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 终劫
“命运的轮回无始无终。他不断地循环着，不断地诉说着，不断地预示着。命运并非绝对，并非无法打破。想要打破命运开创属于自己的未来，需要的是自身不断地努力。和一点点敢于直面未知未来的勇气。” —梦想创造者瞬光，记于《梦中童话》第三大章《追忆篇》第三节起始 从人之里旧书摊上迷迷糊糊淘来这本奇奇怪怪的童话书的古明地觉坐在自家地灵殿的书房里郁闷着。一直打不开前两章的她只能从第三章开始看起，然后渐渐被这似乎是传记又似乎是历史，却更像是飘渺童话的奇怪文体所吸引。连续两天一动不动坐在原位阅读着。 书中所用的语言是纯正的手写中文楷书。似乎被附带了特殊的法术，让觉能够非常容易地阅读。而所用的体裁是第二人称的上帝视角。觉可以从俯视一般的角度从容地将书中所有人物的动作语言，甚至是心理变化都瞧个明明白白。 浅显易懂的语言平铺直叙，却意外地感人。书中人物的悲欢离合让觉非常在意。 书里的人物有好几个似是而非，总感觉那些人物自己认识。不管是那个叫瞬光的创造者导师，还是那个姓彼岸川而无名的鬼神，都让她有非常强烈的即视感。也即是因此，平时看惯了世间冷暖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她才会认认真真地连续数日一直在阅读这本书。 而当她看完剧情突然中断的第二节，开始看第三节时。那节前的引言立即让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宿命之感。那种宿命不是她的，也不是幻想乡中任何人的。而是属于一个许久不见之人的。 那个瞬光所说的话似乎正是在影射梦想界的创造者。觉对于和自己有特殊牵绊之人被一个奇怪的家伙嘲讽感到非常的生气。暗暗地下了诅咒。 下次让我看到这个叫瞬光的家伙出现在我面前的话，一定叫阿空好好揍他一顿。 门外突然传来叫门声。觉的心眼告诉她，门外之人是个从来没来过地灵殿的生人。他的目的也在觉的心眼之下毫无遮掩。 门外的是红魔馆的智库帕秋莉·诺蕾姬，还有她的跟班，那个总也让人记不住名字的恶魔。她来这里的目的简单而直接。 她感知到了这里有超出魔力范围之外的超常波动，兴趣被提了起来。不顾自己的哮喘执意要来这旧地狱之地看上一看。 觉不舍地凝视童话书的封面片刻后站了起来。招呼在一边偷懒的燐一起去迎接那红魔馆的大法师，看一看她在发现自己的目的是一本童话书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我没看完前想要借去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魔理沙来也没用。 难得觉会有这样坚定的念头。这大概是来访的大法师没有预计到的。 而无人看顾的童话书中的故事则仍然在继续着。 —————— 忘川记忆的过后，义信和那美看到的是属于大焦热地狱之中的石头之记忆。在那交错的时空中，义信的父母在挣扎着，在努力着。在这属于最深地狱的刀山丛林之中艰难的移动着。他们的目标正是这个世界中那几近3千米高的山头重地。 时空的交错让两人可以看到早已死去的另外两人的行动。而他们自己的行动也在继续着。同那对夫妻相仿佛，那美和义信也被地狱小鬼们夹道欢迎了。 晃一的感谢手段是机甲武斗术。优子的感谢手段是利爪加M1911枪击。 而义信和那美的回应手段则更加的隆重。 扑哧。 被砍倒在地的青皮小鬼刚倒在地上，立即被迎面一脚踏成了满地的rou酱血沫。那美的左手临空抬起，上面掐着另一只还没死透的小鬼。她的脚边躺着不少死无全尸的倒霉家伙。 她手中的那只小鬼在勉力挣扎着。但那完全无济于事。同样身为鬼神一族，实力的差别就是一切。这些无知鬼众没有看清面前女性的本质，只为自己的口腹之欲而冲动行事。其结果自然是个不欢而散。 更何况那美的身边还有一个助纣为虐的。 作为晃一和优子的孩子，义信的实力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在地狱之中所受到的折磨让他怒气勃发。这地狱之中的一切都让他没有好感。再加上那些小鬼一边冲前还一边大叫着要吃掉那美这出。 早已气到无言的义信将自己的回答用大剑和钢铁之云来进行直接回应。 那美那边的地上是满地血酱，而义信这边的地上则是满地碎块。狂暴的机械马达咆哮声伴随着钢铁之云的金属共鸣声响彻天际。在嘈杂的垃圾重金属乐之下，狂怒的红发鬼神持着与他的身高差不多相同的狂暴大剑将自己面前的道路重新铺了一遍。 由碎块血泥铺就的地狱之路。 大焦热之地作为鬼族的大本营自然不会只有最低级的小鬼。各种各样的大鬼五花八门，都是出自这八热最深之狱之中的。 他们之所以没出现是有理由的。 小鬼们看那美是个人类女性，而在他们看来却不是这样。高位鬼神的眼睛是毒辣的。存在于这地狱轮回之地的鬼神们可以通过回涵看到一个人的前世。 那美在这个世界里的前世名叫吠陀耆。前大焦热地狱鬼王。吞食过满天神佛的真正鬼神。 义信的前世对大鬼们来说无足轻重。但他的身体里流着大焦热的血脉，而且是非常危险的血脉。 某个前代魔神的转世加上让鬼神们也感觉危险的血脉加在一起出现在这里。谁还敢上，谁还敢找不自在？ 更何况还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六道轮回创造者存在在这里。 结果苦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的低级小鬼们。无知而无觉的他们前赴后继，一往无前。让这碾压两人众创造了辉煌的战绩。 想要杀空地狱是不可能的。但想要让地狱之中某块地方暂时清空却是可能的。 古代战争历史之中，如果想要让一个国家害怕。最好的手段就是用最最残忍的方法屠城。只有这样才会让人害怕，让人知道自己这方是惹不起的。 白起用过。长平赵兵40万许，俱成灰土。 蒙古人用过。中亚大地生灵涂炭。 德古拉的原型特兰斯瓦尼亚伯爵也用过。荒茫大地全成了针山尸林。 现在的义信和那美也用了。大悲处刀山之林一片哀嚎。嚎的不再是在此受刑的罪人们，而是往日为他们行刑的鬼卒们。 当最后一个还算聪明的小鬼落荒而逃时。整个大悲处清静了。 那美收起什么什么村正，撸了撸头发，甩了甩靴子的上血泥。她还是一如以往一般的亮丽，身上没有沾到一点奇怪的东西。 义信脱下身上的风衣甩了甩，将上面那些奇怪的东西甩掉。随后再次背起漆黑刃威音，跟着那美，随着自己父母的脚步继续前行。 —————— 在路途之中，晃一和优子经过了地狱小鬼们无数次的围追堵截。或靠实力或靠智力，这些危险的围剿都被他们险之又险的回避了过去。 而当来到作为他们目标的山脚下之时，所有追逐在他们后方的地狱鬼众们全数如潮水般退去。瞬间整个地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优子的头发已经大部分因为高热而卷曲，身上也多处重伤。加上无法呼吸的缘故，看上去非常的虚弱。而往常比起优子更弱一筹的晃一现在的情况却比优子好上不少，除了衣衫褴褛之外看上去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 两人不知道这算怎么回事。但情况已经达到极限的他们也没有心情再去理会。而是继续着他们的脚步，向着山头顶峰登去。 九转八绕的山峰小道上没有大悲处其它地方尽皆存在的刀山地狱。这个山头一片焦黑没有任何植被存在。羊肠小道一圈圈环绕着山峰，指引着两人登向山顶的道路。 高热，失重，缺氧。山峰上的特殊存在用这三组词来警告擅自闯入的两人。 围绕着山头的还有淡淡的压抑气氛。这却是两人所感觉不到的。 ...... 山顶之峰分外的昏暗。刚刚踏上的两人抬眼第一个看到的却是意料之外的物事。 那是一尊石制的佛像。 就如以往在人间界道路边会看到的地藏王佛像一样。这也是一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藏王佛像。人间界的地藏王佛像指引着迷茫的死灵们去向那轮回的场地。就是这位菩萨建立起了人间的第一条鬼道。并用自己的石制化身来担任向导之职。 他是可敬的。因为他所说过的话。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他是可敬的。因为他所作过的行动。 鬼道连通着鬼门，让所有在六道轮回产生之初茫然游走于世间的死灵们有了一个完美的归宿。同时也让人间界不再生灵涂炭。让人们有了个安全的生存环境。 而这位，他仍然是个菩萨，还没有成佛。 因为地狱还没空。 任何一个有点常识的人都能作出准确的判断，地狱这个地方只要人间还有拥有欲念的生物存在就不可能会空下来。而大智慧的地藏王菩萨明知如此还许下此等宏愿，并且身体力行。 实是无边伟大。可歌可敬。 他在人间界的佛像很少被人们在祠堂里供奉。一般都是出现在路边，承受着风吹雨淋，日晒时流。能在这里看到这位菩萨的石像说明他也一直在看顾着这里。一直在试图引导那些重罪之人早日脱却罪孽，往生极乐。 这样的菩萨是可敬的。不信佛的晃一和优子双手合什，向着石制的佛像拜了两拜。 而那佛像也如意料之中的一般，一点动静也没有。 有动静的地方来自两人的侧面。那是一声如常人肚饿之时肚子会发出的叫声一般的声音。 其声洪亮，远传百里。 当两人听到声音并看过去时，原本存在于那里的黑暗渐渐的散开了。 那根本不是什么天然的昏暗。而是许多的黑雾互相组合，互相凝聚，形成了实质的黑暗。那黑雾的缔造者一直存在于黑暗之里，混沌之内。看着两人出现在山峰脚下，看着两人缓缓登山。并在他的眼前拜佛。 “虽然有些晚，但我想说出来还是应该的。” 两米身高的白发长角大鬼蹲坐在山岩之上。俯视着两人，向两人露出了平静的微笑。 “欢迎来到大焦热地狱。我的孩子们。” 诡异的鬼神有着这个地狱世界中的其它鬼神都没有的白色长发。荒蛮而粗犷地披散在他的背后，如同白色瀑布。他有着如灰色大理石一般的肤色，光是用看的就能理解力与美的极致。 如古希腊的大理石雕像。 不像两人遇见的地狱其它鬼神，他的角是卷曲的。比起平常鬼神的山羊角，他的更像绵羊角。上颚两颗大型犬齿暴出唇外，生生亮在那里。标示着他那纯粹鬼族的血统。 三途川边的赤鬼有近4米的高度。而这个一看就是最终大Boss的家伙居然只有赤鬼的一半高。看上去也没有那些平常鬼神来得强力。坐在那里，如一个书生一般。连说话的口气也是淡淡的，像是在和晃一优子作君子之交。 “祸津名积怨返？”晃一持刀站到了对面大鬼的面前。 “那名字太长了，我更喜欢别人叫我以前在人间时由人类给我起的名字。以后你们也用我人间的名字叫我吧。”大鬼再次裂开嘴笑了。 “‘朱天童子’。很棒的名字吧。” 晃一立刻就从这名字中了解了这鬼神在人间界的典故。 名称中拥有“童子”两字的鬼神都是在上千年前去过人间界，并在那里祸乱时间长达百年的强力角色。吃人，乱世，破坏，几乎无恶不作。“朱天”两字则是将此鬼在人间杀得天空也变成血色这件事进行了艺术修饰。 朱天童子，一个曾经将人间界某处变成焦土赤地，进行过种族灭绝的可怕鬼神。 源氏一脉的义经次郎曾经上得大江山讨灭过一批。物部家先祖新卫门也灭杀过一批。但是作为古代鬼门所在的大江山，也就是现在的狱门山地界本就是地狱出入口。想要完全消灭这些从地狱出现的鬼神是不可能的。 “不管你是祸津名，还是朱天。既然知道了你就是诅咒山冈物部家的原凶......”晃一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那就只有你死我活了！” “嘿嘿嘿。别这么急躁嘛。”谁想那不似鬼神的真鬼神居然随意抬手阻止了义信的战斗想法。 “我一天到晚呆在这里很无聊的。有没有兴趣来聊聊天？” “没兴趣？”大鬼的嘴角弯了起来。 “别这么肯定，你们会有兴趣的。” “比如，”大鬼手指优子。 “那边的女人。想不想知道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是谁让你的父亲逼不得已共归于尽的？又或者，你的祖先血脉之中为什么会有西方血族基因的？” “还有你，自以为是的小子。”大鬼手指晃一。 “想不想知道你的父亲总一郎去了那里？还有你家的小子义信现在怎么样了？” 诱惑，赤裸裸的诱惑。 但这诱惑非常有效。句句都命中了两人的软肋。让两人不得不停手。 “放心吧，我不会要你们付出些什么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呆在这里太久，这里的小鬼们又不敢和我说话。我太寂寞了才想和你们聊聊的。”大鬼耸耸肩膀。继续说了下去。 “既然你们没意见那我就开始了哦。” “说起来还真是怀念啊......那闯入人间大闹的时节。”大鬼手拄着下巴依在膝盖上。口中诉出的话语带着浓重的缅怀。 “别看我们这些家伙好像很强大似的。那也只是在这地狱之中。一旦去到人间就会立即弱得和渣一般。随随便便就会有号称讨伐鬼族的人类来杀我们。” “你们还别不信。”大鬼的眼中满是真诚。 “当时给予大江山地界地名的大鬼酒吞童子就是死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手里的。在人间混了几年之后经常因为这样的郁闷而被人类追杀。说难受是真难受，说有趣也真的很有趣。”大鬼捏捏自己的拳头。 “我们这些家伙在地狱之中是无法打败的。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这让我们非常无聊。而去了人间界，虽然变弱了，但能找到可以和我们放对的存在来好好战一场真是非常地高兴。打到最后是我们败了，被赶了回来。” “结果我回来之后发现这里的头头不见了。便夺了这鬼王之位来耍着玩。真是无聊啊。”大鬼叹息一声。 “幸好，你家那位中纳言找了过来。出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点子来讨我乐呵。我闲着也是闲着就顺了他的意和他玩上一玩。结果么，你们都看见啦。” 大鬼随意的耸臂让晃一怒气勃发。 “别这么急嘛，要打架呆会有的是时间。聊天完了再说吧。”大鬼甩甩手，继续话题。 “你们这些物部后人都有我的血脉，我自然可以看到你们的一举一动。作为你们祖先的我也算是有这权力才对。而且往往可以看见很多被你们忽略过去的事情。” “就比如你，天宫优子。”大鬼手指优子。 我？！ 优子不可思议的与晃一对视。 明明我家血脉与物部无关为什么可以看见的？ “你之前有咬过你丈夫一口。血脉同化的话是可以回涵历史的啊。”大鬼坏笑着。“里面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哦。真是让我兴奋啊。” “让我来数数，你这一家子到底做过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大鬼不顾两人的焦急，仍然满嘴跑火车。 “有了有了。古代的时候在那西方之地化身血族和魔女去作一些那让世人不齿的行为。拿童男之血作药，吸处女之血养颜。哎哎哎......真是嚣张啊。连我都没作过啊。”大鬼无奈摇头。“我也最多就是生吞活剥。那来这么艺术。” “随后跟着那什么十字军东征去了中亚什么的地方。相当犀利的手段哟。”大鬼坏笑着。“看到了上好的绿洲被人占据就下毒杀人。资助盗匪截杀沙漠商队，只为让自家垄断东国的丝绸贸易。全盛之时财富可和******国王比肩。哼哼哼...我是不知道那******国王有多大，不过叫作国王的家伙再小也不会小到那里去才是。和国王比肩，真是好得很那。商人......哼哼哼......” “来到中土之地是被蒙人掳来的，自保也成问题倒是没做什么坏事。只不过是占山为王而已。到了你们改姓天宫的那几代啊......倒幕派什么的。真的是为了倒幕吗？还是为了维护自家的既得利益？” “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是因为你凯尔本一族而死的？他们对你凯尔本的怨恨有多重？”原本还在嬉笑的鬼神脸色转为平静，淡淡地看了优子一眼。 优子立即为浓重的黑雾包围，从身上各处爆出无数的血花。晃一赶紧扶住优子，用自己的灵力为她治疗。 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黑雾，而是极端浓稠的怨恨形成的实质精神力量。是对于罪人们的恨所展开的强烈报复。 存在于大焦热之中的一切都由这祸津名鬼王所管。他的能力显而易见的是控制这个地狱中所有罪人的因果报应。能力之强连刚入此地不久的优子，其前代族人所造成的罪业也被提取了出来。 而血流飘絮的优子却没有在意自身的情况。她现在只想知道两件事情。 “告诉我......我父亲的仇人是谁......我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当然是西边的那个白色教派。”大鬼没有隐瞒。“他们已经追杀了你们凯尔本家不止百世了。而你的孩子么......” 大鬼沉默了片刻，引得优子和晃一紧张不已。 “还没出生一点看头也没有，我管他呢。”结果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取笑。 优子当即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你这家伙......”晃一用仇恨的眼神看着那恶劣的鬼神。 “啊，对了。我还没告诉你你父亲总一郎现在的情况呢。”而祸津名就像没有看到一般，继续着自己的演出。他拍拍自己的肚子，满脸的笑意。 “当然是被我吃了，这个答案非常的没有戏剧****？另外说一句，你母亲也一样哦。” “什么？！” “那莫名其妙的西方魔女居然跑到我的地盘上来说要报仇。自然是吃掉啊。难道还把她供起来当菩萨拜吗？”以众生痛苦为乐的鬼神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边说还边摇头。 “什么影子女王，渣渣。” “你！”完全被愤怒所控制的晃一提着刀冲了上去。 “都是出自我的血脉，想要制你们只要一招就够了。”大鬼右手平伸，食指指向冲过来的晃一。 “让平氏那些因你们而死的无辜之人暴发起来就行了。” 如同之前的优子一样，冲锋着的晃一身上爆出大量的鲜血。整个人摇摇欲坠。 将物部切插在地上，晃一勉强地站立着。他的眼神仍然愤怒，他的心情仍然执着。 “我家血脉可是因你而被诅咒？”晃一踏前一步。 “自然是我。”朱天童子回答得很干脆。“这不是因为无聊嘛。” “全部最多活到三十岁？”晃一又踏前一步。 “对啊。”大鬼仍然像是在聊天一般。“时间太长就没味道了。老爷爷老奶奶的天天窝在家里有什么好看的。” “我父我母皆为你所吞食？”晃一站到了仍然坐着的祸津名积怨返面前。 “嗯哼~”大鬼快乐的点点头。“灵力强大，味道不错。比以前那几个好很多。” “死来！！！！” 出乎大鬼预料的，晃一仍然有着行动能力，并非像他想像的那样连站起来也难。 物部切急急捅来，直接命中了大鬼的脖子。从大鬼的喉结所在急插而入直到穿透鬼颈。 晃一只是个凡人，并没有出乎大鬼的预料。而真正能让晃一在上千人的怨恨下还能移动和战斗的原因全在他手中捏着的一张符卡之上。 情报【生体能量剥离】 这张源出自梦想界无限之城最高长官的符卡在当日那美临走之时放在了文件袋内。当拿到它的那一刻，晃一立即理解了这是自己的老师摩根留给自己的。也是两人之间最后的宝贵礼物。 在这张符卡的运作之下，那些怨恨并没有消失。但每当怨恨伤害晃一一分之时，晃一就会强大一分。怨恨在给予晃一痛苦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激励着晃一。 苦痛化为了身体中的能量，复仇的意志占据了晃一的所有。一切让复仇无法执行的障碍全部被晃一暂时排除。包括亲情，包括理智，包括人性。 就在这样绝死的一刀之下，大鬼被重创了。 但也仅仅是被重创而已。 反手的扫击直接将近处的晃一打飞了出去。那紧握着物部切的手则直接被巨力撕裂了下来，留在了原地。 挂在了仍然插在大鬼脖颈上的物部切之上。 喉咙被重创的大鬼无法言语。被意料之外的伤害所刺激的他直接陷入了暴走状态，再不管自己的伤口。将刀和连刀的手臂扔到一边之后，直直地向着倒在一起的两人冲了过来。 如狂风呼啸，如雷霆怒涛。 在这暴怒的鬼神手下，无人可以永生。 包括濒死的晃一和优子。 “阿一.....我知道你能站起来......快跑......” “不要......要死一起死......”优子少见地没有听从晃一的指令，而是趴到了晃一的身上想用自己的身体为晃一作盾。 “你这个笨蛋...咳咳...”被大鬼一击打断正面大部分肋骨的晃一现在连说话也是含着血沫。明显是救不回来了。 “我喜欢的其实是那美...我根本没有喜欢过你...之所以和你结婚...和你生孩子都是因为...都是因为奶奶想要这样的结局......” “你骗人...你骗人！我不信......你别想让我离开你......”而优子侧是完全不信晃一现在所说的话。 “切......果然在危急时刻动小脑筋没有好结果吗......”晃一的手勉力地抚到优子的背上。“你这个笨蛋......跟我一起死有什么好的......” “我愿意！”优子只是紧紧地抱着晃一的脖子。 “那就...一起死吧。”晃一和优子互视一眼，两人的手中同时出现一张符卡。 “来世...我们再作夫妻......” 永恒【在天比翼】 永爱【在地连理】 组合！ 绝恋【生死同栖】！ 地狱界鬼王所在的山头迎来了百年难见的大爆炸。首当其冲的便是占据着山头的地狱大鬼。 浓重的烟雾充斥着周围的空间。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一个细小的光点夹带着晃一和优子两人的尸体直冲入奈落大洞之中。转眼消失不见。 —————— Ps.这两名主角在最开始的时候是由贱猫和小恶魔两位同学设定的基本资料。除了两人的名字。两人的名字咱没有让这两位同学来设定。 理由正是因为这“天地连理生死比翼”。 山冈=山岗=大地 天宫=天上之宫=天空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延伸。到底是人物名为符卡服务，还是符卡名为人物服务，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晃一身上流着祸津名积怨返的一滴鬼血。优子因为咬了晃一也得到了鬼血。 “我的孩子们。” 因此将两人和义治之后，义信之前的所有物部祖先们当作大鬼的孩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所谓武士道，就是看透死亡。于生死两难之际，应果断选择死，而不需要任何理由。”—山本常朝 这是咱在玩《文明5》时，建设奇迹“姬路城”完成之时看到的一句话。想来用在这里，用在晃一身上也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