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杀鸡儆猴
口霆之势,把赵怀业直接关押。给了这些官场老油子工卫八的下马威,剩下的几个包括龚照屿在内,大厅里鸦雀无声。 胡啸飞冷眼看着众人,心说你们不是想蹦醚吗?我倒要看看谁先蹦醚,谁先蹦醚我就打谁。 半天整个大厅没有一个人出一声来。就这么直愣愣的坐在那里。 吴佩乎见气氛这么的尴尬下去也不是个事,就出来打圆场,说道:“各个大人,我家大人其实把你们羁押起来,是有原因,绝不是为私,这一点我吴佩乎可以用人头担保。” 吴佩乎的话打开了局面,龚照屿几人互相看了看,本来想要倚老卖老,等胡啸飞过来的时候押人家一头的,没成想,人家还没到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现在见吴佩乎说话了,卫汝成是个老成精的人,当然明白怎么回事,立即顺赶往上爬说道:“那还请吴参谋长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可是把我这把老骨头吓得不轻,我还以为是日本人进来了呢?没成想居然是虎啸军,你们可真是神啊,天不知鬼不觉得就把旅顺控制了,老朽打了半辈子的仗,还头一次见到这么强悍的偷袭,没有一丝sao乱,没费一枪一弹,看来我们这些老骨头真的是老了。恐怕城外的十几座炮台也都处于虎啸军的控制下了吧?” 一番话给虎啸军带了一大顶高帽,吴佩乎心中说,都是些老狐狸,成精了的任务,这么轻描淡写就想把自己失责的责任摘清,恐怕没那么容易。 吴佩乎脸上始终挂着弥勒佛似的微笑,乐呵呵的。 “卫总兵,不是虎啸军厉害。而是大清的军队太无能了。你知道我们一路醒来总共遇到过几个盘查官府人员吗?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没有,没有一个,我们都渡过了龙河了,还没有遇到过一支巡逻队。你知道我们怎么拿下来的椅子山炮台和暗自山炮台吗?” 卫汝成点点头。 吴佩乎看了姜桂题一眼,问道:“姜总兵,这椅子山和案子山可是你的部下在守卫?” 姜桂题说道:“是,是我桂字军前营和左营。” 吴佩乎昨天晚七就知道了姜柱题和龚照屿他们准备给胡啸飞找麻烦的事情,程允和事后也找过吴佩乎,无意中给他透漏了一点。 吴佩乎多玲珑剔透的一个人,立即就想到了胡啸飞要节制金旅那么整个金旅的大权就要抓在胡啸飞一人手上,按照管理,胡啸飞绝对不会允许属下跟自己是二心的。那么这肯定会触犯姜桂题、龚照屿等一干人等的利益,如果再加上李鸿章的挑拨和教唆,那么十之**,这肯定是真的。 见姜桂题回答是,吴佩乎冷哼一声,脸上带着讥讽,话语间多了一些嘲讽之意说道:“桂字军,不愧是老将军练出来的部队,真的是好啊,好的很。我们的五团孙金彪部都已经摸到了椅子山炮台的山顶了,居然连一个明哨暗哨都没有碰到?这我就要问姜总兵了,我想问问你,如果是守卫一个事关战局成败的堡垒,你是不是需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甚至是百分之二百的精神来?” 姜桂题回道:“那当然了。” “那么我想问问你的姜总兵。日军的前锋已经到了大连湾,整个金旅在胡大人接手后。就曾经下过命令,任何部队必须打气十二分的精神来。严守岗位,按照职责必须炮台守备必须呆在岗位上,不准也不归宿。我想问问你,你守卫炮台部队的守备昨天晚上有几个是和守卫炮台的士兵们呆在一起的,有几个是呆在自己的岗位上的。按照要求姜总兵的指挥部应该是在松山堡垒才对,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旅顺城内?我想问问你,程总兵昨天晚上就带着部队按照胡大人的要求去营城子布防了,而你的部队应该是在昨天下午就应该去辛寨子布防吧,难道我们从山东过来的命令你没有收到?难道你不知道胡大人现在已经是整介,金旅的最高指挥官吗?姜总兵,这些问题请你回答?记住要如实回答?” 姜桂题被吴佩乎的咄咄逼人的气势给逼的老脸通红,一个劲的说:“这?刀这?刀”最终也没有回答吴佩乎的问题。 胡啸飞在旁边看着姜桂题被吴佩享给逼的哑口无言,难以言对后,胡啸飞冷笑道:“你们是不是以为你们在北京城有后台,我有这么年轻就不敢把你们怎么着?我告诉你们,老子来这里是打仗来了?这事关金旅几十万百姓和大清几万官兵的身家性命,任何人感跟老子作对对不起了,老子恕不奉陪,但是我只有一句话要对你们说那就是:先摸摸你的脑袋还在不在你的脖子上。昨天晚上虎啸军五团是按照日本人的登陆部署进行抢占旅顺的实战演习,我就是想看看你们怎备样守卫旅顺的,怎么样保证旅顺的安危的。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尽心尽力了,可惜我看到的是一张白纸,什么战术防御也没有,几乎什么准备也没有。如果昨天晚上是日军从羊头洼方向偷袭旅顺,恐怕你们的脑袋早搬家了。我想问问你们,皇上把你们提到道台、总兵的个置上是干什么的?难道就是为了养活你们这群白痴。什么事情都不敢,就知道吃喝享乐。昨天晚上除了卫总兵是在他的大营内被我们羁押的,你们剩下的那一个是在自己的大营里边的,姜总兵,你说说你都七老八十了,那胭脂巷里就那么吸引你吗?我都替你脸红。昨天晚上的战斗我已经命人写好了详细的战报,将会曾报到紫禁城,我想看看等到皇上看到了旅顺的房屋如此的松懈,不知道他有何感想?不知道我们的李中堂大人知道他的手下居然都是些酒囊饭袋该有什么感想?擅自脱离岗位,没有严格部署,旅顺防务一片空白,整个旅顺的周边炮台就是摆设。朝廷花费了几十年的心血,建成的这个要塞居然被你们守卫城这个样子,还真是让我哑口无言啊。” 龚照屿、姜桂题、黄仕林、张光前、卫汝成几人脸色被胡啸飞说的是满脸通红,尤其是姜桂题,简直有个地缝就想要钻进去。 吴佩乎接着胡啸飞的话题说道:“你们知道我们都在你们的大营和家里边收查到了什么东西吗?龚大人,我想知道整个船坞一年的修络费用是三十万两,朝廷每年都按时拨付,那么现在的四个船坞应该都能够正常工作才对,我想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位置只有两个可以正常工悄,而另外两个却都成了摆设。还有椅子山炮台,应该是三哨人马守卫为什么现在只有两哨,那么空余出来的一哨人马在那?还有炮弹,为叭付的炮弹都是此练习弹,或者是年久安修的此臭“川你垒该是六哨人马,为什么只有四哨,其余两哨到哪里去了?这些你怎么解释?黄大人,你守卫的白玉山炮台和南子弹房弹药库,我想知道为什么南子弹房弹药库里会少那么多的弹药和武器,那些装备都到哪里去了?还请你也做个解释。每年拨付的金旅炮台维修费用不下五十万两。我想知道为什么每年用到炮台维修的费用只有不到区区十万两,其余的四十万两都到哪里去了?龚大人你也做个解释吧。” 吴佩乎的一番话,让龚照屿、姜桂题等人脸色突然间变的非常难看,冷汗顺着脸颊都滴了下来。 他们心中最清楚这些问题在那里,也最明白这些东西都到了那里,可是谁敢说,虽然整个大清几乎都是这个样子,可还是没有任何人敢说出这些东西都到了那里。 龚照屿厚着脸皮说道:“胡大人,你这可就是为难属下了,你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心照不宣的东西,到了那里,你也就别再问了,即便是问。我们也不能说,我们说了,恐怕我们的身家性命就难保了。这些东西那个地方没有,那个军队没有?您说呢?” 胡啸飞哈哈大笑起来,把龚照吗等人搞得摸不着头脑了。 胡啸飞小碗说道:“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都到哪里去了,无非是克扣、吃空饷、倒卖物资、吃回扣等等,这些钱呢,你们也不敢自己独吞,当然要给上边一些孝敬了,对不对?” 龚照的把头点的跟小鸡叨米似的。 胡啸飞冷笑一声:“哼,每支军队都有这样的情况,我可以跟你拍着胸脯保证,我们虎啸军就没有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一开始,我就说过,军队乃国家之利器,不容一点闪失。谁要是在我的部队贪没军饷,克扣伙食,吃空饷,喝兵血,我就一个字:杀。我不管你拿了多少,就是一个铜子,一样,杀。” 说这句话的时候,胡啸飞满脸的杀气。整个人的神经都崩了起来。 “你们在其他部队,我管不着,可是现在金旅在我的节制之下,就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账簿我会派人去查,以前的帐一笔勾销,我也不再追究,但是从今天开始任何人敢再伸手,老子的刀可是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我不管你是一品还是七品,也不管你是总兵还是小兵,只要是敢伸手,我是一点也不会客气,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找杀不误。” 胡啸飞说话的严厉劲,让人不禁打一寒颤,龚照屿几个人的脖子一下子就缩了下去。 不过胡啸飞接下来话锋一转说道:“以前的哪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统统的给我收起来。日本人正在进攻大连湾,我没工夫和你们在这里扯淡,我还有几千兄弟正在那里拼命,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在后方给我使绊子或者心生二心。你们要是觉得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地方,现在就提出来,赶紧打铺盖卷滚蛋。如果你们留下来,就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我不关你是李鸿章还是什么六王爷奕,我要的是死守大连湾,保住旅顺,使金旅十几万百姓不收兵灾之苦。想财的去其他地方。愿意干嘛干嘛,我管不着。不过现在的金旅我绝对不允许在生这样的事情。看看旅顺的防务,我真替你们这些征战了几十年沙场的老将寒心啊。大连湾是旅顺的后路,也是旅顺和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你们居然连救援不不去。历史上有几个死守孤城,没有外界的增援能够胜利的。如果你们把跟外界为一的通道也丢了,加上日本人封锁海面,你们不就成了瓮中之鳖,还防守,困都能把你们困死。告诉你们,大连湾防线必须守住,昨天萨镇冰他们击败了日军第一游击舰队,让日本海军受了不小的损失,一段时间内,他们不会在这么猖狂了。这就是我们的时机,必须在日本海军恢复过来力量以前,夺回金州,甚至是把日军赶出辽东。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反正我来此处就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打仗,就是为了把日本人从辽东赶出去。你们自己想想吧。”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尤其是姜桂题等几个总兵官,那表情简直无法形容,愧疚后悔激动加上兴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卫汝成说道:“胡大人,我卫汝成挣扎沙场也有不少年头了。可是象胡大人这样有豪气的人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可能爵帅刘铭传算一介”我在这里表个态,只要是杀敌为国,你说吧,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绝不会弱了名头。打了几十年的仗,总不能越打越往回缩吧。能够堂堂正正的和日本人打一仗,即便是输了,我也此生无憾了。” 张光前年轻一点,站起身来,兴奋加上激动,说道:“我张光前,没什么大的本事,只要是你胡大人有什么吩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的铭军四个营的兄弟,愿意跟随胡大人和日本人一战。” 龚照屿和黄仕林、姜桂题三人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表态。 胡啸飞也不管他们了,反正是强扭的瓜不甜,他也不打算在说下去了。 “好,有你们二位的鼎力相助,和日本人这一战,我们不见得会输。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件事情要办,那就是大连湾守将赵怀业,擅自脱离职守,贪没军饷,陷部队于险境,此种人留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现在我以节制金旅一切事务的总指挥名义,判处赵怀业死刑,立即执行。吴国栋,带人把他给我再东港码头砍了,他的所有家产一律充公,交给张作霜,作为山地团死伤兄弟们的抚恤金。一个团一千多人在苏家屯至五里台子一线阻击日军一天。死伤过半,他还真对得起我这些兄弟们。另外告诉张作霜把所有死伤兄弟们的家人凡是家不在止。东的一律接到山东,按照平时抚恤的双倍,不够的由我先垫付。” 卫汝成和张光前都是眼睛一亮,这样的长官可是很少见的,居然自己垫付,看来都说胡啸飞爱兵如子,此言不差,自己这一步很有可能走对了,不由得心情好转了很多。 胡啸飞杀鸡做猴,一下子把旅顺的各个势力给震住了,以更凶狠的手段处置了一大批罪大恶极之人,把整个旅顺的权利全部收拢到了他自己的手中,李鸿章的势力,被他一点点的给蚕食和倾吞掉了。耗费李鸿章几十年心血建起来的旅顺,就这样白白的落到了胡啸飞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