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心灵的蜕变
在天上人间乱作一团的时候，孙若丹像一个欢快的老鼠，不停地将那些金块往自己家里搬。这一刻，孙若丹是如此渴望殖装能够进一步进化，从而启动反重力装置，那么自己现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人为财死，再苦再累也值得！在今天晚上，孙若丹以前所受到的道德教育、处世守法的观念轰然倒塌。其实，在孙若丹的爷爷遭受到毒打去世时，孙若丹的内心已经有了裂痕，对现实生活得憧憬开始破灭。 这就像是小时候，由于父母的离异、出走，孙若丹要忍受一般小孩所不能也不该的异样眼光，造成了他内向沉默的性格。幸好由于孙传贤的存在，才避免了孙若丹性格的进一步走向怪癖和戾世。 现在，在命运不公正的情况下，孙若丹再一次偏离了他爷爷对他的期望。为人只需真诚处世，吃点小亏不要紧，以和为贵嘛。但是，总有的人不想以和为贵，他们就要高人一等，处处要压你一头，并且露出狰狞的面孔。 该做的，已经做了，仇人已经死掉一个。接下来还有会有人继续这未竟的事业，偿还该还的债务，不管他是否愿意——在孙若丹强大得武力下，不愿意也得也得愿意！亲手杀人这样的事情，以前的孙若丹想都不敢想，现在的自己却是做得如此理所当然。 不该做的，也已经做了。“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不，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黄金？统统搬光！想必自今晚起，自己就是全世界拥有黄金最多的人了吧？ 该出手时就出手，何必拖拖拉拉，假手于他人呢？血债就应该血偿！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辱我，我必加倍奉还！千年前的老夫子都说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该死的！秦刚，你让我丢光脸面了！”体态臃肿的陆庆生，正在大发脾气，呵斥着手下。刚刚打发完那些贵宾们离去，陆庆生的脸色就变了。 “生哥，对不起，是我失职了。”高大彪悍的秦刚，在矮小肥胖的陆庆生面前，竟然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跟了陆庆生十几年的秦刚，对他的脾气最清楚不过了。在陆庆生生气的时候最好不要激怒他，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即使错了也不要反驳，否则下场是非常悲惨的。 秦刚至今还记得，以前那个和他一起在道上打杀冲锋的兄弟，为人豪爽大方，有重情义。而且有一个非常鲜明的个性，就是比较正直，这为他带来了很高的声望。但是在一次和陆庆生的争执中，因为据理力争，被愤怒的陆庆生命人连夜将他剁了喂狗。到了第二天，发现了自己理亏的陆庆生却一点悔意也没有。 陆庆生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满地道：“人呢，找到了吗？” “生哥，已经有一点眉目了。兄弟们正在排查，很快就有结果了。”秦刚小心翼翼地回答。 不一会儿，一个手下匆匆赶来，说道：“生哥，已经找到一个陌生人在我们这里出入，非常可疑。” 秦刚点醒道：“弄清楚了吗？我们这里哪一天没有陌生人来消费，一来二去也就成了熟客。”天上人间的生意非常火爆，每天都爆场，要想没有生面孔是不可能的。 原因很简单，整个铜都市的夜总会生意都只有一家：天上人间。 无论是谁，在黑白通吃的聚义堂面前，都不敢捋其虎须，虎口争食。因为夜总会这个生意可以说是暴利，只要你有本事开了就坐在那里等着收钱吧。一打啤酒，在外面不过是数十块钱，夜总会就能卖到数百元！以前也有不开眼的二愣子，硬是要插一手夜总会的生意，可如今他的尸体也不知埋在那一个角落。 “刚哥，错不了，是一个出入贵宾包厢房的家伙。” 听到这里，秦刚一震，差不多可以肯定凶手就是这个家伙。于是，他立即道：“快，去取监控资料来，还有，将今天和陈亚明在一起的那几个人也叫来，让生哥好好审问。” “是，刚哥。” 不一会儿，孙若丹进出复层包厢的影像就出现在屏幕上，不过只有侧面。由于监控摄像头的原因，孙若丹的面容拍的不是很清楚，配合着他嘴上的那一撇假胡子，看起来还真像一个成熟的中年人。在孙若丹上下楼梯的期间，他甚至用眼神瞄了一下摄像头的位置。 秦刚的眉头皱了起来，固然是对孙若丹的面孔感到陌生，心想道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一号人物。不仅是他，在场的人都对这个家伙感到陌生，誓言旦旦地说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 “将这个头像打印出来，人手一张。吩咐下去，务必找到这个杂种！记住，我要活得。”陆庆生看着陈亚明的残尸，牙齿咬的咯咯响。这一记巴掌打得他出离愤怒了，多少年了，在铜都市这一方土地竟然还有人敢和自己对着干。 秦刚隐隐之间感到不对，他仔细地再看了监控录像一遍，注意到了孙若丹用眼神瞄了一下摄像头的位置这一个画面。这分明是有备而来，秦刚心中有了判断，他预感到想要抓到这个人只怕是不可能的了。 秦刚唤来守卫，问道：“你们谁记得他的样貌？” 一众的打手闻言，都摇摇头。笑话，在昏暗的环境中谁能够看清一个人的面目？就算是面对面也没有可能。何况夜总会的的舞池灯光旋转不休，炫目的照射灯束来来去去，眼都被晃花了。 “那他怀中的女子，你们看清了吗？”秦刚注意到了被孙若丹搂在怀里的女人。 一个手下苦笑着说道：“刚哥，你也不是不知道，除非这个人很特别，或者在场中闹事，否则我们怎么会留意一个普普通通的客人？” 一旁的陆庆生看着陈亚明的尸体，未免有点感伤。陈亚明这个人能打能杀，做事从来说一不二，又是特种部队退下来的精锐，实在是难得的好手。这几年来，陈亚明管着拆迁公司上百号打手，也着实为陆庆生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忽然，陆庆生想到了陈亚明的另一个任务，那是陆庆生为自己准备的后路。于是，心神不定的陆庆生扭头对身边的一位随从说道：“给我接通拆迁公司的值班人员，让他们上楼层去巡逻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秦刚听了，附和道：“不错，生哥，说不定是陈亚明在拆迁中惹恼了某人，结下了仇怨，从这里查一查说不定会有线索。” 看到手下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陆庆生也不说破自己的担忧，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知情人都已经死光了。 不一会儿，随从恭敬地报告说道：“生哥，你真是神机妙算，那边果然出事了。” “什么？”陆庆生的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快说！” 随从连忙说道：“那边的警卫人员回话，说刚才听到办公楼发出巨大的响声，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陈经理的办公室被盗了。” “被盗了？那损失呢！”陆庆生的双手紧紧握住，用力之下指关节都发白了。 “办公室翻乱了，不过损失最大的就是公司的保险柜被人破开了，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 啪！陆庆生反手打了这个随从一巴掌，他彻底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