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仙子偷阅春宫
离殇站在崖石之上凝望远方,良久,低头看着手中展开的珍珠吊坠儿。 在那夜万幽渊密室下,她徒手披斩妖龙让他惊颤,前后一柔一刚的变化是那么的剧烈,没有征兆。她的一眸一笑深深印在他心里,抹不去,反而镌刻的越发的深了。 三百年前她带着一众妖魔攻打波憾泽云逸仙居,重伤他爹离恨天,夺走了锁仙链,此恨又绞在心头难以抹去。或许,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恨她,二十年来爹娘灌输给他的是无尽的仇恨,而他从未见过传说中的魔道女皇。 她恶吗?她干净了坏事,可是,他却恨不起来,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离殇自我安慰,当年她实际上没有杀他父亲…… “师兄。”身后传来南宫蕊儿是声音,离殇手一颤紧紧的将珍珠耳坠攥着。 “南宫师妹,你怎么没休息呢?”离殇侧过身子来,南宫蕊儿叹息一声,感觉甚是不快。 “你在看什么呢?”南宫蕊儿问道。 “啊,我在看星星,今夜月色不错。”离殇面色有些不自然,刚刚被南宫蕊儿的声音惊吓了一下。 南宫蕊儿幽怨的看着他:“师兄,自从你从万幽渊回来后,越发的魂不守舍不理蕊儿了。” 离殇:“啊,是吗?” 南宫蕊儿近前:“好几次蕊儿跟你说着话你都走神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在说些什么,以前虽然对蕊儿冷冷的,可也不想现在这样,你……” “哦,或是伤痛难忍吧,那妖龙利爪的毒钻心难受。”离殇低了低头,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你手里的耳坠是谁的?”南宫蕊儿盯着他。 “耳坠。”离殇身子一抖,他爱上了那个女魔头,她是爹娘才仇人,也是白眉师父日夜念叨要杀的妖女,他迟疑道:“哦,这是我娘的耳坠,离殇五年未回云逸仙居了,甚是想念。” “真的吗?”南宫蕊儿看着他的眼睛,他侧向一边,南宫蕊儿难掩气愤之色:“以前师兄在刑断崖练功深居简出,自中元会武后可是将织女峰上下女弟子迷得神魂颠倒了,难道这耳坠是哪儿倾慕你的姑娘……” “是我娘的,南宫师妹,你多心了。”离殇道。 “我多心了,是吗?”南宫蕊儿面色凄然,鼻息抽泣,抽出手帕沾了沾眼角:“了然前辈说蕊儿想多了,是因为蕊儿对师兄多心了吗?” 离殇:“南宫师妹,我是……” “南宫师妹,之前还会叫人家蕊儿的,现在只剩下师妹了,呵呵。”南宫蕊儿轻轻的笑了一声,感觉自己十分的可笑,陪着他在刑断崖练剑五年,他的心却像石头一样又冷又硬:“我的爱太可怜了,你的爱太稀薄了,蕊儿受不了,受不了……” 离殇手足无措:“蕊儿,别这样,离殇将你视作最亲的meimei……” 南宫蕊儿:“meimei,meimei,呵呵。谁要做你的meimei?你明明知道蕊儿的心意,你却装作不知,你可知道蕊儿的心有多痛吗?那女子是谁?” “是,是我娘,蕊儿,我想你累了,该早些回去歇息了。”离殇掏出绣帕递给他,南宫蕊儿一手打落,清风拂过,那绣帕飘落下山崖。 “我送你的手帕……”南宫蕊儿跨步欲去抓,离殇一把拉回来南宫蕊儿,心惊rou跳起来:“蕊儿,小心,别掉下去了。” 南宫蕊儿哭着扑倒在他怀里:“你不要我的手帕了,你放开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呜呜呜……” 公孙悠然与青一仙子停在了不远处的几块石头旁,二人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叹气一声,感觉还挺有默契的。 “南宫师妹挺可怜的,离殇师兄总是一脸的面瘫,好像他爹刚过世似的,唉。”青一仙子赶紧捂着他的嘴巴,低声道:“你这臭嘴,小声些,别让他们听见了。” 公孙悠然点了点头,抓着青一仙子的手不放,青一仙子皱眉挣扎,见摆脱不掉他紧握的手只好作罢,二人静静的看着他们。 “蕊儿,别这样,绣帕没有我,我……”离殇不知如何安慰她,感觉心里乱乱的。 南宫蕊儿看着他,不知是哭是笑:“难不成你绣一张给蕊儿?” 离殇无奈:“我不会啊……” “什么呀?”南宫蕊儿侧头看看他抓的右手,感觉刺痛:“你扎到人家了。” “啊,我,我……”离殇展开手中的珍珠耳坠,南宫蕊儿立马抢了过来:“师兄,真的是你娘的耳坠吗?此前怎么从未见你看过呢?” “还给我!”离殇急道。 南宫蕊儿一怔,转而哇哇的大哭,离殇不知所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你别哭了,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 青一仙子忍不住想笑,赶忙捂紧鼻子和嘴巴,身子咯咯的晃了晃。公孙悠然伸出手臂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身,青一仙子一惊,皱眉道:“下流,松手。” “我……”公孙悠然无奈,只要松开来了:“算了,免得打扰了离殇师兄与南宫师妹的好事。” 青一仙子甜蜜在心,嘴角一勾:“就知道你色心不改,以后不准这样了。”公孙悠然应了一声,二人接着看前方。 “还给你吧,若真是你娘的蕊儿要过来免得不好。”南宫蕊儿将珍珠耳坠递给他,问道:“人家给你刻的木剑鞘呢?” 离殇:“哦,好像在万幽渊密室与妖魔搏斗之时被利爪抓掉了,我……” “好了,不怪你了,有了原本的冰心剑鞘也好,以后遇见危险要多加小心。”南宫蕊儿擦擦眼泪,侧身看向遥远的星空:“师兄,蕊儿只想服侍你一辈子,能跟在你身后便好,心愿怕是渺如星辰了。” “流星!”离殇惊道,或是故意的岔开话题,想着让她开心些。 “啊,流星。”南宫蕊儿双手合十,跪下闭眼许愿。 “蕊儿,你在许愿吗?”离殇道。 南宫蕊儿睁眼,侧抬头嘴角勾起:“嗯,你猜猜蕊儿许的什么愿?” 离殇沉思一下,摇了摇头,其实大概能猜到,可是说了又怕产生更多的误会,不如装作不知好了。 南宫蕊儿起身,一脸的不快:“这么笨,以后人家嫁给你得多cao心啊?” “啊?”离殇一震像是猝不及防,平日里见她一副大家闺秀腼腆的样子,想不到突然会说此话,不免惊诧。 “刚才,刚才蕊儿……蕊儿唐突了。”南宫蕊儿羞的低头,离殇嘴角勾了勾,指着夜空的繁星:“蕊儿,师兄教你夜观星象吧。”南宫蕊儿点了点头,顺着他的手看去。 西厢房中,花仙子借着烛光看着书,不时的忍不住捂着嘴巴咯咯的乐,偶尔贼样瞅瞅四周,见无人便又兴致勃勃的看书上的图画。 周全书蹑手蹑脚猫着腰来到西厢房,见门未关全便看了进去。 “咯吱”一声,花仙子忽的合上书本,脑袋立马转向门:“谁,谁呀?” “是我,周全书。”周全书小心翼翼的进门,再转身关上门。 “你,你你怎么突然来了?”花仙子花容失色。 “呵呵,在看书啊,好看吗?”周全书笑盈盈的走来。 花仙子赶集将《诗经》塞到案几下,眼晃神乱:“没,没看什么呀,你大晚上的怎么突然进我们房间呀?这这这可是我们姑娘家的屋子,你一个大男人深夜跑来多不合适呀!” “没事没事,你别怕,我都看见了,你三位师姐都出去了,呵呵。”周全书乐呵呵的走来,靠着花仙子坐下:“东厢房就剩我跟武烈在了,我知道她们六个偷偷的幽会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呵呵。” “那,那了然爷爷呢?”花仙子瞅瞅他,感觉浑身别扭,伸手推到周全书:“远点儿,远点儿,色眯眯的。” 周全书坐正:“了然前辈单独住在南厢房,全书刚才借口尿急跑出来的,特意来看看你。” “粗俗!”花仙子一脸嫌弃的看他。 “呵呵,春宫图好看吗?”周全书道。 “啊,你你,你怎么知道呀?”花仙子慌乱,抬头看看房间四周:“小声点儿,谁说人家看春,春宫图了,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快滚出去,滚出去。” 周全书这会儿倒是不惧怕,拉过来花仙子柔嫩玉白的小手,压低了声音:“别骗我了,我刚刚在门缝外看到了,你还看的那么起劲儿呢,嘿嘿。” “松手,松手!”花仙子眼珠子一转,哼了一声道:“是又怎么样?人家是在研究人体xue道,为了方便练功,哪儿像你们这些臭男哦,总是色性不改的,连春宫图都画的这么出神,看样子是阅女无数了,啧啧啧。” “我我可没有阅女无数啊,全书对天发誓,我还是个童子身呢,盼着娶了我的花仙子过门呢。”周全书一本正经道。 “得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这图下笔有神肯定不是你画的。”花仙子哼了一声道。
周全书讶道:“你怎么知道啊?” 花仙子一脸的鄙视:“啧啧,瞧瞧你那呆头呆脑的样子,我桃花坞千金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唉。” 花仙子拿出书来,展开一页指指点点,周全书羞臊的用手遮住眼睛:“哎呀,辱没斯文,辱没斯文呐,这这,你还一点儿也不羞臊……” “行了,别装了,看前面这几张。”花仙子瞅瞅他装模作样的,掰下他的手:“最为下流是书生,遮遮羞羞故作态,羞羞答答干嘛?瞧这些图,比后面的还要传神,艺术高潮啊,想必是些高超的宫廷手法了。” 周全书咽了咽口水,自感浑身燥热难耐,下体反应激烈:“这这,衣不蔽体,男女一丝不挂,这这……” 花仙子倒乐了,道:“看这后面的几张图,这些是公孙悠然那家伙画的吧?” “啊?你,你怎么知道?”周全书惊骇。 花仙子神秘一笑:“这书我都翻看几十遍了,前半部和后半部笔法迥异,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画的,那次公孙师兄与小师弟闯三渡关后,花仙子帮公孙师兄去劝青一师姐,然后在墙上幔帐后面看见了青一师姐的美人图,那笔法比这书后半部分一样的哦。” “这,这都看的出来,想不到花仙子慧眼如炬啊,佩服佩服。”周全书突然一惊,道:“啊,那那公孙师弟画了……画了青一师姐的***啊,她们,她们……” “去去去,想什么呢,青一师姐穿着衣服清清白白的。小声些,不怕人听见啊。”花仙子压低了声音,嘿嘿笑道:“被我猜中了吧?” “是啊,我……”周全书抬手擦擦脸上的汗。 “哎,小师弟那次可是替你们两个色鬼受了不白之冤啊,被三位师姐打的那么惨,我得跟小师弟说去。”花仙子翻着春宫图话。 周全书急道:“哎哟,我的小美人儿哦,这事儿只能烂在肚子里,你跟小师弟说了,那我与公孙师弟岂不是在仙界名声毁于一旦啊,别,别啊。” “哈哈,也是啊。”花仙子看看他蠢蠢的样子甚是好笑。 周全书将蜡烛递到她面前:“赶紧烧了吧,你留了这么多年也不怕人瞅见啊。” “不,我不,这么一个绝世孤本烧了多可惜啊,我得留着啊,这就是你跟公孙师兄道德败坏的证据啊,留着兴许有用呢,呵呵。”花仙子摇头晃脑的,周全书急的不行伸手去夺,花仙子一把推开她,叫了起来:“你,你…….啊,啊,**啊。” 周全书心里一慌:“别叫别叫,小心把他们招来了,快烧了,烧了!” “呵呵。”花仙子两手合动,红色真气散开《诗经》不见了,花仙子俯低脑袋小声道:“别急,这不是为你们保管好了么?放心吧,花仙子已经藏好了,以后你乖乖的对我好,我绝不会拿出来给人看的哦。” “哎,真拿你没办法。”周全书拉过来她玉嫩的小手,另一只手不停地柔摸着。 “干嘛?拿开你的臭手!”花仙子瞪了他一眼。 “我我……”经花仙子这么一折腾,周全书更是寂寞难耐了:“夜色这般的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找个无人的地…….” 花仙子抽出手来,骂道:“好你个周呆子,深夜到女孩子屋里来是准备图谋不轨的啊,你快滚,不然我喊了!” “这这这,唉!”周全书害怕起来,赶忙起身挥手:“别叫别叫,我走我走就是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可不得了,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咯吱”一声,周全书出门左右瞅瞅,转身赶紧关门。 花仙子站起来,有些失落有些后悔,跺了跺脚:“哎,这么快走了。哎呀,烦死了烦死了。” 花仙子瘪着个小嘴巴走到床边坐下,肩膀扭了扭:“呆子,太没情趣了,你见哪个读书人这么约姑娘家的,也不斯文些。”花仙子捶打一下床,鼓着腮帮子。 坐了一小会儿感觉甚是难受,扭动着身子,嗯嗯啊啊的叫着:“什么人呀,白白读那么多的书,就一开始手帕上写了几句sao诗,哼,又不文雅一点再赋些诗词来,好寂寞好难受啊,三位师姐这么晚都不归,留下花仙子独守空房,哎呀,都怪这破图……”