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土地庙
“子曰: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是故君子貌足畏也,色足惮也,言足信也。” “失足是指举止不得体。失色是指仪表不庄重。失口是指言语不慎出重。惮是指威严。”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孔子说:君子在众人面前的举上要不失体统,仪表要保持庄重,言语要谨慎。所以,君子的外貌足以使人敬畏,仪表足以使人感到威严,言语足以使人信服。” 沈襄一句一字的诵咏着,又一字一句的讲解着。少典脸色郑重眼色凝重,神宁静气,全神贯注的听着、记着、背着,深怕遗忘了哪怕一个字。 少典知道这样的奇遇仿佛奇迹一般降临在他的头上,不仅仅能改变了他的未来和一生,也会改变古城村的未来和古城村少年后辈。他今天听到的,记住的都会背给古城村的少年们。 对于少典将这些背给古城村的少年们沈襄知道,却并未阻止和阻挠,相反在为少典讲解的时候还会故意的将声速放缓,一字一顿的留给少典记忆和思索的时间,讲解的速度也会一时一缓,怕内容太多而让少典记忆偶有遗漏。 虽然沈襄从来没有说什么,但少典却知道,自己偷偷的任意的将学到的知识偷传给古城村的同伴,先生知道却并没有不愿意,甚至先生在课堂上所做的少典也知道是为什么。 正是因为沈襄的刻意才让少典的心稍稍舒服了些。毕竟少典的举动可是让成德公、高阳莒和少袆担忧不已,经书圣典多是不传之迷,在很多书香世家都不是人人能学的,而今少典就随意的传给这些淘小子们,他们深怕惹怒了沈襄,甚至连少典都学不到了。可如若少典不教给这些淘小子们他们有又些不甘心,毕竟这是唯一能改变古城村的机遇和契机。 少典和古城村的人们做些什么沈襄都知道,这些对于他来说是想瞒都瞒不得的。不过,沈襄从来没说过什么。其实如果少典和古城村的人们走到他的面前,将心中的想法和他说过的话,他也不是能不答应的,教一个人与教十个人对沈襄来说都是一样的。 不过,这些人不敢和沈襄说沈襄也乐得清闲,一个人整理出那座山神庙就安安静静的在土地庙住下。 古城村不大,不过三五十户人家一二百人口的样子。古城村不富裕,村子里除了那一个十分破败的城墙算是有点像样别的也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毕竟大宋太祖带着两千多人马在古城村生活了整整一年,依靠着古城村左右的村落生存下来,又带走了三千壮汉离去却一个也没有回来,古城村尚能留存就已经不错了。 村子里是一群破落的村户,鸡鸣犬叫的。村子外就是这一座早已破败的土地庙。 土地庙,又称福德庙、伯公庙,在沈襄九世金丹的记忆中知道,那是为民间供奉土地神的庙宇,多是民间自发建立的小型建筑,属于分布最广的祭祀建筑,各地乡村民众居住的地方就有供奉土地神的地方。 而这座土地庙则是一座不知道什么年代兴建,又不知道从什么年代败落的。如果古城村是座富裕村镇,土地庙应该是十分兴盛的地方,可惜,古城村是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地方,他不被彻底拆掉就不错了。 “呵呵,土地庙。在这方世界里竟然还有土地庙,这还是头一份。呵呵,想不到,太神奇了。” 沈襄很随意的一个手诀放出,一股清风打着旋在土地庙一扫而过,倏忽之间就将积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灰尘污垢凝成了一个巨大的土球。 双手捧起土球,安稳的放置在神龛之前。 神龛也叫神椟,是放置神佛塑像的小阁。神龛规格大小不一,下有底座,上置龛阁。神龛为开放式,有垂帘,无龛门,龛阁内安稳的端坐着一座残坏败破胖乎乎的泥塑土地公。 看神龛的规格很大,一名彪形大汉站在里面都宽宽松松的,丝毫不显拥挤。 残破的泥塑土地公是个高大宽厚的胖乎乎雕塑,是个手持拐杖驼背站立的老者的样子,从虽然残破但仍能清晰可见的须发,流畅的衣袖的皱褶中可以看出,当时这个土地庙的修建是十分用心的。 回头再看神龛,神龛为横长方形,座位不分台阶,依上而下设位,龛阁为石制,内外精细雕刻着吉祥如意的图案,在时间光阴的侵蚀下龛阁斑驳的残余仍能显露出那丝金碧辉煌来。 一番简单的祛尘之后,土地庙如同换了一个模样,显露出几分庄重。 沈襄掐指推算一番却怎么也没有探究出这位福德神的来历,只是知道这位福德神迷迷蒙蒙的仿佛有一层迷雾阻挡在哪里。 “喝,竟然还有几分来历。哼,待我叩拜你一番看看你到底有几分能耐,有什么来历。” 沈襄一时好奇,有了几分玩兴。 已然恢复九世记忆的沈襄虽然没能恢复回那身通天本领,但原世仙神班列的一些事情他还是懂得的,而且他的地位在任何一个神佛班列里都是不低。 “也许在这位福德神面前我能探得一些神佛之秘。” 沈襄有他的小小打算。 现在的沈襄还很弱小,即使他的修为飞速的恢复着,仍然没有恢复回他真正的修为,此时的他还无法动用修行来影响诸天神佛。所以对神佛的叩拜只能动用普通人的方法,而对神佛的叩拜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不是寻个神位上前叩拜就行的,而是自有他的一套程序。 拜神是要选吉时良辰,还要有供香供品。 人非土不立,非谷不食,土能生万物,养育人类繁衍生息,其功德厚大,就奉若神明。自古以来,人们以土地为神,尊土地为社神,民间称土地公。所以习俗雕塑或绘画土地公像,大多数是白发髯髯,右手拿着龙杖,左手执元宝,又称老土地,又称后土、社公。 在这片世界里何时祭祀土地公,又如何拜祭土地公沈襄不知道,不过在那片世界里如何祭祀土地公沈襄却还知道。 主祭时间农历二月初二。 农历二月初二,那片世界里的农家户户都舂冬米粿,并用手捏成一块形状象圆饼一样,有大有小。每块粿面印有瓜果和稻穗状等花纹,以象征兴旺吉祥有财气,俗称土地公粿。
在备好牲醴、酒馔、果品等供筵,焚香虔诚致祭于家堂供奉的土地公神位,福德正神神龛前,以祈福报功,求赐五谷丰登,六畜兴旺,招财进宝,合家平安。 在当日或在三天内,家长携带儿男分别到所耕作的田片,在其田岸壁上压上几张福金纸,叫祭“田头土地”,以祈年冬好收成;同时,趁此告知下辈所属田产业份。 俗话说:“吃了土地公粿,裤筒卷起起”。 于二月初二奉祀福德正神,虔诚致祭,而且又在每年农历二月至十二月的初二、十六都做“牙”,其中二月初二为“头牙”,七月初二为“中牙”,腊月十六为“尾牙”。 二月初二已经过去了,那就只剩下七月初二了。 吉时良辰定好,沈襄就不再想这些事情了,自己动手开始整理修复土地庙来。 土地庙很大,一间主殿供奉着土地公,左右是两个偏殿,后屋四间内室分做储藏室、工房、伙房、香火室。现在土地庙很是破败,从外面看去是十分的不堪的,可实际上并不如他表现的那样,至少青石垒就的房体还没有达到漏风漏雨的惨样。破败的是窗门,破败的是棚顶内墙。 将土地庙打理干净过后沈襄就可以入住了,所为的打理干净还真就是打理干净,宽大的土地庙四壁空空,除了一座神龛之外什么都没有。不过沈襄对此很不在意,不要说有一间房屋可以居住,就算是没有他也根本不会在意。 现在的沈襄每天在清晨到上午都会等着少典前来学习,一番讲授之后留下少典背书,他自己则又开始研究其酿酒来。 酿酒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多数都需要谷物,谷物在其他的地方都很容易弄到,可在古城村却是最最稀少的东西,吃尚且不够哪里还能奢侈到拿去酿酒。 酿不到谷酒就只能酿果酒了,这难不倒酒痴沈襄。 半个月的时间里沈襄施展起袖里乾坤,大袖一挥如同蝗虫过境一般一扫而过,两座山间的一种红彤彤的朱红色果子就完全落入沈襄的袖间。 酿酒,古城村里从来没有人看到过,是件绝对稀奇的玩意。 酒,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的,尤其是性格最为彪悍的古城村汉子。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里是天都山脚下最为贫苦的山里,再喜欢吃酒的汉子也不知道多少天才能吃到一口最最劣质的酒水。所以,天天都能吃到那种劣质的酒水,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事情。 而今,沈先生竟然会酿酒,这绝对是古城村里最大的事情。虽然,汉子们不敢太过靠前,不过,淘小子们却不此列,沈襄对他们毫不许外淘小子们也就一哄而上,七手八脚的帮起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