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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转机

    第229章转机

    在被往前拖着的时候,我的双手有意无意地触mō着洞壁,以求能找到一处偏洞避险。

    转了两道弯,我感觉洞道不再那么水平,而是再次倾斜向下,身上的疼痛犹如现在的命运一般纠结着,不知不觉,我的脸上已经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不知是因为痛楚还是洞深处的气温较高使然。

    我料想这道斜坡到了底,到了铺满干草的地方,我就会成为食人旱獭的果腹大餐,我暗暗心急,如果没有偏洞出现,我该怎么办?

    现在我的体力终于恢复了些,浑身上下汗水与血水ún在一起,黏黏糊糊,和着洞内的土泥糊在身上,非常难受。

    我的身上又痛又痒,我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就在这时,我mō到旁边的洞壁似乎空了一块,心中顿时一喜,暗呼天无绝人之路

    这时我kù腰处放松了一下,原本拖着我的一只旱獭松开了口,从我身边挤了过来,毛绒绒的皮毛扫在我的肚子上,一阵瘙痒。

    少了一只旱獭拖拽,其他旱獭拖着我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那只旱獭顺着我的左肋挤了过来,然后又蹭着我的胳膊,哧溜一下,直接消失在了洞壁的缺口处。

    此时我已经完全确定,我左手出的位置就是一个偏洞,眼看着其他几只旱獭就要把我拖着继续往深处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大喝一声,暴起将脚边的两只旱獭踹了出去,然后用胳膊肘撞开旁边几只,紧接着mō索到了偏洞口,飞速钻了进去。

    我的身子刚完全钻进偏洞,后面几只旱獭吱吱叫了几声,紧接着也跟了进来,我的tuǐ脚马上被尖利的爪子抱紧,勾破了皮rou火辣辣地疼,几乎寸步难行,我的双手在洞壁上胡乱抓着,挣扎着往里爬。

    一只食人旱獭见我挣扎,再次在我小tuǐ上咬了一口,还好这玩意的门齿没完全钉进去,只是释放神经毒素麻痹我,不然我的tuǐ就废了。

    我的小tuǐ一阵麻痛,不过麻痹的感觉转瞬即逝,现在情况危急,我也没时间多想,拼命甩了甩tuǐ,想把后面那几只如影似魅的食人旱獭给甩掉,无奈这几下非但没有甩开这些旱獭,反而jī怒了它们,瞬间我的小tuǐ又被叮了好几下。

    身后的食人旱獭意图将我麻痹,但是再次失败了,我一个人几乎将偏洞填满,它们挤又挤不进来,一时拿我没办法,干脆用力将我往后拖拽。

    我骂了句娘,牙关紧咬,十指几乎都陷进了泥土中,很长时间滴米未进,竟然还有力气往前爬。只是前方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黑暗压抑得让人绝望。

    我在极度艰难的情况下,靠着双手一步步向前挪去,后面还拖着一串旱獭。依稀之间,我感觉前方似乎有风,但是当我停下来仔细感觉,却又发现这里空气凝固,腥臊的气息沉积在洞道内,引得我胃内一阵干呕。

    “难道是错觉?”我心想,“但是无论前方有没有出路,我都已经没了退路。”想罢,我再次蹬了蹬tuǐ,努力向前爬去。

    这时我大概明白后面那群食人旱獭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原因很简单,它们虽然凶残,但是不吃活动的食物。

    只要我还有一口力气,还能动,还未被麻痹,我就有生还的可能。

    想到这里我精神为之一震,往前爬了五六米,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又尖又细的叫声,好像一个胆小的女人看到了长虫所发出的尖叫一样,把我吓了一跳。只是这叫声好像不止一声,在我停下来以后,断断续续又出现了好几声。

    我不晓得那是什么东西,依稀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不过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前进了。在我爬过了很大的一个弧度后,那声音变得清晰起来,的确是又尖又细,离近了听又好像是一个人在捏着鼻子jiān笑。

    这声音谈不上让人毛骨悚然,但是听着极不舒服,特别是在这种黑咕隆咚的地下洞xue中,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声尖尖的“笑声”,任谁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还好赤lu裸的恐惧我见了也不在少数,怕也没什么用,因为我根本就没的选择。

    停下的这几秒钟,我感觉身子再次一点一点被拖拽着向后退去——那几只食人旱獭仍旧“锲而不舍”,不舍得让我这个到了嘴边的肥rou飞了。

    让几只长毛畜生欺负成这样,我顿时愤怒无比,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待身子稳住后,我豁出去大大呼吸了一口这让人作呕的空气,然后曲tuǐ,猛地将小tuǐ弹了出去。

    这一脚踢得非常猛,我穿着鞋都能感觉自己的脚底板发麻,同时我tuǐ上的伤口被肌rou牵动,也不知流出了多少血,疼的我直吸冷气。

    也不知有几只旱獭让我踹飞,只听吱吱一片惨叫,洞道内发出一连串翻滚跌撞的声音。

    我的双tuǐ顿感轻松,这下疼点也值了。只是我却不敢多逗留,我知道那些食人旱獭的毅力极强,它们决然不肯就此罢休。想着,我草草抹了把汗,急忙朝前爬去。

    谁曾想,刚爬了没几步,那阵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尖声细语再次响起,依依呀呀的,在前方响成一片,我没敢停下,边爬边琢磨着,似乎想通了那到底是什么声音。

    声音逐渐清晰起来,爬得近了,我终于发现,前方赫然有一双暗红sè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知道那是一只食人旱獭,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之前首先爬进偏洞的那只,那又尖又细的声音绝对不可能是那只旱獭发出的,我听了不止一次,旱獭的叫声没有这么尖。

    但是眼前这只旱獭显然不为那种尖细的声音动容,见我来了,才回转过头,怒目而视。虽然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觉出来,这只旱獭比之前戒备了很多,敌意非常强烈,我要是有什么小动作,说不准这畜生就会恶狠狠地扑上来。

    那一瞬间,我似乎想通了这一环节。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任何办法,我必须要前进

    后面一阵sā动,显然刚才被我踹飞的那几只食人旱獭又杀了回来,搬来援兵也未尝没有可能。

    我紧咬着下cún,思考该怎么办。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根本无需多考虑,后面一群旱獭,前面就一只,傻子也知道该往前面爬,但是黑暗中那一双暗红sè的,似乎滴着血的眼睛,让我隐隐觉得不安。我甚至联想到了那一双几乎目眦尽裂的眼睛中,迸发着无比敌对的火焰,只需轻轻一煽,就可能燃烧成熊熊大火。

    难道是因为我杀了它的同伴?但是后面的那几只旱獭却没表现得这么极端。我自己安慰自己,那只是一双眼睛,没那么厉害,只是我多想罢了。

    在这样的想法下,我没敢多犹豫,直接选择了往前爬。这期间那种尖细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像就在身边,听得我耳朵发鸣。

    我揉了揉耳朵,刚爬了没两步,只感觉那一双充血一样的眼睛光芒闪动,霎时就移到了我面前,同时一阵腥臊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还没缓过气,一团毛绒绒的东西狠狠撞到了我的脸上,紧接着一双尖利的爪子抱住我的脖子,爪子尖间瞬间陷进我后颈的皮rou中,我疼得大喊一声,伸手就去揪面前这只旱獭的皮毛,谁知道这玩意非常狠,我手还没够到,它的一双利爪竟然同时向回收去,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我的脖子两边被抓出了好几道血沟。

    就在同时,后面一群旱獭都挤到了我身后,一阵胡乱撕咬就要把我往后拖去。

    面前这一只反常的食人旱獭已经非常让人感觉棘手了,后面一群我根本就没法对付。

    面前这只旱獭没有丝毫收敛的迹象,仍旧抓狂不已,刚抓破我的脖子,紧接着我的脸颊也中招了,爪子直接勾到了旧伤处,疼得我直咧嘴。

    我不是铁人,再这样下去,即使我的眼睛不被抓瞎,也非得因为失血过多死亡。情势危急,我又惊又怒,双手揪住面前这只旱獭的皮毛后,我几乎是玩儿命地拼命往两边撕,我感觉那皮毛几乎让我拉伸到了极限,脱落的毛沾了我一嘴。

    这只食人旱獭再无刚才那般凶残的气势,疼得吱吱乱叫。

    我哪里肯放松,掐着这畜生的脖子死死按在地上,良久,直到我感觉自己的tuǐ一阵麻一阵疼,我才发现,眼前的这只旱獭已经断气了,但是后面那一群还在肆虐。

    我拼尽全力往前爬了两步,就感觉周围的空间似乎有所增大,前方不远处的地上,一双双细小的红sè眼睛正在乱窜。

    我忍着剧痛,在一团干草上面探手mō来一只猫一样的,毛绒绒的小动物,这小东西瞪着一双小红眼,在我手中不断挣扎着,但是并没有攻击能力。

    这正印证了我之前的想法,这里果然有一窝小崽子。那又尖又细的声音,也是这些旱獭崽子发出的,而最初进入偏洞的那只,也就是刚才被我掐死的那只成年旱獭,正是这一窝小崽子的母亲,难怪它刚才见到我那么抓狂,原来是护犊心切。

    这些小崽子现在看起来非常可爱,但是长大后还不是一样生吃人rou的货sè?后面一群成年的食人旱獭正等待着我麻痹了,好拉进老巢享用,但是我一直不配合,它们只好不停地麻痹我,连拉带扯的想把我拖回去。

    估计现在我的小tuǐ早已经斑斑驳驳,伤得惨不忍赌了。还好这些食人旱獭释放的毒液有部分麻痹的功效,不然我会疼得晕过去。

    手上这只旱獭崽子叫得我心烦意乱,我一想到后面还有一群成年旱獭,顿时慌了,爬了两步后,将手上的小崽子往后面一丢,正好这一处巢xue的空间比较大,爬进来后我几乎能弓着身子走,只是我tuǐ上伤得严重,血水将破烂的kù管全都打湿了,乍一站起来,我几乎站立不稳,差点跌倒。

    我颤抖着双tuǐ,将干草上的小崽子一只一只全都丢到了后面那一群成年旱獭中,然后我把刚才被我掐死的母旱獭的尸体也踢到了后面,这一招果然奏效,那些旱獭追兵并没有马上赶上来,不知在后面照顾小崽子,还是悼念死去的那只母旱獭……无论怎样,眼下是我逃脱出去最好的时机。

    这里空间骤然变大,搞得我有些不适应,因为一直以来,我都处在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之前洞xue狭窄,有洞壁束缚着,我才能很顺利地前进,现在空间大了,我不仅仅担心碰壁,而且黑漆漆的前方有没有出去的路,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双臂伸在前面,弓着腰一瘸一拐地向前mō索着紧跑了几步。黑暗中,我总是产生前面有一堵墙堵路的错觉,然而这一切都是错觉,这个旱獭xue还算宽敞,我跑了数米也没有碰壁,过程意外地顺利。

    这时后面的那群食人旱獭终于在愤怒的嘶叫中追了上来,空间变大,更利于它们攻击,可怜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东西南北,只是沿着洞壁往前mō索着跑,听着那“吱吱”的声音不断接近,我一时慌了神,不顾tuǐ上的伤,加快脚步跑了几步,谁曾想一下子就撞到了一面土壁上。

    我没有防备,连伸在前面的一双胳膊都没起到多少缓冲作用一,脑袋重重磕在了坚硬的土壁上,估计额头都磕破了皮,眼前直冒金星。

    一阵头晕目眩中,我听到那一群食人旱獭已经叫嚣着围攻过来,听这阵势,它们已经不是单纯的吃人果腹那么简单,好像是要为被我杀死的两只旱獭报仇,当先一只剽悍的食人旱獭已经飞扑到了我的背上,刹那间我的脊梁骨上就出现了数道沁着鲜血的爪印。

    撕心裂肺的疼痛立马让我回过神来,我也不管在哪里,一把抓掉背后的那只旱獭,我下意识地就沿着土壁的方向扑倒,紧接着后面我原来待过的位置出现一叠旱獭落地的声音。

    洞xue在我碰壁的地方转了个弯,前方空间仍旧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地底深处似乎有微弱的光线传来,难道是出口处的夜光?不大可能,我没时间多想,慌忙爬起来,连滚带爬向前跑了几米,忽然感觉这里竟然是一个陡峭的斜坡,向下倾斜而去,坡有多长,我这个睁眼瞎是看不见的。慌乱之间,我险些没站稳,刚稳住脚跟,准备弓腰跑下坡,后面一连串的食人旱獭马上扑了上来,好像雪崩一样,将我完全盖住。

    我的脚跟再也稳不住,和一群食人旱獭纠缠在一起,在斜坡上滚成了一个球。霎时间我完全没了东西南北的概念,只知道自己身体的各个部分轮替在斜坡上碰撞着,我鼻子一酸,估计是给撞出了鼻血。

    有几只灵活的旱獭滚了几番,好歹停下,另外几仍和我纠结在一起,一直滚到斜坡的底部。我的身体被什么东西隔了一下,撞到了一面坚韧的墙壁上,方才停住。

    这一番折腾得我浑身酸痛,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在斜坡底躺了一会儿,听到斜坡上面那几只旱獭再次“吱吱”叫着追随过来,我mō了mō额头,紧咬牙关,睁开眼睛,挣扎着要爬起来,不料ún乱中,我不经意在地上mō到了什么东西。

    而且,此时我仿佛能看到东西,我揉了揉眼睛,惊讶地发现,就在前面不远处,居然有一只迸发着昏黄光芒的手电的的确确是一只手电即便如此,那昏黄的光芒在我看来,仍旧格外地刺眼,以至于有那么几秒我都睁不开眼睛。

    任何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我现在心情之欣喜,不,应该说是狂喜,我再一看手掌下面,居然摁着一块压缩饼干那银白sè的包装袋在手电的光芒中散发着银光。

    我神情恍惚地坐在地上,现在的我饥肠辘辘,头晕眼uā,甚至不相信眼前的景象,一度以为是幻觉。

    但是当我的手实实在在地摩挲到压缩饼干那光滑的表面时,我才从想入非非的幻想中回到现实,当我看到眼前的一切东西都还在时,我几乎认定了这是神的恩赐,我心里jī动得想跪下膜拜,但是饥饿战胜了信仰,我再也控制不住,哆嗦着双手撕开压缩饼干的包装袋,狼吞虎咽起来。

    不消几秒,一包压缩饼干就被我吞进了肚子里,由于吃得太快,我感觉喉咙都卡住了,直噎得慌。我拍了拍xiōng口,身上有了些力气,爬过去拿到手电后,四下照了照,赫然发现,就在我身前一米处,居然躺着一具血rou模糊的尸体。

    那的的确确是一具尸体,脸上五官都分辨不出来,血rou模糊,死状非常恐怖,如果没有身上的羽绒服,根本很难看出是一个人。尸体的kù子被什么东西给撕烂,大tuǐ上的rou几乎都没有了,lù出了白森森的大tuǐ骨,看得我头皮发麻,差点把刚吃过的压缩饼干给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