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一章 决定
番外：轩辕琅篇 杜小月红着脸说：“我过来只是想问你们……” “你不知道这里是大堂，我们办事的地方吗，你可以走了。”欧阳昊冷声说道。 杜小月没想到欧阳昊突然发飙，眼睛里有不解有伤心，在眼里的泪水还未夺眶而出时，她低下头说着：“是我来错了。”说完，就匆匆跑出去了。 我奇怪地看向欧阳昊，欧阳昊的眼里闪过懊恼，见我在看他，便说：“她本来就不应该整天做这些。” 杜小月整天都为了欧阳昊、李幕几人张罗伙食，许久不曾外出给人治病了。 俞妙奇让轩辕烈抱着两小人儿说着：“大哥，你刚出关，不去换身衣裳吗？” “嗯。”我点头，但还是指着桌上的食盒说着：“你们把里面的饭食解决完。” “好的。”李幕点头，欧阳昊神色不自在地随意点头。 我跟着俞妙奇和轩辕烈出了大堂，俞妙奇说：“要不，大哥你去帮忙安慰小月吧。” “为什么是我？”我不解地问着。 俞妙奇说：“小月当初先看上的是你，不过呢，现在她心仪的对象变成了欧阳昊，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报复方法吗？” 我挑眉，轩辕烈喊着：“妙奇，别胡闹。” 俞妙奇贼贼地说着：“欧阳昊当初可是跟陈兰成为有名无实的两夫妻哦，如今，他在矫情着，不肯回应小月的感情，我觉得让大哥出面安慰小月，刺激刺激欧阳昊，或许两人才能更近一步。” “这样可以吗？”轩辕烈怀中的两个小人儿，一左一右地扯着他的头发，在他龇牙咧嘴的时候，俞妙奇便看着我说：“大哥，你说呢。” 我摸着下巴，勉为其难地说：“这样嘛，或许真的能促成他们两的好事。” “那就交给你了。”俞妙奇把轩辕烈手里的小人儿抱了一个过来，对着我做着加油的手势。 “可是，她现在会在哪？”我问，俞妙奇总不会让我如无头苍蝇似得的乱找吧。 俞妙奇说：“在我的药园里，除了那里没什么人以外，流星里到处都是人。”流星的四周还是有影卫在站岗的。 我点头，跟俞妙奇他们分开以后，我便去用了饭，换了衣裳，便到了药园中找杜小月。 讲真的，我跟杜小月本来也没多熟悉，现在冷不丁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我也觉得怪不自在的。 我便在俞妙奇这些年种出来的药园中瞎晃，顺便看向坐在药园中小湖旁的杜小月。 此时的杜小月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的，还独自一个人坐在湖边，看着不远处的黄昏。 我正想着该什么上去安慰人，就见到她手边有条绿色的小蛇，正慢慢地在她身边潜行。 “小心！”我喊着，便飞跃到她身边，捉住她身边的小蛇。 杜小月回头过来看着我手里紧捉着的小蛇，担忧地说着：“还请头领不要伤害我的小青。” 呃？ 我看向我手里的小蛇，“这是你养的？”一个女孩子家家地养这种蛇干嘛呢。 “嗯。”杜小月小心翼翼地从我手里把小蛇接了回去，放进了袖子里，然后问我：“头领，什么过来了，可是需要怎么药草？” 我看着从她袖子里探出的蛇头，心有戚戚焉地说：“没，只是想吃蛇羹，妙奇说，她这药园里好像有蛇，让我过来碰碰运气。” 杜小月连忙说：“不会吧，老师她在药园里养的蛇，都是拿来试药的，不能吃。” “是吗？那可能是她想看我的笑话吧，你也知道，妙奇她一向如此。”我想起自从俞妙奇嫁给轩辕烈以后，就跟我没大没小的，跟真正的亲人那样，这种感觉很好。 “老师在自家人面前才会如此，在外人面前她是不会这样的。”杜小月小声说着。 “嗯，这我知道，不过，刚才见你独自一人坐在着，看那落日黄昏很出神，那落日就真的那么好看吗？”我遥望着那轮橘色的落日问着。 杜小月见我没有在看着她，便说着：“嗯，我只是一时在想，人的一生就如这落日黄昏，一天或是一年总是过的很快。” “是啊，所以该把握的还是要去把握才对。”我的眼角余光瞧见了欧阳昊的身影藏在了一旁。 杜小月想转身，却被我揽住了肩膀，我说：“你刚才在大堂的时候，为什么委屈？” 杜小月将视线移到我脸上，盯着我好一会儿后，眼中的泪水缓缓地滑落。 我说：“我就这么一问，你怎么就哭了？” “头领。”她突然就抱住我痛哭失声，将她今天所受的委屈全一古脑地发泄。 “怎么了，怎么好好地就哭了呢，被人瞧见了，还不让人误会是我欺负了你。”我把双手撑开，不敢放到她的肩膀上。 可是，杜小月依旧是哭音在继续，丝毫不见停歇。 躲在暗处的欧阳昊不动了，就像与挡住他的木头融为了一体，不动如山。 我说：“有什么事说出来，你老师俞妙奇一定会帮你一起解决，在说了，流星里的人还能让外人欺负了不还手吗？” 杜小月在我的怀中哑着声，低语着：“他是不是在？” 这个他，我想，应该是欧阳昊吧。 我微不可闻地点头，“的确。” “头领，帮我一个忙可好？”杜小月的话语与哭声掺杂在一起。 我感觉很不对头，但是还是勉为其难地说着：“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吧。” “娶我！”杜小月突然就放开我，抬起朦胧泪眼直勾勾地看着我。 与木头融为一体的人动了，不过很快就安静了。 我想着，这还能忍，这欧阳昊在想什么东东哦？ 杜小月也察觉到了，眼睛中又浮出受伤的情绪，“我知道，头领一直都不曾喜欢过我，可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啊。” 前半句是对着我说的，后半句是对着欧阳昊所藏的方向说的。 杜小月放开了我，对着欧阳昊的方向继续说：“为什么，你为什么一直对我都是拒人千里之外，我对你的好，你永远都不知道吗，还是你知道，你却一直无动于衷。” 我也一直注意着欧阳昊的位置，可是，他就是没动，杜小月问着：“娶我就那么难吗，还是你心中还惦记着她人？” 杜小月的‘惦记他人’这四个字触动了我的神经，莫非这欧阳昊还想着被陈兰借尸还魂时的纳兰月，这我绝对不允许，我看上的东西，怎能让别人惦记着。 我说：“我娶你。”这欧阳昊既然这么能忍，那我就看看，当我跟杜小月拜堂成亲时，他真的还能无动于衷下去吗？ 杜小月惊讶地转回视线，看着我，不确定地问：“头领，你不是在开玩笑吗？” 我笑着说：“三天以后，流星将会再有盛大的喜事，你现在就回去安心备嫁吧。” 杜小月应该是想说，她刚才的要求只是想激欧阳昊，并不是真正的想让我娶她，我却看着欧阳昊的方向说：“不要给自己后悔的机会，该把握的还是要好好把握。” “头领，谢谢你。”杜小月到嘴的话变成了诚心诚意地跟我道谢，她知道，我知道她想陪伴一生的人不是我。 “快回去吧。”我推搡着她。 其实，我也是有私心，陈兰当初借尸还魂到纳兰月身上与欧阳昊有一场夫妻情缘，是我心中的疙瘩，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还击，我当然要利用了。 杜小月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站在湖边看着起了涟漪的湖水，想着，在感情问题上，我终究不是一个大方的人，该报复的事，我会一件不落地报复回去。 我站了许久，欧阳昊从躲的地方走了出来，站在我的身边，有些心不在焉地说：“我这几日想出门一趟。” “去哪？”我问。这是想当懦夫，想逃避吗？ 欧阳昊说：“只是想出去散心。” “那三天以后，流星里的喜事你不参加吗？” 欧阳昊看向了我，我感觉他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终究被他咽回去了。欧阳昊把目光转向了湖边，说着：“如果我能赶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 “那行，等你想明白了，那你就早点回来。”其实，我是怕到时候，他不回来，我这出戏不好收场啊。 现在，让我娶女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杜小月刚才让我帮她这个忙的时候，我就在想，或许在成亲的时候，欧阳昊会幡然醒悟，然后过来抢亲。但是，现在他说要走，这让我不确定起来，如果他不来抢亲了，那我到时该什么收场呢？ 这是个问题，我得去找俞妙奇和轩辕烈、李幕几人商量商量。 我心里有事，随便地敷衍几句，便离开了药园，只留欧阳昊一个人失神地站在药园的湖水边。 出了药园，我便让潜伏在四周的影卫去寻李幕和轩辕烈、俞妙奇几人。 流星的大堂，我坐在属于我的位置上，看着先到的李幕。 李幕手里拿着一本册子，说：“看看吧，这是欧阳昊和杜小月之间的恩怨纠葛。” 我讶异地接过手，翻开来看，说着：“这你们都有记录，那我的，你们是不是也记录在档。” “这我们可不敢，再说，大哥你的生活乏味的可以，也没什么可记录的。”俞妙奇和轩辕烈一前一后地走进来。 我要笑不笑地坐着，想想也的确是这样，我现在的日子除了闭关就是练武。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先说下，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吗？”李幕问着。 我边翻着手里的册子，边把我刚才在药园里答应杜小月的事说了出来。 听着我说完的李幕和俞妙奇、轩辕烈三人，便齐齐不赞同地说着：“这不好吧。” “我知道这样不好，所以我还想在最后告诉来参加酒宴的人，流星将要解散了。这样，杜小月就算真的跟我穿了同一色的喜服，但跟流星解散这件事来说，应该不会让人记忆深刻吧。”我轻描淡写地说着。 隐藏在四处的人，嘭嘭嘭嘭地全跳了出来，一个两个地跪在四周说着：“还请头领三思。” 俞妙奇站起来，第一个不赞同地说：“为什么，好好地为什么要解散流星？” “就是，大哥，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轩辕烈也很不赞同。 李幕只是安静地坐在原位，但是他的神情也表示着困惑。 我说：“这不是我突然的心血来潮，我只是在想，流星现在在江湖中也是有头有脸的帮派，可是树大招风，如今，我们与其他的江湖帮派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长久以往呢。”主要是当初建立流星的时候，是阿烈想留住俞妙奇，所以才会扯出要创建一个帮派来纪念陈兰，谁知，现在流星越来越昌盛，隐隐有跟江湖三大门派齐名的势头。 我在闭关时，并不是真正地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时不时地会有书信从外面送进来，说是流星有时派出办事的人，也会跟当地的门派对上。 有一便有二，在加上请流星出手的人，他们开的报酬又是最高的。 自古，眼红他人钱财的人不在少数，如果继续让流星这样发展下去，外界肯定会以为，流星这些年聚积的钱财富可敌国，如若被人安上一个谋反叛变的罪名，那流星将会是景然上下的敌人。 我起身，看着半跪在四周的人说着：“你们也知道，外界一直在传，我与暴毙的帝王轩辕琅很像，如果有人用这个做文章，那后果会如何，我想应该不用我在多说了吧。” 流星中知道我曾坐过龙椅的人，只有李幕和俞妙奇、轩辕烈，以及跟随我母妃的那些人，跟随我母妃的人不曾向外透露过我的事，其他的人便一概不知。 所以，这些年加入流星的人只知李幕的姓名，却不知我和阿烈到底姓什么。 就因他们一无所知，所以对于江湖上的传言也当是笑话，听听就算了。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不能害了他们。 俞妙奇沉默了，轩辕烈也坐回了原位，李幕了然。 我便继续说：“你们对流星的忠心耿耿，我也是知道的。我不想你们一辈子都是守卫在流星的总舵，你们也该去成家立业，也该活在光明中，在阳光下，牵着妻子儿女肆意的玩耍。” 听到我说的话，有些影卫的脸上也出现了动容。 李幕说：“也确实该如此，不该为了这些虚名，而让你们一生都在这里虚度，阿琅，我同意你的决定。” 俞妙奇无所谓地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轩辕烈说：“你们守卫在这里也许久了，都散去通知别人，三天以后来这里一趟。” “各位主子还请三思。”几位影卫语带哽咽地说着，但见我们依旧不改初衷的样子，便在原地失了踪迹。 还有几个仍跪在原地，不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