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外交官杀人事件(四)
“钥匙真的进到口袋里了吗?”新一直接道出了平次推理中的致命缺陷。 “这还用问嘛?我可是亲手用针和钓鱼线把钥匙穿过裤子的夹层口袋。”平次对自己的推理充满了自信。他拉起坐在座位上扮演被害者的目暮警官,用手掏出已经放入目暮口袋中的钥匙道:“不相信的话,就看看这个!” 整个裤子口袋被平次完全拉了出来,这时,平次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不可能,我明明有把鱼线穿过夹层的口袋啊!钥匙为什么没有进到里面的口袋?” “关键就在于钥匙进去的时候,目暮警官是坐着的。”新一明明刚才没有在场,却仿佛是亲眼目睹了平次制造密室的手法,“因为坐姿的关系,口袋内的空间会变小,所以钥匙在进入夹层前,钓鱼线就被扯了出来。更何况被害者的身材比目暮警官还要胖,所以钥匙更加不可能进去里侧口袋。” 最近在东京地区,流行这种双层口袋的裤子。制造厂家别出新意的在裤袋内再加上一个袋子,据说是可以增强口袋内保管物品的安全性。 这类裤子专门针对高端人群,所以被害的外交官和目暮警官今天都有穿这种裤子。 平次居住在大阪地区,大阪还没有开始贩卖双层口袋的裤子,所以他对这类裤子的特性不是完全了解,因此才会被新一抓住推理中的漏洞。 但平次不亏是顶着大阪高中生侦探的名号,他没有坐以待毙。 “尽管如此,钥匙也不是绝对没可能进去的,十次里面总有一次两次的可能吧!”平次依旧不死心的坚持自己的推理。 “不!无论你试验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新一也预料到平次不会这么简单的认输,他继续说道:“你仔细回想一下,钥匙在夹层口袋中被发现时的朝向。” “什么!”平次惊讶的喊了出来。 “没错,即使钥匙能碰巧进入了夹层口袋,也只有钥匙圈进去而已,在那种窄小的夹层口袋内,钥匙圈和钥匙是不可能以‘V’字型的方式被拉进去的!而钥匙能够放得这么好,就说明这幅钥匙是凶手事前放进被害人裤子的夹层内,至于钥匙圈上的胶带,以及胶带上的缝隙,都是凶手自己动的手脚,目的就在于让大家误以为钥匙是用你刚才演示的手法放回被害者的裤子口袋内。” “那么,我在找到的这根绑有钓鱼线的针,又该如何解释呢?”平次显得有些急躁的喊道,显然他已经有些动摇,但他还是把希望寄托在自己找出的物证上面。 当一名侦探失去冷静时,那么他距离失败也不会遥远。 “你说的是这些吗?”新一拿出一团带着针头的钓鱼线,“我也在屋子里找到了5,6组同样的物证。而且都是在这房子的各个角落处发现的。” “可是那位老爷爷已经自己承认了罪行啊”平次最后挣扎道。 “那是老先生自己故意跳进凶手所设下的圈套,虽然我不清楚是因为什么缘故,但我已经看穿了凶手制造密室的真正手法了!”新一不断打的击平次自信心,把他引以为傲的推理秀破解得体无完肤。 眼看最后的希望也被新一打破,平次颓废的退到一旁,没有再和新一争辩。 “你忘记了吗?我们发现被害者的时候,房间里正像现在这样,正在播放歌剧。还有被害者面前叠了一堆书。那是因为歌剧可以改过被害人被毒针刺中可能发出的尖叫声。而那堆书正好可以挡住被害者因痛苦而发生的面部扭曲。” “凶手是在我们眼前杀人。那人就是进入书房后,第一个靠近死者的池村太太!” 身体恢复原状的新一似乎连推理能力也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你既然这么说,那就让我们看看决定性的证据吧!池村太太那个时候手上并有拿着毒针啊!”平次已经被新一的推理牵着鼻子走,几乎丧失了作为侦探推理的能力。 “不,毒针是池村太太那钥匙开门的时候一起拿出来的,所以并没有人注意。池村太太的钥匙圈与被害者的钥匙圈是同一种款式,应该也能打开吧,现在请你把钥匙圈打开给我看看。”新一肯定的说道,似乎百分百确定一定能在钥匙圈内发现决定性的证据。 普通人是没有权利去检查他人的私人物品,若是“柯南”在场,他大可以装作调皮捣蛋,把池村太太的包裹乱翻一通,事后小兰jiejie最多说他两句,因为柯南在法律上属于无行为能力的人,可以不承担法律责任。
但“新一”不同,他是十七岁的高中生,尽管还未满十八周岁,达到成年人的标准,可过了十六周岁的人在法律上已经需要承担部分的行为责任。 若是他搜到关键证据还好说,万一没有搜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被池村太太反咬一口,新一也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新一用眼神告诉目暮警官,让他去搜查池村太太的私人包裹。 搜身是警察才有的权利! 目暮虽然希望讨好大阪警部长的儿子平次,但也不能拂了新一的面子。从前就有许多案件仰仗新一的推理能力才能破案,将来说不定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在场可有好几十双眼睛盯着自己,目暮也不敢太过偏袒平次,怎么招也要做做样子,希望新一推理错了吧! 最终,目暮在心里比较一番后得出结论:只要照章办事,谁也不会得罪。 “抱歉,我要检查一下你的钥匙圈。”目暮走到池村夫人身边,不容她说话,就从包里翻出钥匙圈。 那钥匙圈拿着手上,“啪嗒”一声,目暮轻易的打开了钥匙圈。 当目暮看到钥匙圈内情形时,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精彩。 “到此为止了吗?”星辰看着失去了自信心的平次,只能在心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