睡……实际上三个庄主都没睡,也睡不着,他们带着另一帮家丁守着小楼的外围,看到那幢小楼之上的烛光一支支的熄灭,他们也是头皮发麻……很凶厉!人们虽然常说各种鬼怪,但谁真见过? 可这一次虽然没见到真正鬼怪的样子,那一支支无端端熄灭的烛光,似在证明,那个孤槐谷中让人们恐惧到骨子里的凶灵已经来了。 而孤槐谷的凶厉传说,也不知是从何时而起,又存在了多少年?总之周围一带的老人,都说不清是从哪年开始,那一片地带就变成了一个禁地,也不知是哪年起,周边的一些清秀少女,便开始有规律地,每一两年便有一位香消玉殒。 人们当然非常想除掉那凶灵,然而也没见到有谁能除掉它,甚至罕见有法师、道长来主动地挑战它,似乎那些远近有名的法师、道长们,集体地对此视如不见一般。 但其实不注意则罢,仔细打听搜集的话,就会发现各地凶异的地方加起还真不少,然而每一个地方的凶异现象,往往一存在就是多少年,有的长达百年千年,一般是最后不得不清除之时,才会终于地出现一个真正厉害的法师或道长前来驱除……这是为什么呢? 很快,小楼外围的红烛一支支全部无端端熄灭,那些法幔也一条条的无端开裂,变成丝丝缕缕的。
但家丁与稍远处的几位庄主,少庄主看到,那楼上叶婧的闺房中,还亮着烛光。 而房间里,七七四十九支摆在昏睡少女头顶、脚下以及两边的红烛依然默默地燃烧着,此时房间响起了喃喃不绝的经咒之声。 是陈风在颂念着既不是佛家也不是道家的经咒,他依然盘坐在昏睡少女的身边,不过此时少女已经被平放于地板之上,而且房间里还站着七个流着泪的丫头。 她们都是被吓哭的,她们的手心里,还一人捧着一支粗短红烛,只是若不是之前,一再得到过叮嘱与警告,她们最少也会吓得放声大哭了。 但陈风之前对她们说,必须坚持住,一直坚持到天亮或者叶婧的苏醒,而她们手中以及地板上的烛光,将是叶婧回归的指引。 猛然间风又起了,而且是狂风大作,小楼之上的门窗咯咯直响,感觉马上就可能有一扇窗或是门被咣当一声地猛然吹开,但奇怪的是,整幢小楼似都被吹的摇摇欲塌,那些门窗却仍然最后闭合着,而且房间里还感觉不到一丝风。 猛然,像是什么被触发,整幢小楼暴发出一道巨大的冲天的白光,风顿时无影无踪,而那一条条的法幔却忽然地在楼下家丁的眼中,变得完好无损,第一个发现的家丁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幕,怎么可能? 但外围的烛光是真的全部熄灭了,不见它们再次的重燃,唯有楼上那房间中的烛光依然明亮。 此时,又有家丁发现,天上竟然还有一轮半月,是因为月光让他们才看到,原来那些法幔又完好无损了。 小楼外围有个刚从地牢出来的老道对几位庄主道:“现在仙长与那煞灵的斗法,进入了第二阶段,第一阶段,仙长凭借着法阵,符篆的力量,合在一起地给了那煞灵狠狠一击,才击退了那煞灵,并击破了那煞灵笼罩住整个山庄的幻象结界,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一幕,其实有很多都是幻觉,包括那一股大风。” 叶望秋嘶哑着嗓子地道:“你既然说的这么条条是道,为何之前不能降服那煞灵?” 老道士摇头道:“本道见识当然是有的,当年我们的祖师也是法力高强,接近半仙之人,只可能惜后辈无能……” 几位硬着头皮,在外围守了半夜的老庄主与少庄,虽然对老道士很不以为然,但感到他的解释似乎很有道理。 …… 房间里的经咒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 梦魇中,叶婧正看到自己被一群不知哪来的奇形异样的男、女强行的一番穿戴后,穿戴起诡异的大红喜服,端坐于一花桥之中。 无数长长的大喇叭,冲天嘀嘀打打发出刺耳之音,然后那一张无法辩清男女,极老极丑涂成猴儿屁股般的老脸,又出现在她的眼前,无声地笑着。 周边是血,无尽的血,仔细看,一条完全是用血铺成的红地毯,一直延伸到远方…… 花桥摇啊摇,那碜的让人骨寒,分不清男女的丑脸张开着血盆大嘴笑个不停。 她本能地一直挣扎、抗拒,却全身无力,一根手指头都无法抬起。 然而,忽然地梦境又是一变。 就是那样忽然间,她惊喜地感到自己能动弹了,但看到的却是自己与一个从来不识的灰衣青年,一只手搂着她的纤腰地飞立于空中。 他是谁? 她满眼都是疑问,但脑子里似堵住了一般,前因往事,一件都想不起来。 蓦地,空中一团漩涡般的血红雾气汹涌而来……她听到似曾熟悉的古怪而极有节奏感的声音,喃喃不断地从他的嘴里吐出,而后只听他一声厉喝:“受死吧!” 无数的电光在那团血红雾气的上头暴发,与此同时,一道窄窄闪亮的剑光也猛然地向前方暴射而去。 顿然间,血红的雾气之中,似传出尖细之极、惨厉之极的叫声! 然而,这边也突发惊变,噗!灰衣青年一口鲜血猛地喷出,似刚才那一击,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心力,从而受到反噬地受了较重的内伤。 叶婧正惊惶无措之时,却又感到自己突然从空中急骤下坠,不由尖叫起来…… 随即,她猛地坐起,刚一睁开眼睛时,却愕然地看到,一个满嘴都是残留着血迹的短短头发的青年,正向自己软软地倒来。 而房间里,最后一个没晕倒的丫环,之前看的是,陈仙长在那一刻猛地站起,然后发出一声大吼,那一刻房间中骤亮,那一刻年青仙长手指如剑地指着前方……甚至她都能感到一股澎湃的力量,正向着他所指的那个方向疾射而去。 而外面看到的是,又一道弯弧般的光芒冲天而起,比之前那老道士所说的破了幻象结界的那道光还要闪亮,最终在众人的眼睛里,也只残留下那么一道炫丽的弯勾一般的光芒残影。————————作者声明:虫族魔法师与疯狂道长同属一人,《我的诸天修行生涯》与《极品散传》也是同一部作品的只是书名不同,由于还没有与两家的任何一家签约,我想先测试书名不同有什么不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