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无法拒绝的条件
户部尚书一行已提前知会地方，但因行事保密对外只宣称协助纳粮。谋的皇子和公主没什么区别。 楚王对刘愈不信任，刘愈和明瑾也无话可说。明瑾处处都显得处事圆滑急功近利，一副小人相。 因为安晋言等一行人旅途劳顿，要往化县也要等第二。刘愈为了让唐才和甘茂两叔侄有所准备，便提前让瞿竹带着几名侍卫前去通知。 “你的伤尚未气色，明又要远行？何等的大事连你自己的安危都不顾？” 听到刘愈要往化县的消息，曲宁第一时间过来质问，神色好像是一个大夫面对不听话的病人。凶，且带着几分仁心的关切。 刘愈惭愧一笑道：“曲医女，在下此行是有公务在的。” 曲宁以为刘愈早就被楚王甩下，不用在办什么差事可以安心养伤。心中不解，徐轩筑走上前对她解释了一下，曲宁这才明白朝廷为何要派户部尚书前来“协助纳粮”。 为了让曲宁相信刘愈不是出去游山玩水，徐轩筑还找人拿来地瓜来给曲宁吃。曲宁对饮食挑剔，看着地瓜外形丑陋，本不想当小白鼠，拧不过徐轩筑还是吃了，品尝了两口，才觉得这是好东西。 “徐jiejie，这东西……味道还不错的。”曲宁赞道。 徐轩筑叹口气道：“平常百姓家只是蒸熟了就吃，不像今这般还料理一番……meimei慢些吃，还有不少呢。” 曲宁也只是图个新鲜，在徐轩筑面前也没什么顾及。当看到刘愈从门外进来，她马上变成淑女矜持的模样，不用牙咬而用绳子勒，吃东西也变得细嚼慢咽。 ………… 老友前来，晚上刘愈也睡不着，便与韩升品茶下棋。韩升也没料到刘愈的伤会到连曲宁都医治不了的地步，安慰几句，说他只要有鬼脑子后仍可立朝堂。 想到当在长安见到二皇子苏典的手不能动，又联想到后自己会成他那一番模样，刘愈便觉得有些愁。也是老友在旁引起了他的愁绪，两人从品茶到品酒，再到喝的醉醺醺的。当刘愈东倒西歪地回房休息时，徐轩筑已经安歇下。 本来携带家眷出外公差是一件好事，但前半程赶路后半程受伤，他们夫妻根本没时间温存，但因刘愈的伤，彼此的依存度倒是增加了不少，更像是患难与共的夫妻。 刘愈脱了外衣刚要上。突然觉得脖颈凉，再想动，子已不听使唤，跟当被那蒙面女制服时的感觉一样。只是这次没有抵过来的手指，脖颈上凉凉麻麻的，倒似是被针扎了。 本来昏昏睡的刘愈登时脑子惊醒。 “咳咳咳。”刘愈能听到背后传来的咳嗽声，是个女人，给人很苍老的感觉，像是重病在。 “年轻人，不是很有本事吗？咳咳，你就再冲一次给老看看。咳咳。” 刘愈心叫一声不妙，总感觉在那事后被人跟踪，看来并非他的错觉。这老太婆的封手法跟当的蒙面女如出一辙，且能隔空封手段更高明，像是来寻仇的。 “为何不说话？老的银针只是令你子不能动，咳咳，你想叫喊，或是呼救，也由得你来。” 刘愈喉咙稍微出“嗯”一声，果然嗓子没什么限制，但他可不敢呼救，不为自己考虑，上还有徐轩筑，现在看徐轩筑安睡如善，很可能是着了道被这老太婆提前给制服迷晕了。 “前辈……当晚辈，只是不小心伤及那位姑娘，还望海涵。”刘愈客客气气说道。 “咳咳，你当老是来为那不争气的孽徒寻仇的？”老太婆冷笑一声道，“技不如人，输了就输了。老前来，就是看看是何等人用何手段冲开老的封之法。” 原来是师徒。刘愈心中更觉不妙，这些跑江湖的嘴里哪有一句真话，说不报复就不报复了？即便真不是来寻仇的，这老太婆自负无敌的封手法被他给破解，还不是要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前辈，在下只是无意……啊！” 刘愈突然觉得手臂一痛，受伤的右臂竟然被老太婆捏了起来，刘愈也终于能从眼角余光中见到这个擅闯者，佝偻着子拄着拐杖，没有六十也有七十。 老太婆趁着月光打量了一下他的手臂，道：“冲开道令手臂气脉阻滞，本来这条手臂也算废了，咳咳，竟还有高人刺你五单之，通血化瘀减少疼痛，咳，不易。”突然又将他的手臂放下，喝道，“说，是否那个人教你的？” 刘愈一愣，问道：“哪个人？” 老太婆冷笑道：“咳咳，当在山上，老将她困住想让她留下。未料她不顾我们的分……逃脱，老这些年来一直不解何以会被她冲开道。咳咳，想来这世间有此高明手段的仅她一人而已。” 刘愈暗凛这个“他”真是不一般，应该跟这老太婆有一腿，不过应该是不想被她束缚毅然决然将这老太婆给甩了。然后这老太婆就开始天南地北的寻找，因成恨，誓要毁掉她深但是得不到的东西，又或者要殉同归于尽……故事说的通。 刘愈认识的，有这么卑鄙猥琐而且还上了年纪的，除了仪表斯文不可能会武功的韩升，再就是…… “前辈，您说的可是吴吴老头？” 刘愈也实在想不到别人，吴那副猥琐样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够jiàn)就很符合人物逻辑，刘愈说话还不能太客气，要说是“吴老头”，这样跟那个“他”为敌的老太婆才不会觉得他们是一伙的。 “你说的是吴国师，咳咳，老有过听闻，但他年纪上百，且……年轻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愈突然觉得腰眼一麻，然后一股令他悲苦交杂还想大笑一场的感觉贯注到他脑海，难受地令他哇哇大叫，刘愈紧忙求饶道：“前辈，啊，晚辈真不认识那个他，您就放过我。晚辈会尽力帮您将他找出来。” 突然腰眼也不麻了，体也能动了，刘愈往前趔趄一步扶着桌子，转过，老太婆的全貌也落在他眼中。月色暗淡，老太婆的脸也大半隐在影之下，但刘愈还是能觉出她脸上的横皱，没有六七十年的风霜洗礼，一个女人不会老成这般模样。脖颈还是凉，一摸，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奇怪，奇怪。”老太婆喃喃不解道，“被我点住你气中，你虽痛苦但仍可说话，并将其他位给冲开。咳咳，难道你体道与常人有异？” 刘愈心说要真是有异也不会这么痛苦还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上，但人类经过几百年演化之后，道有偏差倒是有可能的。 “前辈，就像您说的，晚辈不过是体与常人有异，并非是经过那个‘他’的提点，再者在下一介朝臣，跟你们侠义道中人并无往来。” 老太婆不再纠缠于这问题，突然问道：“小子，想不想治你的伤？” 刘愈这些天来近乎都对手臂的伤绝望，以为下半辈子要当个残疾人，闻言道：“自然是想。” 老太婆笑道：“只要你答应帮老做一件事，老便告知你解气脉阻滞之法。你也别急着答应，老所要让你做的，会令你后带来无尽的麻烦。” 刘愈心下为难道：“前辈可否先说出，让在下考虑一番？” “不行！咳，答应就答应，不答应，老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老太婆语气薄怒道。 刘愈苦笑不已，这哪里是开条件，根本是强人所难bī)人上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