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七章 汉jian来开会了
东林党人一向都是以正人君子的面目出现的,后来怎么又突然会和特务勾结起来了呢自然这是政治上的权宜措施,为了政争,手段是可以不顾的。 不但如此,吴昌时的贪也是很有名的。 崇祯千方百计筹措军饷,用来扫平流寇,抵御金虏,想来想去,要出卖祖遗的家当了。 上忧国用不足,发万历中所储辽参出外贸于时市。其中者上有微孔,sè坚而味永,与他参迥异。惟吴仪曹昌时所市最多,皆取其上者,闻此番贸参获可数万金。 吴昌时就借此机会做一笔生意。此外卖官米鬻爵,不但贪,而且还不讲贪污的信用,干没别人的贿金。 予与吴都谏麟征同任吏垣,曾密询云,吴公正人自负,公何嫌麟征曰:彼非独余同乡,且门人之门人也。然实鄙薄其所为。如嘉兴府王太守某,予公祖业,闻以二千金托,竟攫入私囊。及将挂察典,伊苍头惶急致贷金长安,为弥缝计。又海盐令刘某,予邑父母也,诱伊数万金入己,托言谋佳缺,然即其房师处亦不为通讯,今罹察典,束装无资,特为昌时贪耳......初刘某入闱,昌时以其子密托之,刘某恐后为己累,以蓝笔重加圈点,而以墨笔抹,托言大主司吴翰林国华所为,已询之国华,非也。故恨。若王某则以五百金馈不称昌时意耳。此又何枢曹刚所言也。 贪污又在官僚中引起倾轧,彼此利用御史互相弹劾。监察官竟成了他们政争的工具。 就利用这些事情做文章。丁云毅冷声道:一是他结交厂卫。一大臣而私通宦官。其此便是他贪污成xg......先生,皇上最恨的便是这两点,,不信扳不倒他,他若倒了,周延儒便等于失去了一只臂膀。 好,好张溥连声赞道。这时又听丁云毅说道: 除此之外,如何保护先生的安全也是至关要紧的。我的想法是为先生多聘请一些忠直的侍卫,旦夕不离先生左右。至于这笔费用。都由我来承担便是了。 张溥眼中透着感激:项文如此为我,我,我怎生报答得了 先生何必如此客气丁云毅笑道:丁云毅虽然是个粗鄙的人。但能看在眼中的人也不多,先生便是第一个。丁云毅对先生的仰慕,不是用语言可以表达的。能为先生做一点事情原也是我的荣幸。先生若真的要感谢,那请云毅在南京好好吃上一顿也就是了。 张溥一怔,随即大笑:好,好。项文来得也真是巧了,今夜正是秦淮河上花魁大会,文人雅士云集,项文何不随我一齐前去 花魁大会丁云毅顿时大起兴趣。 早听说过花魁大会,自己的那位小妾韩小小还拿过花魁状元。不想这次来得倒巧,居然能够一睹花魁大会盛况。 张溥感激丁云毅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和之前一连串妥善安排,南京离苏州不远,也算是他的地盘。这次他早打定主意,要好好的尽地主之宜。 安排丁云毅和他的几个弟兄用了一些点心,随便闲聊一会,眼看天sè渐渐暗了下来,便带着丁云毅几人一起出门。 才起身,看到丁云毅居然还随着携带着那口。天下闻名的宝刀龙牙,不禁笑道:难道项文在这里还准备与敌厮杀吗 丁云毅也笑道:带着也习惯了,片刻不能离身。 出了张府,上了马车,不一会便来到秦淮河边。 相传楚威王东巡时,望金陵上空紫气升腾,以为王气,于是凿方山,断长垅为渎,入于江,后人误认为此水是秦时所开,所以称为秦淮。 从东水关至西水关的沿河两岸,东吴以来一直是繁华的商业区的居民地。六朝时成为名门望族聚居之地,商贾云集,文人荟萃,儒学鼎盛。隋唐以后,渐趋衰落,却引来无数文人sāo客来此凭吊,咏叹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到了宋代逐渐复苏为江南文化中心。明清两代,尤其是明代,是十里秦淮的鼎盛时期。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桨声灯影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美景奇观。 皇甫云杰侯鲁邓长贵三人要么常年在中原剿匪,要么在辽东御边,后来又都随丁云毅去了台湾,几时见过秦淮河这如梦如幻的景sè一时都看得痴了。 这时的秦淮河上,早已到处都是花船,那一个个文人雅士,士绅贤达早就定好了花船,一时间秦淮河遍人流如梭。 张溥是何等样的人物江南士子领袖,不认得他的人几乎没有,才一到,便一片西铭先生的招呼声。 张天如。忽然传来了这样一声叫唤。 丁云毅大是好奇,谁敢这么直呼张溥张溥字天如,号西铭,能直呼张天如的,想来不是他的师长便是好友。 张溥一见来人,不禁笑道:原来是牧斋先生到了。 牧斋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丁云毅打量一下来人,大约五十岁出头的样子,jg神看着倒抖擞,只是眉宇间有些颓废之气。 来来来,我来介绍,这位便是钱谦益钱受之先生,号牧斋。张溥笑着说道。 钱谦益这人便是钱谦益丁云毅不由自主的多打量了一下。 东林党人的领袖,后来得罪了温体仁,丢了官,半生都不得志。这人的气节大有问题,做出来的事情实在让人作呕。 崇祯帝自缢于煤山后,明亡。四月,清兵入关。进占běijg。五月十五ri,明福王朱由崧即位于南京,改年号弘光。这时候的钱谦益利用夫人柳如是与阮大铖相熟,谋就了礼部尚书的职位。钱谦益声sè自娱,末路失节,既投阮大铖而以其妾柳氏出为奉酒。阮赠以珠冠一顶,价值千金。钱令柳姬谢阮。且命移席近阮。其丑状令人yu呕。 满清顺治二年乙酉,弘光元年五月,清兵近逼南京。柳如是劝钱谦益殉国。钱谦益不肯。不仅腆颜迎降而且连发也剃了。而其时与钱谦益交好的河南巡抚越其杰和河南参政兵备道袁枢俱誓不仕清相继郁郁绝食而卒。 这人可算是个大汉jiān了。 他未来的夫人柳如是倒是个节烈女子,清兵入关,力劝丈夫自杀以守名节。这样的女子。嫁给钱谦益这样的狗东西实在是太可惜了。 对了,对了,柳如是现在还不认得钱谦益,自己得想办法把这段婚事给搅黄了,最好......干脆想办法把柳如是也给招进丁家那就最妙不过了...... 他心里盘算着美梦,钱谦益却也注意上了他。见此人腰挂着一把刀,想来必是个武人无疑,心中奇怪,张溥那是大儒,平生不太看得起舞蹈刀弄枪的人。今天怎么和个武人搅和到一起去了 牧斋,我来给你介绍。张溥朝边上看了看,放低声音:你可知这位是谁他是鼎定中原,浴血边关,台湾抗敌的武烈伯福建总兵骠骑将军上护军丁云毅丁项文 钱谦益倒吸一口冷气。 他虽然被罢官后便在江南等地游历。但丁云毅这两年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了。大江南北,没有人不曾听说过他的名声。 尤其是在张溥回到苏州后,更是到处宣扬丁云毅,逢人便说台湾丁云毅乃是普天下第一个重视读书人的官员,其善待读书人,重视读书人不出其右者。尤其是在听说张溥要造江南书院之后。更是出了一笔巨款用以资助,这样的人天下再难找出第二个来。 张溥是何等身份经他这么一宣传,江南士子群里便知道台湾丁云毅,那是天下读书人的头一号知己。甚至有些不得志的读书人,已经纷纷前往台湾yu要寻个出路。 钱谦益吃惊的倒不是这个,而是丁云毅居然来到了南京。 他的心思转得极快。 自己遭到了温体仁的排挤,眼下温体仁虽然死了,但自己出仕却遥遥无期,面前这个丁云毅或许可以帮上自己的忙。 他深得皇上信任,手握重权,和朝廷里的王承恩公公交好,他的父亲姐夫又都是官,若是他肯帮忙,自己复出易如反掌。 这么一想,居然对着丁云毅深深一揖:原来是名动天下的丁总镇,谦益居然能够在南京见到丁总镇,何等光彩。等回去了,非得大肆宣扬一番。
这话非但让丁云毅浑身发冷,就连张溥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钱谦益现在虽然无官在身,但到底曾经是东林党的领袖,大儒,怎么可以如此卑躬屈膝 钱谦益却丝毫不觉得什么:不知道西铭先生和丁总镇的花船可曾安排好了 见张溥点了点头,钱谦益接口便道:天如啊,我来得晚了些,遍寻花船不到,今ri想老下脸皮,来你船上蹭蹭如何 张溥奇怪,听说钱谦益几个月前便来南京了,怎么到现在花船还没有找好再一细想,恍然大悟,想来他是听说了丁云毅的名字,想要借此接近丁云毅吧。 他先前与钱谦益交好,一来因为钱谦益是东林党的领袖,二来因为他和温体仁相斗才丢的官,让张溥不免有个同仇敌忾的感觉,不曾想到,钱谦益却是这个一个xg格,心中未免将他看低了几分。 可既然对方已经提出了这个要求,张溥也不好拒绝。 一听张溥答应,钱谦益兴高采烈,他堂堂的昔ri东林党领袖,江南大儒,居然在前引路,好像一个下人一般。 丁云毅和张溥互相一看,眼中都露出了讥讽。 钱谦益却兴致勃勃,上了花船,一迭声的对丁云毅拍着马屁,拼命的说丁云毅如何如何勇武,如何如何得到圣上信任,又说如果没有丁云毅,大明便折毁了半壁江山。 过了,过了,牧斋先生说得言过其实了。丁云毅赶紧道: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幸得圣上赏识,又得三军用命,这才偶尔成功,当不起先生这般夸赞。 当得起,当得起。钱谦益却浑然不觉丁云毅话里有话:且不说丁总镇镇守海疆,赫赫武功,就说生擒高迎祥,大战张献忠,怒败李自成,能有如此丰功伟绩,我大明再不做第二人想。 丁云毅有种想吐的感觉,奉承话自己也听得多了,可怎么在钱谦益的嘴里说出来却如此的令人反感。 西铭先生,牧斋先生,不想在这里遇到二位先生,鼎孳见过二位。 这时边上过来一条花船,船首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儒生一边作揖一边说道。 原来是孝升啊,兴会,兴会。张溥和钱谦益同时说道。 钱谦益生怕丁云毅不知此人是谁,急忙道:丁总镇,这人是龚鼎孳,安徽合肥人,七年进士,很有才气。 龚鼎孳好,好得很。丁云毅心中苦笑。 今天算是什么花魁大会还是汉jiān来开会了先有钱谦益,再来了龚鼎孳。 龚鼎孳在明亡后,闯来则降闯,满来则降满。气节沦丧,至于极点。风流放荡,不拘男女。在父亲去世奔丧之时尤放浪形骸,夜夜狂欢。 龚鼎孳祖父和父亲都颇有文名。而他少年早慧,十二三岁时即能做八股文,亦擅长诗赋古文。 李自成攻陷běijg,他俯首受降,授直指使,巡视北城。满清顺治元年,多尔衮进京,龚鼎孳迎降,授吏科给事中,迁太常寺少卿,刑部右侍郎左都史使等。 龚鼎孳因失节丧cāo,不仅为明人所不齿,也为清人所蔑视。 在明福王在南京建立政权时,曾制定过查办从贼者的制度,龚鼎孳就被列入了治罪名单。 而满清也讥笑他惟明朝罪人,流贼御史,多尔衮更是认为龚鼎孳此等人只宜缩颈静坐,何得侈口论人,人果自立忠贞然后可以责人。 讽刺他自比魏征,而以李贼比唐太宗,可谓无耻。 今天倒真不错,钱谦益和龚鼎孳这两个汉jiān来这开会了,一会还会见到哪些无耻汉jiān 丁云毅朝龚鼎孳的方向不屑的冷笑了声,略拱了下手,很勉强算是和他打了一个招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