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 剑神
第九十九回剑神 当这两个消息传遍整个大陆后，所有人全部错愕。 神圣帝国？ 晋升为八级文明了？ 而且还在当天，又申请了九级文明的晋升？ 他们傻了么，九级文明，那可是神灵故意刁难不开放的文明级别，别说区区神圣帝国了，就是拥有两位九阶强者的荣耀帝国也无法完成。 包括神之联盟在内的所有人，一时间全部感觉有些转弯不过来。 不过他们脑海中也全部联想到——一定是神灵意识到了他们的举动，妄图借助神圣帝国之手，对付神之联盟。 “对付神之联盟？区区神圣帝国有这个实力吗？” 所有神之联盟的高层脑海中冒出来的，全部是这个念头！ 毕竟，神圣帝国可是一个连九阶高手也不存在的国家，频这么一个国家，如何与有剑圣坐镇的神之联盟斗？ 一些了解神之联盟真正实力的人甚至以为神圣帝国的人疯了，那可是剑师工会的正式组织啊，神圣帝国以为得到了一套圣技就自以为天下无敌了么？ 虽然心有怀疑，但那些真正掌权者还是调动手中一切所能调动的力量，调查起关于神圣帝国的全新资料来。 几乎是没过几天，一份比较简短的资料，已经通过妙音之手，送到了凌云面前。 神圣帝国，妙音并不怎么重视，真正令他感到疑惑的，是神圣帝国的一人人！ 神圣，男，现年四十八岁，地榜第一，绰号剑痴！ 自幼表现惊人天赋，于三十六年时间，修炼至六阶境界，入苍莽山试炼，归来后修为大进，败逆神者霜无、血剑阿九，晋升为地榜第一强者，后隐匿于神圣帝国苦修，再无任何声迹！外人猜测，可能自身修为已达圣剑师之境！ 这简短的介绍，凌云几乎全部忽略。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到了上面“入苍莽山试炼”这六个字上！神圣会有今日奇异之举，问题肯定就出现在苍莽山试炼的过程中。 尽管这个世界进入过苍莽山试炼的武者多到数之不尽，但是苍莽山…… 凌云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在那片茫茫大山中，守护在神殿外围的可怕身影——神圣巨龙！ 神圣巨龙的威势略弱于剑之君主和自然女神，而当时他所知道最强的，就是圣阶，所以猜测神圣巨龙属于剑圣级别的实力！ 但那神圣巨龙的真正实力极有可能并非圣阶那么简单，或许…… “苍莽山，神战之地……紫也曾经和我说过，让我入苍莽山……还有那神殿、神龙……这个苍莽山，不简单啊。”凌云沉吟着。 等几十年后剑魂大成，他也肯定要往苍莽山走上一趟！ “凌云阁下。”旁边等候的妙音又从身上掏出一张请贴：“阁下，这是剑师工会之人送过来的请贴，上面标注了我们等人的汇合地点，到时候，由剑师工会会长亲自带队，与我们前往神灵隐居之所的中央神殿。” 凌云点了点头。 剑师工会的剑圣会长，他已是闻名多年了，几乎在进入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他就曾经憧憬过，是否有朝一日，会有机会与这等强者一战。 “看样子，那位剑之君主大人的确是急了，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更加确定了女神陛下的猜测。”妙音轻笑着，神情中有种说不出的动人：“他现在肯定是发现我们神之联盟，并且感觉到神之联盟带来的威胁，不得不想办法先下手为强。可是到这时，他都未亲自出手，而是借助神圣帝国之力，让我们自己进行内斗。这样一来，就足以证明他现在的虚弱程度。” “相比你的猜测，我更认为，剑之君主大人根本是不屑与神之联盟争斗！” “不可能，如果他恢复全盛时期，的确有这个资本，但是现在……” 凌云正视着眼前的妙音：“神之联盟的人轻视剑之君主寂流光，我信。你，为何也是如此轻视？” 妙音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之色：“那是因为信心！我对自己，对女神陛下有着绝对的信心。一旦我借助女神陛下的力量对付剑之君主大人，绝对能够完成陛下托付给我的任务。” “重申一次！你们的女神陛下，在邀请了两位神灵的情况下，仍被剑之君主寂流光打跑！” “这不是还有你么。” 凌云皱了皱眉头：“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妙音神秘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凌云她也猜到了。 “神圣帝国胆敢向神之联盟发起挑战，自是有自己的信心所在，如果你所支持的神之联盟失败了呢。” “不可能会失败，我们绝对不会失败。你就等着那一天好戏上场吧。或许，等你见识过一些强者真正的力量后，就不会对女神陛下如此没信心了。”妙音说完，道了声告退，离开了院子。 显然，凌云对自然女神的质疑，让她心中微微有些不悦。 凌云感受了一下脑海中的剑魂！ 这个相当于修炼者元神的剑魂……既然打算去见见剑之君主寂流光，那么…… “你身后有自然女神在支持，显然这神圣帝国背后……也有剑之君主寂流光的支持！”凌云目送妙音离开，嘴里喃喃自语：“不过，那又如何……哪怕这片大陆再乱，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呆了片刻，凌云却是无法再保持以往那种全神贯注的思考。 俗事缠身，要想再秉守心中清明，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事情还牵扯到了神灵剑之君主寂流光——这个凌云心怀敬畏之人！ “心乱了。” 摇了摇头。 要思考，就必须要心静。 这种静，不是身处闹市，仍能保持灵台清明的静，也不是红尘业障不惑本心的心灵之静。 而是一种心境的静！ 一种释放一切，无拘无束的静！ 将自己内心的一切声音、杂乱，完全放出，从而达到一种灵魂上的升华，升华到一种无法言语的悟道之静…… 回想到自己以前在地球，红尘俗事，各种诱惑，他都能够轻易抵御，当时候悟出来的心境，几乎能够等同于这个世界的总和。在这个世界，他的修为虽然增长了，但是就心境而言，却并未增长多少。 反而，比之先前来，甚至还有所退步。 当初刚刚降临这个世界，在无名森林的历练时，那寄情山水，感悟天地的情怀，已经多久没出现了？ 当年的他，能够抛弃世间的一切，一心一意，只为修炼而存在，而现在…… “这种静，我以前有过……” 想到这，凌云迈开了步伐，未通知任何人的来到传送阵处，传送去了一个离紫云帝国最近的传送阵——四级天空帝国！ 放开自己的思想，解放内心的一切束缚，达到一种空冥状态。 四级文明的天空帝国，本是不应该有传送阵的。不过这个国家先前出了一位六阶强者，在剑师工会任职，假公济私的在国家建立了一个传送阵，这样一来，倒方便了凌云不少。 想起这个天空帝国，凌云的思绪立即涌现了出来，似乎，在自己刚进入这个世界，遭遇的第一位剑师强者，就是来自天空帝国一个家族。家族名字，似乎就是莫家…… 当时他们的战舰坠毁在一片森林之中，还曾想过邀请自己担当护卫…… 昔日重现，一丝淡淡的感怀浮现于心头。 时隔十二年，当日那个莫家小公主现在应该嫁人了吧。 他不知道脑海中为什么会浮现出这么一个完全不相关的记忆，但是这些都不是现在的他所需要考虑的。 他只知道，现在他忽然想去看看那位曾经的刁蛮小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仅是如此。 尽管，他连那位莫家小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莫家作为天空帝国四大家族之一，在这帝都之内随便找一个人都能够问出来。他直接迈开步伐，往莫家走去。 乘坐马车能够更快，不过现在他就想走路走过去，为了走路而走路，没有理由。 在这一路上，看到某些事物，他想停下来时会停下来，一时急了，想加速时会加速，意识走到哪，想做什么，就去做。以精神支撑物质，任凭心灵支持着自己的身躯，畅游着这条四级文明的街道。 在这种完全放纵心灵的步伐下，对于心境的增长，有着难以言明的妙用，这种状态中似乎大脑更为清醒、灵识更为清晰，若是蔓延而出……所能蔓延的范围也必然变得更加宽广，一丝空灵、了然，无息渲染于心间…… 莫家是一个大家族，自然有大量侍卫守卫，凌云到了莫家门口时，自然被拦了下来。 此刻，他并未佩带上自己那由剑师工会副会长亲自颁发的九阶圣剑师徽章，而他的威名，也大多是在六、七、八级文明之间流传，到了四、五级文明，知道的就渐渐少了起来。 等闲之人要想进入莫家，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此刻他若想进入莫家，就不得不面对一个严重的问题！ 如何进去？强闯？ 闯，牵扯到道德问题！ 要想放纵心灵，无所拘束的肆意行事，势必会触动这个世界道德的底线。 眼下，他想进莫家，但是若他不表露出圣剑师的身份，就只能用强闯一途。 内心的想法，让他想直接走进去，不必暴露身份、不受阻挡的走进去。 但是道德的限制，告诉他，你不能失去礼数。 武有武德，可武德，是否也是心灵束缚的一种？ 我肆意放纵自己的心灵，妄图进入悟道之静，这悟道之静是否又是一种新的障碍？ 只要是人，就无法摆脱身为人的局限与拘束！ 万物皆有因果，挣扎于红尘业障之中，要想完全超脱，跳出三界，不在五行，那是何等困难？ 哪怕你不是人，成为鬼魂，依然得受到沦为鬼魂的限制，无法超脱于世外…… 真正所要的，究竟是什么？ 一时间，他不禁微微陷入了沉思。 身为看门侍卫，自然要有一定的眼力。这些侍卫见凌云气宇不凡，也不好打扰，只得礼貌性的问下：“不知阁下乃是何人，来我莫府有何贵干？可有请贴？” 凌云停了停自己的思路。 随着一路上思路的清晰，他的大脑记起的东西越来越多，到了此刻，已经是想起那位莫家护卫的名号来。 这一点，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莫家护卫莫雷，与他可是仅仅只有一面之缘，而且这一面之缘还是在十二年前，在这十二年里，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交际了，可偏偏这时他却想起了，他的意识里需要这个人的名字，这个隐匿在记忆深处的名字，自然就浮上心头。 “莫雷阁下可在。” 侍卫听了他的话，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莫雷可是家族六大三阶剑师之一，不是任何泛泛之辈都能轻易晋见的。只是凌云身上的衣着打扮，无一不充满着来自高级文明的华贵，分明不是等闲之人，最终那侍卫长还是极有魄力的下了决定，客气的将他请了进去。 在他们往里面走时，莫雷也得到了通知，急急赶了出来，二人在院子门口已经提前遭遇了。 十二年，已经足以冲淡这位昔日的二阶强者的记忆，他看到凌云，根本是一脸迷茫，想不出自己在哪见过这位男子。 “十二年前，莫雷阁下可还记得你们家族战舰在一片森林坠毁的那一天？” 对于四级文明的权势家族来说，一艘巡空战舰代表着一笔巨大的财富。在那一天里，他们莫家损失了好几位剑师级别强者，有潜力的剑士更是不记其数，他自然不会忘记。 “当时逃出去的，只有阁下和贵家族一位小姐吧。我今日此来，只是为了见她。” 莫雷仍没有想起凌云来，只是见他的态度不像寻仇，而且，自己又根本看不出他的修为，可见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只得小心应答：“莫雨小姐已经嫁至帝国皇室……不知阁下找她有何差遣？” “嫁人了呀。”这个答案也在情理之中。 凌云微微有些失望。 世间之事，又怎能尽如人意。 一位至少是三阶的强者莫雷自然不敢轻易得罪，连忙道：“阁下若是有要事，我这就命人通知小姐，让她回来一趟。皇宫离此不远，一来一回，也不过一个时辰罢了。” “不必了，我不过是想见见莫雨小姐罢了。” “呃……”莫雷有些错愕的看了凌云一眼……专程来见见小姐？这位阁下该不会是以前莫雨小姐的老相好吧。 在他错愕之际，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莫雷叔叔，这位叔叔是我母亲的朋友么。” 凌云看了一眼，却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女带着两位朋友，好奇的走了过来，从她们身上统一制式的服装看来，她们应该是属于同一个学院的学员。 “连孩子都有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呀。”想想昔日那刁蛮小姐，现在已为人母，凌云随意说了一声。 他完全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感而发，可这话听到莫雷耳中，却顿时让他脸色怪异起来，心中那个猜测就越发清晰了。甚至他心里已经在考虑，如果这个男子真是莫雨小姐的相好，为了家族与皇室的友好关系，是否应该将这个不安因素扼杀？ “小meimei，你叫什么名字。” “叔叔，我叫苏白。” “苏轼李白，好名字。” “什么苏轼李白？” 凌云刚才完全只有言随心动，说完之后，却觉得心中一阵愕然，愕然之后，却是一阵释放情绪的轻松，就连体内的剑魂感应到宿主情绪的波动，运行速度也是骤然加快。浑身精气神随着心情的改变，已经调和到了最佳状态。 见不到人，凌云也不再继续呆下去，直接转身，打算往莫家外走去。 刚才看到那少女身上的学院装扮，已经让他回想起自己刚进入这个世界时的紫云中级学院了。心思已经从这莫家小姐身上，转移到了紫云帝国的骄阳城。 “叔叔，你长的真帅，很像我的偶像，能为我签个名吗。” “你的偶像？” “是呀，我的偶像。那位一个人与一个高级文明对抗的凌云，你长的真像他，我可是买了许多他的画像呢。” 云莱帝国一战，已经过去近两个月了，两个月时间哪怕天空帝国消息再闭塞，也收到了有关云莱帝国的传闻以及相关影象，这些影象，莫雷他这位三阶强者自然也有资格观看。 此刻经这少女一说，他立即想了起来，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凌云，语气恭敬的问着：“请问，您，您是凌云阁下么？” 凌云点了点头。 不过当凌云承认自己的身份时，那少女却又是不乐意起来：“不准你冒充我的偶像。我知道你也很崇拜凌云阁下，处处模仿他不假，但是做人应该要诚实，何必冒充凌云阁下来欺骗我们，你就是你，做自己有什么不好。” 冒充？凌云微微一顿。这有什么好冒充的，我就是我，难道还会有假的不成。 忽然间，凌云脑海中冒出一道灵光。 我就是我？ 当你的确是真的时，或许别人以为是假的。当你确实是假的时，别人又肯定那是真的。真真假假，何必区分的那么清楚？ 人的精神，剑的精神，又有何区别？ 在人的眼中，灵类、妖类属于异族！那在灵类、妖类生命眼中，人类不是也属于异族？ 精神，精神！ 剑的精神！ “剑，因人执拿而通灵！剑魂本就是我的一个意念分身，由我的精神意志淬炼而成。剑的精神，就是我的精神，我的意志，就是剑的意志，二者既然本是一体，又何分彼此？” 人剑合一，这个道理，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人和剑究竟如何合而为一？ 就好象所有人都知道铀235通过裂变链式反应原理，可以制成原子弹。但若真给你这些工具，你肯定无法做出一个原子弹来。 人剑合一境界也是如此。 在地球上，知道人剑合一境界的武者绝对不在少数，但无数武者耗尽毕生精力，用尽无数办法，却始终无法达到那种境界，这其中并不缺乏惊才绝艳之辈！ 人剑合一，无剑无我。没有自己，也没有手中之剑，有的只有一种剑的执念，一种使剑的意识，一股对剑的精神。 这种融合，比之当日在云莱帝国竞技场，更加可怕。 云莱帝国竞技场的融合只能算是人的意识与剑魂融合，进行的是意识上的融合，充其量只能称之为剑即我，我即剑之境。 一旦做到真正的剑非我，我非剑，迈入剑神境界将变得水到渠成。 “剑神，这就是剑神境界。难怪剑魂要在剑神前面了。拥有剑魂，几乎就等同于做好铺垫，半只脚已经迈入剑神境界。我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等剑魂完成成熟之后，让剑魂内的那道意识回归真我，融合于主意识之中。” 想通了剑神之道的关键，凌云不禁感觉眼前一切豁然开朗。 此刻莫雷确是激动了。 “凌云阁下光临我莫家，实乃莫家最大荣幸，我这就命人通知家主、陛下以及莫雨小姐，请阁下先随我歇息一二，让我代家族略尽一些地主之宜。” 凌云啊，能够击杀九阶至强者的超然存在，居然与他们莫家小姐莫雨有关系！神灵在上，这消息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还不陷入疯狂？至少他们天空帝国在国际上的地位，至少要提升一个档次。 这一刻，莫雷无比的希望自家小姐与凌云之间有那种相好关系来，一旦有的话，莫家背后就等于有了一位九阶强者在背后支持，日后还不立即飞黄腾达。 “我也就过来看看罢了，无需兴师动众。眼下目的已经达到，先行告辞了。” 莫雷不禁有些急了，连忙道：“阁下此行不是专程为了见莫雨小姐么，还没见到小姐此行目的应该还不算达到吧。请阁下稍等，相信用不了多久莫雨小姐就会到来，到时候你们就能够再见了。” 凌云摇了摇头，他的真正目的是放松心态，放纵心灵进入悟道之静，感悟剑神之道，眼下任务已经超额完成，提前让他触摸到了剑神境界的门槛，再呆下去已经无任何意义了。 他看了一眼那位有些搞不清楚凌云到底是真是假的少女，忽然从怀中掏出那个由剑师工会亲自送来的特制九阶圣剑师徽章，随心道：“这应该能够证明我的身份了吧，我想，叫凌云的九阶圣剑师，这个世界没有第二个了。” 少女终究只是一个小女孩，尽管受了良好的教育，仍旧脱离不了小孩身份的事实。看到那个特制的徽章，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一脸羡慕道：“呀，好漂亮的徽章，要是我也有这么个徽章就好了？” 莫雷一听，吓得有些魂飞魄散，你这语气，不是分明在讨要么？他连忙道：“白小姐，万万不可对凌云阁下无礼！” 凌云对于这些徽章根本就不在乎，既然这小姑娘一句无心之言让他感悟到了剑神之道，送她这件小玩意偿还这件人情又何妨？ 他直接将徽章递给这少女，也不再顾有些目瞪口呆的莫雷，立即腾空而去，离开了莫家。 “九阶圣剑师的徽章，几乎就代表了一位九阶圣剑师，相当于他的信物，可如此贵重的东西，凌云阁下也送给了苏白小姐……”莫雷激动的看着拿在苏白手中的徽章，嘴里几乎有些语无伦次：“肯定是小姐，因为莫雨小姐的缘故，凌云阁下借苏小姐之手，想将这徽章转达到小姐手上……” 想到这，莫雷已经能够肯定凌云与自家小姐那种暧昧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