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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剑道为何

    第二十四章剑道为何

    虽然五月初五日,尚不是月圆之夜,更没有什么前世中,那著名的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虽然说邓瀚所来的荆州,于许都而言倒也算的上是西南偏南的方位,不过邓瀚却不会天外飞仙,而且他此来许都,也不仅仅只是一剑西来。去看看小说网。要是算上邓艾和周不疑这两个小子的话,此时的荆州来使中,倒是有大大小小的好几把剑呢

    当然邓瀚手上的青峰剑,却是当年在上庸的时候,在邓瀚特意的指点下,打造而出的一般百炼剑,以当世没有的技法打造出来的三尺长剑,却很是锋利。当然此时的赵云还没有那种从那曹cao的背剑将军夏侯恩的身上得到那般曹cao甚为喜爱的青红剑,不过在益州和荆州合二为一之后,邓瀚却是让手下人将在益州隐居的三国中的第一铸剑大师蒲元给找了出来,让这位在三国的后期才因为为蜀国先后造出了不下于三千把七十二炼的宝刀而闻名的神匠,在这个时候就能够显名于荆州,通过蒲元的手,在汉中自是为荆州的一众高官武将都各造了一把佩剑,却是比历史上刘备给手下人配备的蜀八剑,数量更多,当然因为有了邓瀚,其剑在品质上自然更比历史上的蜀八剑为强。

    刘备在让蒲元将剑造好之后,自是为关羽,张飞,诸葛亮,庞统,徐庶,赵云,黄忠,马超,邓瀚,陆逊,法正,魏延等人都分得了一把。

    至于邓瀚自己之前就有的百炼青峰,却也在蒲元大师的手上,又给狠狠的加强了一下。原本邓瀚的青峰剑,长三尺,而今却是又有所增长,变作三尺六寸,毕竟当年邓瀚初次拿剑的时候,还没有完全的长成,而今随着时间推移,邓瀚不仅身体上更见伟岸,而且心智上也已经成熟了,却也是为了和他的身体相匹配,相应的这剑的长度也有所增加。

    不管如何,这而今的青峰剑却也是又获得了新生。像长剑这些东西,长久的使用总会有所磨损,虽然是有越磨练越锋利的说法,然而剑却也是有其寿命和灵性的。邓瀚自然不是一个好的剑客,却也不是一个武将,对于宝剑的维护,自是没有什么看重的,不过而今的荆州却是有蒲元这样的高人,对于宝剑的保持,却是不用像邓瀚这些人cao心的。

    两天的时间,看似还有些,不过也只是一晃之间,就到了。

    没有达成入宫面见天子的糜竺,却也没有什么懊恼之意,毕竟如今的许都城中的,曹cao的威势,虽然没有在向外的荆州,江东,还有辽东等地得到展现,不过或许是曹大人正在执行这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毕竟不管如何说,天子总是天子,他曹cao在外征战的时候,对于许都城内的情势总是不能放心的,许都总是他曹cao大业发展到如今的根基之地。

    而对于天子的名位,虽然这些年,随着他对于朝中异己势力的清除,几乎没有什么明面上对于天子的忠诚之人,不过在他们自己内部,却也还隐藏着不少对于天子带有好感的人存在的。

    毕竟有许多的人,和他的情分非比寻常,而这些人对于曹cao势力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于曹cao而言,他还是需要再将这些人给以很好的安置的。

    而今这次声势浩大的剑道对决却同样是他对于那些人的再次试探之举。

    曹cao毕竟征战多年,而他身边也有着不少的名剑,像青红,倚天,还有如今佩戴在身上以曹cao的字命名的孟德剑,除了这些曹cao自己铸造的,当然还有他从别的诸侯的手上夺得的宝剑,当然这其中还是以当年从袁绍那里得来的思召剑,名气最大,却也是因为当年袁绍的势力最为强大的原因。

    所谓的剑道,于曹cao而言,却是没有什么的,毕竟他如今所要实行的乃是王霸之道,有这一点,便足以让他耗尽心神去履行这一道,再言其他,却是人力有时而尽的。

    五月初五,这一天,自然早就得到了消息的诸多朝中大臣,却是很早就准备着赶赴曹cao在太和殿之前设立的宴会。这一次盛会,虽然是因为邓瀚和史阿两个人比剑求道之事而引起的,不过在曹cao而言,未尝不是他借此而像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各个势力的使者,以及朝中的诸多大臣再次展现他自己威势的好机会,在太和殿之前,以此时天子的情况,自然是不适合在这里出现的,谁让他正在疯癫之时,若是因为在这里露面,而弄得在这么盛大的场面上丢丑的话,于天子本来就很是淡漠的名望,更是雪上加霜了。

    话虽如此说,然而也正因为天子的缺席,自是可以让诸多朝臣以及来使看到在太和殿前他曹cao的势力如何。

    毕竟这里可是太和殿

    到了这个时候,像邓瀚和史阿的剑术对决到更像是这场政治表现之后余兴节目罢了,如史阿这样的大剑师,在曹cao的眼里却是仍然如同那些戏子伶人一般的存在,除非他能够给曹cao势力的发展有所建树,不然的话,在曹cao的眼力自然便是无用之人,他曹cao先后三次下令招贤,却是为他曹氏的基业稳固而做的人才的储备,有道是有才无德,也可,自是因为那些道德高洁之人,定然很少能够会和他曹cao一心合意的。

    当然若是荆州方面没有后来的糜竺被派遣来此,或许此次代表荆州将华佗神医护送到许都中来给天子诊病的邓瀚,也就是此次剑道对决的当事人之一,却也是被曹cao当作伶人的对待,尽管邓瀚还代表着荆州,为荆州的使者,尽管他身上还有着天子亲口承认的诗酒仙的名士之称,不过这些在曹cao的眼里,总是比不得他们自己的实权重要,却也是他曹cao要刻意贬低打压的。

    毕竟在众多的朝臣之前,不管你身份如何,亦或是名望如何,可是不过是一个在众多朝臣及各方来使的眼前,做着剑道表演的一个小人物罢了。连带着,在这样情况下的邓瀚所代表的荆州,却也在有意无意之间会让人所小看。

    亲身来到了太极殿前,邓瀚便巡视一番此间的布置,以他如今更进一步的心境,对于这些内中所能蕴含的事情,却是能够在段时间内便一目了然,而且对于这些事情,没来由的邓瀚却是不仅没有生出什么怨气,更是心下但又欢喜,或许是放下了那一物,放下颠倒梦想,放下云烟,放下空欲色放下悬念,多一物却添了太多危险,而今的邓瀚却是少了一物,而那贪嗔痴之念,更是会少一点,只有这般万物不由己心,始终能够保持这性灵剔透的心境才会让邓瀚能够更为贴切那分对于道的体悟,自然能够感受到太极之中蕴含的大欢喜。

    随着目光,邓瀚自是见到了曹丕,曹植,以及曹冲,当然还有他当年见过的郭嘉,贾诩,程昱,华歆等诸多人,至于说荀彧,以及荀攸却是或被幽禁,或身体不适都于家中静养。

    当然还有许多邓瀚未曾见过的朝中大臣,至于那些如今已经不在世的人,自然都是已经被曹cao在世事变幻中给淘汰了的,对于曹cao的这些举动,于邓瀚而言,却也是正常的举动,毕竟这个时候乃是古代,政治上的你死我活,却是不将对方全盘打到便不算完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些事情于这些政治人物,杀伐果决却都是一把好手的。

    当然在这些人当中,邓瀚却也看到了夏侯衡,夏侯霸等一众夏后氏的兄弟,他们自是跟着一帮子曹cao麾下的青年才俊待在一起,毕竟曹cao所占据的地方,虽然地盘比历史上小了不少,不过这些地方的精华尽在,而且这些中原之地,自古就是人文荟萃之地,自然人杰地灵人才辈出,尽管如今的荆州也很是先后承继了刘表传下来的大力的发展教化之事,不过毕竟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种教育人才的事情,却是个长期的任务,像曹cao麾下这些地面上的那些歌世家大族的人才的培养可是有着不止一代,两代人的积淀的,而荆州方面在这方面还欠缺点时间的积累。

    邓瀚自是已经被告知了他们的对决却是不会给安排在宴会的初始,毕竟曹cao趁着这个时候,还要好好的表现一番他如今的文治武功,在众多的朝臣以及各地的使者面前,不做些事情,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邓瀚还在人群中当然的看到了他今天的对手,史阿剑师,不知为何,这位大剑师,今天却是身穿了一袭白衣,让邓瀚看到,似乎真像是看到了那古龙笔下的那些大剑客。

    此时的史阿,给邓瀚的感觉,却是少了许多的锋锐,不过相对于他身边的那些人,还是有着很多的冷漠。本来闭目养神的史阿在邓瀚看到他的时候,却是猛地双眼一睁,向着邓瀚所在的方向便望了过来,邓瀚却是报以微微一笑。史阿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点头为礼。

    此时的邓瀚却是不刻意的去追求那些个,这个时候,却也不需要再去准备什么了,虽然说也有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说法,不过此时他们将要比的是剑,而且他将要碰撞的也不是什么银枪,可是这个时代在王越之后的最强的剑客,史阿

    邓瀚却也不需要去做哪些,他所要做的就是去感悟这此间的气氛,让他能够适应这种气氛,毕竟太极剑可是很注重意念的,而若是能够和当时的情绪气氛,完全的合二为一,对于他的剑术,在气势上,在气场的控制上,当然能够占据一定的优势的。

    比试,不仅仅是单纯的技艺上的比试,彼此对于天时地利人和的掌控却都是能够体现一二的。

    在场的诸人中和邓瀚亲近的,却也之时在邓瀚入座之前的短暂时间内来到之前给邓瀚布置好的座位前打过招呼,之后也都迅速的离开了,毕竟邓瀚他还要在不久之后和对面看着很是冷静,一脸酷意的史阿对决。

    相互落座,太和殿之前,广阔的场地上,自是早就是一个个横看成排,竖看成行的整齐的座次,而在这座次的中央位置自是一个高两丈,方圆二十丈的大高台,这自然便是邓瀚他们待会就要登上的擂台。当然在那之前却是为重任要表演的舞女歌姬所要占据的地方。

    虽然五月初五乃是恶月恶日,不过对于曹cao来说,这位枭雄对于这些却是很不看重的,毕竟以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是杀得罪恶滔天,毕竟他所做的那些个屠杀,有许多是很没有道理的。

    这般的屠杀早就让他成为了当今天下最大的恶人,对于这样的恶月恶日当然没有什么忌讳。

    待到场的客人都已经落座之后,自是该正主上场,当然此时的正主自然不是天子刘协,而是丞相曹cao。

    “丞相大人到”一名侍卫却是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在一众人的迎奉中,身材不高的曹cao,却是在一众护卫的护持之下,当先而行。

    虽然如今的曹cao年岁渐长,而且看他头上的发际间更是白色更多,不过即便如此他的样貌却也依然没有太多的改变,或许是因为他的霸气未变,故而即便是他已经年仅六旬,却是没有太多的变化在他的身上体现。

    “呵呵,今日还真是个好日子啊,”曹cao却是径直走到位于太和殿门下的正中位置上,原本像这种在这里举行的大场面,那个位置都是给天子留下的,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近乎没有人回想起就在这太和殿的后面的深宫之中,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当然荆州的一行人却是还记得,不过其他人却是在曹cao的威势下,有意无意的在故作着忘却。

    对于这样的情势对于邓瀚他们而言,即便他们有心起意说话,不过也是于事无补,毕竟这里是许都,而且天子的表现又不给力,机缘凑合下,自然不能空出那个位置,倒像是更加的提醒着众人,此间的主人不能,才让人代他行此事的。

    事不可违,不妨顺其自然。

    “今日诸位济济一堂,只因近日来闹得许都城中人人关注的史阿剑师和邓瀚小友的一场剑道上的彼此切磋,而今孤忝为此事的主持,自然不能让这一场人间盛事,寂灭无闻,故而召集众位来此,一是为了即将进行的对决之事做个见证,让我们好一睹当今天下间最为高超的剑法,还有就是也趁着这个盛会,让我等这些平日里总是忙于政事,为大汉殚精竭虑的当朝诸公也有个休息的片刻,有道是劳逸结合,天下太平如此之久,黎民百姓能够尽享大汉之恩义,却也是多亏了诸位大人的努力,而今天子不豫,且先由孤在这里谢过诸位”

    “今日我们可以尽情的享受此间的荣华富贵来人上酒请诸公尽情畅饮”曹cao自是令道。

    对酒歌,太平时,吏不呼门。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咸礼让,民无所争讼。三年耕有九年储,仓谷满盈。斑白不负载。雨泽如此,百谷用成。却走马,以粪其土田。爵公侯伯子男,咸爱其民,以黜陟幽明。子养有若父与兄。犯礼法,轻重随其刑。路无拾遗之私。囹圄空虚,冬节不断。人耄耋,皆得以寿终。恩德广及草木昆虫。

    天地间,人为贵。立君牧民,为之轨则。车辙马迹,经纬四极。黜陟幽明,黎庶繁息。於铄贤圣,总统邦域。封建五爵,井田刑狱。有燔丹书,无普赦赎。皋陶甫侯,何有失职?嗟哉后世,改制易律。劳民为君,役赋其力。舜漆食器,畔者十国,不及唐尧,采椽不斫。世叹伯夷,欲以厉俗。侈恶之大,俭为共德。许由推让,岂有讼曲?兼爱尚同,疏者为戚。

    曹cao自是建安七子之一,却也是诗歌文赋都有一手的,此时见到这般局面之下,又看着众人都对于他适才入场之时的恭迎,却是也有些志得意满之感,又是觥筹交错间,自然难免有些诗性,难以抑制,自是大声的喝出了他的文赋。

    毕竟曹cao也是当世有名的家,以及诗人,此时连接两首却是他对于此时天下的情势的判断,以及对他心中理想的渴求。

    端起酒杯唱起来,青春逝去就不在。

    就像早上的露水,它经不起太阳晒。

    我的呼唤很豪迈,我的忧愁很无奈。

    要想忘掉烦心事,惟有放纵把醉买。

    绿绿是你的衣带,悠悠是我的情怀。

    一声不吭为了啥,对你无言的关爱。

    小鹿嗷嗷叫得乖,只吃野草不吃奶。

    身边要是有了你,唱唱跳跳真愉快。

    月亮团团挂天外,啥时才能把它摘。

    摘不下来真悲哀,真悲哀啊真悲哀。

    心肝我向你表白,紧紧搂着不离开。

    说说过去的故事,谈谈今天的时代。

    月亮明啊星光衰,一群乌鸦往南拐。

    绕着大树直徘徊,就是不停好奇怪。

    不怕太高是山脉,不怕太深是大海。

    周公昔日喷饭菜,曹cao今天纳贤才。

    邓瀚虽然被人称为诗酒仙,不过今时今日的他,自然需要表现的不合时宜一点,毕竟他还有一场重要的比试在等着他。旁人也很都知趣的没有去打搅他,至于他身边的邓艾和周不疑,却也是很是安稳的坐在邓瀚的身边,只是默默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当然在场中同样保持一派安静的地方还有史阿以及他身边陪着他的那些歌弟子,毕竟他们都是跟着史阿多年的弟子。自然也知道他们的师父这个时候的习惯。毕竟史阿这些年来总是和人在比斗着,渴求达到剑道的极致,然而可惜的是,随着时间的推延,能够让他拔剑的人,却是越来越少,故而让他在自我感觉终究要接近剑道极致的过程中,却是变得越来越缓慢了

    身为史阿的弟子们,自然是见惯了他们的师父的胜利,而对于此时的情形,他们也是太过熟悉不过了,以往只要他们的师父认真起来,一旦进入了他自己的状态,总是会无往而不利,故而这些弟子们却也是相信,此次的对决也是一样。

    当然他们这做弟子的毕竟没有打到他们的师父史阿的境界,同样的他们对于史阿的帮助也只能是在这个时候保持这安静,给以他师父一个平心静气的环境,自我静思的空间,虽然此时离他们不远处就是纷纷扰扰的欢歌酒场,即便是他们的师父即将要登上的那高高的两丈的擂台,此时上面也有着一群盛装的歌姬,在一旁气势恢宏的皇宫乐师们的伴奏下,如穿花蝴蝶一般在高台上往来舞动着。

    邓瀚虽然也在安静的等待着,尽管此时的他还是第一次面对着这么重大的场面,不管是前世的他还是今生的邓瀚,却都还是第一次在这种重大的场面上要去和一个人做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不过作为一个前世中也很是酷爱武侠小说的年轻人,总是会有那种热血沸腾,希望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身怀绝世武功,仗剑行走江湖,任侠好义,抱打不平的梦想,他邓瀚有幸穿越到,这个剑术一道虽然已经有所成行,然而还只是初级阶段的汉末,他虽然只不过是在前世的时候,粗通太极剑法,然而那点粗浅,在这个各种剑法还没有什么套路的时候,实在是一种领时代之先的理论,即便是王越,史阿这样的当代高人,却也没有谁能够领悟到。

    再加上邓瀚不仅仅是知道太极剑法,而且那些种种不一的武侠小说,虽然大多是小说家们的一家之言,然而毕竟合理之处,都是从实际中推衍而来,自然多少都代表这种种舞蹈上的可能性,这样一来在邓瀚的脑海中自然有着不一而足的各种充满了想象力的技巧。这些可都是这个时代没有的。

    不过这些在以往的时候当然还只是存在于脑海中,而经过了和陈到以及那些白耳精兵训练之后的邓瀚,却也已经将那些可能性和自己的实际结合在了一起,故而此时的邓瀚或许还依然是剑术上的菜鸟,不过于剑道之上的认知却已经早就不至于此了。

    随着时间的临近,邓瀚却是察觉到身边的两个如兄弟,如徒弟的小子,渐渐的变得紧张,毕竟和对面的史阿相比较而言,不仅是他,还有一直跟着他的两个小子,却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局面。他自是有着太多的不可告人的秘密,足以让他能够在这个时候十分奇异的保持着一直以来的镇定,更是还有种莫名的安定杂以兴奋的感觉在他的身体内缓缓流动。

    但是对于邓艾和周不疑两个人来说,不管往日他们如何胡闹,他们是如何的天赋奇才,可是事到临头,总是难免第一次的紧张。

    “怎么了?”邓瀚的微微一笑,却是让邓艾和周不疑两个人的情绪在第一时间恢复了。

    “呵呵,有些不适应”周不疑说道。

    “差不多把,不过是因为没到过皇宫,这里的场面还真是大啊”邓艾却是这么说道。

    两个人的回答,却是昭显擂台他们各自的出身,周不疑虽然也是跟着邓瀚这么就,不过他的亲族却都是荆南的一时显耀,而邓艾虽然祖上倒是能够追溯到和邓瀚同源的邓氏先人,不过毕竟流民多年,而邓艾的母亲却有将自家的族谱给丢失了,或许他们家本就没有什么族谱流传,总之出身依然破败,对于皇宫这里,相对而言,还真是大场面来的。

    尽管荆州发展多年,长安城也已经在这几年的发展中,逐渐的回复了以往的旧貌,不过即便如此,襄阳城没有皇都的那种底蕴,而长安城中却是现在已经在多年的破败中,少了那种皇都的气氛,而且没有皇室的存在,皇宫只是一群看上去很是富丽堂皇的房屋罢了。

    而这里的主人虽然姓曹,并不是能够代表此时真正的大汉,不过气氛如此,却是让邓艾这些小子感到了其中的厚重。

    不过此时经过邓瀚的这一说,打破了三人之间的那种沉寂,自是在那同时让两个小子忘却了适才的尴尬气氛。

    “其实也没有什么,等你们见的多了,也就会觉得其实这些都是浮云,王图霸业,终究不比身边人人安泰幸福来的好”

    “所以说,你们两个小子就在这里等着,看你们少爷待会领着你们回去,好好的去合昌楼里大肆吃喝一顿,虽然这里的饭菜是御厨们做的,你看看,在这里的那个人敢轻松自在的吃喝,真是自找罪受啊而且那些饭菜从厨房那里一路送到这里,即便跑得再快,还不都给风凉了,吃到肚子里还不是冰凉的很,实在也是无趣啊”邓瀚却是指着一片人群中说道。

    “少爷说的是啊被你这么一说,我可是觉得饿了,待会少爷你就快点打完,我们就去合昌楼”邓艾却是摸着肚子道。

    “呵呵,这个吃货”周不疑却是笑话着邓艾,此时的邓艾难得没有反驳与他。“少爷你就好好的给我们开开眼吧王越老前辈老说你的剑法,他看不通透,我们也有许多的不明白的,如今倒是可以得证于方家了吧”

    “或许吧”

    对面的史阿的徒弟们对于史阿有着足够的信心,可是同样的邓瀚身边额的这两个小子对于他们家少爷也是有着十分的信心。在他们的心中,邓瀚却是从来没有做过让他们失望的事情。

    该来的,迟早都会来,曹cao自是见到了如今在他的威势之下,无人能够抵挡,或许还在想象若是能够在天子的面前让他再次感悟一下如今他的威势的话,或许那样的话,自然可以让曹cao的心情会更有几分的增益。

    却不知道此时曹cao心中挂念的天子,却也在他们不注意的地方在观察着他们这些在太和殿前任由曹cao肆意妄为,不顾旁人的意兴,虽然天子刘协的心间依然是怒火勃然,然而于这些事情,他却是有心无力的很。

    即便是此时的他想要看看这一场已经近乎惊动了全天下人的剑道对决的场景,居然还要靠着左慈的提携,他们两个自然不能正大光明的立于众人之前,不管是天子还是左慈,都是如此,立于众人之前,曹cao自是会给天子无尽的难堪,以此时刘协的心里定然是不会容忍的下,而左慈,却是已经给了曹cao不少的难堪,他却是不会让左慈好过的。

    故而此时的两个人却是趁着宫中侍卫换班之际,兼有对于这两个人疏忽不注意的时候,在左慈的提携之下,两个人却是隐于太和殿的殿顶之上。

    站得高,却是看的远,此时的刘协却也因为身处高点之上,于目光和远见上,却也有几分体悟,不过他拥有这份体悟的时间太短,片刻之后却是被曹cao的言辞和形状给激的忘却了那份感悟。

    日已偏西,这一场太和殿前的欢宴,却是从巳时末,已经持续到了申时初,却是人的肚子总归有限,而且此时众人的兴致却都已经从酒食歌赋之上转换到了那就要开始的对决之上了。

    此时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之上,不知从何处飘来了几多白云,时不时的和高挂在蓝天之上的烈日玩起了捉迷藏,似乎也是知道两位对决的剑客对于烈日的讨厌,来此凑趣了。

    原本静坐在位子上的史阿却是从身边的弟子手上拿过平常惯用的长剑,孤傲自立,而相应的邓瀚却也从邓艾的手上结过了自己的青峰剑。

    同时略有所觉的曹cao,自是顺应众人之心,却让宫廷乐师以及那些宫女歌姬等都给从高台之上退下,这里却不再是他们应该待着的地方了,如今的舞台要交给史阿和邓瀚两个人了。

    此时场中虽有成百上千的人,更有不少的人迎来送往,高下奔走,然而此间的气氛却是突然变得凝重,甚至于若是此时有一根绣花针掉落在了太和殿之前,那点轻微的声响,却也可能被人察觉。

    邓瀚和史阿彼此相对看了一眼,然后却是从高台两侧,各自施施然的拾级而上。史阿固然是一身白衣飘飘,而邓瀚却也是因为记忆中那些剑客的印记,却也是一身白衣胜雪,如同玉树临风一般,飘飘然的来到了高台之上。

    看着对面长身直立,白衣如雪,如亘古以来就屹立在那里的雕塑一般的史阿,邓瀚心中不由的很是佩服,如史阿这样的剑客却是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风雨雨。他们孤独的眸子里终究会掠过寂寞的影子。沉迷于剑道,就注定了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爱人,只有与剑为伍。或许起初之时,史阿练剑废寝忘食,虽孤独一人,却没有深入骨髓的寂寞。练剑有所成是他唯一的目标,那份对剑的炽热的感情能把人性中其他的情感都掩盖起来,寂寞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种。

    什么是寂寞?或许,年轻的时候的史阿没有时间会去回答这个问题,寂寞离他很远,而且那时候的他应该还是跟着王越在修习,就算偶而涌出的一丝感叹,也逃不出意气的影子。可许多年后,就算不愿去想起这个问题,却已经没有办法摆脱那份深入骨髓的寂寞。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时间把寂寞重新装扮,它把寂寞交给你的时候,寂寞就成了那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史阿定然也寂寞,从他决定献身于剑道开始,寂寞的种子就被深埋于他的心底。他初入剑道,略有小成时,寂寞的影子就更浓了。即便是他身边纵有万千弟子随身,纵使他能够成为高官身边客,有不知到多少的达官贵人迎奉与他。

    史阿定然也是个骄傲的人,毕竟他一生所求全都奉献给了剑,故而只有剑才是他的朋友,对他们来说,剑道已经成为了他毕生的性命之道,是他身心性命的安顿之处。

    史阿于王越处学剑,然而总归是没有沾染了王越那种心切于官位上的势利,却是因为他的剑道已经不是那些可以比的上的,他的全身心已经投入到了他的剑中。然而他总是会发现剑,却是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百兵之君,短兵之祖。历朝王公帝候,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欲求的其中真意,欲探求剑道,却需要明白剑是入世的,故其道仅能于人间世的历练上探求。于是他自是如他的师父王越一般飘然而出,踏临人世,藉柄寂寞孤冷的剑,设立道馆,遍寻世间种种可能,以求的出入世间的剑道。

    不过王越立馆收徒是为了前程官位,而他却是想借此而游历世间的剑术道义所在,当然两人的立意并没有什么高下,毕竟都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努力,不管如何,只要是能够让每个人的夙愿得偿,都是一种人间的幸事。

    而邓瀚来此却也不是为了求的什么,虽然他没有如史阿那般对于剑道已经刻骨铭心的求索,然而邓瀚却是还有着许许多多的对于此身此世的牵挂,故而在这点上,或许只是将那些道馆和弟子当作自己求的剑道之凭借的史阿,并没有真正的算作了入世,毕竟他的情感在貌似入世的时候,并没有随着身体的入世,而跟着入世,这或许便是他的不明白的地方。

    故而他虽然一直以来和人比斗,总是不能从其中得到什么臂助。

    既要入世,不仅人要入世,他的剑,连着他对于剑的感情和专注却也是需要能够同时入世的。

    唯有诚心正义,才能到达剑术的巅峰,不诚的人,根本不足论剑。所谓的诚,不外乎诚于人或是诚于剑,然而能够诚于剑之后,终归还是要能够诚于人。剑终归是俗世之物。而即便是求的剑道的那些人,却又有谁能够不再染指人间烟火。

    剑道,并不是高高在上,而是也要懂得人生乐趣,能够爱欣赏大自然美景。可以任意的品尝美酒佳肴,娶所爱的女人,干一切事情,自由得很,能够有心灵上的心安理得,合乎自然。在别人眼中他是人中的贵族,剑中的神,一身可以有高洁凌人的傲气,几乎不近人间烟火。但为人却是需要活得随心,没有人可以逼他做他不愿做的事,他要做的事亦不需要别人求他。或许此时的邓瀚并没有意识到太多,他既然应承了和史阿的比剑,自是便自然而然的去做了,尽管他自知本身的能力或许于对战的时候,还有这不少的不足之处,不过他还是那么坦然的应下了。虽然他的心境也有太多的起伏的时候,不过随着进入此间的时间越久,有了妻儿,有了好友知交,有了如今此时此身他能够拥有的这一切,使的他的心灵在屡次见到了南华,张鲁,左慈等人之后,竟是变得纯净澄明。

    当然他对于刘备,对于剑术,对于什么事情都没有太过的狂热,然而他却是十分重视于身边那些关注于他,为他付出了挂念的牵绊,他自是醉心于这些东西,然而却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到了如今或许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事可改变他的心意,即便是此时他面对的史阿在那里,长身直立,白衣如雪,如亘古以来就屹立在那里的雕塑一般。

    不过两人同样的是长身而立,白衣胜雪,一个的表情却是冷漠孤寂,虽然自是很专注于此时的对剑,然而却有太多的神情冷点,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个冰雕,自是美丽,然而在太阳的照射下,总是会有融化掉的那一刻。而另一边的邓瀚固然也是白衣胜雪,不过此时的他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全然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自是因为他嘴角处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在昨天仿佛在昨天,

    你问我介不介意赴约,

    我想笑直想笑,

    但你一脸深沉的靠近,

    吻我冻得发烫的指尖,

    绕一圈又绕了一圈,

    天气其实不适合走远,

    不知不觉相识,

    吹着白雪,

    一起寒冷是爱情的作业,

    离开这门外忘掉你的速度,

    比想象中快了一些,

    也很快有人替代你但永远,

    下的不会是同一场雪,

    记忆是天真的孩子,

    在西门外堆着雪,

    有时欢笑有时对我苦着脸,

    当我向它招手,

    一转身却不见,

    然后突然变天下起了大雪,

    我也是天真的孩子,

    在西门外迎着雪,

    有时忘记有时想你的一切,

    当我忽然醒悟,

    你不会再出现,

    我牵起记忆的手,

    走远,

    平凡的季节和地点,

    感情总在发生和走远。

    看着两个在台上,形虽形同,神态却迥然有异的人影,始终没有动手的意思,待在高台之下的邓艾和周不疑,以及史阿的徒弟们,甚至在他们周围的那些许许多多的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生怕一不小心说话,或者大气呼出之后,都会惹得这两个人那一瞬间的拔剑。

    即便是之前本将这中对决剑道的事情当作是如同伶人歌姬一般表演看待的曹cao,此时却也在凝神关注着这座高台之上的两个人,当然如他身边的那些诸多曹氏宗亲们,却都对于那高台之上,一身白衣的两个人生出了无限的向往。

    偶尔天空中的透过那些白云遮蔽而洒落下来的日光,照耀在两个人的身上,更是彰显了此时邓瀚和史阿两个人的高贵与洁白。

    “剑,果然是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百兵之君,短兵之祖。”在远处高高的太和殿上的左慈却是真心的说出了此时他心中的想法,只是赞美,只是感叹,虽然他自是已经从道术上得道,然而他却也并不会因此而停下继续求索的脚步,像这样的剑道对决,并不是对他没有什么好处的,此时的他的脸上自是一副享受的样子,是那种真正的体味那其中的一阴一阳的对比,阴阳和合是为大道所终。

    “是啊,仙师,不过两个人为什么都不动手呢,他们这般会等到什么时候啊?”一旁的天子总是眼力不及,加上他的心绪所扰,自然不会有如左慈一般的心境生成。

    “呵呵,好好的,看着吧,刘协”此时的左慈却是直呼天子的名称,于天子也没有什么尊重,不过此时的刘协似乎也没有情绪。

    就在众目关注之下,却见邓瀚忽然道:“你学剑?”

    史阿道:“在下就是剑。”

    “你知不知道剑的精义何在?”

    “你说”

    “在于诚。”

    “诚?”

    “唯有诚心正意,才能达到剑术的巅峰,不诚的人,根本不足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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